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同你说抱.歉
原本热闹的寿宴.顷刻间寂静下來.无人再多说一言.太子殿下更是疑惑的看向自己剑下的女子.绝色的眉眼自是不差半分.倒是这身手差的很.
“开什么玩笑.本殿的亲妹妹只有晴儿一人.便是编出这般瞎话來.竟以为本殿会信.当真笑话.”
“你信也好.不信也罢.落雪便是你的亲妹妹.娄国的二公主.而你是娄国的太子.也是娄国唯一的皇子.”
太子殿下君天启.微微挑了挑眉.剑尖转向.剑身轻点上凌落雪的穴道.将人封在原地.
“这个笑话可不好笑.來人将人压入死牢.”
一旁君天启不曾注意的方向.皇上和皇后齐齐对视一眼.皇后缓缓叹出口气开口.“等等.将人压往昭阳正院.启儿也是同來.母后有些话要同你说.”
寿宴场的众人皆是一惊.皇后娘娘的话无异印证着戏台上那人所说之话.
“母后.”君天启猛的回眸看向皇后娘娘.一颗心提到了嗓子中.不停的狂跳着.母后这般说.岂不是算作默认……
这都算什么.
“大家都散了吧.今日寿宴就到这里.”太皇太后发话在场中人未有一人胆敢不从.“皇上你也同來昭阳正院.有些话是时候同启儿说了.”
“皇祖母.”连皇祖母也这般说.君天启震惊的神色丝毫不差的落入凌落雪的眸中.她的惊诧有岂差于他.
这些话.她今日也是第一次听说.不是说娄国皆被灭国了么.不是说娄国皇室只剩下她一人了么.皇兄.亲皇兄.骗人的吧.
皇宫中的氛围意外压抑的很.
惊魂已定的几人凑在一同.奚南依偎在水谦洛身旁.眸光打量着四周.微微颦眉.“等等.若是方才台上之人不是墨子崖.那墨子崖去了那.”
这方话音刚落.那方便传來宫中侍卫的通报声.停在了诺王爷君天诺的身前.“启禀诺王爷.宫中侍卫在西宫的柴房发现了戏班中人.”
“墨子崖.”奚南猛的反应过來.眸子死死盯住那侍卫.“快带我们去.”
“不必了.”
他话音刚落.便被一个清冷的声音打断.冷彻到骨子中的声音.让人不觉发颤.循声望去之时.正看见卿默然怀中抱着一个浑身血污的男子.那男子不是墨子崖还能是何人.
虽然脸上花了浓厚的妆.虽然不在同往日般活蹦乱跳.那气息微弱到似乎不存在一般.
“热水.金疮药.绷带.干净的衣服.”几乎是一字一顿.话音落下卿默然便自顾自的走着.身后诺王爷一愣忙上前为他引路.口中吩咐而下.
“快去准备.东西送到栖凤阁.”
栖凤阁.三公主的住处.
碰..
卿默然冷漠的接过那些东西.将几人全都隔在了门外.屋内静悄悄的未有半分声响.屋外也是静谧的可怕.
“墨子崖会不会有事.卿班长的脸色很不好.”
水谦洛握紧了他的手.算是回应着他.“放心.大师兄医术甚好.即使是他被阎罗王招去了魂他也能抢救回來.”
近來诡异的气氛一直笼罩在皇宫之中.
那日寿宴之上.刺杀的两人不见了踪影.无人知晓他们去了哪里.更是奇怪的是.连太子殿下也失去了行踪.一时间各种流言在皇宫中纷传开來.
但上头哪位未发话.流言也只是流言罢了.
“气死本宫了.”
碰..
君天晴狠狠摔上眼前的房门.闷闷的坐在桌案边不说话.圆圆的杏眸中满是委屈的神色.眼眶红红的.泪水在眼底打转就是不肯落下.
依旧养在栖凤阁的墨子崖.缓缓放下手中的书本看向君天晴.微微关切的问着.“发生了什么事.”
话音未落.外间奚南同水谦洛推开房门.正见了床榻上半坐起身的墨子崖.微微一愣.他醒过來了.什么时候醒过來的.
“墨子崖.你沒事了.”
“嗯.小南我沒事了.”他说的云淡风轻.仿佛这几日躺在床上.让众人担心的要死的人不是他一般.“你倒是去看看三公主.她好像委屈的很.”
奚南一愣.三公主委屈.多半是因为宫中关于太子殿下的流言蜚语.方才他也是看见她同一众丫鬟争执这件事.故才担忧的跟了过來.
“我无事.”君天晴红着眼.抬手抹了把眼泪.这才注意到同方才同自己搭话的是墨子崖.当下框在眼眶中的而眼泪掉了下來.“你醒过來了.真是太好了.”
那眼泪如同断线的珠子.怎么止也止不住.最后竟是嚎啕大哭.
三月二十九.
戏班一行从宫中撤出.墨子崖等人也是随着戏班同皇宫中离去.如今的宫中不再是往日的宫中.气氛压抑的古怪.
不知从哪里掀起了一股风浪.说是太子并不是当今圣上之子.而是曾与圣上为敌的娄国皇上的皇子.废太子改立诺王之风一时间在朝中大盛.也有不少人支持四皇子君天陌的.太子之争.当年之事竟成了街头巷尾热议不绝之事.
奚南同水谦洛乘了马车回返郾城.
故.这一路之上只剩下墨子崖与卿默然同行.
马车中.某人愤愤不平的放下车帘.气鼓鼓的鼓起了腮帮子.“太子是娄王的儿子.笑话.太子明明就是当今身上的长子.唉.世风日下.嚼舌头的小人愈发的多了.”
“也许不是嚼舌头.”
刚欲躺下的某人.猛的弹了起來.双眸直直的盯住卿默然.“不是嚼舌头.大师兄你是不会是知道了什么.”
在皇宫中看见落雪师妹那次.他也是这般一副了然于胸的模样.问來问去.却什么都不可讲.当真是让人不爽.
“空穴未必來风.”
墨子崖呆愣着嚼着这几句话.半天才反应过來.大师兄看上去像是什么都说了.实际上却什么都沒说.真是狡猾.
“吁..”
外间驾车之人拽住了缰绳.将头探进车内看向两人.
“前方就是凉城了.墨老板您是要回凉城还是同我们前行.”
凉城.这么快就到凉城了么.他好像很久未回凉城通栈去了.也不知眼下哪里是怎般的情形.许也是时候回去瞧上一瞧.还未等他开口.卿默然已先做了决定.
“去凉城通栈.戏班需要修整.赶路之事明日再做打算.”
戏班一行刚到凉城通栈.马车还未等停稳.内里的小厮便迎了出來.见是卿默然的戏班.当下面上露出熟络的笑意.
“原來是卿班长的戏班.我家老板吩咐了房间早就留出來了.这些东西让店里的小厮收拾就可.一切都按照老样子來.”
“莫九.你怎么还是一副狗腿子的模样.”马车旁.墨子崖斜倚着身子看向上下打点着的小厮莫九.唇边勾起一抹笑.“老板回來了都不见你这么热心过.”
谁料到莫九白了他一眼.“既然是老板回來了.还请老板快去后院点一点奚家酒坊送來的三千坛青梅酒.真是不知老板你是怎么想的.本來青梅酒就卖的不好.三千坛要卖到什么时候才能卖的完.”
墨子崖翻了个白眼.这到底谁是老板.谁是下属.就知道教训他.不过话说回來.他什么时候定的青梅酒.他定的不是青玉酒么.
直到看见满院子的青梅酒散出的浓郁的酒香.墨子崖才反应过來.那日他下订单之时好像写错了一个字.
罢了.罢了.大不了他不卖了不是.或许在凉城通栈中开个酒池肉林也是不错的主意.
月上中天.夜已深.
本是清冷的床铺上猛然间多出一人來.那人墨色的衣袖晃动而过.手下自然而然的点了他的穴道.
墨子崖微微愣住.这点穴手法.妥妥的是他家大师兄沒错了.摔.怎么又点他.有话就不能好好说么.非得点了穴道才能说.
“子崖.”那墨色的衣袍爬上了他的腰身.轻轻环住.收紧.
不能动的某人心中不禁腹诽.他点他穴算是点对了.若是不点的话.他眼下一定将他踹下床榻.谁管他是不是自家大师兄.即便是大师兄也沒有这般沾人便宜上瘾的.
第一次是莫名其妙的吻.眼下又是莫名其妙的拥抱.
“我想了很久.你在皇宫中受伤皆是我的错.”
“你能先把手从我腰上拿下去么.”
卿默然微微一愣.干脆伸手点了他的哑穴.彻底封了他说话动作的权利.
摔.还能再不讲理一些么.他明明什么都沒说.为什么就连哑穴也一起点了.还能不能好好的做他的大师兄了.即便是大师兄也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身后之人似是靠的更近了些.温热的气息喷在他的脖颈上.勾起一阵酥麻.那只大手而是不安分的抚上他腰间的伤口.
“若不是我你也不会受伤.如果早些告诉你那夜便是落雪会刺杀皇上.你也不会被牵扯其中.抱歉.”
他的手指隔着衣衫.细密的描绘着那道不大的疤痕的模样.染着温柔的热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