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三章 忍痛挥刀救美人
夏侯慕徒跟在杨延顺马后,就见他在前面自己嘀咕着什么,便把马缰绳一带,来到跟前,想听得仔细些。杨延顺见夏侯慕徒来到自己身边,急忙问道:“七哥,我刚才忽然想到,为何不见镖局里的八太保啊?”
夏侯慕徒闻言面色一僵,杨延顺见此心知必有蹊跷,便看着七哥等待下文。七哥叹息一声之后说道:“八弟被大哥逐出中原,回塞外了!”
“塞外?”杨延顺很是不解。
夏侯慕徒:“八弟本是西域人,后南下中原之时,遇到了我们。原本一见如故,结为异姓兄弟,但八弟为人不太正派,有一次喝多了,冒犯了大哥,大哥一气之下将他打了一番,并且赶出镖局。八弟便回了塞外,至此再无联系。”
杨延顺哦了一声,心道于台文如此宽容有度的人都会气得痛打自己的结义兄弟,那这个老八一定十分不正派!想到此处不禁吧嗒吧嗒嘴,满是惋惜之情。正在此时,胯下马突然长嘶一声,人立而起。杨延顺慌乱之间急忙抓住缰绳,定睛去看,马蹄下跪着一人,也不知他何时出现,也不知他为何跪在此处。眼看乌龙驹前蹄落下,那人仍是未动,杨延顺急忙一拨缰绳,乌龙驹马头侧到一边,马蹄落在那人身旁。
杨延顺硬眉一皱,心想这是谁人,怎么跪在我的马前?真是太信任我啦,若是我反应慢点,他就得被乌龙驹踹死。带着怨气,杨延顺问道:“何人跪在马前,抬起头来!”
那人听到杨延顺的命令,便将头抬起,映入眼帘的是一张俊脸:面润如玉,细眉明目,长鼻梁,软唇似烛,长发披肩,额前箍着一条褐色窄巾。这张脸最惹人注目的便是嘴角有一处淤青,看样子是被人殴打过,好不惹人怜惜。不过杨延顺却是吓得倒抽一口冷气,“你。。。你来干什么?难道说打我一掌还嫌不够,还想要打死我吗?”
马前所跪之人正是白山白子路,他那夜打了杨延顺一掌之后才发现他身份的,吓得他急忙收手,逃离绿池,回到张府找主子认罪。他把经过一说,气得主子回手就是一拳,骂道:“你明明说去找失散多年的弟弟,怎么把杨八郎打啦!杨八郎若是死了,岂不是误我大事!”
白子路急忙答道:“他。。。他应该不会死!”
“不死?不死事儿更大!若是他查明你是我的手下,与我为敌,更会扰乱我全盘计划!现在你马上滚去找他,他若死了,你就不用活了!他若没死,无论你用什么办法,都要给我向他赔罪,他若不饶你,你也不用活了!”
白子路脑海中只回荡着主子的这几句话,故而游走在街道上不知如何是好,怎知杨延顺正骑着大马迎面走来,这才跪在马前赔罪。听见杨延顺所言,白子路急忙解释,慌忙之中忘了自己右手还拿着长剑,这下可好,剑虽未出鞘,却把杨延顺吓到了。紧接着就听一声大叫,面前蹦出个黑脸大汉,二话不说,双手做拳,打将过来。
白子路眼疾手快,伸手一推,便是一掌,拳掌相接,便觉一股力道传来,震得自己胸口闷痛。另一头,夏侯慕徒也是暗自惊奇,方才杨老弟的坐马受惊,自己便觉不妙,紧接着听到杨老弟所言,自己便判定这人必是伤他之人。本来,夏侯慕徒就想会一会崆峒派的铁袖红莲掌,今日一见,果然不容小觑。
再说白子路,站起身来,刚想解释,面前的黑脸大汉又挥拳来战,丝毫不给自己说话的机会。二人你来我往,打了三十回合,未见胜负。白凤棠见此,心道真是麻烦,这个杨八郎果然不是好人,走到哪里都有人想要害他。把脚一跺,拔出长剑去帮七哥,无论如何先把这人制服再说。
白子路一见白凤棠加入,便也想拔剑抵挡,但转念一想,我是来干嘛的?我是来赔罪的呀!越打越难解释,我还是不要还手了!想到此处,白子路把掌一收,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夏侯慕徒没有想到白子路会突然收手,双拳已到近前,眼看就要打在白子路身上,身后的杨老弟突然嘶吼一声,“七哥住手!”
夏侯慕徒被吓了一跳,当即气沉丹田,来了个立地生根,在白子路面前站住了,双拳这才没有打上。
再说白凤棠,长剑也眼看要刺在白子路身上,听到了杨延顺所喊,却是根本未做反应,心说我管你呢,先把他杀了再说。长剑刺来,白子路依旧未动,只把双眼一闭,心说罢了,反正是都是一死,早死早托生!
说时迟、那时快,长剑已碰到白子路衣襟,却是“呛啷啷”一声,被磕飞了。
白子路睁开双眼一瞧,面前的杨延顺打马而来,手中倒提一杆三亭冷偃铄,冷面银刀,横眉怒目,果真让人心醉。
原来,杨延顺一见白凤棠提剑加入战斗,便知不好,白子路怕是不是对手,故而悄悄摘下九环金攥定唐刀,握在手中,以防不时之需。哪知白子路突然收手,不做反抗,自己虽然叫住了七哥,但却叫不住白凤棠。杨延顺只好拍马赶到,手中定唐大关刀向上一挑,将白凤棠的长剑磕飞,这才救下了白子路的性命。不过自己伤势未好,这一抬刀挑剑,使得本就未曾痊愈的左肩再次撕裂,疼痛难忍,故而杨延顺面色不善,咬紧牙关,似是怒气冲天,实则是疼痛所致。
可是其他三人不知,夏侯慕徒只道是因为小妹白凤棠没有及时收剑,险些伤了那人性命,故而使得杨老弟发怒,谁知道他和他。。。有没有什么特殊关系呢!想到此处,夏侯慕徒急忙道:“莲妹,快把长剑捡回来。”说完又一把抓住白子路,推到杨延顺面前,道:“杨老弟放心,人没伤到,你看,接下来怎么办?”
杨延顺这才把面色缓和下来,将定唐刀挂在鸟翅环得胜钩上,道:“先带回绿池吧!”说罢打马走在最前,夏侯慕徒押着白子路跟在后面,最后面便是白凤棠,满面的愠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