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我是谁?你是谁?
“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地见牛羊,大草原,奶飘香,三鹿奶粉美营养。WwW.”我走在这荒无人烟的树林中,闻着这大自然的味道不免念叨起了以前电视上的广告台词,看着这陌生的树林我不免回忆起了以前的事情。
我叫南宫小丑,这当然是假名,原名,我自己都已经不太记得,似乎是叫东一来着,名只不过是一个代号,让人记住了它便是名字,记不住它还不如“那个谁”好用。
用假名,是因为我的职业,我,是个杀手。每一个杀手都会自己给自己取上一个响亮的名字,而我的名字,乍一听觉得很奇怪,但只要听过的人都一定无法忘却。
小丑,和我这一生有着羁绊的职业,我把它放进我的名字里,是让我自己时刻记住,当年救我的是一个小丑,而杀我最后一个亲人的嫌疑犯也是一个小丑,何等的讽刺。而为什么叫南宫,这点我也不知该如何去说,或许只是我对复姓的一种偏执而已。
现在穿着疯人院病号服的我或许看上去和杀手完全搭不上关系,但不久前,我可是杀手界的翘楚。因为我接的案子,所有的人都是死于意外,杀人容易,但做得和意外一样却十分不容易。
但制造意外对我来说,就好比拿筷子吃饭一样简单,因为我,有着常人无法拥有的能力。这个能力就是。。。。
忽然这森林前方的景象使得我不得不打断了回忆,树林里到处散落着巨大的金属碎片,看样子,应该是一架飞机爆炸落下的残骸,记得昨天的夜晚,天空之中似乎的确有过巨大的爆炸,火光照亮了天空,宛如白昼。
我走进了出事点,一地的废墟,宛如上古时代的遗迹,在那一堆残骸中,我见到了一些人类的残肢断臂和早已被烧焦得如烤猪一般的身体,这里的空气弥漫着一股浓浓的死亡。
这一幕,并没有让我感觉有所不适,我“杀”过很多的人,脑子像蚕豆一般被车轮碾压出来的我都亲眼见过,对这些,我早已麻木。
我在废墟中穿行,试图尽快离开这里,因为这里的空气,的确很不新鲜。脚步加快,一个没注意不知道踩在了什么上,凭感觉应该是踩在了尸体上。
“不对。”我皱起眉头嘴里不禁念出声来,脚下的这具“尸体”似乎还有着微弱的气息,被我这么一踩,发出了低沉的闷哼。我低头看去,一个人躺在地上,虽然浑身是血,受了不少皮肉伤,但并不像其他人一般焦黑。
我赶紧把她从废墟中给拉了出来,到底她是什么人?居然能在空难中存活下来。
扯开一片布条,轻轻地擦拭掉她脸上的血迹,我不禁皱起了眉头。这人,这女人,我见过。不能算认识,但我在不久前真真切切见过她。
我将她扶到一边,简单地给她按压了一下胸口和人工呼吸,她似乎稍微有些恢复了知觉。平心而论,她绝对是个美人,在这荒郊野外,这样的男女肌肤之亲,男人的兽性是很容易就战胜了理性的。但我,心中早已住了人,如果不是这样,或许,我对她这个美人儿还能有点反应。
“水,水。。”女人双眼微睁,嘴里发出低沉微弱的叫喊声,向我祈求着一口水喝。
看着她的样子,我那仅剩的一点同情心被她勾了出来。水,这荒郊野外,到哪去找水?我看了看四周的树叶,还好未至中午,树叶上的露水还未被烈日给蒸发,聚集起来可以先解决燃眉之急。
小心翼翼地收集了一些露水,用叶子接着往她的嘴里倒了一些。
水润湿了双唇,她也似乎有些恢复了生机,没一会,半闭的双眼也渐渐地睁开了。
“你是?”这女人还有些虚弱,双眉有些颤抖,似乎十分疑虑地向我说出了这两个字。
“你?不记得我了?”她对我的疑问,倒有些让我开始有些怀疑眼前的这个女人到底是不是我在疯人院里见到的那一拨人当中的那一个。
女人摇了摇头,满脸的疑虑。
“那,你是谁?你知道吗?”我不禁向她问道,凭我的直觉,经历了那么大的空难,只怕她是失去了记忆,创伤后失忆,这是我能想到的最有学问的名词了。
被我如此一问,她的眉头不由得皱成了“川”字,似乎在绞尽着脑汁开始回忆着。
“啊!”她突然痛苦地叫出声来,抬起了双手捂住了头,看来,空难的确对她的身体造成了很大的伤害。
“我不记得了,为什么我什么都不记得了。”女人痛苦地说道,脸上的表情十分的难受。
“有些事情不记得或许是好事。”我淡淡地点了点头冲她说道,那一地的尸体想必是她的那群朋友,我记得似乎她有个男朋友,和我一个兄弟长得很像的男朋友。
女人看着我,坐了起来,用一种很奇怪地眼神看着我。
“告诉我,我是谁。”她一下子抓住我的双腿剧烈地摇晃着试图从我这得到她的消息。
我摇了摇头,冲她淡淡地说道:“我不知道你是谁,我只是和你们有一面之缘。”
前些时日,他们这群人不知为何被带进了我所在的疯人院内,但他们并不是疯子。看样子是得罪了国家里的什么人,他们很幸运遇上了我。
或许是因为他那和我的兄弟长得很像的男朋友,也或许是我那多管闲事的毛病,我出了手把他们带出了疯人院。但没想到,有些事是命中注定的,或许我那天没有帮他们,他们现在也不会遭此劫难。
女人听了我的回答,呆坐在地上,眼神有些呆滞。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你却没有事?”我冷冷地向她问道。
“啊?我,我不知道,我怎么了?”那女人回过神来,睁大了眼睛看了看自己的身体,最后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我。
我撇了撇嘴,“好吧,那你现在没事了,我走了。”
说完,我便转过身,迈开步子准备向远处走去。
“你能。。。能不能带着我一起走,这里。。。我害怕。”那女人可怜兮兮地向我说道。
我停在那里,邪笑了笑,我早已料到她会这么说。把一个女人留在这荒山野岭里,我有些做不到,但是我绝对不会主动向她提出带她下山。我对她并没有非分之想,只是我就是有如此的恶趣味,喜欢看别人请求我。
我转过身,冲他淡淡地说道:“那你,能走吗?”
女人努力站起身来,抖了抖腿脚,似乎并无大碍,冲我点了点头。就这样,她跟在我的后面开始往森林的边缘走去。
“你,你叫什么?”女人冲我小心翼翼地问道,看来,她对我有些恐惧。
“我姓恭,熟悉的人都叫我老公。”我冷冷地说道,本是一句玩笑话,却都能被我说得如此冷淡,似乎太久了,我已经有些忘了如何开玩笑了。我无心占她便宜,只是,习惯了。
“啊?”那女人不由得有些尴尬地啊了一声。
“开玩笑的,小丑,我叫南宫小丑。”我赶紧转过头带着很变扭的微笑冲她说道。
那女人嘴里念叨了几声南宫小丑,说了句好奇怪的名字。
“奇怪,但好记。”
“那,你知道,我是谁吗?”她不禁再一次向我问道。
“这个问题,你已经问过一次了,能换一个问题吗?”
女人似乎有些语塞,半天没出声。
见她不知该如何说,我赶紧向他说道:“你可以问,你叫什么。”
“那,我叫什么?”女人很配合地向我问道,但语气却似乎有些尴尬。
“嗯,我不知道。”我顿了顿,转过身欣赏完她脸上复杂的表情后赶紧继续说道:“不过我似乎记得,你叫什么月或是什么倩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