番外二十三、不点

番外二十三、不点

邱逸才深谙我玩的这手小把戏,点头道:“嗯,是得走一个。”说完他亲手给芸芸兑了一杯红酒雪碧。他发现我递给他的那瓶红酒是被开过的,不动声色地走到我身边,“这酒,你加过东西?”

“哪儿的话,这瓶酒是前阵子严总去我家开的。这可是我从开酒庄的朋友那里搞来的高档货,三十年份的。”不是我瞎喷,我们普通人喝酒根本品不出好坏,只有那些常喝酒的行家才能道出个一二三来。

邱逸才闻言就给自己倒了一杯,轻轻晃动酒杯,他见加了珍珠粉的酒能挂壁,就小尝了一口,“酸中带甜,好酒啊。沈兄你真是太够意思了。”

是啊是啊,八十一瓶酒,一百五一盒药。你想喝多少,我都管够,哈哈。

芸芸趁我们不注意就去了趟洗手间,把酒全给倒了。邱逸才和韩云尘等人则是大口喝酒,大块吃肉。干没了两瓶酒之后,春眠胶囊的催睡性和红酒雪碧的易醉性同时发挥了作用,邱逸才和一个妹子相拥睡着了。韩云尘也没好到哪里去,在亲吻妹子的时候,竟打起了鼾。

“芸芸,你到厅里等我一下,我布置好了就出来叫你。”

芸芸“嗯”了一声就自觉出了卧室。嘿嘿,邱导、韩经理,对不住哈,为了让芸芸笑出声来,只好委屈你俩了。我找来一支马克笔,在邱导脸上写下一个大大的“攻”字,又在韩云尘的肥脸上留下一个“防”字。呃,好像哪里不对劲,正确的应该是受吧?不管了,写都写好了。

然后嘛,我把两人的全身上下的衣服给扒了个精光。韩云尘那差不多三百斤的肉体啊,我差点把腰杆子都给弄折了,这才把他给搬到床上。给邱逸才摆了个温柔可人的姿势塞进韩云尘的怀里。调整好细节,我觉着好像还不够十成的把握逗笑芸芸。灵机一动,我又把一个妹子的文胸脱下,给邱逸才戴了上去。妹子,对不起啊,我是闭着眼睛脱的,别见怪。大功告成,我转身就到厅里去找芸芸。

“手机借我下。”我拿着芸芸的手机走在了前面,眼瞧着她慢吞吞的样子。于是,催促道:“老婆大人走快点呗,我们还要拍照留念呢。”

芸芸瞪了我一眼,“别乱叫,谁是你老婆啊。天野爱才是吧。”

我懒得分辨,推开房门,展示我亲手雕琢的艺术品。芸芸一看到床上缠绵在一起的俩大老爷们,“噗嗤”一声,就笑了。

“笑了啊。今晚跟我回家!”

芸芸像是故意输给我的一般,“到时候你那日本小情人被我气走了,可别怪我。”

听了她的话,我暗自冷笑道:就你这个看几篇言情小说都会哭成泪人的小样儿,别说能把天野气走了,看到天野之后,只怕连句完整的气话都说不出口。不过这些都是私事,我还得把公事解决了才行。我打开手机的录像功能,把邱逸才、韩云尘俩货的春光外泄一丝不落的拍了下来。完事还顺走了邱逸才的护照和韩云尘的身份证。

芸芸像是预见到了她把天野气走的那一幕,在车上乐得直哼哼。我看不下去了,说道:“想什么呢,那么开心。”

“你最好还是和天野打声招呼吧,不然一会真的被气走了,你后悔都来不及了哟,呵呵呵呵。”最后的笑声把芸芸的傲娇女王范儿彰显得愈发尊贵。

“要是你没能气走天野呢,不如我们再打一个赌吧?”

芸芸挥起小手就往我脑袋了砸了一拳,很恨道:“都把我骗回家了,还想接着骗我什么,伺候你睡觉吗?”

我一听,正中下怀啊,“好啊,就赌这个。要是你没能把天野气走,今晚你侍寝。”

“不干、不干、不干!”芸芸小拳头砸得更起劲了。

请叫我预言帝!芸芸见到天野后,一句气话都没能说出口,反而被天野的故事感动得直抹眼泪。“要是沈思敢欺负你,我就帮你一起揍他!”这是什么情况,你们结成姐妹联盟了?

天野微笑不语,她握着芸芸的手,交到我手上,还朝我眨了眨眼睛。

“芸芸,你就回来吧。”我从抽屉里找出两年前买的钻戒,直接就给芸芸套了上去。

芸芸不知道我为她买过钻戒,问道:“这是什么?”

“我两年前买的,原本想着你一回国就跟你表白的,嘿嘿...”我说不来什么情话,只得灿笑着挠头。

“两年前,你就已经打算跟我表白了?”

我重重一点头,答道:“嗯呐,可你几天之后打来电话跟我说你要和别人结婚了。我一生气,就把戒指埋到阳台铁树的下面。后来你回来了,我刨出来想跟你求婚的,没想到就发生了这么多事。”

芸芸使劲吸了一下鼻子,傲娇道:“你这是在怪我咯?”

“我哪敢呀。”

“你是不敢,而不是不会?”

哟西,芸芸有心情和我开玩笑了,今晚八成可以大被同眠了吧!

芸芸和我打闹了一阵,就自行去洗澡了。天野笑吟吟地爬上床,“亲爱的,今晚我和姐姐一起伺候你,好不好?”

我看着天野那娇艳欲滴的粉唇,顿时色心大起,“你先上个前菜呗。”

天野不肯,执拗地说道:“今天我只能是配角,主角是姐姐。”然后天野就跑到卫生间门口候着去了。

我从兜里拿出芸芸的手机,拨通了严总的号码,“严总,今天韩云尘和邱逸才被我戏弄了一把。”由于我太兴奋了,还没弄清电话那头是谁,就先嚷嚷开了。

严肃表示很无奈,提醒道:“哥,是我,我爸不在。”

“擦,怎么是你。严总人呢?”

“刚才吃完晚饭,接了个电话就出去了,这个手机落家里了。要不你打他另外个手机呗。”

“行,那你接着造孩子去吧。”每次给他们父子俩打电话,边上总是有妹子的鼻息声,太淫靡了点吧!

接着我又拨了严总的另外一个号码,“喂,严总么?”

严总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亢奋,“你这个臭小子,把邱逸才折腾的够呛啊。”

我去,敢情打电话给严总的人就是邱逸才啊,“他都跟你说了?”

“说了,他说你趁他们喝醉之后,在他们脸上乱涂乱画。”

我咧嘴笑道:“嘿嘿,他把重点给漏了啊。他这个没跟你说吧-我还把一个他看中的妹子拐跑了。”

严总应该是刚从邱逸才住的酒店出来,周围没什么人,笑得格外大声,“哈哈哈哈,这个他怎么可能跟我说。话说回来,你小子也太损了。不过我先跟你说清楚啊,那种来路不明的女人,你千万别再碰了,小心又得进医院。”

“别瞎说,什么来路不明的女人。那个妹子是陈芸芸,你认识的。”我讨厌有人用言语中伤我的女人,哪怕是严总也不行。

严总平时老喜欢抽我,但是正因为如此,他很了解我的性格,对于我刚才的以下犯上毫不在意,“陈芸芸?就是那个把你甩了,和里昂富商结婚的那个?”

没想到严总还记得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我脑袋上登时布满了黑线,“那些都是误会,等有机会我再跟你解释。邱逸才还跟你说什么了?”

“他让我把你换掉,换韩云尘做他的副手。”

真是个逗比,他主动把我踢开了,我还巴不得呢,“你答应他了?”

“怎么可能答应他,你盯着他,我还能稍微放心点。要是让韩云尘那家伙去盯着,准得出事。他也就拍马屁的火候到家,其他的方面嘛...”严总点到即止,没把韩云尘的老底完全掀开。

“可我都这么玩儿他了,我担心他会不合作。”

严总不愧是生意场上的老兵,对于人心的拿捏比我到位的多,“邱逸才那种人,求的只有两样东西:钱财和女人。钱呢,我刚才已经给过他了,他也答应和你冰释前嫌了。剩下的还用我教你?”我赶紧拍了几下马屁,把电话撂了。

为毛我这么急不可耐?因为美人儿出浴了呗。

芸芸裹着浴巾,深情款款地走进卧室。应该是天野在外面跟她说了些什么,弄得芸芸就好像是体内的红色素被全部激活了一样,绯红色一直蔓延到了脖颈处。

“你看你福气多好,有了我还不够,天野还那么喜欢你。你要是敢辜负我们,老天爷肯定第一时间就把你收上去。”芸芸缓缓褪下浴袍,爬到我身上,拼命诱惑着我。

我方才就被天野把火勾了起来,现在哪里还有自制力,一把托住芸芸胸前的丰盈,好好把玩把玩。令我感到血脉膨胀的是,天野竟然主动去亲吻芸芸,这是只有在某种动作片里才能看到的呀。

天野说了今晚只做配角,所以最后全程都只有芸芸一个人和我酣战。她躲在一边,仅仅只是做些亲亲摸摸的小动作。

浴缸里;“这下你满意了吧?哼。”芸芸依偎在我的怀里,嘴上却一点都不饶人,“这次就算了。从今往后,你要是再敢到外面拈花惹草。看我不阉了你。”

“...你不会的。阉了我,你不就没得爽了。”

“什么?!”芸芸眼睛一瞪,做出一副要吃人的样子。

我吓得虎躯一震,菊花一紧,忙不迭解释道:“老婆大人,宅心仁厚,一向以德服人。再说我如此忠心耿耿,你和天野都那么漂亮,我哪里还用得着出去偷腥呢。”

芸芸一听,火更大了,“你再说一遍!”

“不是,我嘴巴太笨。我是这么个意思,你别瞪我呀,我一紧张就会说错话。”芸芸撇过头,不再看我,“我是说,你们俩仙女儿看上我这个屌丝,是我的荣幸。以后就是有人拿到架在我脖子让我去和别的女人厮混,我都不会动心的。”

“当真?”芸芸伸出小拇指,“那么我们拉钩,要是你以后再做出对不起我的事,你就自尽吧。”

我毫不犹豫地就伸出小拇指跟她的小拇指钩上了。

此生难忘的今宵啊,左边躺着天野,右边卧着芸芸。啧啧啧,我都开始佩服我自己了,我怎么就那么强悍呢......你们干嘛都那么看着我。呃,我是不是有点太恬不知耻、臭不要脸了?

美好夜晚的次日清晨;“嘭。”邱逸才把手上厚厚一叠演员报名表拍在了我桌子上,他脸上还有一些油墨没能洗掉,我努力忍住没有笑出来,“好你个沈思,敢玩老子?老子的护照是你偷拿了吧?快他妈还来。你知道老子的后台是谁吗?”

“谁?”他的后台我早就知道了,正是这次青春偶像剧的投资方大老板:李亚。听严总的口气嘛,应该是和邱逸才有一腿的。

邱逸才傲然道:“新加坡鑫顶集团听说过吗?”

我一边挖着鼻屎,一边说道:“卖酱油的?”

“是鑫顶,不是金顶!”邱逸才没料到我会这么驳他的面儿,气得直哆嗦,“沈思,你有种!”

我见时机差不多了,摆手劝道:“好啦好啦,逗你玩呢,李亚是伐啦?我知道的。不过嘛...”我话音一转,邱逸才又是一哆嗦,“那天你跟我在聊女人的时候,我不小心把手机录音功能给开了。你说我把这录音发给李老板,她会有什么好玩的反应?”我把破手机扔掉的事反正只有我和芸芸知道,今儿玩的就是空城计,就看邱逸才上不上钩了。

“你真的录了?”邱逸才一步步向我逼近。

我脚一蹬,我屁股下的老板椅就向后划了四米多,“你想对我发难?别自找没趣了,你都四十好几的人了,就不要逞强和我这种小年轻过不去了,不然伤筋动骨一百天呐。”

邱逸才急得直跳脚,“你到底录没录!”

“你说呢?”我玩味一笑,吹了段高中时学的口哨。

“给我!”邱逸才不顾我的劝告,飞身扑了过来。其结果就是,我脚一蹬,椅子又向后划了四米多,他扑了个空,“你是不是把问题想得太简单了。我现在手上握着的可是能左右你未来几十年命运的东西,你一句给我,就想把它拿走?”

“我给你钱,你把录音给我。”邱逸才掏出支票簿就想落笔填数字。

我笑了,笑的很放肆。闹呢,这里本就是我的办公室,怕个球啊,“你真是个会做生意的人。是不是想着把昨天严总给你的钱,转给我,然后你就能拿到录音了?放心,我不要你钱,你只要帮我做两件事,录音就还给你。”

邱逸才战战兢兢地看着我,说道:“杀人放火,这些犯法的事,我不做的。其他我都可以答应。”

“嘿,都是你份内的事。第一,从今天起,你人给我好好选,别再玩你那套潜规则。第二,片子好好导。只要你做好这两条,我就把录音还你。”

“好,没问题,包在我身上。”邱逸才顿了顿,措好词又开口道:“录音先不急,我的护照是不是先还给我?”

我坏笑着摇了摇头,“忙你的去吧。你做的是导演,生活两点一线,用不着护照的。”

他作为一个外国人在我们大中华,护照就相当于他们国家给与的一柄保护伞。邱逸才见软磨硬泡都取不回护照,决定使用最强杀招,“我现在就去领事馆重新办!”

哎,可悲的人儿,我手上可是有着能掐死你的法宝的呀,“你这么不配合,我只好把录音发给李老板了。”

“沈思,算你狠!”

邱逸才前脚刚走,韩云尘屁颠屁颠地就来了,“嘿嘿嘿嘿,沈总~。”

我和他关系不错,拿走他的身份证只是一时兴起,没等他开口求饶,我就把证丢到了桌子上,“别忙着拿,问你几个事儿,去把门关了先。”

韩云尘审时度势的本事真不是盖的,比起邱逸才高明了不知道多少个档次。他轻巧地关上了门,然后附耳过来,说道:“沈总,您吩咐。”

“哈哈。”我被这家伙给逗笑了,“又不是在拍谍战戏,你正经点。”

韩云闻言尘马上立正,还对我敬了个礼,“噎死,瑟尔!”

我低下头,不能再接着看这个死胖子了,不然肯定要笑抽,“别闹了,真是有事要问你,你把和邱逸才一道玩女人的事给我仔仔细细叙述一遍。”

“你喜欢听荤段子?”

我学严总,抬手赏了他一板栗,“让你说,你就说,你是樽轩的一份子,我又不会害你。”

“好嘞,叽里呱啦、叽里呱啦。”对于韩云尘的口才,我是不服不行。他活色生香地把他和邱逸才玩女人的经过再现了一遍,他愣是把我给说硬了,“沈总,还有事没?没事,我就先走了。”

我屈指把他的身份证弹了过去,“走吧,走吧。出去记得把门带上。”

等韩云尘出了办公室,我拿出芸芸的手机,关闭了录音功能。嘿,底牌又给整齐活了。

我正暗自得意呢,严肃这熊孩子就来电话了,“哥,一会中午有空没?我来公司一趟,你借我点钱。”

“多大点事儿,还用得着专门过来一趟?你报卡号,我打给你不就行了。”我麻溜地打开了某银行的网站就准备转账。

严肃却鸡婆地问道:“可能数额有点大,你不要我打个欠条什么的?”

“你就说吧,要多少?再啰嗦,可就到吃饭的点了。”严肃迟迟不肯报卡号,于是,我拿起杯子,喝了口水。

我尚未咽下去,他开口了,“一百万。”

“噗。”嘴里的水全喷屏幕上了,“这么多?”

“敏敏新认识了一个高人,说是有办法把叔叔捞出来,我俩把能凑的钱都凑了,还差一百万,所以才来问你借的。”

这个解释有点不合理啊...

严肃这小子问我借钱不是头一回,可数额这么大的,还真是史无前例。

我用脑袋夹住电话筒,伸手抽了几张纸巾,小心翼翼地把刚才喷出来的水给擦拭掉,“你们确定那个高人能把洪叔叔捞出来?不要病急乱投医呀。”

严肃拍着胸脯回答道:“我问过挺多人了。就连杨叔都说靠谱,你就放心吧。”

“杨叔?他没出钱么?”我这不是小气,只是这件事疑点太多,我习惯性地在揪。如果严肃找的那个高人真能把他老丈人捞出来,哪怕再多个一百万,我也能二话不说立马把钱给他。

“杨叔当然出啦,我们这边集了快九百万了,就差问你借的一百万了。”

九百...万?我用来擦水的手顿时一抖,“那人要价一千万?”

严肃见我东问西问,脾气上来了,“哥,你不想借就算了,我再想办法。”

“我艹,我什么时候说过不借了?软妹币,我没那么多,家里倒是还有二十五万美金,我现在就回家拿去。你在哪?一会我给你送来。”严肃的孩子脾气一发作,我只好先迁就他。

“川沙镇,XXX。”

“行,我知道了,等我啊。”

妈的,要是其中有诈,洪敏就麻烦了。这次凑钱多半是算洪敏向大家借的,除开我这一百万,而严肃这个托底棺材肯定是没几个钱的,整整九百万的债务啊,想想就可怕。

事实证明,如果愈是着急去做某事,那么肯定会状况百出。我匆匆掏出钥匙开门,结果捅了几下都没捅进去。“谁呀?”芸芸听到有声响,就问了一声。

“你老公,快开门。”

芸芸听出了我声音中带着焦急的味道,连忙帮我开了门,“你怎么中午就回来了,出什么事了吗?”

“事情有点长,等我晚上回来再说吧,简而言之就是严肃找我借钱,我是回来拿钱的。”我从衣柜里拿出剩下的二十五万美金,正几叠几叠往包里装的时候,芸芸拿着银行卡过来了,“这是我在法国攒下的钱,你先拿去救急吧。咦,这些钱是哪来的?”

一说起这钱,我脑袋就疼了,轻轻按了按太阳穴,“这也是那故事其中的一部分,等我回来再跟你细说。”

“我跟你一起去。”我竟然忘了女人是一种天性就很八卦的生物。

然后...

我的车上就多了两个看包的女人。为什么?因为芸芸把天野也给叫上了,打算一起听故事。

从后视镜里看到她俩殷切的眼神,我无语了;她们还自带了薯片以及酸枣糕之类的各种零食,你们是来春游的吗?

芸芸一边吃着妙脆角,一边起哄道:“你可以开始讲故事啦!”连带着天野也眼巴巴的望着我。

搞得我只得从OMS出道的那会开始讲起。故事略长,我才说到我上八卦杂志那段的时候,就已经到达目的地了。

严肃目瞪口呆地看着芸芸和天野手牵着手,从车上款款而下,他向我低声问道:“哥,你怎么做到的?教教我,我也去搞一下。”

“以后再扯这些吧,背着。”我把一只看似普通,实则装有二十五叠富兰克林的旅行包挂到严肃的肩上,“如果那高人要软妹币的话,你就自己去趟银行兑一下。祝你们好运。”

“谢啦。”严肃道完谢就背着包上楼去了。

芸芸和天野不知道在旁边在叽叽喳喳些什么,反正是在用法语交流,我听不懂。诶,天野还会法语?忒多才多艺了吧,“完事了,回家。”

天野和芸芸相视一笑,同时问道:“你和严肃是不是基友呀?”

搞半天,她们在讨论这个?无不无聊啊,“你们自己说呢?”

“很像哦!”

“我觉得应该是。”

......她们该不会是腐女吧,都在瞎琢磨些什么玩意儿啊,我无奈地抛出杀手锏,说道:“你们还听不听故事了?”

“听。”接着,俩吃货又开始春游了...

原本应该是直接回家的,可我对于邱逸才的保证,不是很放心。于是就绕路去了海选现场,我暗中观察了半小时,这货一直松松垮垮地坐在位子上转笔打盹。这他妈也太消极怠工了吧?我只得给他打了个电话,“喂,邱导啊?”

我眼瞅着邱逸才像是突然打了鸡血一样,正襟危坐地说道:“在、在、在。”

“您在干嘛呢?”

“我还能干嘛呀,这不在海选现场挑演员呢嘛。”

“哦。”我一挑眉毛,试探道:“您老该不会兢兢业业地挑到现在吧?邱导,您要注意身体呀。”

邱逸才的脸皮也没厚到可以乱给自己贴金,颇为不好意思地说道:“没,刚才打过一会盹的,让沈总担心了。”

要是让这位邱大导演一直这么消极怠工下去,这演员就永远挑不完了。脑中灵光一闪,我给邱逸才下了道双保险。明面上,让韩云尘接手我的工作,替我监督邱逸才。暗地里,我调来了黑球儿,替我同时监督韩云尘和邱逸才。我真是个会偷懒的好领导啊,哈哈哈。

回到家;天野悄悄找到我,提醒道:“亲爱的,明天就是六月一日了哦。”

她不说,我还真没注意。这一晃都到六月了啊,那么说来,明儿就是芸芸的生日呀。这小妞自己不来说,却派天野过来当使者,摆明了就是在要礼物啊。

“你的好姐姐有没有说过想要什么东西?”要从天野嘴里套话,太简单了。

天野开始掰起手指头数道:“LouisVuitton、Chanel、Prada的包,Versace、Armani的衣服,Gucci的鞋子还有...”

“等等。”我打断了天野的话头,“就没有便宜点的东西吗,全是奢侈品?”

“可姐姐她真的挺想要那些东西的诶。”天野回房间拿来了她的工资卡(前阵子她从青峰跳槽进了我们樽轩,担任的职务是我的秘书。说白了就是条小米虫),“要不拿我的钱买吧?”

这位大姐,麻烦你自己算一下。你说的哪样东西不是上万的,你一个月才只有五千的工资,你拿什么买?

我接过工资卡,插回她的睡衣口袋,“好啦,你去叫上芸芸,我带你们出去买礼物。”

天野却没有乖乖听话,站在那儿不动如山。我好奇道:“你怎么不去换衣服?”

“我也想要礼物...”

好嘛,今天是什么日子啊?集体打劫么,“好啦,买礼物也有你一份,快去换衣服吧。”天野乐了,小跑着就去跟芸芸汇报战果。

她俩仅仅只花了几分钟就各自补了一个美美的妆,然后架着我去了南京路。一路血拼了几家百货公司,基本上就是眼睛看到哪里,我卡就刷到哪里。代价嘛,呵呵,我爆了五张信用卡,哈哈哈,悲剧啊......

“晚饭吃什么?”我把芸芸她们的战利品塞进后备箱里,陪她们逛到现在,肚子早就饿得咕咕叫了。

芸芸七年没回过国,天野就更别提了,“你带路吧,我们都不熟。”

“那就去TheCathayRoom吧。”

我恨我的乌鸦嘴!我带着芸芸、天野兴冲冲地跑到和平饭店九楼,本打算大快朵颐来着。猜我看见了谁?嘿,真他妈巧啊,林木森带着一个我没见过的妹子也在里面吃饭。

见到林木森的瞬间,天野仿佛一下就被抽走了所有生命力,身子一软就往地上倒去。幸好我反应快,一把托住了天野的腰,她现在可是两个人,磕着碰着都不是闹着玩的。

“天野,你怎么了?”芸芸只是听说过林木森,对着素未谋面的人,她一脸茫然。

林木森当做什么都没发生,照旧用他的餐。天野看了他好几眼,贝齿紧咬着嘴唇。芸芸这下可算是看明白了,“他就是林木森?”

我点点头。芸芸笑着朝林木森走了过去,笑容灿烂无比。

芸芸抬手就想抽林木森耳光,不料被林木森轻松用胳膊挡下,他轻笑道:“你想做什么?”

林木森这家伙最擅长的就是扮猪吃老虎,我连忙上前劝阻道:“不好意思啊,我女朋友认错人了。”说完,我拉着芸芸走到餐厅的另一头坐下。这里毕竟是吃饭的地方,要是芸芸那下耳光真的抽到了林木森的脸上,啧啧啧...那估计明天会上扣扣新闻呀。

这家TheCathayRoom本身没什么特色,只是它的夜景很漂亮,这才是我带芸芸和天野来的原因。只不过现在看来,好像满满的都是败笔。

吃货天野无精打采地趴在桌子上想心事,另一个吃货则是在反复抱怨,“什么啊,这是,难吃死了!呸。”

可能因为我们全程交流使用的都是英语,那些很拽的服务生对我们的态度反而比林木森那一桌要好很多。

“不吃了!老公,我们走!”芸芸拿出钱包摔下了一叠钱,就拉起天野走了。也不知道是她自己心情不好呢,还是这菜真的难以下咽,反正我才吃了两口面包就被她们牵着鼻子走了。负责我们这桌服务生以为芸芸是在演戏,打算吃了霸王餐之后落跑,想来拦住我们,却被一个稍微年长些的叫住了,“追什么?人家差不多多给了一倍的餐费。”

“啊?”

“你自己看。”对不起啊,我耳朵不差,你们的话,我全给听见了。

我返身去要回了芸芸多给的钱。切,你们要想鄙视我就尽管鄙视我好了。该付的就得付。要想我多付?我他妈又不是大款,付个毛啊。在被服务生们用极其鄙视的目光注视下,我昂首阔步地走出了餐厅。爷们,就是这么霸气,噢耶!

芸芸和天野都是有自知之明的路盲,没有乱跑,乖乖地站在楼下等我。

我扬了扬追讨回来的钱,“饭不但没吃完,你还差点多付一倍的钱诶。”

“我气不过!”芸芸咬牙切齿道:“两人相见,凭什么那个林木森可以这么风淡云轻?而天野就得这么失魂落魄?”

我搂过两个娇滴滴的软妹子,宽慰道:“好啦,他是没有心的人。和这种人怄气,犯不着。想想吧,去哪儿填饱肚子。”

“我想吃拉面...”天野的提议很小声,而我和芸芸却把它当成了圣旨,马上掏出手机开始查哪里的拉面最正宗,她见状补充道:“就去我们上次吃的那家。”

我看了下时间,八点半了,也不知道那家拉面店关门了没有。不管了,就算他打烊了,我也要把他叫回来再营业一段时间。挂上档,走起!

赶到小区附近的拉面店时,已经九点零五分了。哟西,拉面店里尚且还灯火通明。

“六碗大碗拉面,加六份牛肉。快点儿啊,我们快饿死了。”

老板看到天野和芸芸同时出现,顿时悟了,拉着我悄声问道:“原来上次你是带你女朋友的闺蜜来吃面的啊,你早说啊,害我们瞎猜了那么久。”艹,是你们太八卦了好吧,还怪我?再说了,谁告诉你天野是芸芸的闺蜜啦?

热腾腾、香喷喷的面一上桌,我“跐溜”一声,就开吃了。天野保持着她们大和的传统,吃东西之前还要说声,“依他打ki马斯。”

芸芸装作不懂日语想要逗天野多说几句话,问道:“你这是在饭前祷告吗?好像挺短的嘛,我在国外看那些信基督的老外们都要念老长老长的嘞。”

天野淡淡一笑,“嗯。”了一声,就没有下文了。

芸芸无功而返,那只得我上了,“你答应过我的哈,不会再为了某人伤心了。如果想证明你没有说谎,就唱支歌给我们听听咯。”

撇开天野和林木森的那段情史,可以这么说,她单纯的就像一张白纸。只要是她亲近的人,无论说什么,她都会信的。“啊撸hi。”天野放下筷子开唱了,歌是一曲很简单的儿歌(森林里的熊先生),观众也只有我和芸芸两个,她却唱得很用心、很好听。

“快鼓掌。”芸芸用中文小声地嘀咕了一句,我作为她的头号马仔,马上爆发出了雷鸣般的掌声。拉面店的老板和伙计都吓了一跳,“怎么啦?沈老弟。”

“没事,没事,你们忙你们的。”我赶紧挥手让他们别过来。

天野唱完儿歌,好似放下了重重的包袱,整个人都轻松了,“比上回好多了吧,我可没有哭哦。亲爱的,上次,就是从这里回家的时候,你答应过,要给我和陈姐姐一人办一场婚礼的。你还记不记得?”

我不知道天野要表达什么,只能先给出肯定的答复,“当然记得啊,你的婚礼要办在灰姑娘城,不是吗?”

“不,我改主意了!”天野轻轻摇晃食指,“我的婚礼想办在中国,我不想再回日本了。如果妈妈她想我的话,我就邀请她来中国玩好了。”

“你想和日本的记忆一刀两断?”

对于芸芸的提问,天野眼神坚毅,点头道:“嗯,从今往后,我和日本的天野爱就不再是同一个人了。”

随后芸芸又和天野用法语聊开了,完全无视我的存在。我们一直在拉面店里泡到它打烊,期间还有个伙计给天野送了一张纸条,上面留有他的手机号码。肯定又是老板那家伙在瞎造谣了!

用餐完毕,我们一同漫步在小区的花园里。忽然,芸芸用胳膊肘轻轻捅了我一下,问道:“哟,看不出嘛,你那时候还想过那么深远的问题啊?”

“什么?”

芸芸瞟了眼在前面一蹦一跳的天野,轻笑道:“还装傻,天野说,你在她来中国第一天的时候,就答应要给她还有我办婚礼?”

我有些摸不着头脑,“是啊,怎么了呢?”

“你在我走的那晚,干嘛不跟我说呢?你说了,也许我就不会离家出走了啊。”

我如实答道:“这些都是在你走的那一晚,我悟到的。”

“好吧~。”芸芸踮起脚尖就送上一个香吻。

又是一个一龙戏二凤的良宵啊,哈哈哈。

连着两天,夜夜笙歌。我到了公司,不免有些犯困。正躺沙发上补觉呢,有人推开门就进来了,“哥,能再借我一百万吗?”

一百万?严肃一句话就把我的瞌睡虫给吓死了,“又要一百万?”我登陆了我的银行账户,给他看了余额:三十七万九千一百二五块整,“就这么多了。”

“那怎么办,两位嫂子有钱吗?”我去,我都没把脑筋动她俩身上,你倒先动上了?

我给芸芸、天野都发了短信,很快芸芸就回我了:一百万的话,我有。

我真心觉得有些不妥,就没让芸芸着急转账。严肃见钱有了着落,也就淡定了,“哥,你猜怎么着?那高人已经快把叔叔给捞出来了。现在就差打点小鬼们了。”

说句良心话,我真不觉得有大官会冒着丢乌纱帽的风险,来贪这么点小钱,“哦,那人有那么神?”

他翘着二郎腿,一副神兜兜地模样,“你还别不信,那人真的很神,改天约出来让你见见。哥,电话来了,等下说...”

严肃出门接了个电话,回来脸就绿了,“哥...我们被骗了。”

打住!是你被骗了而已,我一直没相信过那个高人...

打来电话的人正是洪敏,她通过别的关系,见到了洪叔叔,得知根本没有人前来捞过他。这才发觉上当受骗,电话里言之不详,一切还得等见了面才能把话说开。

我陪严肃回了川沙,洪叔叔那一派人马全都聚在了洪敏家里头。叽里呱啦,吵闹地不得了。

有在责怪洪敏的,有在维护洪敏的,总而言之就是:炸锅了!

替洪敏说话的人基本我都认识,无外乎杨叔、毛庆元这几个熟脸。严肃一到,立马加入了挺敏派的行列。我在厨房的角落里找到了正门头抽雪茄的周本耀,“这是怎么了,你们不都觉得那高人很靠谱么?怎么还是被骗了?”

“甭提了。”周本耀把雪茄摁灭在了水斗里,“我打从开始就一直在劝他们,说这可能是个套。结果还被杨叔揍了顿,你看,现在脑袋上还肿着呢。”

我干笑了两声,周本耀接着说道:“那人的确是帮着捞了几个弟兄出来,可他根本就没本事把大哥捞出来。”

“怎么说?”

他拧开水龙头,接了点水,浇在自个儿头上,“执法队一共来我们这儿抓过两批人,大哥他是第一批被带走的。后来他们又来过一回,带走了几个红棍。那什么扯犊子的高人上手就把那几个红棍给捞出来了,然后开口要价一千万。说是给了钱就能把大哥给弄出来。再然后,小姐就开始四处筹钱了。喏,你看,被捞出来的就是搁那儿吵吵得起劲的那帮人,他们加一块儿才整了两百万不到借给小姐,现在却是叫的最凶的。”

都说是当局者迷,我才了听了一耳朵就感觉出里面的问题所在了,“你这么老谋深算的一人儿,会被这种小手段给坑了?”

“嗯?”周本耀显然还蒙在鼓里,不知道我指的是什么。

“你忘了乔叔、陈爷他们了?我敢打包票,这所有的事情都可以串到一起。”周本耀是个聪明人,我才稍稍点了一下,他就通了,“你是说,第二批执法队的人是...?”

我抓起周本耀的手,在他手心里写下了几个字。周本耀心领神会,随即和杨叔他们耳语了几句,就带上王铭匆忙离去了。

去干嘛?暂时还不能说,嘿。

严肃这个平日里的闷骚货,此时正涨红着脸,和那些红棍打手们唾沫四溅地打嘴仗,“我艹你大爷的!她稀罕你那几个钱?你他妈也不撒泡尿照照。”

“你他丫算老几啊?信不信老子现在就干死你?马勒戈壁的。”

“孙奇,你想干谁?”杨叔伸手搭在了那个准备动手揍人的打手肩上,“他是小姐的男朋友,你干他一下试试?”说完,杨叔的手徒然发力,我也搞不清是怎么回事,孙奇的胳膊就脱臼了。

孙奇也算是条汉子,胳膊被卸了位,愣是一声不吭。走到一旁让别的兄弟给甩了几下,复位了。

“杨峥嵘,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特能耐?敢动我的人!”孙奇背后的主人罗石站出来想替孙奇讨个说法。

毛庆元身处罗石的背后,他骤然出手,一拳轰在了罗石的算盘骨上。罗石应声倒地,痛得只能发出刺耳的咕哝声,根本说不了话。

杨叔一脚踩在了罗石的脖子上,“你们当中,还有几个还是认洪涛做大哥的?站出来。”

余下的人,“悉悉索索”地交流了一阵,只零零散散地走出三个年长的干部级人物,“我们这辈子跟定洪哥了,你想怎么样吧?”

杨叔脚下一使劲,罗石那脆弱的咽喉就被踩了个稀巴烂,“我想怎么样?还不赶快动手把剩下没站出来的人宰了!”哎呀,我去,又弄得那么血腥。我连忙拽过被唬住的严肃、洪敏,把他俩护在了身后。

杨叔和毛庆元他们突然发难,很轻松地就弄死了第二批被“逮捕”的红棍们,至于那些红棍背后的大佬们则是在马仔们的保护下,杨叔他们一时半会还宰不掉。

“柳启华,我俩的人并到一块,杀出去!”方才被杨叔踩死的罗石,他手下的第一把交椅苏东浩接过罗石的大旗,“你还愣着干嘛,快啊。”

罗石的势力本就不大,手下的马仔也是大猫小猫三两只。所以,苏东浩的话,柳启华根本没有听进去。他是忠于杨叔的,只是刚才杨叔的那番话让他动摇了。柳启华误以为杨叔想要夺权,就没站出来,现在苏东浩竟不知死活地想把他也给拉下水,忿忿道:“我的人听着!只要杨二哥的人不砍你们,你们就给我老老实实地站好了,不许动。”柳启华吩咐完,亲自抄起水果刀杀向苏东浩。

约莫也就十来分钟的时间,杨叔和毛哥的人就和叛乱者拼得差不多了,现在还能站着的,大多是有些真功夫傍身的练家子。

苏东浩被柳启华的刀削去了一双手、半只耳朵以及左边脸颊上的腮肉。柳启华本人也好不到哪里去,他的人都站在原地没动过。他这个大佬亲自提刀上阵,身中十几刀,没能倒下,全凭得是意志力。

遍地都是断肢,有的还在咕噜咕噜往外冒血呢。我的娘嘞,得亏这四层高的小洋房是洪敏她爸的私宅,不然就这股血腥味,早就把警察叔叔们给招来了。

期间有人成功冲下楼过,但逃没逃掉,我就不知道了。现在眼看大局已定,我探出头从窗户往下瞅了几眼;周本耀带着人把楼下的大门、窗户全都堵得严严实实。

好了,接下来就该玩心理战了,我让杨叔先去给伤员们消毒、包扎。毛庆元站在我身后,护着洪大小姐的同时,也给我压阵壮胆。

能让洪叔叔的帮会如此貌合神离,我能想到的只有一个人,“好了,打也打过了,现在我们该谈谈了。谁先开个头,你们都拿了林木森多少钱?”我听见洪敏在后头轻轻呼了一声“啊”。

还有力气说话的,基本都有些江湖地位,不约而同的发问道:“你小子谁啊?”

毛庆元踏前一步,帮我解了围,“他是二哥的师爷。”

“对,他是师爷。我上回在二哥家见过他!”柳启华第一个编了瞎话,力挺我师爷的身份。

接着,洪敏又锦上添花道:“他还是我认的义兄。”

我嘴角含笑,继续了我的发言,“快说吧,你们都拿了林木森多少钱?”

一个大佬率先开了口,“什么林木森,我根本不认识他。”

行,就用你做突破口了,我开始发挥我那天马行空般的想象力,“如果我得到的消息没错,应该是林木森先找得你吧?给了你钱,然后你就帮着他收集能逮捕洪叔叔的证据对不对?照片,一张几千。马仔的口供,一份万把块。差不多就是这个价吧?”

“谁告诉你的!”那大佬“鸡动”了,推开身前的护卫就想跑来质问我。

我随手捡起散落在地上的刀,横于胸前,威胁道:“你再往前走。这玩意儿,就要钻进你肚子了。”

大佬就是大佬,我的狠话在他听来就是屁话,照样大步流星地走了过来。欺负欺负田中、邱导那样的软蛋我还行。和真的黑社会交手,嫌命长了要么。“哐啷”我把刀一丢,就闪到毛庆元的背后去了。

有了毛哥这块挡箭牌,我底气顿时足了,“君子动口不动手啊!你收了林木森的钱,还不让我说了?”

“对!我就是收了钱了,你能拿我怎么样吧。”他把心一横,索性破罐子破摔。手向后一扬,还能动的四个红棍打手登时围了上来。

“噗、噗、噗、噗。”几支做工精良的飞镖毫无征兆地出现在了他们的后背上,周本耀带人上来了!

嘿,叫你再屌啊,我的胆子一下就肥到没边儿了,“你他妈来砍我呀,来啊!”

哎哟大哥,我错了。那几个红棍打手根本没把后背上的飞镖当回事,刀都被舞出雪白的花儿了,这要是落到我身上,不死也得去掉大半条命啊!

毛庆元连续几个箭步,用肩撞开了三个打手,他自己也挨了一刀,啧啧啧,皮开肉绽呐。诶,不对,我没时间看戏,有人奔着我杀来了。严肃撩起一脚把我踢开,自个儿迎上了那名打手。不愧是体校毕业的,没练过这个道那个道,身手也那么好。严肃凭着原始的本能,空着手和打手过招。

我怕这个傻弟弟有个三长两短,不好跟严总交代。壮起胆,从侧面悄悄绕了过去,结果被那个打手发现,一脚踹在了我肚子上,我又飞出去了。“麻痹,疼死爹了。”

我的一脚没白挨。严肃看准机会,劈手夺下尖刀,反手捅进了打手的肚子里。

这是严肃头一回动刀子伤人。作为被他保护了的人,我脱下T恤,把刀柄仔仔细细地擦了一遍,然后伸手握住,“记住,捅你的人,是我。”

“小白领就是矫情,我们做事哪要这么麻烦!”周本耀过来了,要过我手中的刀,直接结果了那位打手兄弟。

周本耀手下的大批生力军涌进来之后,也不问过谁是谁的人,挥刀就开始屠杀。

柳启华的人被干掉了好几个,他着急道:“本耀,让你的人别砍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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驭鬼生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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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二十三、不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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