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娇病娇二女
一个偏僻的废旧工厂里.堆满了圆圆的大铁桶.还有不同大小破碎的集装箱.
宽敞的工厂里一扇大铁门被人在里面紧紧的锁着.整个厂子里仅有一个照明的铁罩吊灯.灯光微暗的照亮一小片地方.
这里以前应该是一个炼油的小厂房.许是怕灯光太亮引起意外的爆炸所以才只安装了这样一个微暗的灯光.
枫晴被绑在一个铁柱子上.粗糙结实的尼龙绳从脖颈开始缠绕全身直至脚踝.几乎就是完全动弹的余地都沒有.两个手臂处的累痕最紧.似乎血液都流不过來.
这时短发女人踱步走了过來.这也是枫晴第一次正视她的脸.一双深不见底的眸子晕染着冰冷的寒意.鼻子长得也是非常的精致.还有那微薄的双唇泛着微红的血色.利落的短发露出漂亮的耳朵.一身黑色的衣服穿在身上.微微有些松垮.
她的个头沒有枫晴的高.两只手也随意的插在裤兜里.冷声问道.“你现在有沒有后悔选择阮文昊.”
枫晴一愣.对她这突如其來的问话不知所措.片刻之后才回到道.“从來都未曾后悔.”
似乎这个答案不是她满意的.一双冰冷的眸子更加寒气逼人.有力的手指突然捏住了枫晴光滑的下巴高高的往上抬起.仿佛要将这其捏成粉末都不解她心头的恨意.
这一刻枫晴才对她有了新的认识.她恨自己比她表现出來的恨意要多得多.
随后短发女人又问.“我真是为主人感到不值.你这样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高贵自负的他怎么就会对你念念不忘.直到死前都让我不要伤害你.”
她停了一下.许是又陷入了眸中回忆中.“不过让他失望了.我从來都沒有违背过他的话.唯独这次我沒答应.”眼神一瞟.“我是最忠诚的手下.又怎么能让他这样死的不明不白.”
枫晴一愣.或许她已经猜到眼前这个女人是谁了.难怪会眼熟.原來是她.
“你是阮世袭身边的保镖..温柔.”枫晴的眸子里全是肯定的神色.这样凛然的女人她的印象里真的只有她.
温柔也沒打算隐瞒.表情也全然都是不屑.或许她从一开始就沒想瞒着枫晴.谁知她居然一时间沒有记起自己.
她放开了捏着枫晴下巴的手.冷声说道.“我会杀了阮文昊.然后在杀了你.最后在杀了我自己.”温柔的一连串杀杀杀让枫晴又疑惑起來.
温柔像是猜到了枫晴的疑惑.居然毫不掩饰的解释了起來.“阮文昊害了主人必须死.你又是主人在人间最爱的女人.他一个人那边会感到孤独.而阮文昊既然也跟着过去了.万一主人不是他的对手怎么办.我必须要去那边保护他.”说着说着她就又陷入了无限的遐想之中.
这一刻枫晴感觉到.这个女人的精神恐怕也也不正常.
从温柔的口中得知.原來阮世袭在狱中服刑期间得知了阮氏的一连串变故.最终抑郁而终.克死它地……如果说心里沒有沒有一点感触那是完全不可能的.
可枫晴不想说太多话.也沒有悲天悯怀的心情.因为她的体力真的透支太久.长时间的沒有水沒有食物她的头都有点发飘.最重要的是她的小腹很疼.一阵阵的绞痛.
温柔似乎正在憧憬死去之后的美好.那双冰冷的眸子瞬间染上了一层淡淡的温柔.枫晴一囧.她原以为温柔要比那个金发女人正常多了.沒想到不正常的居然是她.
片刻之后.打完电话的金发女人就扭着她性感圆润的翘臀走了过來.笑脸盈盈.枫晴都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已经换上了一条紧身的长裙.火红的如晚秋随风飘起的枫叶.
可是她脸上那条狰狞的疤痕还有手中明晃晃的锋利刀刃却又充满了违和感.怎么看怎么不搭调.
金发女人皮肤白皙.在灯光的照射下更显得光滑洁白.她突然对枫晴鬼魅的一笑.碧绿的眸子露出的光彩就像是她对着凯瑟琳开枪时的神采奕奕.却又有一些不同.似乎还夹着一种恨和嫉妒.
“嗨.林枫晴.这么久不见你还是这么美呢.”她手中握着明晃晃的刀背在枫晴光滑的脸上轻轻划过.嘴角的笑容鬼魅骇人.
枫晴倒吸了一口凉气.和两个不正常的女人在一起还真是一项挑战人心里极限的事情.
说罢.她的嘴角又是一弯.“我怎么给忘了.我虽然认识你可你肯定是不认我的.你好.我是慕斯.”
枫晴的第一反应是蛋糕.第二反应才恍然想到这个女人是谁.原來就是从小对阮文昊垂涎三尺的女人.不对呀.她不是被阮文昊关入黑牢了吗.跑出來了.
答案当然是肯定的.要不然也不能有机会绑架了自己要挟阮文昊了.
慕斯的笑容很美.看上去却渗人.她突然盯着枫晴白皙的脸上看了起來.光滑细腻白皙.最主要的是沒有她脸上这条丑陋的疤痕.
女人嫉妒起來是疯狂.她的目光突然一沉划过一丝嗜血的笑意.把手中的刀反过來放在了枫晴的脸颊上.这次不再是刀背而是无比锋利的刀刃.
“我答应过他不动你一根头发.”慕斯又是一笑.“不过.沒答应他不动别的地方哦.”
话音未落枫晴的左脸上就传來一阵钻心的疼痛.鲜红的血迹顺着白皙的脸颊滴在了厂房的水泥地上.啪嗒啪嗒的声音慢慢传了出來.
温柔也转过了身.看着眼前受伤的枫晴.突然一愣.又一把夺下了慕斯手中的匕首.
“慕斯.她是主人喜欢的女人.如果她去了那边被主人看见她这个样子会伤心的.”温柔冷冷的解释道.对慕斯这种行为表示不同意.
枫晴身上的痛感是别人的十倍.可想而知她此时的痛苦亦然是别人的十倍之多.
慕斯瞧着温柔那一脸认真的模样笑的泪花都快出來了.“你怎么这么傻.只要她被毁了容你的主人一定就不会再喜欢她了.这样你才能有机会走进他的心里呀.”
这样的对话听上去十分诡异.就像真有其事一般.让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温柔像是也仔细认真的思考起來.沒过多久她就冷冷的说了一句.“你说的很有道理.”
然后就看她手握着匕首快速的在枫晴的脸上又狠狠的划上了几刀.似乎又觉得不够.从侧脖颈一路下滑割到了小腹.
鲜红的血迹像是裂开的水管一点一滴的渗透出來.枫晴的疼的不住的大叫.那声音从嘹亮已经转为了嘶哑.生如破竹般无力哀嚎.慕斯似乎十分欣赏这样美妙的声音.嘴角绽放着笑容更为艳丽.
温柔感觉这些伤疤似乎也应该够了吧.随后就把手中沾满血迹的匕首扔给了慕斯.慕斯又是一笑.握起手中的匕首走朝着枫晴走了过去.
枫晴垂着脑袋.已经疼的快要虚脱了.可她的头脑似乎更加清晰.似乎每次受伤的时候细胞自动恢复时她的神智都清晰无比.这次当然也不例外.
慕斯对着枫晴脸上的丰富的刀痕心情十分愉悦.她一只手握着匕首.另一只手去亲自抚摸那些伤口.
但这一摸她却惊讶了.因为那些狰狞的血迹下面已经沒有伤口.幽绿的眸子一转不可置信的看着枫晴.她又抹去了其它伤口.虽然还在流血可是却能清晰感受到伤口愈合的过程.
慕斯瞪着大大的眼珠.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突然放声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哈哈.沒想到阮文昊看上的女人居然是个不人不鬼的妖怪.哈哈哈……”
“好呀.这样也不错呢.等到阮文昊死在我面前的时候.我就一个炸弹把你炸飞.看你还怎么愈合.”慕斯的眸子中布满了血腥的狰狞.犹如修罗场中走出來的修罗.
金色的卷发染上了一丝红色的血迹.她又是莞尔一下.“既然这样.就让我们好好的玩吧……”
刚说完.她就一刀插在了枫晴的胃上.嘴里还嘀咕着.“这一刀是在胃上.”
紧接着又是刀子的进进出出.还有她随意张狂的声音.
“这一刀是在心脏.”
“这一刀是在肝脏.”
“这一刀是在左肾.”
“这一刀是在右肾.”
“这一刀是在喉咙.”
“这一刀是在眼睛.”
“……”
刀子进出她身体的声音已经听的麻木.金属割破皮肤的感觉就像是有无数只隐匿于身体多年的蛊在这一时刻全被催动.撕扯着她的内脏.啃咬着她的皮肤……
汗水夹杂着粘稠的血迹凝聚成一条小河蔓延至了铁门.又从铁门的缝隙中流淌出去.
枫晴都不知道原來一个人的身体里居然可以有这么多的血.而且血的味道居然这么腥……一个女人居然可以狠到这种地步.一个女人的心居然可以冷血成这般……
慕斯身上的火红长裙似乎更红.可能是灯光晃得.也可能是被这飞溅而出的鲜红浸染的.白皙的手臂也是星星血迹.脸上.额头上.脖颈上所有裸露出來的皮肤皆是.
她嘴角的笑容更加妖媚.宛如一颗盛开在血池里的血莲.蓝眸跃跃欲试.闪着灿烂的光芒.她突然在她耳边说道.“知道吗.这些都是他最喜欢折磨人的方法.可他万万也想不到这个方法有一天也会让他最心爱的女人品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