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节 倭国留学僧
萧牧*近阿牛,搂着他的肩膀奸笑道:“昨天忙着疗伤去了,到忘了问你比赛时伤了孟君安哪里,我怎么看他在地上翻来覆去很痛苦的样子?”
其他护卫闻言也是起哄,催促杜阿牛赶紧说出来,范青装着没有兴趣走在前面,暗地亦是耳朵竖起,想听听这小子到底用了什么阴谋诡计。
杜阿牛尴尬一笑,看看四周,见没外人,忙示意众护卫围过来,压低声道:“我只是耍了点小手段,砸烂了孟君安的小蛋蛋,他这辈子怕是只能做太监了。”说完忍不住笑了出来。
众人哑然,随即大笑起来。范青见他说得粗俗,脸上微红,眉头皱起,哼了一声,冷冷道:“杜阿牛,你心地好狠毒,孟君安就算得罪你了,也不至于下这么重毒手吧”。
杜阿牛嘿嘿一笑,道:“我只是礼上往来,孟君安此人平时在余杭郡嚣张跋扈,欺压百姓,乃是余杭一害,我二个月前被他骑马撞成重伤,险些丧命,现在只不过是还给他而已”。
众护卫连忙问起二个月前是怎么回事,杜阿牛就把自己如何受伤,如何遇到神医的过程简要说于众人,只是他隐瞒了自己乃是穿越过来的事实。换个角度来看,要不是孟君安撞了杜阿牛,杜阿牛还未必能穿越到这呢,只因他前世就是被纨绔子弟飙车撞的,现在自然对这些只知道吃喝玩乐危害社会的公子哥深恶痛绝。
众护卫听得惊叹不已,个个义愤填膺,有人道:“还好你命大,遇到了孙神医,这孟君安确实应该教训,现在让他生不了儿子,也算报应吧”。
范青听完杜阿牛讲述,脸色渐渐缓和下来,嘴上却依然冷冷道:“你这次重伤孟君安,孟家岂会善罢甘休,你以后有难了。”
杜阿牛听得心中傲气生起,朗然道:“水来土掩,兵来将挡,谁怕谁啊”。他已经死过一次了,最多也就再来一次,再说阿牛不还多着一千多年知识吗,未必还干不过这些古人。
沈如晦见杜阿牛似不把孟家放在心上,摇摇头正色道:“阿牛,孟家在余杭势力庞大,不容小觑,你还是小心点,不要单独出行,不过还好,过两天我们就要出发去长安了,你家里可还有亲人?”
杜阿牛听得脸色一变,想起母亲还在王家村,要是孟府打听清楚自己底细,去找母亲报仇,那就危险了。忙道:“家母尚在王家村,这下麻烦了,我要是去了长安,孟府必定会查出家母所在,进行报复。”
沈如晦伸手拍拍他肩膀安慰道:“不要紧,我们吃完饭就顺便去趟你家,把你母亲接到镖局安置好,在镖局内绝对安全。”
杜阿牛听得一喜,忙道:“就是不知道总镖头是否同意家母住在镖局。”
沈如晦笑道:“总镖头为人最讲义气,你现在又是镖局的功臣,绝对会准许的。”
杜阿牛心下释然,脸上露出笑容,朗声道:“好,就这么办,那等下就麻烦各位随我回家一趟,今天大家随便吃,算我谢谢大家!”说完大步朝顺昌楼走去。
众人跟在后面,齐声应好,哄笑道:“那等下我们就不客气了,反正也吃不穷你。”
顺昌楼,生意依然兴隆,客人络绎不绝。
杜阿牛十几人才刚到门口,早有伙计迎上来,热情地道:“众位客官,往里面请。”
萧牧认得他,迎上去拍了他一下,笑道:“小山,是我,去,给我们到三楼雅间安排两桌,今天我作东”。
伙计认出萧牧来,露出笑容道:“萧牧,是你,你小子发财了,带这么多朋友过来吃饭。”
萧牧呵呵直笑,含糊道:“我在威武镖局做护卫呢,你快替我们去安排座位,要临窗的。”,说完向杜阿牛眨眨眼,阿牛会意,这小子今天想衣锦还乡扮款爷呢。
伙计连忙引着众人径直上了三楼,底下二层大厅此时基本上客满了,三楼只有十几间雅间,却是清净得很,现在大概只有几间有着客人正在吃饭,只是雅间都关着门,看不到里面。
杜阿牛出身贫穷农家,从未到过顺昌楼这等高级酒楼吃过饭,刚才经过一、二楼时看见大厅里装修得富丽堂皇,这三楼更是雕龙画凤,古香古色,清雅别致。
那个叫小山的伙计领着众人来到一雅间内,只见里面摆了两张桌子,雅间很宽敞,众人全部坐好后还有几个位置剩下。杜阿牛走到窗边,望外一看,下面正是碧波荡漾,波光粼粼一望无垠美不胜收的西湖。
伙计拿来菜单,众护卫嬉闹着点菜上酒,萧牧在此做过伙计,自然清楚里面门道,忙着给众人解释这些菜色。
小山有些羡慕的望着萧牧,他看看他们点的菜单,知道这两桌下来怕要四、五十两银子才行。这小子才出去一月不到,竟然这么有钱了。
萧牧象个爆发户一样,把那些很贵的菜品统统都点了一遍,再让小山上几坛好酒,反正今天不是他出钱,难得这么潇洒一会,自然不会客气。点好后就交给了伙计小山,催促他快点上菜。
伙计拿着菜单出去不久,酒菜就陆续上来,宫里的厨子手艺果然不凡,山珍海味,满桌飘香,护卫们大部分人出身寒门,从来没到过顺昌楼吃饭。现在这些美味佳肴摆在面前,个个口水直流,赶紧拿起筷子,狼吞虎咽,大快朵颐,只有范青和沈如晦吃得文雅一些。
杜阿牛也是筷子舞动,狼吞虎咽,拼命战斗,吃相难看。虽然镖局伙食一向不错,但跟这里比起来还是差了很远,他来到隋朝后还是第一次吃到这么丰盛的饭菜,反正这金子也是孟君安送的,今天就算奢侈一会了,花别人的金子也不心痛。
镖局平时训练是不准护卫喝酒的,现在处于放假期间,众护卫都是开怀畅饮。
杜阿牛被灌得最惨,护卫们个个跑来敬他,这时代的酒浓度并不高,就跟后世的米酒差不多,只是喝多了虽然不至于醉倒,可肚子却也是难受。
大家边聊边吃着,突然听到隔壁传来一阵喧闹声,象是一男一女在争吵着什么,叽里咕噜地杜阿牛一句都没听明白,绝对不是讲隋朝话,应是外邦语言,杜阿牛隐约间好象记得在那听过类似的语言。
见众人均露出疑惑的神色,沈如晦放下筷子,低声道:“这些人讲的是倭国话”。
杜阿牛暗地一惊,这个沈如晦真是不简单,真所谓无所不知。原来是倭国话,难怪自己觉得象是听过,现在仔细听来,是有点象后世的日语。他嘴里嚼着一块不知道是鸡腿还是鸭腿的肉,语焉不清地道:“如晦,你好象什么都懂,怎么连倭国话都会。”。
沈如晦淡淡一笑,谦虚道:“那里那里,只是早年镖局跟倭国商人有过生意来往,我跟着他们学过几句,所以能听懂一些。”
“砰”的一声,隔壁似有人甩门出去,隔壁雅间随后就安静下来。
杜阿牛喝了一口酒,擦擦嘴,好奇地问道:“他们说了什么?”
沈如晦轻声道:“象是为了何时回倭国的问题争吵,那男的想尽快回去,女的似不同意”。
杜阿牛打了饱嗝,又问道:“余杭很多倭国人吗?”
沈如晦继续道:“也不是很多,主要是一些倭国商人,还有就是倭国派来的留学僧”。
“留学生?到大隋哪所学院读书?”杜阿牛闻言大讶,差点没把嘴里酒水喷出来,暗地道,难道这个时候就有留学生了。
沈如晦被他逗笑了,道:“不是留学生,是留学僧,他们是倭王派来中原学习佛法的,据那些倭国商人说,当今的倭王特别崇尚佛法,几年来已经派过很多批留学僧来中原学习佛法,大部分人在长安、洛阳学习,余杭也有一些倭国留学僧,都住在灵隐寺。他们平时深居简出,不知今日为何会来这里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