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3 事情不是你是想象中的那样的
沐梓霖去傅家的时候路过花店特地挑了一束海芋花,和大多数纯白的海芋不一样的是他挑的是束橙红色的海芋花。
新月不懂花唯一只知道玫瑰代表着爱情,所以不管沐梓霖送什么花只要不是玫瑰就好。她接下那把海芋橙红色的一束美丽极了。
离开饭还有一会,她在客厅里一边插花一边和沐梓霖聊天:“谢谢你的花,很美……”
沐梓霖没说话只是看着新月插花的样子,几个月不见她的肚子似乎又大了很多,长发编成了小辫松松垮垮的垂在背后:“喜欢就好……”
他环顾了一圈傅家房子很大可却什么值钱的东西都没有,他不禁开口:“这段时间你就一直住在这吗?”
新月大概明白沐梓霖所指有点尴尬的点了点头:“自从爸爸去世之后这个家就散了……”突然意识到在一个外人面前说这些是不是有点不合适她连忙开口打圆场:“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
沐梓霖摊了摊手:“应该是我说不好意思才对,勾起你的伤心事……”
最后新月将那束插好的海芋放在了进门的玄关处,一进门就看见这么美丽的颜色心情会很好的。
晚上一起吃饭的时候,文嫂不停的给沐梓霖夹菜:“沐先生多吃点,知道您要来小姐特意让我多准备了几个菜。”
“来……尝尝这个……这个松子桂鱼可是我的拿手菜。”贞亚向号。
“还有这个。这个桂花糕是用新鲜的桂花做的。”
沐梓霖也不客气连连开口:“谢谢……”
新月被文嫂的热情搞的颇为尴尬,于是用胳膊推了推她,她仿佛想起什么似得连忙站起身:“锅里还煲着汤呢,我去端!”
文嫂这一走新月不由得松了口气,对着沐梓霖开口:“你别介意啊。文嫂就是太热情了。”
沐梓霖笑了笑吃了几口菜:“很久没吃到这样丰盛的家常菜了。”
新月听他这么一说不禁开口:“你不是本地人吗?你爸你妈他们?”
“我妈在我十岁的时候就去世了。后来我爸续了弦两个人移民美国了!”
新月拿着筷子的手一怔:“对不起……”
沐梓霖扬眉一笑:“没关系,这么多年我早就习惯了!”
饭后,沐梓霖拿了稿子刚要出门,就听见文嫂略微抱歉的声音:“小姐,我一个小姐妹病重了现在正在医院急救,您看今晚我们说好一起去采办的能不能换到明晚?”
新月刚想说没关系就被沐梓霖抢了先:“我陪你去吧,我有车方便来回,你现在这个样子挤公交不太方便吧?晚上回来打车也不安全!”
文嫂一听当然是连声说好,可新月却不太愿意,她和沐梓霖什么关系都没有怎么好一而再再而三的麻烦他呢?
沐梓霖知道她要拒绝于是便用工作做借口:“顺便去趟我办公室,那里还有点草图你正好带回来!”
晚上人潮涌动的街头,新月和沐梓霖两人肩并肩慢悠悠的朝着一个方向走着,新月肚子大走的自然慢,沐梓霖也不介意总是会慢她一个步子在她后面走着,远远的望过去像极了一对出来散步的夫妻。
两人最终在一家店面前停下来,沐梓霖抬头望过去这是间婴儿用品店。充满童趣的招牌。
他转身盯着新月的肚子:“原来你是来给他买东西的?”
新月摸了摸肚子不可否认:“都已经八个多月了,再不买就来不及了!”
沐梓霖点了点头不再说话,只是颇为体贴的帮新月开了门。
热情的服务生给新月介绍各种婴儿用品的时候,沐梓霖四处观望的时候目光突然瞥见停在对面路边的一辆车子,他至今都忘不了……捷豹……那样霸气侧漏威风凛凛的豹子曾经在学校门口是怎么践踏了他的自尊心。
虽然他看不见车里的人,可他却很清楚那个人一定就在里面,想到这他扯了扯唇角转身顺手从货架上拿个奶瓶绕到新月后面单手绕过她的肩将奶瓶递到她眼前:“这个吧……玻璃的没有毒。”
新月站的位置根本无法发现自己和沐梓霖先在的样子有多么的暧昧,然而从街对面那个角度远远的看进来明明就是沐梓霖拥着新月……
华灯初上。整座城市都陷落在七彩靡红的世界里,卓聿衡慢慢走在繁华的街道上,身边的人们虽然行色匆匆,但还是会注意到他这个身材高大,长相精致俊朗的男人,拥有着出众的外貌可浑身却透着股子说不出来的失落感。
透过婴儿用品店外墙的玻璃,一眼看过去新月正在挑孩子用的婴儿车,而沐梓霖就站在她的旁边,是不是指着婴儿车给出自己的意见,那样子像极了一对夫妻,仿佛婴儿车也是挑给他们的孩子一样。
一直插在西装裤袋里的手早已紧握成拳,两天前他去香港之前还和她通过电话,她也答应他会等他回来一起吃饭,其实他早就安排好了,两个人一起吃顿饭然后一起帮孩子买点必用品,可是现在呢?他马不停蹄的从香港赶回来却看见她和另外一个男人给他的孩子挑东西,这一幕是不是太过讽刺了?
很快,天上有蒙蒙细雨落下淋湿了他半个西装,他随即转身走向车子,刚上车没多久濛濛细雨就转瞬犹如瓢泼一样,打湿了他搭在车窗上的整支手臂,连带着也浇灭了手里那根刚刚还泛着火光的香烟。
尽管如此他却没有收回手臂,就那么任由雨水侵蚀着,就那么安静的坐在车里看着店里的新月和沐梓霖,直到沐梓霖大包小包的提着还不忘护着新月出门。
看着他们上车,幽暗中卓聿衡扯了扯嘴角一脚油门踩下去车轮溅起一片水花。
沐梓霖的车稳稳的在傅家门口停下,他下车给新月开了车门手一直冲她伸着,新月看见了可却还是选择了无视。
准备帮她把大包小包拎进屋,突然不远处一束车灯亮起,沐梓霖半眯着眼睛这下他彻底看清了车里的人。
好久不见,卓聿衡……
新月循着亮光看过去,只见卓聿衡慢慢的下了车,看清他清俊冷冽的脸时她不由得心里一怔,随即转身对沐梓霖道:“今晚谢谢你了,你先回去吧!”
沐梓霖挑了挑眉笑道:“我帮你把东西提进去!”说完他冲着卓聿衡笑了笑继而进了傅家大门。
卓聿衡慢慢走到新月面前,她竟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两步,他被她这个下意识的动作扯得心陡然疼痛万分,不顾她是否愿意伸手揽住了她的肩。
她感觉到肩上冰冷的触觉连忙开口:“他……”
卓聿衡伸手抵住唇嘘了一声而后轻声道:“有些事你最好想清楚了再说!”
沐梓霖再出来的时候就看见卓聿衡拥着新月一脸适当的笑容:“很久不见了,没想到竟然能在这遇见你!”
沐梓霖笑了笑:“卓先生客气了举手之劳而已。”说完俯身对新月道:“不早了,我先走了,注意身体,有事别忘了给我打电话!”
沐梓霖从他们身边擦过去的时候,卓聿衡不禁用力收了收自己的手新月不由得蹙了蹙眉。
沐梓霖的车刚一离开,卓聿衡就放开了新月,她也不说话只是扶着腰慢慢的进了屋。
对于新月这种三缄其口的表现,卓聿衡自然是不能接受的。
进了屋新月扶着玄关换鞋,卓聿衡就站在她身后幽幽的射灯照的那一束海芋越发的红艳艳的,那壮观的红看的他眼睛生疼。
他跟在她后面轻轻的出声:“每一朵海芋花都只为一只守侯它花开花谢的蝴蝶而开放.我希望如果可以我想做那只守护你一生的蝴蝶,海芋的花语是纯洁、幸福、清秀、纯净的爱,橙红色海芋更象徵爱情,它的花语是我喜欢你。”
新月上楼的脚步顿了顿,握着楼梯扶手的手紧了紧转身看了一眼几步之遥的卓聿衡,他就站在玄关处笔挺的扬头看着他,而他的身侧那束海芋似乎越发的红艳:“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个样子。”
说完新月慢慢的转身继续上楼,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有些事情解释的太多反而不好。
当然新月这样淡淡的反应自然不能说服卓聿衡,几步跟了上了楼,新月正要关门他想都没想直接伸手就去挡,就这么的整只手活生生的被压住了。
手腕很快就充血了,新月见状连忙打开了门一脸不可思议的盯着卓聿衡,即便伤到了手可他脸上却看不出一丝异常的表情来。
她连忙拽着他进了洗手间用温水不断的冲着被压到的地方而后用跌打油帮他揉,一边揉她一边开口:“也不知道有没有伤到筋骨?不行我还是找龙非池来看看吧……”说完新月就要去拿手机刚起身就被卓聿衡拦腰从身后抱住。
她怔住低头看着他抱着自己的手:“卓聿衡……你先放手……”
等了很久都没等到他放手,她只有放弃了挣扎:“事情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