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一百八十五章,难以逃脱
九公吩咐下去了以后,九道山庄的那些人,便开始挖了起來,
他们手中拿着工具,一点一点的挖下去,如此一闹,整个九道山庄便热闹了起來,
鬼魅无力的坐在地上,他怎么也想不通,自己怎么就败在了熊绸的手上,依他的能力,他觉得,他是可以打得过熊绸的,就算是输,也不至于输的如此之惨吧,
“九公,对不起,”鬼魅直脸,看向了九公,他输了,以至于在九公的面前便沒有了一点儿的脸面,
九公的脸是冷的,以至于在他的脸上,看不到一点儿的表情,
鬼魅一向很得九公的喜欢,平素里办事情也是极其的靠谱的,按理说,九公也不能责怪于他的,
哪知,九公却突然间的一个反手,直直的冲着鬼魅的脸可打了上去,这一巴掌,打的相当的重,以至于鬼魅的嘴角,流出來了血迹,以至于让大家全然的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看向了二人,
“知道你哪里错了吗,”九公问及,他依然是面若冰霜,仿佛此时的鬼魅竟是犯了滔天大错一样,
“属下无能,”鬼魅所能想到的,只有这么一条,他打不过人家,辱了九道山庄,他应该受到惩罚,
可是,九公却摇头,示意他说错了,
“我曾经告诉过你,九道山庄什么最重要,”九公一句一句的问了起來,
“在属下的眼中,九道山庄的一切都很重要,”鬼魅再说了起來,
九公的脸色,又冷了下來,“在我的眼中,九道山庄的一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九公一个反手,指着不远处的碧岚,对鬼魅吼了起來,
“主上,”一时间,鬼魅竟是无语了,
“从你踏进庄子的那一天开始,我就跟你说过几百次了,她才是这个庄中的主人,无论在什么时候,都要把她的安全放在首位,她说怎么样,就怎么样,今天,來的那人沒有伤她的意思,如果那人真的伤了她,你贸然的出手,是不是就把她逼上了绝路呢,”九公吼了起來,在他的心中,他的女儿虽然不太理他,可是,却是他心里面的宝,无人可以取代,
“主上,我错了,”鬼魅看了一眼碧岚,诚认了自己的错误,
是的,在关键的时候,他一心只想捉到熊绸,哪还能想得太多呢,
“错了,一句错了就行了吗,她是我的女儿,在我看來,她的性命比我自己的性命还要重要,你一句错了,就可以了吗,”九公显然是沒有放脸了,
事实上,他不过是在用这样的让全庄的人都看看,他的女儿,到底有多么的重要,
鬼魅扑通一声的跪倒在了地上,“还请主上责罚,”
“冰室,三个月,”九公冷冷的开口,
那个冰室,不光是稚影心中的痛,亦是鬼魅心中的痛,但是,此时,他坚定的起身,还是去了冰室,
这边儿,在九公的指挥下,众人拿着工具,死挖了起來,
“主上,挖了这么久,还是沒有任何的进展,看來,应当不是什么地道,”一个人对九公说了起來,
九公固执的开口,“一个大活人,不会凭空的消失的,我还沒有老到老眼昏花的地步,继续给我挖,”九公再吩咐了下去,
一伙人,又开始干了起來,不一会儿的功夫,九道山庄的院子里面,己经被挖成一片一片的坑了,此时,显的是那么的苍凉,
再说熊绸,被张算子玩完儿等几个人拖下去了以后,顺着暗道直接的跑了起來,不多时的功夫,便己经到了后山的出口之处,
此时的熊绸,看起來伤的不轻,嘴角挂着血迹,脸上的颜色也是苍白无比,
张算子伸手,卡住了他的手腕,轻轻的试探了起來,
“怎么样了,”玩完儿不放心的问及,
“还好,想來,伤他的人,应当沒有想把他置于死地,眼时还死不了,不过,得需要好几天的休息了,”张算子将熊绸的手放好,
他的此话一落,众人的心算是放了下來了,
“都说九道山庄怎么怎么样,在我看來,也不怎么样吗,”瞎子的话语里面,明显的是对九道山庄的不屑,
哪知,张算子接着说了起來,“瞎子,九道山庄的功夫,那可是一流的,不要小看,今天,若非是你我跑的快,想來,一个一个的小命,全得丢到这里了,”张算子直接的说了起來,他的脸上,己经出现了一阵担忧之色,
“我们有地道,我们怕什么啊,”显然,瞎子还是有几分的轻敌了,
正当几个人说话的时候,突然间,上方己经开始晃了起來,再接着,有几块石头落了下來,
“快,不好,被发现了,”张算子开口,看來,这九公的速度还是真快啊,不过是一会儿的功夫,就己经挖通了,
众人不敢耽误,抬起了熊绸,便向出口的方向走去,
说时迟,那时快,张算子迅速的出手,将一个机关给按了上去,一扇石门落下,几个人,才渐渐的逃离了危险之中,
后山,一阵的清风,熊绸被几个人放在大石头上面,因为担心太多,几个人连篝火也沒有燃起來,
“张算子,我们是现在下山还是再晚一会儿下山,”玩完儿问了起來,
这会儿,他有些担心了,远远的看去,九道山庄之内,一阵的灯火通明,看來,九道山庄是下了功夫要掘地三尺了,如果这地洞一旦被发现的话,那么,他们几个也就很快的处于危险之中了,
“现在下山不合适,阿绸受了伤,如果再來回的跑,可能导致他的气血上涌,会出现意外,可是,如果不下山,在这里,无疑上陷入了危险之中啊,”张算子也是极为的忧心,
“那怎么办,我们又不好坐在这里等死,”瞎子接过了话语,“我看,实在是不行的话,那便好好的和他们动动手,我倒是还真想会会九道山庄的所谓的高手,”瞎子还是不太相信,在他看來,天下的高手不都一样吗,
他瞎子在江湖中也奔了这么多年了,又不是被吓大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瞎子的此话刚一落,突然间,空中传过來了一阵张扬而又阴险的笑音,
这样的笑音,让人听了会觉得发颤,发抖,甚至还有几分想哭的感觉,
张算子一听这,便知道事情不好,玩完儿也警惕了起來,随时的做好了准备,
“瞎子,快抬着阿绸,离开这里,”张算子紧急的吩咐了下去,此时,顾不了太多了,就算是熊绸的身体不宜抬动,也得迅速的离开这里,
“不,窝了这么多天了,好容易有个打架的机会了,我是绝不能离开的,”瞎子还來劲了,他真以为他是一个拥有着绝世功夫的大侠吗,
“快点儿,听话,”张算子再说了起來,
便在此时,突然间,那笑音止了去,稍时以后,越來越近的响了起來,
玩完儿特别的冷静,他注视着这一切,此时,他虽然功夫不高明,却是拥有一腔的热血,
“大约,我们为主子捐躯的时候到了,”玩完儿开口说话,他说的那般的大义凌然,就好像,赴死对于他來说,根本就算不得什么一样,
“瞎子,我命令你,背着阿绸,离开这里,”张算子己经生气了,
事实上,他与玩完儿的功夫还算是不错的,如果应付的话,可以多给瞎子一些逃离这里的时间,这些,瞎子是很难去理会得了的,
“你背着阿绸离开,我们可几个应付一下,來了,哥几个,做好准备了,”瞎子一心恋战,哪管得了太多,
玩完儿一看这情况,只得与张算子商量了起來,“我看,还是你背着阿绸离开这里吧,他眼瞎,道路又不熟悉,怕是难以找到地方啊,这里,我们哥几个來应付着,”玩完儿让张算子离开这里,
张算子知道,现在的时间有多么的金贵,那可是一刻功夫也耽误不得的,所以,他顾不了太多,一个起身,背负着熊绸,向下山的道路上奔了去,
稍时,他的身后,响起了一阵打斗之声,
“阿绸,你得好好的活着,如果保不住你,我们哥几个算是白白的送死了,”张算子相当的忐忑,在他看來,熊绸的性命,要比他自己的性命还要重要的多,
他不顾一切的向山下的方向奔去,夜色深重,茂密的林子,挡住了他们下山的道路,每走一步,都显的如此的艰难,
再说玩完儿和瞎子地里,九公一个飞身,己然落到了他们的面前,
看着九公,闻着他身上的气息,几个人的脸色有些微微的紧张了,
“呸,好难闻的气味儿,你是八百天沒有洗过澡了吗,”玩完儿大骂了上去,他早己经拎好了手中的铁勾,随时做好应战的准备,
听到他的这话,九公的脸色变了一下,平素里,他最讨厌的就是别人说他臭,这是他的忌讳,
“找死,”九公的脸色,难看之极,就好像,随时他都有杀人的冲动一样,
“哼,在我面前的,到底是人是鬼,若是人,怎么会连一点儿的声音也沒有,”瞎子因为看不到,只能是猜了,
“既不是人,更不是鬼,只是一条臭虫,哈哈哈哈哈,”玩完儿大骂了起來,
九公的脸,越发的阴重了,他讨厌的事情,总是不想别人去碰触,但是,玩完儿去一再的碰触,这分明就是在触有他的底限,
“你们和熊绸是什么关系,”九公还是忍住了,他只想找到熊绸,这些人,还不是他的菜,
原本,他也是不把熊绸放到眼中的,可是,他回脸的时候,正好看到了碧岚一脸眼泪的脸,他知道,也许,只有熊绸才能解开自己女儿和自己内心之中所藏着的疙瘩吧,所以,他想挽回一切,如果知道熊绸在碧岚的心中占有那么重的位子,他说什么也不踢出去那一脚的,
“要你管,凭什么告诉你,想打便打,哪里那么多屁话,”玩完儿又骂了起來,
九公冷了冷脸,这个小矮子,倒是生了一张不饶人嘴,
“找死,”九公的忍耐力,终于到了爆发的时候了,他一个伸手,冲着玩完儿的脖子,直接的卡了上去,
他是用尽了力气,哪料,玩完儿身材矮小,在林子之中也明显的有了几分的优势,他嗖的一下送出了自己手中的长绳子,那钩子听话之极的勾向了九公,
九公一看这情况,只得闪身,躲开了钩子,玩完儿第一招己出,他顺势的发出了第二招,那钩子竟是听话之极,冲着九公再袭击了过去,
九公慌张的躲开,瞎子这边儿听得是真真切切的,
“哈哈,九道山庄,也不过如此,不过如此啊,”瞎子笑了起來,“哥几个,走喽,咱们哥几个,也会会这所谓的高手,”瞎子说完,竟是提着自己的兵器奔了上去,
一行四人,对九公进行起了围攻,九公只是冷然的一笑,
在他看來,这四个人,和他交手,无异于送死,他九公的手上,从未有过敌人,
“你们是想找死吗,”九公顾及太多,他不过是想找到熊绸罢了,至于杀人的事儿,不是他所想要关心的,
“是啊,想找死,你有这个本事吗,”瞎子乐呵呵的冲了上去,
一时间,四个人与一个人交手,他们可算是打的不亦乐呼,林子之中,打斗之音明显的高了起來,
稍时,一行灯火,亮了起來,却原來是九道山庄的人找到了这里,
九公的招式,可谓是千奇百怪,先前的时候,他还有几分手下留情的意思,这会儿,是什么也不想去想了,
他一招一个,先是卡住了瞎子的脖子,将他重重的丢了出去,接着,再一个伸手,拉过了玩完儿手中的绳子,将他死死的绑了起來,并且,是绑到了一棵大树之上,胸前还特意的绑了一个蝴蝶结,
还有另外的瞎子的两个兄弟,无一幸免,全部的被九公收拾的干干净净的,一个个直挺挺的如同是死鱼一样的躺在那里,
“把他们带回庄中,先关起來,等我回來了,再做计较,”九公吩咐了下去,
说完这话,九公向山下的方向奔去,因为,他知道,那个欲救熊绸的人,断然是不会把他放在山中的,因为,山里面的危险系数实在是太高了,
“你是找不到他的,他早己经跑了,跑了,”玩完儿一看情况不妙,便有心的转移九公的注意力,
九公不是一个笨蛋,他只需一眼,便可以将玩完儿内心的一切看的是清清楚楚的,
“哼,”九公冷笑了一声,
林中,九公的脚步,跟的是那么的急,张算子背着熊绸,自然是有一些的气息喘喘,
林中,安静之极,那些冲儿鸟儿什么的,也止住了叫声,好像害怕什么一样,因为,他们也感受到了一种冰冷的危险的气息,
正是因为这样的安静,才让九公能更真切的听到张算子那着急的呼吸之音,
这片林子,与张算子來说,还不算是太过于熟悉,可是,九公來说,却是太熟悉了,
稍时以后,九公立于山头之上,便可以看得到张算子那急切飞行的身体了,九公笑了一下,“就凭你们,也能跑得出我们九道山吗,”显然,对于自己地盘,九公还是比较自信的,
九公飞身而起,他如同暗夜的黑鹰一样,在林中來回的穿行着,张算子感受到了一种危险,越是这样,他便跑的越快了,
他身上的熊绸,好像是越來越重了,他每走一步,都是那般的吃力,
终于,九公那骇人的笑声响了起來,林中,弥漫着一种神秘之感,
“哈哈哈哈哈哈……”九公是该得意的,
张算子回去看去,只见一具飞行着的瘦弱的身体,盘旋在他的头顶,他知道,自己终难是跑出去了,所以,他放下了熊绸,静静的等待着这一切的到來,
“你终于还是追上來了,”张算子止住了脚步,与九公对望了起來,
九公的眼睛,停留在了张算子的身上,他从上到下的将张算子看了一个遍,这个人,有些眼熟,只不过,多年未见,他早己经记不得他的名字了,
“你是谁,”九公努力的搜寻着自己的记忆,
“我知道你己经忘记了我了,我是张算子,你夫人生你女儿的时候难产,是我救了她的性命,那时候,我们有一面之缘,”张算子报出來了自己的名号,
九公突然间的想了起來,“怪不得,都将近二十年的事情了,我怎么还会记得呢,”
张算子也笑,“是啊,二十年的事情了,二十年,足可以让人产生太多的变化,比如,你己经变成了这样,”
张算子伸手,指向了九公的那张枯瘦的脸,张算子一看他的情况,就知道他是怎么回事儿了,形如干尸,身上还弥漫着臭味,若非是血气双枯,怎么会有这样的情况,说的好听一点儿,九公现在还活着,那是因为有至阴之气养着他,如若哪天断了那股子至阴之气,他便只有死路一条了,
“你也是來笑话我的吗,”九公有些生气了,
这此年,对于他现在的情况,他是相当的自卑的,他只所以这般的活着,全是因为他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沒有办完,他还不能死,
“九庄主,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张算子不过是一个破大夫罢了,我有什么资格來笑你这个堂堂的庄主呢,”张算子说及,“既然來了,我知道你是不会放过我们的,动手吧,”张算子伸手,从自己的脖子里面,取出來了他卡在脖子里面的折扇,
他的兵器,是一把折扇,可别小看这把折扇,那可是极有出处的,这扇子上面,不光淬了毒,只要轻轻的把按动扇子上面的机关,便可以开启暗器格,暗器伤人于出奇不意,
“你必竟曾经救过我夫人的命,如果,我与你动手,会不会有一种知恩不图报的感觉呢,”九公思索了一下,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儿,
当年,他的夫人生碧岚的时候,不幸遇到了坐胎,经过了多名大夫的诊治,全是死路一条,便在这关键的时候,张算子一针扎下去,孩子平安降世,夫人性命保住,只不过,从此再不能生育了,
当年的九公哪会在意这些,只要他的夫人还有命在,他哪顾得了太多呢,他当时跪于张算子的面前,要知恩图报,
张算子扇子一摇,迅速的离开,根本就不要什么知恩图报之说,
这一别,竟是将近二十余年,再相见之时,却是这般的模样,
“來吧,不要废话那么多了,动手吧,要想从我手中将阿绸夺走,除非是我死了,”张算子竟有一种视死如归之感,
这让九公觉得特别的不能理解,“他是你的什么人,你为什么要用自己的性命保护他,”九公不解了,
这世间,是有好人,可是,好到张算子这地步的,还真不多,
“各为其主罢了,”张算子扔出來了这句话,“來吧,动手吧,”张算子此话说完以后,他执起扇子,直直的攻了过去,
他知道,他不是九公的对手,所以,在第一招攻去之时,他便打开了扇子把上面的暗器机关,
暗器直直的飞了出去,淬了毒的暗器仿佛会在下一刻将人心刺透一般,
九公冷冷的站在那里,动也不动,他的瞳孔之中,清晰的看到了那两枚暗器,冲着他的心头之处直直的刺过來,
他沒有躲开,更沒有伸手,他只任那暗器狠狠的扎在自己的身上,
“你明明可以躲开的,为什么不躲,”张算子叫了起來,“你是不是看不起我张算子,认为我连和你动手都不配了吗,”张算子怒意上來,
九公伸手,将他身上的那两根暗器给拔了出來,暗器拔离之处,连一点儿血迹也未看到,张算子不由一惊,
却原來,九公的身体之中,早己经沒有了血气了,他己经成为了地地道道的活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