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四 孽缘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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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番问话,将一直处于进退维谷之地的本小子给逼了出来,自己装成圣人已不是一回二回了,诚然她都不介怀,我又何苦这么一直装下去。早已欲火焚身的我这次索性狠下一条心,咬了咬牙便搂了上去,那管他什么未婚已婚的。那知待得软玉温香在怀,唇都将咬上时,我一片迷糊的清明中竟不意响起了父亲的声音:
你们现在的这些年轻人我实在看不懂了,不过凡事都要摸摸自己的良心,三思而行。
这甚没由头于脑海中的一声闷喝,竟将我又一次喝醒过来,此番我已将她扑倒在床,问着她幽幽的气息,甚难为情地憋住欲火后偏过头,忙起身歉意地道:“这个…这个今晚不行,那个,那个刚才我把那东西给敖兄了。”
本已闭着一双桃花眼,岂任我采摘的陈婷忽也清醒过来,推了推我低眉咬着樱唇道:“你啊,每次都找得到借口。”
我一听,乐了,直乐得嬉皮笑脸道:“丫头,你这话怎么说的,咋们这不是还在谈恋爱嘛,千万不能越雷池半步的。”
陈婷显是不依,蹙了蹙眉竟背过娇躯,冷哼一声抽泣道:“我到底那里不好了,白贴着送上门来都没人要,还是你早有了心上人,真像雨欣说的那样,是脚踏两只船。”
这顿冤枉可苦了本小子我,二十年来我就初哥一枚,别说像现在这样,就连女生的手也只拉过她一人的而已,但她说的话亦也将她此时的心迹表露无遗,因我多番拒绝她已生了疑心,这不解释都不行了。
沉吟半晌后,遂扶着她颇为抗拒的肩膀道:“丫头,你能听我解释么?”
“我不听,我看错你了,你就是不喜欢我。”陈婷竟捂起双耳,甚执拗地挣脱我扶着她双肩的手从床上站了起来。
原本于山脚时,我却也对她甚为动心,可自打那晚相拥而眠后,虽我尽知她实属一颗真心系我身上,但我却仍不愿与她太过亲密,且也思虑得甚清楚,并非自己是个正人君子,但一想到她家与李家有如此亲厚的关系,便于心外硬生出了一圈隔膜,委实不愿招惹于她。
我不愿待日后真寻仇时,与李殷正中间竟横了她这个甚无什过错的好女孩,以是这段时日以来,每每及此时都是逢场作戏罢了,只待她真正地想个清楚明白后,许能洒脱放手,从此我俩亦互不相欠,便也少了许多的爱恨纠葛,这于她于我绝非是坏事。
然此时见她竟为此事如此激动,且还生出了间隙,倒也不愿再多生事端,我这回却也铁了心,此事万不能再如此拖沓下去,遂叹息一声道:“你不想听也好,夜深了,我送你回宿舍吧。”
她听了我这声叹息,竟如猫被踩了尾巴似地跳了起来,冲我怒斥道:“你真是个傻瓜,大傻瓜,连哄人开心下都不会,你真是傻得快冒泡了。”
于她恋爱这事,我一直都处于被动的局势,又何曾主动过?现在被她说中痛处,我确实不怎会哄女孩子开心,遂只张了长嘴道了个你字,便再无旁的声音了。
“你什么你?人家说个不听,你就不会主动点了是不是?”
陈婷一边说着一边脱下挎包朝我砸了过来,且收住抽泣火气更甚地道:“王海志,你当真以为我不知道你一直不愿接受我么?你当真以为我就是个花痴了么?你给我听好了,我不稀罕了,你继续当你的正人君子得了。”
眼见着她竟为此事激动到如此程度,知她应是想着放手了,我嘴中竟苦意翻涌,自己的心思亦只有自己明白罢了,只羞愧的低下了头。
陈婷见我低下头,遂抬腿便走了出去小间,拉开院子大门便噔噔地走了出去。
夜已深了,木然了一下的我想起她就这么一个人走回学校,担心起她万一在途中竟到坏人怎么办,念了下便当机立断地跟了出去,追至院口时,竟看到敖兄与陆雨欣竟也都在门外,并未离开。
平日里极其爱哭的陈婷居然一反常态,抓着陆雨欣的手气呼呼地道:“走,回宿舍去,理这根木头做什么。”
陆雨欣被抓着走出了两步后,又回头看了一眼一直望着我的敖兄道:“敖德柷,还不走?不觉得自己很丢人吗?”
敖兄亦也没再说什么,只伸出手轻轻拍了拍我的肩头,便一转头也相跟着二女走了。
我木木地望着三人的背影,想到一直压抑着自己的念头如今终于得偿所愿了,却愣是一点胜利后的喜悦都没有,有的只是一份略觉心酸的苦涩。直愣愣地目送着三人消失于夜色后,摸了摸鼻梁便回了小窝。
不过本小子却也有过人之处,大抵一向都有今日事今日毕的性子,于是在这种大悲大喜后,却还能将心情收拾得妥妥帖帖,将先前喝剩的酒取了出来,独自一人坐到小桌旁,咕咚咕咚一口气喝完后,顿觉脑袋中半分清明不剩,遂将瓶子猛地掼于地上,甩甩脑袋瓜子便回小窝躺了下来,脑中竟胡思乱想起来……遂又模糊着爬起来写下这么一段话塞于她的包中。
丫头,倘若以前我定还担心你一直记挂着我俩相处的这些时日,权看到的是我的好,但从今晚看来,你定然明白我是个如此懦弱之人,且也不值得你如此深爱,想来不久你便是能释怀了。
我几次不愿迁就于你,看来也是个明智的选择,这样也好,以后我们俩个正好也互不相欠,定能重新做回那陌路之人,亦也不在不往来。
末尾居然还忒豪气地写了句:最爱的人最先放手——王海志。
敖兄一直跟于两女身后,权当自己是个护花使者的角色,不敢多言半句,且两女所言之事于他耳中确也过于劲爆了些,他愣是想插句嘴都不知从何插起。
陆雨欣直言不讳道:“你又把自己包装好了往那姓王的臭小子面前送了?”
“唔!”
“哎!我说你这么青春靓丽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大美女,居然白贴给人家都没贴上,你不觉得丢人吶!”陆雨欣毫不畏惧地打趣着陈婷。
“你瞎嚷嚷什么,什么叫大美女?什么叫白贴给人家?什么叫丢人?”陈婷正满肚子气没处发,此时陆雨欣当真是撞上了枪口,被一连串的反问直问得哑口无言。
陈婷见陆雨欣居然一直沉默不语,遂皱了皱眉又接了句差点让陆雨欣当时便气得一口气提不上来,直翻白眼归西了的话来:“回答不上来了吧,我就爱贴了,你管得着么。”
敖陆两人顿时便目瞪口呆地顿在了那,木讷得像是连路都不会走了一般。
陆雨欣更是傻了半晌,好一会才重追上陈婷,不甘地幽幽道:“你还真死心眼的赖上那臭小子了?那臭小子到底那里好啊,就算他好可人家也看不上你啊。”
陈婷怔了怔,一副高深莫测地样子凑到陆雨欣耳边道:“哼,山人自有妙计,我还偏不信了,难道就真收不了这么个妖孽。”
望着陈婷这般自信,陆雨欣遂不信地绕着陈婷转了一圈后指指点点道:“人家到不是什么妖孽,我看你到快被情迷得像妖孽了。”
“雨欣,你作死。”陈婷遂搂上陆雨欣挠起痒痒来,两女一直不赶地嘻嘻哈哈笑闹着超前跑了。
敖兄愣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些,望着笑闹着的早已跑远的两女,这才回过神的他忙嚎道:“你们等等我啊!”
待追上二女后,终于插上话的他不知那根筋抽了下,竟忘记了自己早已是陆雨欣闺阁中的内定人选这一身份,搓着双手猥亵地道:“哎,我说陈婷啊,你就别在那家伙身上花心思了,还不如像雨欣一样从了老衲得了,免得一张热脸老贴在……”
话未尽,陡然便从他口中传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嚎叫,直冲云霄。
陆雨欣踢完他后,拍了拍腿这才好以整暇地道:“敢当着老娘我的调戏我家婷婷,敖德柷你真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了吧!”
陈婷亦也附赠了句:“敖德柷,下回记好了,死字就是一个歹徒拿着把匕首。”
两女说完后遂丢下疼得一脸酱紫色的敖兄,晃荡着小蛮腰风骚地回女生宿舍了。
次日清晨,天还未亮,从醉梦中转醒的我甚觉着口渴得厉害,强撑起一股浑意骨碌的从床上翻起来,揉着疼得几乎爆炸的脑袋四处找水喝。好不容易浑浑噩噩地寻得杯子接满自来水畅饮一气又爬上床后,忽然背脊下陡然传来一阵剧烈地震动与嗡鸣,吓得我直跳起八丈多高,摸到震动的来源后一把抓了出来一看——竟然是个手机。
这是谁落下的啊?
昨夜之事已被我忘了个七七八八,只约莫记得陈婷应是负气离开的,舒了一口气后,翻开盖来借着蓝色的屏幕上的亮光看了一眼,发现上面居然是雨欣二字,遂又揉了揉发痛的脑袋到处翻来覆去的寻找着怎么接电话,愣是找不到该怎么接。
我望着直晃动的手机,于心中暗自感叹着,陆雨欣啊陆雨欣,莫怪本小子不接电话啊,本小子实在是土了点,找不到怎么接啊。
随即便像做贼一样地将这吵闹不休的玩意塞到枕头下,转个头便又蒙起被子睡了起来。
话说这打陆雨欣还真是不打通不罢休了,且不等我睡得迷糊点,手机竟又响了起来。
这一次我不再被吓得跳起来,也懒得翻找接电话的键,打开盖后随便按了一个键,居然接通了,里面陡然传来陆雨欣甚抱怨的声音:“婷婷你搞什么啊,怎么打了两次才接。”
我想了想,这才如梦幻般地忆起昨晚陈婷走前将包照我身上一扔之事,遂和气地道:“陆雨欣,你搞错了,我是王海志。”
“咦,天都还没亮。”隔了一会,她忽如惊雷般嚎了起来:“王海志,你是不是将我家婷婷绑架了,不然这妮子怎么天都还没亮就又跑你那去了。”
我顿时一头黑线,就算我想绑,也要进得了女生宿舍啊,更何况因了昨晚那事,陈婷许已将我恨之入骨,还怎么会跑我这来,遂没好气道:“陆雨欣,你别老是乱造谣行不行啊!”
随后于电话中将昨晚的事略略说了一番,只是对陈婷扔包一事仍有些迟疑。电话那头的陆雨欣居然深信不疑了,只交代了我句要检查下包里东西还在不在,末了又说了句把包带过去给她后便挂了电话。
我本欲将手机塞回了枕头下,继续春秋大梦地,诚然因了这电话风波,本小子竟再无睡意,遂掀开被子寻找起了陈婷的包,待找见后才知原来并未记错。此时拿着她的包我竟泛起愁来,这陆雨欣倒是让我检查下里面东西在不在,可这毕竟是女孩子的包包,翻看的话恐有不妥。寻思了会后觉得反正我俩都闹翻了,她的东西跟我又有何干系,遂沉吟着将手机塞进了包里,便不在搭理它了。
堪堪不才本小子于情意这东西倒想得甚开明,昨夜里悲亦悲过,痛亦痛过,反正自己也不愿有那瓜田李下之嫌隙,倒不若趁此机会快刀斩了这乱麻,也好收心全力以赴同辅导员与系主任那赌约。(小说《竹篮梦魇》将在官方微信平台上有更多新鲜内容哦,同时还有100%抽奖大礼送给大家!现在就开启微信,点击右上方“+”号“添加朋友”,搜索公众号“qdread”并关注,速度抓紧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