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119.就是封城了
柯城.
转了四五天的水路.终于在墨子崖觉得自己要魂归船上之时到达了柯城.一下船.整个人迷糊着分不清东南西北.
他一定是欠大师兄的.不然也不会远上漠北來寻他.
不声不响的走了.丢给他一大堆谜团.这种人真是过分的很.墨子崖向前迈出一步.熟悉的晕船感猛的袭上心头.惹得他连忙扶住河边的栏杆不停的干呕起來.
“别让我找到你.定叫你好看.呕……”
一旁路过的孩童.睁着大眼睛看向不停呕吐的人.奇怪的拽住自家母亲的手.“娘亲.那个人在那里吐了好久了.是不是肚子里怀了小宝宝.”
某崖:你才坏了宝宝.你全家都怀了宝宝.
某娘亲:……
妇人半蹲下身.手放在小男孩的肩头上.面带温柔的微笑.“傻孩子.男人是不能怀宝宝的.”
“哦.是么.可是娘亲怀妹妹的时候就是这样吐个不停的.”
某崖:……
某娘亲:……
孩童的娘亲似乎接收到墨子崖怨念的神色.不好意思的笑笑.“大哥哥可能是晕船了.娘亲这里有些药能解晕船之苦.你去给大哥哥送过去好不好.”
“好.”小男孩屁颠屁颠的跑到墨子崖身旁.伸出黑黢黢的小手拽住墨子崖雪白的衣角.顿时留下一个黑黑的印记.
某娘亲:是不是惹祸了.
某崖:啊啊啊啊.
妇人满面黑线的走过來.牵住自家孩子.颇是尴尬的对着墨子崖笑笑.“那个.不好意思.稚子不懂事.还请公子随我回府换身干净的衣衫才是.哦.我们家就在前面不远处.”
“不必了多谢夫人好意.在下还有要事在……呕……”
直到坐在那妇人家里.墨子崖才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沒办法.身子实在是太过难受.晕船带來的后遗症肆无忌惮的发作着.惹得头脑昏沉的难受.
他坐在桌案旁.转了转带在右手拇指上的扳指.扳指里刻着不大不小的卿字.若不是细细看來竟发现不得.
吱嘎..
有些破旧的门扉被人推开.是那妇人捧着一簸箕土豆入了内里.
“寒门小户沒有什么好东西.这些公子就将就着吃些.以好裹腹.”
墨子崖飘了一眼簸箕中的土豆.又看了看四下破落的装饰.这簸箕土豆只怕是这家人许久的口粮.“多谢款待.呕…….”
该死的晕船带來的呕吐感.还來.胃中的食物早已吐的精光.只能不停地干呕着.呕不出东西.头晕眼花的很.
妇人微微一愣.“后院煮着治晕船的汤药.我这就去给你端來.”
“多谢……呕……”
“大哥哥你真的不是怀孕了么.为什么一直再吐.比我娘怀小妹妹的时候吐的还厉害.”熊孩子趴在桌案旁看着墨子崖干呕.不停的吹风鼓劲.
某崖:摔.谁把这熊孩子带走.不行了好难受……
熊孩子赶忙上前拍着他的背.帮他顺气.几个黑黑的爪子印.印了上去.
某崖:啊啊啊啊.
某熊孩子:大哥哥脸色怎么越來越白.一定是怀孕了不会错的.
“童童你又捣乱了.娘不是说过么.男人是不能怀孕的.大哥哥只是晕船而已.”妇人上前几步.放下手中的汤碗.“公子喝吧.喝完了就好受了.”
“哦.娘我能喝一点么.好好闻.”熊孩子满面期许的望着自家娘亲.渴望着分上一杯羹.
“药不是乱吃的.去一边玩去.娘一会给你熬碗冰糖水.”
“好的娘.那我出去找妹妹去了.给她讲讲今天看见的事情.妹妹一定喜欢.”
熊孩子欢欢喜喜的跑走了.独独剩下墨子崖同那妇人还留在屋内.
说实话.这房间简陋的程度简直是他前所未见的.那张铺着稻草.盖着棉被的木板床真的能睡人么.不会一爬上去就塌了吧.
端起桌案上的汤碗送进口中.酸酸的味道蔓延在口腔中.让人格外好受了几分.
“公子.我看你的模样不像是商人.也不是本地人.不知道公子來柯城所谓何事.”
“我要去漠北.”
“漠北.”妇人脸上原本微笑的表情顷刻间凝固下來.“公子若不是有要紧的事还是不要去漠北了.”
墨子崖放下手中的瓷碗.看那妇人这般阴沉严肃的表情.难不成这漠北有什么异变.可这一路上并未听人提起过.
“此话怎讲.”
“唉.实不相瞒.我家那口子原本是在边境做生意的.可就在一年前漠北那面不知为何闯入边境抓丁.我家那口子就是被抓去的.到现在也沒回來.就连镇北将军派人寻找几次也未果.”
镇北将军.岂不是奚南的大哥.
“还是不要去了.直到现在那伙人也沒被抓住.看着你年纪轻轻的.要是再遭了土匪可怎么好.”
“多谢关心.”只是漠北他不得不去.去找那个叫卿欢的男人.大师兄你到底在哪.为什么走的这么突然.连半丝消息都不留下……
镇北将军府.
门外.披星戴月而來的水谦洛同诺王爷在此相聚.这一路上.无论是陆路还是水路都沒再发现那伙人的踪迹.
仿佛人间蒸发了一般.
“两位里面请.”一早收到水谦洛和诺王爷來信的镇北将军奚慕安.便守在府门外候着两人前來.“自从收到水家主的飞鸽传书.已封城.并未发现可疑人员.不过柯城毕竟是边关重镇.再封下去必会出乱子.”
这样封下去确实不是办法.柯城的边境贸易每日的吞吐量不容小觑.单是耽误一日便耽误许多.再这么几日下來.必定会闹出乱子.
君天诺微微皱皱眉头.“奚将军无论如何再撑两日.”
“卑职尽量.不过此事事关莫溟宫.事关重大.卑职能保证两日能无论多乱都守着柯城的大门不开.”
翌日清晨.
天光大亮.墨子崖便早早的爬了起來.留了些银钱在桌案上.转身出城.
城关处.摆满了三行哨卡.重重兵士严防死守.
墨子崖皱皱眉.封锁城门.这是闹的哪出.
“唉.看这模样三天内似乎出不了城了.得得得.我那批货物又要积压了.这可怎么是好啊.”
“你愁什么.听说是莫溟宫的人混入城内.这不镇北将军正在抓么.”
“莫溟宫.你说的是哪个同朝廷作对的组织.快别提它.前几天我们有一批粮草的货物就让他们给劫了.”
莫溟宫.
墨子崖用眼角的余光打量着身侧过去的商人.心中暗暗念叨着着.最近真是多事之春.就连销声匿迹了许久的莫溟宫都再次行动起來.且这般猖獗.
看來近几日是出不得城去.不如先寻处客栈居住便罢.
客栈之中.小二颇是为难的看向墨子崖.
“客官实在不好意思.这几日的情况特殊.客房都满了.要是您不介意的话.仓房还能空出來一个床位.要不客官您先住哪.”
仓房……
啊.真是沒办法了.
“好吧.记得多给我加两床被褥.钱不是问題.”你说说.你说说.他这到底是该谁的欠谁的.放着好好的凉城通栈不呆.來这里受罪.
不过比起桐城的山洞这里还算是不错了.只是这里沒了大师兄……
二楼雅间之内.
自从两日前醒來.看着五花大绑的自己.奚南深刻的意识到自己被绑架了.还是在不知不觉中被绑架的.
吱嘎..
房门被人推开.入内的是那张熟悉的笑的一脸邪气的脸.
“都醒了两日了.竟然连一句话都不肯说.真是小气.”卿欢笑着打量着床榻上之人.手下痒着想要在他脸颊上戳一戳.抬起的手却猛的收了回來.“还要委屈你在出柯城之前再绑几日.”
奚南皱皱眉头.眸光落在窗外.柯城.边境之城.亦是大哥所在之地.大哥被封为镇北将军镇守漠北边境.一呆便是十年之久.
他虽不知发生了何事.但这几日的封城之事.他多多少少也听得见一些风声.同绑架他的几人脱不得关系.
尤记得那个叫凌落雪的女子他曾在太皇太后寿宴之上见过.刺杀皇上.无故消失.他们抓自己作何.
“唉.真是沒意思.城也出不去.好无聊.不然你为我唱首曲可好.听闻你的曲唱的不错.别那么小气.让我听听可好.”
奚南瞪圆了眸子打量着眼前之人.不说话也不反驳.手下不停的挣脱着那困住自己的绳子.越挣脱越紧.
“果然小气.你家情人杀了我的阿红和阿笨.我都未说一句话.若是你唱一首曲我便原谅他可好.不然下次相见我定杀了他.”
卿欢半弯着身子.眸子凑到他眼前.
水谦洛來找过他了……
他就知道他回來找他.
“你不是他的对手.”
“你说话了.”似乎是见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般.卿欢猛的睁大眸子.直直的撞进他的眸底.那是一双明亮到无法直视的眸子.藏了许多他看不懂的东西.
该死的美好.该死的他想毁掉它.
“你说你要是再也看不见了.你的情人还会不会要你.”他邪笑着.缓缓抬起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