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混水摸鱼

第二章 混水摸鱼

国仕闻听朝廷发生这许多变故,心下亦是震动,遂召来田丰、徐庶,询道:“元皓、元直,朝廷之事,你们可曾知晓?”

田丰点头道:“灵帝新丧,少帝继立,全赖何进之力。蹇硕不自量力,妄图阴谋杀害何进,反被何进诛灭九族。可叹也!”

徐庶则道:“虽如此,然何进不能鼓其余勇,剪灭宦官,致使张让辈重又得势,由此可知,何进乃无谋之人。”

国仕点头道:“何进虽无谋,但其手下部曲,尽皆英俊之士,难容张让等阉人,势必力主诛杀张让辈。”

田丰亦道:“张让等人焉能伸颈引刀,亦会垂死一搏,吾料外戚与内侍之争,当逞两败俱伤之局。”

国仕点头道,拿出一封信函,交给田丰、徐庶,笑道:“元皓所言甚是。这张让给我写来一封密信,信中封我为执金吾,令我率军潜近洛阳,随时侯令。”

田丰看毕,又交与徐庶,亦笑道:“这等阉贼竟然真以为我军投靠他们。”

徐庶亦看毕,笑道:“执金吾之职,拱卫京师,统御中郎将,比之主公的护匈奴鲜卑中郎将又大上二级,倒真是诱人。”

众人一笑。

田丰道:“现下局势未清,主公虽在并州雄立,但却难影响朝廷。不若静观其变,而后也好混水摸鱼!”

徐庶亦道:“元皓兄之言亦合我意,不知主公意下如何?”

国仕笑道:“混水摸鱼,也要先把水搅混方好下手。我若将张让密信送与何进,再附信表我忠君之心,你们道局势会如何?”

田、徐二人会心笑道:“主公妙计。这水即使原来不混,经我们一搅,也势必混浊。”

国仕点头,笑道:“如此,我等也要小心为上。令西河白波谷郭太,将之主营南迁至萁关以北,逼近司州,继续打黄巾旗号,可以告白天下,说郭太已脱离我军,与我军再无干系。这样,郭帅可为朝廷与我军之缓冲。有郭帅在洛阳之侧,鲜卑在漠北,朝廷心怀不轨之辈,不至于立时撤我官职,尚要利用我平定北方。元皓,待郭帅退出西河郡,你需亲自去接收西河郡各县,将官吏全部换上可靠之人,其余的事你可自己斟酌办理。”

田丰点头,不放心道:“主公,郭帅屯兵萁关,是否靠洛阳太近?”

国仕笑道:“元皓放心。郭帅一日不攻萁关,朝廷便可多一日笙歌,多一日笙歌,便会多一日内斗。我军则一天天壮大,直至朝廷再不敢正眼相看并州。”

徐庶道:“管亥在青州与张铙、管承等英雄率二十万人起义,击败北海相孔融,势头正猛,现正以北海为基本,四处作战。子龙在汝南葛坡一直积蓄力量,不知为何尚未起兵。”

国仕笑道:“子龙智能双全,若未起兵,定有缘由。我多时未见子龙,甚是想念,让他将身边之事交待妥当,即刻回晋阳述职。”

田丰、徐庶二人心头一跳,知道国仕对赵云起了疑心,故命赵云回到晋阳,以察其心。

徐庶道:“主公,我已将盐铁二业收归官有,月入甚是可观。这是账簿,请主公查阅。”

田丰亦笑道:“元直果然干才也。现在晋阳城内商贾云集,政通人和,百姓皆安居乐业,流民也已遣送雁门,主公之业已经步入正轨。”

国仕翻完账簿,甚是满意,笑道:“此全赖二位之才也,方有如此绩效。”

国仕又笑道:“赵蓉儿现下如何?”

田丰道:“赵都尉因上次参与对吕布的伏击战,与高顺将军对阵死伤数十名女兵,心下愧疚,现正在努力训练女兵,甚少干别事。”

国仕点头道:“训练成果如何?”

田丰道:“现下这支女兵战力非月前那支女兵可比,唯有战力惊人方可描述。”

国仕点头道:“如此甚好。告诉蓉儿,子龙十数日后返回晋阳,要她不要乱跑,若出城,须禀告我方可。”

田丰应命,见国仕无事,方与徐庶一起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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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仕见田、徐二人退出,心中长叹:“子龙,非我多心也,实因你太强太智。原命你等自行起兵,现在郭太、管亥二人都已起兵援我,为何你现在还不起义,亦无音信与我。究竟何意?你现在豫州已有根本,若你拥兵自立,叛我而去,我当拿你无可奈何,只是可惜了我对你如此厚望。”国仕眼中仿佛又现出赵子龙匹马单枪踏破公孙瓒大营之雄姿,又是一声长叹,眼中狠意惭露,暗道:“若子龙叛我,当留你不得。希你见令即归,以慰我心,释你我二人君臣之隙。”

门外侍从道:“兵械营将作都尉墨泽求见大人。”

国仕命进,门帘一掀,墨泽进入。

国仕观之墨泽与其父墨洪甚为相似,只是墨洪长须,墨泽只在上唇开始留须,眼神之中皆是崇拜之情。

国仕微笑,墨泽恭敬行礼道:“兵械营将作都尉墨泽谢主公识遇之恩,特来拜见!”

国仕命坐,笑道:“子润,稚洪兄举贤不避亲,说你已得你父真传,故推荐你做兵械营将作都尉,我心下亦然之。不知你掌管兵械营,遇到什么困难,可一并道来,我与你解之。”

墨泽谢道:“多谢主公挂念。这兵械营营士皆我墨家弟子,甚好管理,晋阳城中原也有许多军匠,稍加训练亦可达到我墨家标准,此亦不难也。主公划拨之本金、铁、木等物已富富有余,只是这每月的产出量实在是难以完成,特恳请主公酌减。”

国仕闻言,不由暗恼,暗道:“你父业已应我,你又在此啰嗦。若非兵械营乃我军之命脉,先打你五十军棍再说。”不过,脸上微笑亦然,道:“到底是何瓶颈令你如此难为?”

墨泽脸一红,道:“实在是因为此中关键技术,只有属下及家父知晓,其余墨门弟子只能制作刀、枪、戟等兵器,例如墨家连弩中的板机,因先祖要求每架连弩之部件可互换,这样战场之中,若连弩损坏,其修复便甚为简单,因此连弩的制作十分费力,十天也造不出一把。”

国仕点头道:“墨家先祖果有高见,自当如此。你方才说整个连弩都是你父子亲自动手,其余墨家弟子不能插手?”

墨泽脸红道:“正是。因此请主公酌减。”

国仕笑道:“呵呵,果然如此。若按你父子如此做法,便是日夜不休,一月也造不出十把。”

墨泽听到国仕取笑,脸色更红,不敢接话。

国仕见墨泽如此,不好再笑,便微笑道:“数年前,我曾读过先秦吕不韦之《吕氏春秋》,里面有铸造兵器之法。其兵械场中,数百工匠分工各不同,以箭矢为例,数十人专门磨制箭头,数十人专门削作箭杆,数人专门调漆,数十人专门粘羽,数十人专门镶嵌箭头,如此,其制作兵器标准相同,而效率奇高,一天一夜可做箭矢近千支。不知此法对你兵械营可有帮助。”

墨泽闻言,不由口舌大张,道:“如此妙法,我墨氏怎能没有想到。我墨家弟子每人只研作一种兵器,虽然精致、耐用,但产出甚低,若用秦法,则---则----则月出当可达到主公所望。”

国仕笑道:“秦兵械营中尚有一种装置,名飞轮。据书中描述,乃专门磨制兵器所用,其效率又比手工磨制高出数十倍。抚剑,拿笔墨来。”

一旁侍立的粉红娇女盈盈上前,辅开蔡侯纸,研开浓墨,便退至一旁。原来,国仕已给此二女取名,一名抚剑,即此粉红女,另一嫩绿娇女,取名吹箫,亦在旁侍立。

国仕拿起毛笔,略一凝神,便在纸上画出草图。

国仕指着草图,讲解道:“此圆乃是一圆形砂轮,中间一洞,插以铜柱,以皮筋缠之,与下方脚踏相接,如此以脚踏动,砂轮飞转,磨制效果殊好,效率亦高。你看此装置如何?”

墨泽听着讲解,越听越奇,越听越叹,直道:“若有此飞轮磨制兵器,刀枪剑戟,十八般兵器定如潮水般涌出兵械营。多谢主公指点。”

国仕笑道:“莫要如此,我将此法教与你,亦是告诉你莫要有门户之见,唯有与同好相互交流,取长补短,方能促进技术之前进,自家技艺亦能百尺杆头,更进一步。”

墨泽心中一凛,忙低头受教,道:“主公此言,如金石耳。泽不敢再敝帚自珍,定将关键技艺传授众师兄弟,佐成主公大业。”

国仕欣慰笑道:“传授之人选亦要慎重,墨家连弩制造之术乃我军之绝密,莫要将此技艺透露给心怀匿测之人,若将技术泄露,我军反受其害。”

墨泽心中已有定数,道:“是,泽定会小心从事。”

国仕笑道:“墨家连弩最关键之处在于何处?”

墨泽道:“板机最为精巧,必须手制方可。”

国仕笑道:“如此,你可将一架连弩分为龙骨、龙臂、望山、握手、弓弦、板机,其中板机由墨家弟子制作,其余可交与军匠制作。你看可何?”

墨泽想想,点头道:“此法可行。”

国仕笑道:“如此,我这每月的产出还有困难吗?”

墨泽脸色又是一红,道:“泽必定完成主公所交与之任。”

国仕一笑,突又脸色一肃,严道:“兵器交与士兵,便与士兵共存亡。若因你兵械营制造的兵器出现粗制滥造,以至于士兵死亡,我定追究你之责任。”

墨泽见国仕变脸,心中大惧,赶忙跪下,道:“属下万万不敢,定会严加管理,不让一件次品出兵械营。”

国仕点头道:“每件兵器都要造册,兵器上也要刻上制造人之姓名,以备查案。”

墨泽忙点头道:“自当如此。”

国仕这才改容,扶起墨泽,欣慰道:“兵械营便由你掌管,我甚为放心。”

墨泽闻言,双眼微湿,感动道:“泽定不负主公之托。”

国仕微笑点头,墨泽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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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志之黄天当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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