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陈兔的报复(2)
可能是没揪住我头发,旁边的几个人就都被逗乐了,这家伙也恼火了,直接弯腰从篮球杆子旁边捡起了一个砖头块,气势汹汹的朝我这跳了过来,旁边的陈兔还大声叫喊着制止他,说:你干嘛,随便教训一下就行了,别闹大了。
她的话音刚落,一声“咚!”的声音传来,我感觉头顶一阵刺疼,眼前黑了那么一下后,身子直接瘫软在地上去了,当时还有人替我说话来着,是个女的,我不认识,她说:哎呀,张斌,你下那么重手干啥啊,那一下不得破个窟窿啊?
说话的时候,她还跑过来想把我拉起来,还问我没事吧,我用一手捂着头,另一只手撑着地站起来,说没事,刚说完,就感觉一股热热的液体冲着我手腕流到我脸上了,流血了。
这下她就叫唤起来了,说流血了,头给砸破了,旁边打我的那人还过来挪开我的手看了一眼,他倒是一点不慌张,还笑着冲我说:哥们,知道老师问你的时候该咋说吗?
我说知道,我自己不小心撞破的,他拍拍我的脸,说是个聪明人,然后就领着其他的人走了,陈兔当时看着我,估计是想跟我说点啥话,但是最后也没说出来,跟着人走了,倒是那个拉我起来的女孩,从她的衣服兜里掏出了一个手帕,塞我手里说:赶紧去门卫室让保安带着你出去包扎一下,以后别惹陈兔了,看看这下手重的,唉!
说完,她也走了。
这是我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被人砸破头,当时的感觉就是害怕,紧张,去了门卫室后,保安问我咋闹成这的,我说是自己不小心碰的,人家也不是傻子,知道我是被人打的,可我嘴硬,就是不说,生怕说了他们以后还报复我,那保安拿我也没辙,只好匆匆带着我去了小北屯的诊所里,缝了几针。
那保安的年纪不大,也就二十岁出头,可能是见我比较老实吧,在回去的路上就跟我说:你们这个年纪的学生,打架就是要靠狠,只要心一狠,下手重一点,别人一下就害怕你了。
他说他以前上学的时候也老受别人欺负,也不敢告老师,后来有个人实在是把他惹毛了,他就用铅笔插进那人的小腹里,打那之后再也没人欺负他了。
反正他给我说了老半天我都没有吭气,心里暗想你不是学校的保安么,怎么还教导我咋打架呢,不过他也算是好心,我心里还是有点暖暖的。
他把我送到宿舍后,就跟我说这件事他明天会通知我们班主任的,还有,让我记得把去诊所缝针的钱一并交给班主任,这些钱可是他自己出的,得还。
这个点宿舍的人本来都睡着了,可是我一回来,立马就炸开锅了,尤其是卷毛这家伙多嘴,问我说:咋回事,陈兔叫人给你头打破了?
这下直接就把其他人也给吵醒了,好多人问我头上的事,我们班的小地雷后来还大喊了一句,说:都把你们的屁股给老子闭好了,让不让人睡觉了?不就是被打破个头么?说着,他还不忘嘲讽我一下,他说没那本事就不要招惹人,被打破了头活该。
班里的人都不敢招惹他,自然变得静悄悄的了,这倒也算是为了我解了围,被这么多人问,真的是个很丢脸的事。
因为头上缠着绷带,这天晚上睡着的时候很不自在,随便动一下,头就疼,早上起来上课的时候,都瞌睡的不行,从宿舍往教室走的路上,学校里的那些学生就一个劲的看我,偷偷议论我,那时候就是这样,别说头上绑着个绷带了,就是脸上贴着个创口贴,也会引来人们注意的。
进教室的时候,我们班的女生基本都盯着我看,有的还悄悄议论,一边议论一边笑,见我看她们之后,赶紧就收住了笑容,这种感觉让我觉得很丢人,我暗想等我霍麒麟有混起来的那一日,我一定要你们好看,不过昨天用砖头块砸我的人,我只记得一个大概的样貌,叫啥并不知道,只知道人家在学校混的挺屌的。
我还特意看了一眼陈兔,这家伙也正好看我呢,可能是她也知道对我太过分了吧,对我有愧疚,只跟我对了一下眼后就赶紧低头看书去了。
第一节课刚上后,班主任就进来把我叫出去了,班主任是个女的,叫王乐,教我们数学,年纪也就三十岁左右,她跟她老公一样都是在这个学校教学,只不过她老公是体育老师,在学校经常打骂学生,下手贼狠,混混学生们都还是比较怕她老公的。
她问我头上的窟窿是谁打的,我说不是人打的,我自己不小心碰的,她哼了下,说你别跟我在这绕弯子啊,我知道是有人打你的,你就说是咱们班的还是外班的,没事,说出来老师给你做主,他们不敢报复你的。
她的话竟让我心里一时产生了点动摇,差点就开口告诉她了,不过我还是不想再招来麻烦了,就说真的是我自己碰的。
这下班主任对我也是失望了,厉声说:看你那没出息的样,活该被人打,不愿意说就窝囊着吧,身上有钱么,把人家保安给你包扎的钱给我,因为我只带了这星期的生活费,所以她就让我下星期来的时候带上。
回到教室后没几分钟,就从陈兔那边传过来一个纸条,是陈兔给我写的,上面问我有没有给老师告密,我写了没有两个字,然后给她传过去了,心里则暗想:老子早晚有一天得弄你。
这天上课间操的时候,头上的绷带就给我带来了特别高的回头率,做完操走的时候,我还突然看见了昨天晚上打我的那个人,虽然昨晚视线不好,没看太清楚,但我还是认得出来,我问卷毛认识那个人不,卷毛说怎么能不认识,那人就是学校老大的左右手之一,外号老虎,下手可狠了,说着,卷毛就问我,昨天难道是他打我的?
我点了下头,说就是他,卷毛说如果是他的话,真没辙了,我就是叫人来学校,也不一定收拾得了他,我说为啥啊,这人混得很屌吗?卷毛点点头,说那肯定,之前就有外校的人来学校收拾他们,还是县城高中部的人,结果来了让老虎和学校老大他们的人给收拾了一顿,有一个都直接住院了呢。
听卷毛说完这些,我心里那点想报仇的念头,也瞬间磨灭了,看来就算是唐瑶叫她的那帮朋友来,也不一定能解决事。
之后的几天,也没啥大事发生,就是卷毛不知道从哪整来了几本带色的小说,还给我看了一本,我这人本来就色前面也是说过的,再一看这玩意,自然是很快走火入魔了,天天晚上睡觉前想那种事,好几次没忍住都自己出去打飞机,每次打飞机要么想的就是陈兔的蓝色裤衩,要么就是唐瑶喝醉酒的样子,那时候我就暗想:要是有一天能跟她们两任何一人,干那种事该多好啊。
周五放假的时候,一想到回家,我就头疼,就怕回家我妈问我这脑门是咋了,我说摔破了这些她肯定是不信的,而且包扎时的医药费,我也得给她要,怕是不好找理由。
去宿舍简单收拾了东西,我就往校外走,只是让我怎么也想不到的是,到了校门口的时候,陈兔和一帮男女就在那棵树下呢,鹰钩鼻也在,我寻思还是上次那帮打我的人,只不过这次规模大了不少,差不多十五个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