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气功
“能量与信息的传输渠道?”我问。
“就是气功。”他回答说。同时指了指清云,说:“就是刚才这位先生所说的那样。”
清云道:“我赞同这种说法。我在练习气功的时候可以很明显地感觉到身上的气机是沿着经络在运行的。”
秦教授说:“气功是中国独特的健身术。系现代名词。古代则根据功法不同,分别称吐纳、导引、行气、服气、食气、练气、静坐、坐禅或内功等。其特点是通过练功者的主观努力对自己身心进行意、气、体结合的锻炼,以达到健身和防治疾病的目的。气功内容广泛,主要有调身、调心、调息、自我按摩和肢体活动等。气功功法繁多,有以练呼吸为主的吐纳功,以练静为主的静功,以练站桩为主的站桩功,以练动静结合为主的动功,以练意念导引为主的导引功,也有以自我按摩为主的保健按摩等。中国气功流派很多,一般分为医、儒、道、释、武术五大派别,每个派别又分为若干个小流派。医家气功主要以防治疾病,保健强身为目的。儒家气功主要以修身养气为目的。道家气功主要以身心兼顾、性命同修、清静无为为目的。释家气功主要以练心为目的,要求精神解脱,其中又分两派,一派叫做八定,强调四大皆空,一派叫做参禅,强调修身养性,普渡众生。武术气功主要以锻炼身体、防身和提高击技为目的。各派气功尽管方法各异,但总以练意、练气为主。气功从形态上可分为静气功和动气功两类。静气功采取卧、坐、站等外表上静的姿势,运用精神内守和调整呼吸的方法,着重练身体内部,所以也称为内气功。动气功是采取意和气结合的各种肢体运动,如走式气功、太极棒气功、自我按摩等,因为它有动作表现于外,所以又称为外气功。”
我听得越来越有兴趣了。因为我发现了在他的表述中有我需要的东西。
“你的意思是说,气功其实就是通过人的意识在引导身体身上的气机,甚至还可以把天、地之气纳入到自己的身体里面为自己所用?也就是说,气功其实就是一种意识的活动?”我想了想,问。
“可以这样说。”清云说。秦教授也点头。
“一般而言,气功可分两种,即养气与炼气。养气就是道家静坐功夫,把气运在丹田,使之凝聚不散,不让身外景物诱导而外泄。炼气乃以运行为主。如拳术家在练拳时要用臂力,就把气运到臂上;用腰力,就把气运到腰上;假如四肢百胲都用力时,就把气运到全身。气有呼吸的区别,呼为阳,吸为阴;呼为动,吸为静;呼为刚,吸为柔。要把阴阳、刚柔、动静结合在一起,才能完成它的作用。气要运行时,不可逆走,贵当顺行。如顺行的话,不但脏腑会舒畅,并可快慢自如;倘若逆运的话,内部各脏腑就要受到伤害,一些习练者练岔气致伤致残者时有所见。”清云进一步解释说。
“美国科学家的一些最新研究发现,冥想打坐不但可以放松你的精神和安稳你的心灵,还改变你大脑的结构并增进你的智慧。打坐四十分钟顶得上睡觉。他们发现,冥想打坐真的增加了前额叶脑皮层和右前脑岛等脑皮层区域的厚度,而这些区域是控制人的注意力和感知能力的地方。”王院长在边上忽然说。
“中医对人的大脑是怎么描述的?”我忽然问道。我现在又感觉自己陷入了是是而非的状态中了。好像明白了点什么,又好像什么也没明白。
“《黄帝内经》说‘头者精明之府’,并且论述了脑对身体和心理的影响:‘髓海有余,则轻劲多力,自过其度。髓海不足,则脑转耳鸣,胫酸眩冒,目无所见,懈怠安卧。’明代医学家李时珍明确地指出:‘脑为元神之府。’所以中医认为人的大脑是人的元神之所在。”秦教授介绍说。
我苦思良久。“我注意到了一个问题,”我思考着说,“比如气功。如果修炼得当的话,就会延年益寿;可是如果修炼不当就会走火入魔,有的甚至会出现痴呆、疯狂的情况。气功既然是以经络为渠道在修炼的,为什么会出现走火入魔的情况呢?”
“走火和入魔是两个概念,”清云说,“练气功时用意来掌握呼吸,火即是用意,也就是指集中注意力去做一件事。凡是用较微弱的意念、柔和的呼吸,就是‘文火’,凡用强烈的意念、急重的呼吸,即为‘武火’;文火有温养的作用,武火有发动的作用,二者在练功时需灵活应用、交替运作,若失衡偏于其一,盲目猛练,会引起阳亢的情况,轻则气冲得胸腹胀痛、头胀重如箍、大小便失禁等,一般都是生理的反应。练功时产生幻景,叫做‘魔’,练功者将幻景信以为真,活在虚幻世界内,神昏错乱、躁狂疯颠,甚至成为精神病患者就是‘入魔’。这一般的表现包括三类:一是类似神经分裂症的表现,包括幻听、幻视、言语错乱、焦虑、紧张恐惧、兴奋吵闹、行为乖异等;一是类似歇斯底里症的表现,包括喜怒无常、情绪不稳、阵发性哭笑等;一是类似神经官能症的表现,包括失眠、焦虑、抑郁、丧失兴趣、易怒、自杀倾向等。这一切都是精神的反应,是练气功偏差之中最严重的一种。对于这种情况,历来各方有不同的解释,大致上都是在杂念尚未完全消除的情况下强制入静,导致入静过程中,杂念再反映出来变成种种幻景。”
我对他的解释不满意。
“练气功怎么会造成人出现精神性疾患呢?经络和人的精神有什么关系呢?”我问。
“人们在研究经络的时候发现了一种奇特的现象,那就是幻肢感。就是在截肢患者身上用针刺某个部位后,截肢患者仍然可以感到被截去的肢体末端的经络的反应。”秦教授忽然说。
“什么?!”我简直不敢相信居然有这样的事情。“那不是一种精神性的存在吗?”我问。
“目前科学界对这一现象也仍然感到困惑。”秦教授说。
但是我却感到豁然开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