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段宏篇——北区一教楼(2)
侍者送来了红酒,我们碰杯饮了一口,段宏说道:“我很少喝酒,但酒逢知己千杯少,虽然刚刚见面,但这可是出于信任,你别把我乱写进去啊。”
“放心放心,我张冠李戴更名换姓,绝对不把你给揭漏出来。”我笑道,段宏点了点头说:“那你就给我取个化名叫段宏吧?”
“为什么?”我不禁感到疑惑,因为这个故事的死者不叫段宏,而对面而坐的不管是姓还是名,亦或是字母开头都和段宏这个名字无关。
段宏笑道:“我有个大学同学叫段宏,和我打过一架,现在也是个片警。要是有人人肉他,正好陷害他。”我们两人哈哈大笑起来。
段宏笑罢面色一沉,继续开始了刚才的故事:“我们听到楼上的动静,也顾不上害怕了,连忙冲了上去。声音好像是三楼或者四楼发出来的,我们却又再次遇到了怪事儿,我们爬上了二楼后,再往上爬还是二楼。我知道,或许这就是一个迷阵,好似鬼打墙一般,我听人说过只要碰上了怎么绕也绕不出去,还可能把自己带入危险之中。于是,我便开始对副所说出了我的疑惑,有几个校领导也连连点头,希望副所能够现在寻求支援。
副所却一脸严肃的说道:‘咱们若是这样就寻求支援了,还对得起身上的这身警服吗,对得起正气二字吗,自古以来邪不压正,我就不信它还能反了天。’
说实话,要是平时副所他这么说,我非得心说他是唱高调讲场面话,但是今天我却看到了一名老公安干警的素质。你别看我,我用不着在你面前拍马屁,我这是掏心窝子的话。
我继续讲故事,说来也怪了,你猜怎么着,我们再往上走竟然一下子就来到了三楼。不管声音是从三楼发出的,还是从四楼发生的,但我们还是选择从三楼先做搜寻。副所的面色愈发难看,对一个随行的校领导说:‘三年前那件事情也是在三楼发生的吧?’
那名校领导面色惨白的点了点头,双腿不停打颤的他实在难以说出话来,刚一张嘴就能传来上牙下牙频速磕在一起的声音,宛如天冷被冻的一般。副所有了去向,按照记忆,径直走到一间教室门前,一把拉开了教室的门。
冷风从教室内铺面而出,直吹得人睁不开眼睛。在教室里,借着大开的窗外透进的月光,只见一个男生正在吊扇上绑着腰带,而身下则是一个人正在扶着他把那男生往腰带上挂。那人头发挺长,但看不清是男是女。日后我曾多次回忆,为什么同样的光线条件下,我们能看得清上吊的是男生,却看不清下面那个东西是男是女呢?这个问题困扰了我很久,至今不得其解。
副所第一个反应过来,大喝一声就冲了过去,我们也紧随其后冲了进去。下面那个人或者说那个东西扭头便跑,从打开的窗户一跃而下,朝着楼下跳去,并发出了一声令我今生难忘的惨叫。
不久后曾有一个人来所里处理问题,那个人是住在离北区一教楼不远的一个学生,说是不远但步行也要有二十分钟左右。这样的距离,若不是用扩声器放大声音,仅凭人的呼喊是很难让人听到的,即便是寂静无人的深夜。
但是在做完笔录后,我曾无意中问过一句,那人却说那天晚上他也听到了一声惨叫,声音令人毛骨悚然难以分清男女,不光是他不少人都听到了那个声音。声音不光尖锐凄惨还令人汗毛倒立,是一种用指甲划过玻璃类似的感觉,让人生理上就会产生厌恶感,浑身瞬间起满鸡皮疙瘩。
我们现在把话题回到那间教室之中,我们看到那个人跳了下去,连忙冲到窗边向下看去,下面却空无一人,好似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连草丛都没有被踩踏过的痕迹。再到后来,我们下去考察,封闭了一教楼去寻找也是杳无音信。
教室之中那个被意图吊死的男生被我们解救了下来,只是此时的他早已失去了知觉昏迷不醒。经过校方领导的辨认,这正是那个失踪的男生,但刚才那个把他挂上去的人是谁呢?这还有待考察,希望男生醒后会给一个答案。
但副所对此并不抱有太大的希望,我们不光搜寻未果,并没有找到那个跳下楼去的东西,男生醒后更是对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光说自己在一教楼附近昏迷,至于后来发生什么,却什么也记不清了,只是隐约记得自己被拖动和嘤嘤的哭泣之声。
事情就此也就结束了,不光校方做了保密我们也被喝令保密。只是后来了解到,一教楼再次陷入封闭状态,至今也没有开启。”
段宏举起了杯子,我们碰了一下,把杯中不多的红酒喝了下去。段宏笑了笑说道:“今天的故事就到这里吧,下次咱们可得换故事听了,你肚子里的货应该不比我少吧。”
“也是,要是再晚的话,咱俩的那一位可就得把咱俩活剥了。”我也笑道。
我们两人笑着结账走出了餐厅,然后一起去寻找深爱的她们去了。
段宏的第一个故事也就这样告一段落了,接下来我们就经常见面,你一个我一个的互换故事。这成年人的交往当中,哥们能不能走的长久,大多看媳妇。同样闺蜜的亲密程度,也在于老公是不是投脾气是不是能尿到一个壶里去。
当然,物质生活的同档次也是最基本的条件之一,比如两个家庭若是收入高低差别太大,或许情意不会变,但是聚的就少了,被人施以恩惠自然不舒服,若是礼尚往来就又给略差的一方徒增压力。我们两方收入差不多,或许加上灰色收入我和女友还略差一点,但差别不大,在我们两位男士兴趣相投的条件下,属于四人的聚会也就频繁起来。
段宏接下来的故事大多都是些凶案,最终也都破解了。命案和枪案基本是必破的案件,自从公安部改制以后,刑警不再是主抓,而是下放到派出所做主要侦破和备案以及初级审讯工作,而刑警则负责抓捕羁押等。
破了的人为案件虽然有些也是精彩万分的,但比起前些年我所在因缘巧合之下看到的内参则是逊色了不少。咱们现在这本书叫做《中国灵异事件备忘录》,立意就在于一些有据可查甚至有图有真相的灵异事件,故此这些刑事案件暂不归于此书,待以后有机会的时候再写给大家吧。
下面这个故事我是从派出所里听到的,那天我一个朋友的弟弟在学校与人打架,后来情况挺严重的,校方的保卫处就把这几个孩子送到了派出所,伤者送往医院。天朝是个关系社会,遇到事情大部分人都是走后门托关系,当然我们也不能免俗,就算解决不了问题,也不至于被对方的关系给压得喘不过气来死的不明不白,总要找到问题关键对症下药才是。
朋友问我有没有认识的人,我的确认识几个人。但是现在还犯不上托这层关系,而且现在是凌晨五点多,时间不合适,出了这等小事也不能打扰人家休息,于是决定和朋友驱车前往派出所去了解一下情况,若真不行八九点钟后再作打算。
路上我想起来段宏就在这个辖区的派出所当民警,找他了解一下情况最好,起码能预估一下事情的严重性,再说县官不如现管,万一能帮上忙岂不是少了很多麻烦。那天段宏还真就当值,小孩儿打架没轻没重的,段宏便支了我那朋友去医院问问,只要被打的人别构成轻伤就行。伤者家是外地的,趁人家家长没来,交了医药费赶紧赔礼道歉,别管谁的责任人家孩子受伤了,还是息事宁人的好。
放在几年前我就要说了,凭啥息事宁人,该是谁的错就是谁的错,要梗着脖子拧到底,拼人拼钱拼关系就是了。但随着年龄的增长,现在我明白可怜天下父母心,真到了被劝退的地步,到时候伤心的也只能是双方的父母了。生活有时候就是一部妥协史。
朋友走后,段宏跟我聊了起来,说所里现在挺忙,以前每年学生自杀的案件几个学校加起来有一两个就不易了,这些年也不知道怎么了,学生这么想不开,动不动就自杀。
说起自杀就说起了死人,说起死人又在这样一个即将清晨曙光未至的阴冷时刻,我们便又开始了第二段颇有意义的灵异参访。
段宏说道:“我今天不给你讲校院的故事,但也是我们片区发生的,事情我也没经历,是听所里的老前辈说的。
故事发生在十多年前,我们辖区不光管理这几个学校,还有周边的几个村子。现在也有几个,但比起当年却少了许多,因为辖区过大,管理不过来出警速度较慢等等原因,导致分出去一些,也从而减轻了我们的压力,但所里的收入和灰色福利也就少了一些。案件发生的村子已经划出去了,故事是一桩极为离奇的碎尸案引起的,但虽然是因为一具不成形的尸体而起,却并未由她被发现而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