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第71章

“啪嗒”他的话还没说完,我的双手一抖,筷子“啪”一声掉在地上。(www.)抬头愣愣地看着肖逸凡,我的脸色在一瞬间苍白的可怕。

只感觉,心猛地就揪了一下,本能地用颤抖的双手紧紧地抓住了衣襟。

我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失态?虽然我已经做好充分地准备,虽然我知道我一定会听到不愿意听到的话,可是,为什么一旦发生了,自己还会失态,还好心疼致死。

泪水在一瞬间模糊了我的双眼,眼前的一切也瞬间看不清晰,只听见伊娜笑着道:“其实,逸凡哥哥,我不在乎婚房是否漂亮温馨,我只要和你再一起就好了!”

肖逸凡没有回答,端着酒杯微笑着看着她,然后他的目光却分明向我看来。

我的手在颤抖着,颤抖着唇瓣想说一句祝福的话,但却什么也说不出口,微微张起的嘴唇颤抖不已。

一旁,雅玲伯母低低地笑着,“瞧瞧,瞧你们那副恩爱的样子。”她看着逸凡和娜娜爱怜极了!

“妈,你不要说了!”曹茜用胳膊肘碰了她一下。

接着,所有人的目光纷纷看向我……

我踉跄着想站起身,可是,我却感觉全身无力,接下来,我已经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直到一个服务生把一双崭新的筷子重新递给我。

我才突然发现我有多么失态了!那个服务生站在我的身边,向我笑道:“小姐,你的筷子!”他伸手,将筷子递给我。

“谢谢!不用了!”我强行站起来,努力地对他笑了一下,再也不看肖逸凡一眼,再也不管别人如何看我,起身离席!

“喂,苏晓婉!苏晓婉!”

不知道是谁在大声呼唤着我的名字,我没有回头飞快地奔了出去,尽管我一在告诉自己冷静!冷静!可是,我还是落荒而逃。

室外,有漫天飞舞的雪花在飞舞着,看着满天雪花,我突然感觉自己好落魄好狼狈,看着眼前这白茫茫的世界,突然间感觉好凄然!

天气好冷,我飞奔着、飞奔着、我的眼泪飞流着,飞流着。

我不知道我是怎样到了我的小屋,我不知道我呆坐在窗前多久,直到我的小屋子里一片漆黑,我默然地仰头看着外面,对面的楼房上窗户上亮起了灯光,对面的窗户上有个人影一直在那里静静地立着。

那个人一直站着,他的样子很孤独很失魂落魄,像我一样!朦朦胧胧地看着对面的人影,我苦笑,猜想在这个冰冷的世界里还有一个如我这样的人么?

我终于缓缓地拉上了窗帘,然后软软地瘫倒在床上,我是那样的忧郁、悲戚、担心、我是那样恐惧、忧伤、绝望。

我这一刻,我明白了我是多么的爱着他想着他。

我一直哭,一直哭,我不知道哭了多久,我不知道我流了多久的泪,直到我浑浑地睡过去。

醒来的时候,天已大亮。

我缓缓地拉开了窗帘。窗外,霞光万缕,白雪皑皑。我呆呆地望着窗外,街道上有三三两两地行人,我用手抚摸着微肿的眼睛,突然间,我感觉脸上有一种异样,我猛然一惊,快速地冲到镜子前。

啊!我发出一声颤栗的摄人心魂的尖叫声。

镜子中,我那张美丽的脸蛋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张恐怖的脸,面部狰狞、口味眼斜,整个脸蛋已严重的扭曲变形。

我瘫坐在地上,垂下了头,久久地没有了思想。

是的,医生说的没错,我的病随时都会复发就像现在这个样子!娜娜说的也没有错,我根本就配不上肖逸凡。

想着,我苦笑起来!我又想去了那个风雨交加的黄昏。

在那个荒凉的田野里,我僵直地跪在大地上,我仰着脸,一任雨水肆意地捶打着我的脸。

妈妈将我抱在怀里,她疼心疾首的呼喊:“小婉,我的小婉,你在干什么?你是在要妈妈的命吗?你跑到这里干什么啊?”

“姐姐,姐姐,你怎么了?姐姐!”苏小染跪在我的身边,她心惊地望着这一幕。

我悲哀地说道:“妈妈,我活不了了!妈妈,你说,一个人怎么才能轻易地离开这个世界……妈妈,不要找我,我已经活不了了……”

母亲手抱住我,她温柔地抚摸着我的脸蛋,她用衣服擦去我脸色的雨水,为我整理凌乱的头发。

她说:“不怕,孩子,不怕,还有妈妈。还有妈妈。妈妈爱,妈妈疼,妈妈疼。”妈妈紧紧地抱着我,她把我的脸贴着自己的脸上。

……

想起了往昔,我的心更疼了!那时候还有妈妈,还有小染,还有肖逸凡,而现在我的身边再也没有了她们。

不!我不可以被命运这样打到的……

苏晓婉,你一定要爬起来!爬起来……

我一遍又一遍的鼓励着自己,终于慢慢地爬了起来。

“苏小婉,苏小婉,”我不停滴喊着自己的名字,不停的告诉自己:“你不能被命运打倒,你不能,也不可以。”

就这样一遍又一遍告诉自己的时候,我的心情终于慢慢恢复了平静!

我站起身来,我开始洗脸刷牙。半个小时以后,我穿上棉衣,带上帽子和口罩出了门。

很快,我出现在一家小诊所的门前。

这是一家私人诊所,门面不是太大,但听说主治医生是一位很有经验的大夫,主要治疗面瘫、颈椎、及其他疾病的针灸。因为得过一次面瘫,所以,这次也就直奔着针灸而来。

为我针灸的是一位50多岁的女大夫,她果然是很娴熟,很快,她就把一根一根的针扎进了我的头顶、额头、眼角、嘴唇,等很多部位。

“哎呦,好吓人!”我身边床位上的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子呲牙咧嘴地望着我说道。

大夫一边拿着一根针头继续向我的面部刺来,一边呵呵地笑望着她:“我也没扎你,看把你吓的。”

我闻言,不由的也笑了起来,只是,我一笑,嘴巴歪的更加厉害了。

“疼吗?”女子问我。

“不是太疼。”我口齿不清地说。

女子对我竖起了大拇指,当看着大夫把一根针头插进了我嘴角的肌肉时、她的嘴又裂开了。

我冲她轻轻一笑,她竖起的大拇指让我想起七岁那年,当我躺在手术台上,当医生准备做手术,她突然拿着一块白色的手绢要盖着我的脸。

我睁大眼睛说:“阿姨,不要盖我的脸,我不怕。”

医生吃惊地望着我,手术很成功,当她推着我走出手术室的时候,她对着我的父母说:“你们应该骄傲,你们有个了不起的,勇敢的女儿,从医这么多年,她是我见过的最勇敢的女孩子。”

我想起了,17岁面瘫上,我躺在病床上,那个无知的庸医用针头把我扎的鼻青脸肿,然后用一个沙袋压断了我的左耳的脆骨。我拼命的咬着牙齿,直到我额头的汗珠一颗一颗的落下,直到父亲别过脸去,不忍再看,而且,却依然坚持着。

其实,我知道,所谓的勇敢就是毫无选择的选择,在疾病面前,除了坚强你别无选择,因为一旦选择了懦弱,你就会万劫不复,你就会生不如死。

我真想着,突然感觉颈椎一处疼痛难忍,于是,我用手指着颈椎说道:“大夫,这个地方,不对,疼的厉害。”

“哦,是吗?”大夫有些惊讶,她俯下身子看了一下,然后把针拔出来,重新扎进去,这次好多了,我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扎偏了些,马上就不疼了,哪里疼在喊我。”她不好意思地说着,又开始去忙乎另外一个病人。

我轻轻一笑,不再说话,我当然知道她肯定是扎错了地方,所以才会有此剧痛。都说久病成良医,也自然有些道理。而,关于病痛,咬咬牙,很快就过去了。

二十多分钟后,我面部的针头被一根根地拔出,医生一边拔起针头一边叮嘱着:“这段时间,一定要注意防寒,以后每天早上八点多过来针灸吧。”

“多久可以好?”我问,生怕会像17岁那年,一得就是半年,如果真是这样,可就糟糕透了。

“一个月左右吧,说不好。”

听到她的回答,我不再说话,很快地我穿上外套,带上帽子和口罩出了门。可就在我走到门口的时候,门却突然开了。

我的面前站着一个高个的男子,我抬起头,然而我的目光迅速睁大。肖逸凡站着门口了,他望着我,眼睛里充满了痛苦。

“苏小婉,对不起!”他心疼地、低低地说。

我的目光变得悲哀,我快速地向前走去。我急匆匆地对着公交车的方向走去,雪花在我的脚下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他紧紧地跟着我,他跟着我走向车站、跟着我进入了公交车,然后在拥挤的公交车上,他用他强有力的胳膊为我笼出了一块地盘,让别人不至于挤到我的脸。

我把脸转向别处,我不愿意看见他,甚至不想和他说半句话。

突然,我的电话响了,公司的,我既然忘记了请假,只是这个时候,我这个样子,肯定是上不了班了。

“苏小婉,怎么没来上班?是不是这些天累了?”总经理董致远关切地问。

“哦,是有些累了。”我说:“我正要向您请几天假呢?一个星期好了,一个星期后,我就去上班。”

肖逸凡望着我,显然他在听我的谈话。

“怎么了?要请这么久?”经理的声音有些愕然。

“哦,生病了,有点小病。”我说。

“是累着了吧?”经理说:“那就休息几天,需要钱吗?如果需要,我让人给你送过去。”

“不用了,谢谢你,经理。”

他的关心让我的眼睛潮湿起来,其实,现在,在这个世界上,能够关心我的人真的是极少极少,母亲已经走了,妹妹病了,甚至,肖逸凡也已经不再属于我。所以,此刻,哪怕一个小小的问候都会让我感动着。

挂断了电话,我静静地望着窗外。

到站了,我慢慢地走着,肖逸凡依然跟着我,到了楼下,我停了下来。我回头望着身后的他,我用冰冷的声音问。

“怎么,难道你还想上去,继续看我的笑话吗。”

他的眼睛里闪过了一丝痛苦,他不说话,他定住了脚步。然而,就在我拿出钥匙打开门的时候,他猛然间冲进来。

他紧紧地抱着了我,他痛苦万分地叫着:“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你打我好了,你骂我好了,你想怎么样都行,但是请你一定要原谅我,请你一定要原谅我。”

我推开了他,我冷冷地说:“肖逸凡,你弄错了,我是苏小婉,不是伊娜,现在,如果说你有什么错的话,那就是你不该来找我,那么,你只有去请她原谅你了,原谅你的朝三暮四,原谅你吃着碗里的还惦记着过锅里的。”

我一边说一边脱下外套、帽子、口罩。

他望着我,他的双眸里闪动着泪花,他突然举起双手对着自己的脸狠狠地煽过去,一下、两下、三下……

他煽得那样响,那么用力,他一边打着自己的脸,一边狠狠地骂着自己:“肖逸凡,你这个王八蛋,肖逸凡,你这个该死的家伙。”

最后,他开始,攥紧拳头狠狠地向墙上打去。

我的心开始颤栗着,我猛地冲了过去,我本不愿意去理睬他,我本不愿意在去看他,可是,我却不能看着他这样折磨自己。

“逸凡!肖凡!你不要这样,不要这样。”我喊着,哭着,我捧起了他的脸,我泪流满面地望着他:“求你了,求你了,不要这样,不要这样。”

“那么,你给一个机会,让我解释给你听,好吗。”他终于停了下来,他的眼睛里弥漫着伤悲:“苏小婉,你听我解释,听我解释。”

“嗯!好!我听着,我听着!”

我答应着,我拉他做在床上,我拿起湿毛巾捂住他的脸。

“我不会和她结婚的,”他说:“我的心里从来都是深爱着你一个人,而且,这一个月来,我一直都守在你的身边,我也从来没有远离过你。”

“啊!”我张大了嘴巴:“你在我的身边,我怎么从来都不知道,那么,你在哪里?”

“在那里!就那里!”他用手指着我对面的窗户说:“我一直住在你的对面,我一直可以看到你。”

我震惊了,怪不得,昨天,恍惚间,那个窗台前一直站着个人在看着我,怪不得,他可以知道我生病了,怪不得他可以知道我去了医院,原来是他什么都知道,原来他一直就在我的身边。

“可是,这一个多月,你为什么从来不来找我,而且,你分明在说你和冰儿就要结婚了。”

“是你,是你不要我来找你,是你一定坚持要和我分手。”他痛苦地望着我,他的声音充满了无奈:“你知道,每当你提出和我分手的时候,我有多么痛苦吗?我甚至怀疑,在你的心里,你是不是从来没哟真正爱过我。”

我的心猛地抽动了一下,头也有点疼了,我开始整理着被子,然后,我躺了下来。

他也慢慢地平静了下来,他轻轻地为我压好被子,然后,他望着我的脸,很奇怪,他像是在侍候一个病人,却又好像并没有发现我的面部是多么的可怕。

“肖逸凡,难得你没有发现,我的脸很恐怖吗?”我怀疑似地问,我很奇怪他面对着我的时候,既然和以前是一样的感觉。

“不!怎么会?”他既然笑了起来:“婉,在我的心中永远都是漂亮的。”

“哦,好。那么,现在继续给我讲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躺在床上,望着他说。

他伸出手抚摸着我脸蛋说:“你知道吗?伊娜,追到这里,自从上次她来的时候,她住在我的家里。我本来是想给你个惊喜,本来是请你最好的朋友来参加我们的婚礼,可是,没想到我回来的时候,你去不再了。接下来,她居然和我母亲相处的特别的好,她很能讨好我的妈妈。也就在那个时候,我们的婚礼取消了,而她不知道是用什么方法既然到我父亲的公司去上班,她总是到我家里去,而我的母亲一直在进了撮合着我们。”

他停了下来,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然后他继续的讲:“其实,我一直住在你的对面,我很少回家,尽管母亲很生气,可是她却阻止不了我。昨天,是我的生日,母亲突然和我提起我和伊娜的婚礼,而我却突然想在这个时候看一下,我在你的心里到底是什么位置,所以……”

“所以,你就利用这次机会,故意在我面前演戏?”我吃惊地抬起头。

他的脸痛苦地抽搐着,他慢慢地俯下了头,他把脸贴在我的脸上,他的泪水打湿了我的面。

“对不起,小婉,我知道我犯了多么严重的错误。”

我闭上了眼睛,好久、好久,我终于抬起了头。我捧起他的脸,我冲着他微笑。当我笑的时候我的嘴巴立刻就竖立起来。

“虽然我是那样的爱着你,可是现在,你看我的脸。”我望着他说:“你知道,我们更没有可能了,而且你的试验很残忍,至少伊娜会很伤心。”

“小婉!”他突然一把把我搂在怀里:“婉,我知道是我的错,我会向她道歉,只是以后只有我们两个,再也不要提别人了,好吗?”他拍着我的肩膀,心疼地、安慰地、怜惜地说:“你就是病了,很快就会好,很快就会好,人这一辈子谁会没有病呢。”

“可是,如果我好不了怎么办,如果,我一辈子这样该怎么办?”我悲戚地问,我仰望着他。

“不会的,相信我!”他自信地说:“现在的医学很发呆。可是,即使一辈子这样,还有我呢?你怕什么?我会永远陪着你,爱着你、保护着你。”

他说的那样真、那样切,那样让我感动。可是,在他面前我是如此自卑,我已经感觉自己像个魔鬼了,我的泪水哗哗地流着。

我啜泣着、呜咽着:“别说了,肖逸凡,我们已经越来越遥远了,命运早已经把我打入了十八层地狱。”

“那么,就让我在陪着你呆在地狱里好了。”他低语着,他开始用双臂圈住我的身体,他开始吻我的唇,我的眉、我的泪。他语言温柔的让我心醉。他柔柔地说:“让我陪着你,你是那样的柔弱,而我是那样的强壮,说不定我可以带着你飞入仙境,说不定我可以带着你……”

“哦,逸凡!哦!逸凡!”我轻轻地叫着,他的唇那样暖,他的话那样充满了诱惑力,我的泪花渐渐止住了,我的肩头停止了抽动,我仿佛进入了一片仙境,感觉那样得美!那样得美!

爱情的力量是如此神奇而充满魔力!

我的生活再一次充满了笑容,在接下来的一个星期里,肖逸凡温柔地呵护着我。他为我做饭洗衣、带我去医院陪我去散步,他给我讲各种的笑话,甚至,在一个下午,他跑到旧货市场为我买来了一台二手电脑。

他时常会用他有力的胳膊把我圈在他的怀里,然后,他会逗着我笑。这时候我会大喊:“肖逸凡,你别逗我,我怕笑啊,我的嘴巴还歪着。”

他却说:“一笑遮百丑,歪着嘴巴笑,也一定比你皱的眉头好看,哈哈!”

于是,我便会骑着他的身子,不依不饶地挠着他,我骂道,挠他。我说:“让你说我,让你笑话我,哈哈。”

但是,他很快地就会把我压在他的身下,他会用额头压着我的额,坏坏地说:“你敢欺负我,我就要,就要……”

于是,我不得不投降,不得不连声喊:“饶命啊!饶命!!”

一个晚上,正当我们疯着、闹着,门铃突然响了。他跳起了身子,嬉笑着打开了门,然后他却愣住了。

雅玲伯母带着伊娜愤怒地冲了进来,当她看见肖逸凡欢笑着打开门的时候,她仰起巴掌狠狠地甩在肖逸凡的脸上,她狂喊:

“肖逸凡,你这个没有出息的东西,你果然在这里,你这个没用的可恨的家伙。”

她边骂边冲了进来。

肖逸凡的脸色变得苍白,他一手捂住脸,一边呆愣地站着门口,望着她的母亲。

伊娜用一双幽怨的目光望着他,然后她回过头用充满愤恨、嫉妒眼光地望着我。

我惊地猛然坐直了身子,然就在这个时候,雅玲伯母拿起她手中的皮包狠狠地对着我的脸砸了过来,随之她的大骂声传过来:

“你这个狐狸精,我真不明白,你到底用了什么卑鄙的手段去勾引的男人的,你到底使用了什么妖术去迷惑着男人。”

她骂得这么狠毒,还有那个劈头扔来的皮包狠狠地砸在我的面上。

“啊!”

我发出一声颤栗的尖叫。我双手捂着了脸颊,好疼啊,当皮包砸到我这些天一直扎着针的脸上时,我是那样的震撼,心疼欲裂。

肖逸凡猛然间冲了过来,他护在我的面前,他对着他的母亲怒目而视。

“你想干什么?妈妈!”他气愤地大声吼叫着,他的脸色铁青:“你怎么变得这样无礼,妈妈,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待苏晓婉,难道你没看见,她正病着吗?”

“什么?逸凡,你……你……”雅玲伯母看见儿子这般表情,既然气得上气不接下气。她用手指着逸凡的鼻子骂道:“你这个不孝的逆子!辛苦我生你养你,屎一把尿一把的把你养大,你既然为了她敢这么对妈妈说话,好,好,真是很好!”她气得嘴唇发紫:“你真是我的好儿子,她病了,我没病是吧?你怎么一点也不心疼我啊!你难得想把我气死吗?”

她用手拍着胸口大喊大叫,伊娜慌忙走向前去,她用手扶着雅玲伯母的身子,关切万分地说道:“伯母,伯母,你别生气,你别气坏了身子。”

我仰起了头,我慢慢地平静了下来。肖逸凡“,”我喊:“你不可以这样和自己母说话。。”

我站了起来,走到桌子边,我为她们倒入了两杯水。

“伯母,”我说:“对不起,让你担心,您先喝杯水,消消气。”我说着,把杯子递给她。

她闻言对我怒吼道:“我喝什么水?我能消得气了吗?”她说着一把打翻了杯子,然当她看到我的脸时,她突然睁开眼睛惊恐地叫着:“啊!天哪!天哪!天哪!你的脸?你的脸……”

她扑通一声坐到了床上,一时间她是那样的心慌意乱、惊恐未定。她望着我扭曲的面孔,我想她应该是刚刚才发现我是如此恐怖口歪眼斜的样子吧。

“苏小婉,你的脸?”伊娜张大了眼睛看着我。

“哦,生病了,面部神经麻痹。”我淡淡地说,我站在肖逸凡的身边,这一刻没有人说话。

我把凝视着窗外,月儿皎洁,风吹过时,有雪片从房檐落下、在月光下,凉凉的、冷冷的。好久,我走到雅玲伯母的身边。

我蹲下来,我望着她的眼睛。

“伯母,我理解您的心,我理解您是多么的爱着逸凡。”我真诚地说:“因为,我的妈妈也是这样的爱着我,她从小就怕我吃苦,怕我被别人欺负。您也一样,因为你对逸凡的爱,所以你想让他找一个漂亮的、健康的女孩子。你怕我会拖累他,你怕他和我在一起会吃苦受罪。其实,我和你一样,我也深深地爱着他,所以,我也怕他留在我的身边会吃苦会受罪。”

“哦?”雅玲伯母发出一声疑问、她不解地困惑地望着我。

我轻轻一笑:“所以,只要逸凡可以幸福,只要他愿意,你就带他走吧。我没有关系,我只要他幸福就好!”

“苏小婉!”肖逸凡轻喊着,他走过来,拉起了我。“不要再说傻话,你知道,我不可能也不会离开你的。”

伊娜发出一声冷笑:“苏小婉,你可真会演戏。你在企图获得别人的可怜吗?”她尖酸的、刻薄的充满妒忌的声音对我喊:“这就是你的手段吧,说白了,你还不是贪图肖逸凡的金钱而已,谁不知道你心中爱着的人根本就不是肖逸凡。”

我的心,轻轻一颤。只听肖逸凡冲着她喊着:“伊娜,这就是你想看到的结果吧,你到底想要干什么?你就是这样来破坏别人的吗?”

“肖逸凡,你醒醒吧。”伊娜喊道:“苏小婉,她从来就没有喜欢过你,她爱的是安宇风,是安宇风,你醒醒吧,肖逸凡,你只不过是一个替代品而已。”

她的话让我瞬间脸色苍白。

哦!安宇风!伊娜她既然还记得这个名字,我却什么时候把他忘记了,这个缠绕了我很多苦痛情感的安宇风。

我突然想起了在大学时期的一个晚上。

她坐在我的对面,她问:“苏小婉,你真的不会爱上肖逸凡吗?”

“不会的!”我轻轻摇头:“在我的心里,我只喜欢过一个人,他叫安宇风。他很英俊、很帅气又很开朗!”那个时候,我说的很深情。

是啊!爱情是多么奇怪,那时候我是如此肯定的说自己不会爱上肖逸凡,可现在,我却明白,对于何天,只是喜欢,而对于逸凡却是那样深切的爱。

我痛苦地闭上了眼睛。我轻声说道:“我累了,我要休息了,请你们都走吧。子健,请你也回去。”

肖逸凡把门打开,他一边穿上外套,一边对着伊娜喊:“走啊!难不成,你们想在这里过夜吗?”

伊娜带着胜利的微笑走了出去,雅玲伯母望了我一眼,长长的地叹了一口气,她抓起了床上的皮包向外走去。

在倏然间一切都静悄悄地,可怕的寂静。我打开窗户,久久地站立在窗前,寒风呼啸,吹起我的长发,吹疼我的脸。

我坐回床上,双手环抱着膝盖,我仰望着夜色无边无际的黑暗。

肖逸凡,这一次你真要离开我了。”我讷讷地自语:“为什么,我总要逼迫你离开;为什么每一次我都会如此心疼,就这样分分合合吗?爱情,就这样重复着,给了我希望又让我如此悲伤吗?”

“逸凡!逸凡!”我一遍一遍的喊,一次次落下了泪花,在无边夜色了我既然念起了上次分开时我写下的诗:

《爱情分与合》

《分》

你走的时候记得要关好门窗

月亮来的时候挂在窗外

和我的心一样

喜欢悬着

茉莉和栀子的花香

陪伴着我诗一样的感觉

填充了黑暗我不再孤单

也不再流泪

《合》

还是希望你折回来

折回来的时候不要忘记

带上我喜爱的玫瑰花

花心里盛满了月亮的温柔

你也躺在我的怀里吧

让我宠着你

像一个充满母爱的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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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爱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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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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