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好聚好散! 国庆节撒红包哦!
“厉老在很在之前就确证肺癌晚期,为了不让你担心他一再要求我们不能告诉你,上次也就是您订婚前心脏病住院,医生就建议他住院治疗,他就借您想看住他住在医院里接受保守治疗。……www.……最近情况越来越严重,时不时的就会咳出血。但是他就是不让我们告诉你。”封佑泣不成声,厉子爵像是被闪电击中一般,僵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做。
怎么会来的如此快就连自己都没任何准备,一股愧疚油然而生,他的心刺痛般难受,连呼吸都痛。
他拍了拍抽泣的封佑,踉跄的朝楼梯间走去。
封佑看着他无力的背影耷拉着身形,心里也很难受,从没见过厉老如此落魄的样子。
厉子爵靠在楼梯间的墙上,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慌乱的颤抖着点燃烟纾解自己的紧张,烟雾熏得他满脸的眼泪,他疲惫的闭着眼靠在墙上任眼泪肆意横流。
眼前回想着这么多年的零星片段。
“子爵,厉老的癌细胞扩散严重,我们现在也只是能维持他最后的日子,趁这些日子好好陪陪他吧!”医生是厉老的老友,拍了拍他的肩膀离开了。
厉子爵失神的站在原地,凌乱的头发,褶皱的衣服,就连脸上也一夜之间长出一圈青色的胡渣。
他看着躺在病床的厉老,一夜之间又老了不少。
他想抓住时间让它停下来,他轻轻地坐在他身边,戴着氧气罩的他那么虚弱,他感觉到了生命在身边慢慢流逝的声音,他第一次觉得好害怕。
他握着他的瘦的皮包骨的手,贴上自己的脸颊,原来他的手心这么温暖,原来这是爸爸的感觉。
眼泪再一次顺着脸颊滴落,他慌乱的去擦拭,他终于知道男人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的意思了,这几天每每见到厉老虚弱的样子就忍不住掉泪。
厉老缓缓地睁开眼,颤抖着眼皮像是沉睡了很久,虚弱的声音从氧气罩里面传来,厉老想伸手拉掉罩子,他帮他拿开氧气罩。
“儿子,你会怪我吗?”他虚弱的声音嘶哑着。
“不会,爸,我从来没有怪过你。”他抓着他的手坚定的说。
厉老看着他拉着自己的手柔柔的目光带着浅浅笑意“你终于肯再次拉着我的手。”
厉子爵才记起上一次拉着厉老的手恐怕是10岁吧,这么多年一直怨恨着他。
“爸,你快点好起来了,我会一直搀扶着你,还有您的孙子。”他急切的说。
“好,好”厉老微笑着只是声音越来越小,大口的喘息着,厉子爵连忙给他戴上氧气。
他张着口想说些什么,厉子爵听不见只好覆上耳朵在他嘴边,低低的声音“答应我娶小诺,这是我欠他们的,答应我......答应...”越来越虚弱。
生命正在消逝,厉子爵慌乱的点着头“好,我答应,你别说话了,我答应。”
“好......好”厉老微笑着轻微的重复着,手慢慢的从厉子爵的手中缓落,心跳仪器上出现一道横线。
厉子爵大声嘶喊着“爸,爸”眼泪流进嘴里咸咸的。
封佑听到喊声带着医生进来,医生检查了下“少爷,节哀,厉老去了。”厉子爵踉跄了几步,扑倒厉老身上。
摇晃着他“你醒醒,爸,你醒醒!”众人见他扑上去都拉住他,他最后无力的哭倒在厉老的身体上。
“你怎么可以就这样走了?”他愤恨的捶着床。
“你怎么可以不告诉我,你怎么可以这么自私。”他嘶吼着仿佛他能听见一般,厉老脸上挂着淡淡的笑,该是在最后满足了吧。
厉子爵跪倒在厉老床边不让任何人带走厉老,像是个小豹子张着里獠牙守护着自己的亲人。
厉老的葬礼就在几天后举行,厉子爵一身黑色衣服站在墓前。
温语诺、顾西彦、顾西槿都有来参加,厉子爵从厉老走后沉默着不和任何人交谈。
就连前来参加葬礼的人也是不闻不问,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整夜整夜的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宽大的白色墓上放满了祭奠的鲜花,墓碑上贴着厉老微笑着的照片,只是照片中多了一位温婉的女子,笑靥如花。
墓碑上刻上了两个名字。
厉子爵恨了这么多年却不知道厉老真的爱他,所以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将他和母亲合葬在一起,他感谢他对他对母亲这般好,好到自己内心无比的愧疚。
众人散去,厉子爵还呆呆的站在墓前,温语诺沉重的上前扶住他,“子爵,走吧!”厉子爵失魂落魄的顺着她扶着走出墓园,温语诺将他送回家。
厉子爵看着空旷的房子再也没有厉老,心里又是一阵抽搐。曾经在这栋房子里和他有过高兴的回忆,也有过争吵的回忆,都像电影般一一呈现,他的身体颤抖着。
“你没事吧?上去洗个澡睡一觉知道吗?”温语诺的心也跟着难受。
从没见他如此落魄过,她拉着他走回他的卧室,让他坐在床上,又去给他放了洗澡水,把他塞进浴室。
他坐在浴缸里,温热的水还是温暖不了自己冰冷的心,不知道过了多久水都凉了才起身裹了浴袍出来。
之间温语诺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粥递到他面前“这几天肯定没吃东西吧,我给你熬了点粥,你趁热吃吧,不然你以为你自己是铁打的。”他愣了几秒接过粥走到沙发上坐下,温热的粥滑进肠胃暖暖的。
她满意的看着他喝掉自己的粥,在他难过的时候陪着他,他也许会感动的吧!
厉子爵将碗放到桌子上,“谢谢你,我们谈谈吧!”他悠悠的开口。
“啊,你要谈什么?”温语诺心里盘算着。
“我爸爸临终前嘱托我娶你,这也算他最后的愿望。我想我要实现它。”他淡漠的神情就像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眼里的伤痛也只是一划而过。
“你说你要和我结婚?”温语诺惊诧的看着他,心里却高兴极了。
“是的,怎么不愿意?”他抬眼看着她。
“不是,只是......”
“那好,你不反对,等我爸爸的丧期结束我们就结婚。”不容置疑的声音冰冷无情。
温语诺强忍着高兴。
“没事了,你回去吧!”他转身上床捂在被子里闭着眼。
她见他已经妥协了也不能逼得太紧,只好端着碗轻轻的带上门。
黑夜里,他的眼睛直溜溜的看着墨色的夜,怎么也不能睡着,要娶温语诺,蓝姒晨真的只能放弃了吗?
是不是真的不该当初一意孤行的出现在她面前,是不是遇见就是个错误,一闭眼眼泪就被挤出来了落在衿被上,心很痛抽丝剥茧般痛,只好蜷缩着身子。
“夫人,我给您炖了鸡汤你多少喝点吧!”张妈看着蓝姒晨孕吐的厉害,见着油腻的就反胃也很着急。
“我......”还没说完又是一阵恶心,“张妈你还是多去给我买点酸枣和酸梅之类的吧!”蓝姒晨干呕的难受。
“夫人,看样子这是位小少爷,酸儿辣女嘛!”张妈嘿嘿的笑着。
“张妈......”蓝姒晨娇羞一笑的抚上小腹,脸上晕开一圈又一圈的幸福。
“夫人,要是少爷知道啦肯定很高兴。”张妈扶着蓝姒晨走到沙发旁坐下。
“张妈,子爵的电话打不通,连封佑的电话也打不通,也不知道那边情况怎么样了?”怎么这么久也不打电话回来。
“夫人,您别想多了,少爷肯定是很忙过几天少爷也就会回来了。”蓝姒晨抚摸着小腹,感受着他和她的孩子慢慢长大。
“封佑,给姒晨打个电话就说我现在很忙一时半会回不去了,叫她别担心在家安心呆着。”厉子爵看着窗外冷冷的开口,心里渗着血般难受。
“厉少,您不亲自给蓝小姐打电话吗?”封佑低低的试探,他也纳闷出了什么事情。
“不了,你就说我忙抽不开身,有些事开始就是个错误,该是结束的时候了。”淡漠的语气没有一丝留恋。
封佑刚想开口就被他打断了,只好沉着脸离开。
厉子爵坐在办公桌前看着厉老的照片发呆,点燃一支烟却没抽,袅袅的白烟在空气中散开消失,没过一会就熄灭了,剩下一段惨白的烟灰就像他的心一般残缺。
他把烟狠狠的揉进烟灰缸,像是做出某种决定般狠戾。
那些爱对自己来说终究只是过眼云烟,浮生如梦。
蓝姒晨接到电话时兴奋的表情在听到声音的那一刻荡然无存,“你打电话干什么?”语气清冷的有些不像她。
“你还好吗?”墨哲轩柔声的试探着。
“我很好,谢谢你的关心,要不是你在后花园抓着我不放,我会现在被人人唾骂吗?”蓝姒晨颤抖着提高声音。
“姒晨,不是那样的我可以解释。”墨哲轩有些焦急的想要澄清。
“不用解释,你不是说我爱慕虚荣,有着低贱的内心吗?你何必和我这样的人浪费口舌。”那一次他的话就像是钢针深深的刺进她的心里,翻来覆去的疼痛。
“姒晨,对不起,当时我只是太生气......”
“好啦你不用解释,没别的事的话我挂了。”蓝姒晨狠狠的摁掉电话,胸口起伏着。
“不能生气,不能生气,宝宝都是妈妈不好,没事啦。”她顺着胸口的气,自然自语道。
“封佑那你别忘了提醒子爵注意休息,别太操劳了,还有我等他快点回来,我有事情要告诉他。”蓝姒晨想着这应该是个很美的惊喜吧!
蓝姒晨抱着电话在怀里一直想着惊喜的场景,心里想是投下的一粒石子,泛着一圈一圈的涟漪。
蓝姒晨的新闻也渐渐地平息,只是每天在院子里看着日出日落,就是没有他回来的身影。
清晨也会看着身边空荡荡的床铺独自发呆。一个月里也只是封佑会打电话汇报一下情况,厉子爵也只是会偶尔打来问候几句就挂断。
“姒晨,你打电话有事吗?”极力掩饰着。
子爵,我想你了你什么时候能回来,我有事情想亲口告诉你。”电话那头传来一声温柔的女声,她的心咯噔一下漏了一拍。
“姒晨,有什么事以后再说啊!”厉子爵匆忙的挂掉电话,蓝姒晨愣愣的抓着手机,刚刚是听见了女声还是自己出现幻听?
“封佑,子爵现在好吗?他什么时候能回来?”她的心里总是有些不安。
“蓝小姐,厉少现在一时半会回不来了。”
“回不来的是什么意思?”她拔尖了声音有些激动。
“蓝小姐,厉少......厉少马上就要和温语诺小姐结婚了,厉少吩咐将水晶园的别墅留给您,就算是您跟了他这么久的补偿。”封佑尽量压低自己的声音,以免刺激到她。
“你再说一遍!封佑这种玩笑不好笑!”她低吼着不愿相信他的话。
“蓝小姐,我没有开玩笑,厉少是真的要和温语诺结婚,他也希望蓝小姐能放手,好聚好散。”她强忍着眼中的泪水和深深的痛意。
“好聚好散,他当我是三岁小孩吗?好聚好散亏他说的出口。封佑,我告诉你,你告诉厉子爵要他亲口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否则他会后悔一辈子!”她的绞痛的无法呼吸,她也不想那孩子做赌注。
“厉子爵,你昨晚叫封佑转告我的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好聚好散?”她被愤怒击昏了头脑无法理智的思考。
“姒晨,我们真的不应该在一起,本来就是个错误。姒晨对不起。”他的眼里满是深深的伤痛,她看不见,“什么叫本来就是个错误,那你觉得是个错误为什么当初要来招惹我!”她嘶吼着声音都变得沙哑。
“是,我当初就不该来招惹你,现在我不想惹了可以吗?你能不能像其他女人一样,拿了钱就乖乖离开。”他抓着椅子每一句话就像是针刺进他的心里。
“厉子爵,原来在你心里我跟其他女人没什么差别。原来我也只是你寂寞时的玩具。”她已经心疼到麻木了。
“是,我只是跟你玩一场爱情游戏而已,现在我腻了,我现在不想玩了。”厉子爵沙哑着的喉咙像是被烈火灼烧般干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