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 自以为是
不是滥情.不是花心大萝卜。不是负心汉。不是陈世美。不是想要享齐人之福。不是玩弄别人的感情。不是逢场作戏。不是人前一套,人后一套。
用他们的话说,这叫做泾渭分明。
也不是一刀两段,再无瓜葛。
这种朦胧的迷蒙的情感区间很难界定。
大概是自由吧。
龙ng做了他想做的。他对得起谁对不起谁都不要紧。起码他真心实意,一丝不苟。
「什么时候动身?」阿狸大致猜到了龙ng的想法,她也知道他阻止不了他,所以她选择做一个男人背后的女人——安静地等他回来就可以了。
龙ng做了一个深呼吸,闭上眼睛吻了吻阿狸的额头,「现在。」
「嘭。」指尖还残留着他上一秒的余温,这一秒他的身影已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
阿狸走到苏晓身边蹲下,「他走了。」
「嗯。」苏晓喘着气,没有再开口说话。
「一起等他回来吧。」阿狸像是对苏晓说,又像是自言自语。
「好。」苏晓艰难地吐出一个音节。
外面打仗了。是魔族与人族的战争。
神圣联盟干什么吃的,怎么到处都有魔族大规模侵略人族的城池,而联盟的支援军却没有丝毫赶来的迹象?
怎么每个我到的地方都有魔军的进犯?
这是巧合吗?还是某种警示?
龙ng从阁楼上下来的时候,他发现身边不知何时站着一个人。
准确的说,是一只鬼,如果按种族来论的话。
「你一直在这里等?」龙ng伸手撩开身侧的黑暗,像是拨开纱帐一般轻松,代之以些许的光芒,说:「辛苦了。」
「你掌握了光元素的操纵?」弗洛多的神色很震惊,他刚才看到龙ng展开光翼腾飞的时候都没有那么震惊。
他本就有些发青的面色在这惊愕的表情里显得更加恐怖,以至于龙ng的神色也跟着严峻起来,「这是什么很了不起的事吗?」
「很少有人可以跟光元素直接沟通的。」弗洛多沉重的呼吸声在寂静的虚空里荡漾开来,「一般都是借助媒介而是用的伪光系术法。」
龙ng暂时不想听他扯淡。
「你在这里等我,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个?」
弗洛多摇了摇头,「不是。」
「你还是要杀我?」
他又摇了摇头,「也不是。」
「那你来干嘛?」龙ng想不出别的答案来。
「那场战争不是你能干预的。」弗洛多沉声道。
「你是来阻止我的?」龙ng对这个答案不是很满意。
魔族跟人族打架,你一个鬼族的掺和什么劲?
「我只是不能让你参战。」弗洛多说。
不能?
或许林小易料到了弗洛多已无法轻松战胜现在的我,所以他额外附加了一个条件来将我限制在这里?
这未免也太匪夷所思了。一个素未谋面的异族,居然可以如此准确地预判到我的这么多行动。
「这一点,我做不到。」龙ng说得很干脆,没有半步退让的意思。
「那场战争与你无关。」
「我是人类。人类与非人类的战争,怎么可能与我无关?」龙ng追问道:「如果某天人类进攻你们鬼族,却没有攻打你所在的城池,你难道能坐视不管吗?」
「你当真非去不可?」弗洛多又问。
「非去不可。」龙ng觉得自己好像根本没有必要与他废这么多话,直接开光翼飞走不就完了吗?
不对,那么草率地话,可就要沦为暗夜里的活靶子了......
「我没有想过要阻拦你。」鬼族的战士退后一步,「或者我根本就拦不住你。」他距离龙ng营造出来的光亮越来越远,离身后浓得化不开的黑暗越来越近,「如果就这样回去接受族中长老们的制裁,我很不甘心。」
「那你想要怎么样?」龙ng原本还打算加强手头的光源,好为弗洛多照亮路途,可是从他闪躲与避让的步伐看来,他似乎对龙ng这样子的行为很是反感。
对方的理智还是非常清晰的,从他稳健的步伐看来,他现在对龙ng的敌意已大大地削减了,可究竟是什么样的事能够让一个自尊心极强的武者等候在寒风阵阵的阁楼之下呢?
从他话里意思可以明显看出他对龙ng赶赴战场不太赞同甚至是强烈反对的,可是当龙ng的能力摆在他面前的时候他却又发现自己无能为力了。
他一开始,也许是单纯地想要阻止龙ng冲向场外的那场战斗,以免这个仇人在战乱中丧命而导致家仇不得报。因为他刚才能够挡住自己,无非是动用了小技俩而已,算不上是真正的决斗。
可是当这个小伙子在他面前露出撩开黑暗的哪一手精细的光元素修为时,他便彻底地打消了之前的念头。
凭弗洛的目前的实力,想要留住龙ng却又不伤到他还是太难了。
君子的约定是绝对不能背弃的,他和林小易已经达成共识了——如果不能在一盏茶的功夫里杀死龙ng,那么就不要再去干扰他。
「难道你还想再打一场?」看弗洛多半天没有反应,龙ng索性大踏步走了出去,「楼上的那些人,如果你有空的话,麻烦你看护一下。」
年轻人三步两步地蹿上了屋顶,踏着瓦片快速地往城外跑去。
「看护?怎么可能?」弗洛多斜睨了一眼龙ng飞速奔走的身影,「我的目标是墨干!」
既然第一个目的达不到,那就去做第二个。
这是再简单不过的道理。
龙ng之前推断的弗洛多惧怕墨干多半是不太合理的。一个如此看重尊严的武者没有道理在力量的层面上去惧怕什么,束缚他们的往往是无法打破的条令和戒律以及掌权人所为,而不会是压倒性的力量。
弗洛多敬重墨干,因为对方比他强大,在正面作战能力上比他强大——这一点,龙ng可能需要很久很久才能领会到。
凡是,总会存在一点点的疏漏的~谁让他走得那么着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