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风流债难还
文隰沅的剑法略有大成,已经达到人剑合一的最高境界了,一大早她无心练剑,就回想起了往事。她师傅是世外高人,她是关门弟子,师傅和师兄们都对她照顾有加。在她五岁的时候,她师傅,神秘派掌门月牙道人就来到她身边,教她些基本功夫。
月牙道人还嘱咐她:“隰沅,你要牢牢记往这些招式,并且好好练习这些功夫。本门派武功博大精深,如果你有所成就不仅能强身健体,还利于以后行事。我答应过你爹,一定要保全你。但是你也要为你爹做一些事啊,不能让他……”
她当时嘟着小嘴,说:“师傅,我能为父亲做什么啊?学了武功,隰沅就可以保护爹娘了吗?”月牙道人什么都没说,只是默默地想着当年庚刚正冤死的情景。
在隰沅十岁的时候,月牙道人又带隰沅进深山进修上乘功夫,主要是飘飘欲仙轻功、逍遥神功和玉女剑法。往后六年里,隰沅武功进步神速,她拥有她父亲庚刚正优良练武基因。所以别人几十年都难学成,她却能学个**成了。
月牙道人对她要求很严格,逼她时时苦练。基于隰沅的基本功很扎实,她又天生是块练武的材料,人很聪明,一开始就同练三种功夫。其实,她确实吃了常人无法想像的苦,比同龄人付出了更多,才有幸今日能学成归来。
想起这些,隰沅未免有点心酸,她始终不明白师傅的用意,为什么一定要这样逼她学成这些武功呢?
隰沅拿剑从天而降,唰唰地剑落地了,人半悬在空中,一块大石头被告震得四分五裂。她又一挥剑,碎石立刻成了粉末。
这时,小丫头跑过来,对她说:“小姐,教书先生来了,老爷叫小姐过去相见。那教书先生又年轻,长得英伟不凡,小姐看后一定不会觉得无趣的!”
隰沅只好收起了剑,满脸苦像地说:“原来爹说的是真的啊,人都这么大了还学什么诗词歌赋呢,只要认得字不就成啦!”
丫头机灵地说:“小姐无心学习,但至少可以看看这位洒脱英俊的公子嘛!”
隰沅马上哈哈大笑,“看他,你以为我像你们一样是‘花痴’啊!”
“小姐终于开怀啦,不过什么是‘花痴’呀!”“所谓这个‘花痴’嘛!‘花’仍喻女子也,就是说女子一见美男子就变得痴呆,完全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就像你们现在这样啊。呵呵!”碧娴说完就进了闺房,换上了一套男子行装,这可把小丫头弄糊涂了。
隰沅走向客厅,还不停地问丫头:“小美,看我装得英俊吗?”小美说:“那当然啦,小姐可是美人胚子呀!”
安庇颜被接进文府后,就得知要讲课的对象的小姐芳名为文隰沅,武功挺不错的,很调皮。安母也说最近他儿子在外面得罪了马家庄的人,希望能住在文府一段时间,顺便可以多辅导一下文小姐。
文老爷为人和善,乐于助人,所以都没考虑就答应了。他虽然知道马家势力很大,但自己家也财大气粗,他们应该不敢来文府闹事吧。安母很高兴,后面说自己绸缎庄很忙,要告辞离开。于是文老爷送安母出去了,留安庇颜一人在客厅守候。
庇颜一边喝茶一边等候,不久他听见有人说笑,不一会儿,他看见了一位和自己相貌有得一比的少爷来到他面前。
他们俩眼神碰到一块了,隰沅反应很快,说:“是你?”庇颜想:这个人似曾相识,莫非在哪里见过?
他马上回答道:“文公子认识我吗?”“应该不算认识吧,反正知道你很臭屁啦!”“臭屁?公子说的话和有一仙女和很像的!”“胡说,我可是公子,哪是什么仙女啊?你弄错了吧?”
“隰沅,不要戏弄安公子了!”文老爷走了过来,随即揭下了隰沅的帽子,说:“安公子,真对不起,小女生性顽皮,才会女扮男装的呀!还请见谅!”
“当然不会介意的!”庇颜看到她头发落下来那刻才知道她就是那天救他的仙女。他也明白了刚才所说的那些话,原来“臭屁”都知道。
隰沅见事情败露了,就只好回房换女装了。庇颜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心想:她有刁蛮任性的一面,也有温婉可人的一面,还挺可爱的啦。
大概一柱香的时间过后,她穿着紫衣、黑头发配宝钗,手拿金黄宝剑来了。她向庇颜行的是习武之人作揖之礼,多了份豪爽气概,但是庇颜能看出她眼中的柔情。
文老爷说:“还请安公子明日起教导我小女读书,她顽皮爱玩,还请公子耐心教导啊!”
“晚辈自当竭尽所能,教好令千金,还请您放心!”他们闲聊了起来。隰沅一句话也没说,只在暗想以后有罪了。
不料此时,下人来禀报,说马家庄的人凶狠狠地在门外大吵大闹,还打了绸缎庄的安老板,那马小姐嚣张地喊话,叫我们文府乖乖交出安庇颜,要不然她就要火烧文府。他们真的准备了许多干柴和汽油,那个架势真是要放火。
庇颜听到自己母亲因为自己而挨打,连忙要跑出去,可是被文老爷阻止住了。他劝说庇颜,不要冲动,他会妥善处理。文老爷管住了庇颜,却阻拦不住火冒三丈的文隰沅。
隰沅才不管文府家丁的阻拦,她知道自己家里的下人武功不行,还很胆小怕事。而自己就不同,她武功高强,所以她不把这里的任何人放在眼里。
她来到文府大门前,看到了正像泼妇骂街的马小姐。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这马小姐真是奇丑无比。她一脸的麻子,人又黑又瘦骨嶙峋的,居然还要学别人浓妆艳抹,更加显得百般丑陋。隰沅心里想着:这马小姐长得如此不堪,难怪安庇颜不想娶他,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呀。
隰沅先扶起那个受伤的安老板,然后直言不讳地对马小姐说:“别乱吠乱叫了,吵得姑奶奶头疼。你长得丑就算了,还要如此装扮,而且嘴巴特别不干净。你说你这样的女人,真的是没脸面见父老乡亲呀。你还是趁早会你马家庄,别来污染我们文府的环境。”
这马小姐那受过如此的羞辱,平常都是别人对她称赞有加,百依百顺,随她做什么都可以。没想到今日被一个长得比自己漂亮百倍的女子嘲讽,所以更加生气得咬牙切齿。到她又找不到狠话回绝那位女子,只得派家里打手去打隰沅。
可是那些壮汉打手都试过隰沅的武功,自然不敢上去,悄悄对马小姐说:“昨天就是这位仙女把我们打伤的,我们打不赢她的,还是回马家庄吧。”
马小姐气红了眼,于是说:“我去会一会这个什么仙女,你们趁机给我火烧文府,看她还怎么嚣张。”众打手领命而做,纷纷来到柴火前,他们并没有马上行动,而是看他们小姐如何打败那位仙女。
马小姐气冲冲地说要跟隰沅讨教武功,不久一丑一美女子就打起来了。这可不是普通的女人打架,而是高手过招,因为这马小姐武功也不赖。
隰沅开始也是轻敌,以为这小小杭州城没有高手,不料这马小姐居然是个高手。真是人不可貌相,隰沅用平常的武功皆处于下风。
马小姐使的铁骨拳和铁沙掌又强许多,所以隰沅不得不又使出了本门的秋水拳。秋水拳以柔制刚,借力打力,这样隰沅又开始占了上风。
马小姐开始有点着急,因为这个仙女的功夫不一般,所以她又加强了自己的全铁内力,顿时大街上尘土飞扬。隰沅见机也使出了逍遥神功的内力,她倒要看看究竟是谁的内力强。
文府外顿时聚集了不少看中,文老爷和安庇颜也从文府出来,他们都紧张地看着这场比武,不知道谁胜谁负。
他们比过几十招都势均力敌,庇颜真心不想那马小姐赢,于是对马小姐说:“你们谁赢,我就娶谁。”果不其然,马小姐听后分了神,隰沅用上了所有的内力,拼命一博,把这马小姐打得吐血。
胜负已分,马家庄的下人连忙过来扶着马小姐,马小姐虚弱地说:“你们等着瞧,我们马家庄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日后势必血洗你们文府。”说完,她就跟他们下人回去了。
隰沅看她放狠话,本来还想再给马小姐一击,但是安庇颜阻止了她,说饶人一命胜造七级佛屠。所以她才住手,隰沅明白以后文府会不太平了,不过她还是不会害怕的。
隰沅最后对庇颜说了一句:“你这风流债真难还,把你娘都连累成这样。我看这马小姐受了伤,暂时不会害你们,你就先送你母亲回去养伤吧。”
庇颜答应着回去了,一天无话,欲知后事如何,请关注下节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