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爱你,说不出 我不担心
而整个席上,只有萧岑亚的面色隐晦而冷硬,脸皮还不断的微微的抖动着。
这个晚上,季子晴特别的热情,充分的发挥了作为一个女主人该做的事情,晚餐过后,是品茶聊天之余,季子晴借口说自己的身体不舒服,便上楼去了,而留下一脸冰霜的萧岑亚和满脸羞涩的篱落。
回到房间的季子晴,便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睡着了,直到门,被人大力的打开,一个冰冷而携着冷风的怀抱,把季子晴紧紧的抱在怀里,季子晴这才迷迷糊糊的醒过来,便看到了满脸阴翳的瞪着她的萧岑亚。
“女人,你把你的老公当成什么了?这般热切的想要把我推销出去,然后你便可以得到你想要的自由吗?”
听着他充满着不屑和阴冷的话语,季子晴的心顿时微微一颤吗,她没有想到,萧岑亚竟然会如此的敏感。
敛下心思,季子晴仰起头,轻笑道:“你想多了,难道我对你的朋友热情不好吗?还是你希望我对你的朋友冷言冷语?”
萧岑亚上下打量着季子晴,在没有看到什么异样的时候,顿时把头埋在季子晴裸露在空气中的脖子,细细的亲吻着。
季子晴面色一僵,语带嗔怨的推着他的身体说道:“你干什么呢?很痛。”
萧岑亚在季子晴的脖子上狠狠的咬了一口,才抬起头,眼中带着一丝赤红的说道:“就算是这个样子,下次不能把自己的老公推出陪别的女人了。”
季子晴冷嗤道:“还不是你的自己惹下的风流债,人家都找上门了。”
听季子晴这般说,萧岑亚的脸上顿时带着一丝的笑意,然后轻轻的抚摸着季子晴的脖子,语带暧昧的靠近季子晴的耳朵问道:“子晴,你可是在吃醋?”
季子晴的身体顿时一僵,眼中带着一丝的不屑,可是却很快的被她隐藏起来,她淡淡的说道:“你想多了。”
这句话语,意味不明,而萧岑亚自动归咎为季子晴只是嘴硬罢了。便再次的俯下身子,不断的撕扯着男人身上的衣服,季子晴任由他的动作,萧岑亚便吻着便说道:“明天我陪你去医院。”
萧岑亚细细的吻着女人胸前的“亚”字,带着爱怜和疯狂。
听他这个样子说,季子晴推着他的身体说道:“那篱落怎么办?”
“篱落我让君冽去招呼她,毕竟他们年纪差不多,而且,君冽的年纪也不小了。”
听萧岑亚这个样子说,季子晴的眸子闪过一丝的暗色,没有说话,只是将手缠绕在男人的脖子上。
这一举动,无疑是是给了男人很大的冲劲,他的吻一路向下滑,最后停留在女人紧致的腹部,用指腹轻轻的婆娑着,“子晴,为什么这里,还是没有动静。是你不想让他来,还是我们注定子息薄弱?”
被萧岑亚这个样子一说,季子晴的脸上顿时闪过一丝的心虚,她拉下男人的头,在男人削薄的嘴唇上印下一吻道:“因为我的身体太弱,他不想这么快来折腾我。”
萧岑亚用力勒紧女人的腰,季子晴温香的柔软顿时与他冰凉健硕的胸膛紧密地切合在一起,心对着心,彼此跳动呼应着,性感的嗓音蛊惑人心,“这些天我会亲自来陪你。”
女人的眸光难掩失望,瞪着男人试图扭转这种劣势,“这样怎么可以?篱落可是专程来看你的。”
男人的凤眸一暗掠过精光,“你这么想撮合我们在一起,不会有什么企图吧?”
说着,俊美的脸上顿时沉下来,凤眸紧紧的盯着女人黑色的瞳孔。
“是有企图,想再给你娶进一房太太,让她给你生个健康的宝宝。”季子晴脸上带着一丝哀怨的看着萧岑亚说道。
“你还是不要白费心机了,除了你,别人生的孩子我都不要。”萧岑亚凤眸轻阖不再理喻唠叨的女人,呼吸愈渐轻缓慢慢进入浅睡状态。住系共划。
季子晴望着他的睡容真是哭笑不得,她纯粹是在给自己找麻烦,本想拉近他与篱落的距离便于自己早日逃离这里,却不曾想反把君冽推到篱落的身边。
季子晴此刻的心满是混乱,她不知道刚才萧岑亚到底是知道自己的意图还是故意为之,是不是以为她永远也不可能逃离他的掌心?
翌日,萧岑亚亲自陪着爱妻去医院做检查,耐心地相伴左右,关爱之情溢于言表,引来护士和旁人的艳羡,检查结果出来很让他们高兴,季子晴骨折的手腕已无大碍,身体除了轻度贫血一切都很好,只需多吃些滋补的汤食,尽量避免提拉重物多多静养就可以了。
从医院出来已近中午,萧岑亚拥着爱妻坐进车里,吩咐前面的君临去城中的一家私人会馆。
季子晴皱了皱眉头忍住自己的不满,她很不喜欢他们同时出现在庄城的公众场合,她觉得这样刻意恩爱的戏让人看了很无聊。
萧岑亚薄唇附在女人的耳畔,“怎么?是不是不喜欢去?可是我约了君冽和篱落。”
季子晴挑眉好笑地望向男人,“你想做什么?当媒婆吗?”
男人胸膛微震逸出爽朗的笑声,“这本该是你应做的事,却让自己的老公去操心。难道你不希望君冽成家立业吗。”
季子晴双唇勾起嘲讽,“我这个人一向自私,除了自己的事不关心任何事情,既然你有意撮合他们,我配合就是了。”
萧岑亚用力一握女人的腰,把她拥得更紧,“这样才乖,子晴,多笑笑,等过几天我就带你去欧洲游玩。”
季子晴心中不住地苦笑,脸上却不得不逸出笑容点头回应某人。
车子稳稳的停下来了,君临下车打开车门,而萧岑亚则是搂着季子晴的腰身下车,季子晴抬头看了看这家奢华的会馆,能够到这个地方用餐的,不用说,也是上流社会的名商贵胄。
穿戴整洁的侍应生引领他们一路前行,沿着弯弯的大旋转楼梯拾阶而上。
二楼的法式餐厅幽静宽敞,柔和的灯光下巴洛克古典风情尽显无疑,仿制的名家油画,鎏金藤图案的壁画,垂花幔纹的桌布,舒缓悠扬的音乐轻泻了一室,处处呈现出奢华的浪漫气息。
他们选了一处视线开阔临窗的位置,萧岑亚为季子晴拉开座椅。女人坐在那里,眸光透过落地窗欣赏着外面的雪景,却看到君冽的车子驶了过来停靠在楼下,她的眼眸倏地暗沉。
从下上下来的君冽绷着一张扑克脸刻意与篱落拉开些距离,跟在她的身后走进会馆。
季子晴的唇角不断地上扬,稍倾片刻,君冽伴着篱落就出现在他们面前。
今天的萧岑亚心情好像是特别的好一般,热情的招呼着他们。
季子晴微微的抬起眼皮,看着年轻貌美的篱落,和高大英俊的君冽站在一起,竟然是如此的和谐和美丽,这一副画面,让季子晴觉得尤为的刺眼。
不过很快,季子晴便掩下了自己的情绪,她朝着穿着比较厚实的篱落问道:“篱落,玩的开心吗?”
篱落水润的小脸巧笑若兮的说道:“嗯,很好,我去了冰城,因为下雪天,路面滑,不过,君先生真的很会照顾人。”
说着还朝着君冽感激的笑了笑。
而君冽至始至终都一脸的面无表情。
季子晴嘴角泛着一丝笑意的说道:“那样就好,我和你的萧哥哥还担心,你适应不了,没想到你们玩的这么开心,不过你和君冽年纪相仿,能够找到共同的乐趣。”
篱落娇羞的笑了笑,“子晴姐姐你和萧哥哥也是年纪相仿,可是萧哥哥对你的疼爱,真的让篱落羡慕。”
侍应生很快送上来他们点的前菜,两个女人打住热络的交谈,开始品尝主厨精心烹制的美食。
君冽一如既往的淡漠无语,坐在那里眼帘低垂安静地用着餐。
而篱落的目光不加掩饰地追随着某人,这个狡猾的男人竟把她推给手下,她不会让他如愿的。
季子晴的眸光飘过君冽,落到正淡笑自如迟钝装傻的萧岑亚身上,这个冷血的男人点的前菜竟是生切牛肉,带着血丝的生肉他却吃的极尽优雅。
萧岑亚细品着鹅肝酱,嘲笑着这一刻的诡异,心里想着如果相互调换下位置,这顿饭会吃得一扫郁闷皆大欢喜。
“萧先生”,身穿绅士服的领班手捧着一瓶锦布包裹的红酒静立在萧岑亚的身侧,“这瓶红酒是那一桌的荣华先生送给您的。”
四个人同时转头,顺着指引的方向望了过去,送酒的竟然是荣华,旁边还坐着笑颜如花的的美人,看到他们望过来,两个人配合默契微笑举杯向他们致意。
季子晴第一个转过头来,低头安静地用着餐。
萧岑亚轻轻的执起酒杯,唇角带着一丝讥诮的说道:“荣先生的那一桌记在我的账上。”
侍应生陆续换了汤品,主菜,尽管腌制的牛排鲜嫩多汁,鲈鱼煎制的皮脆肉嫩,香味浓郁,可是几个人却吃得颇为安静。
特别是季子晴始终被一道炙热的目光肆无忌惮地紧视着,这让她透露出难掩的不悦和烦乱。
终于季子晴被盯的受不了借口去了洗手间,躲过某人的注目。
季子晴看着镜子里面自己苍白的脸色,眼中满是慌乱,她拿出自己的化妆镜,仔细的给自己的脸上补妆。
这个时候,洗手间的门,被人推了开来,洗手间的门被人推开,进来的人望了望镜前的女人,弯起漂亮的红唇,“萧太太,这样打粉脂会显得更加不自然。”
季子晴直起身子,在镜中与来者的视线相对,“哦,这位小姐,你好似对我过于关心了,我劝你不要再在我身上浪费时间,多用心在外面的两位金主身上会更合适些。”
女人用手梳理下大波浪的卷发,自信的脸蛋更是扬起妩媚的笑容,“我既然喜欢萧先生,自然要爱屋及乌地去喜欢他的妹妹。季子晴,等我肚子里的孩子出世,是叫你姑姑呢?还是叫你大妈?”
意料之中的,季子晴的脸色蓦然惊白,寒冽的目光直射女人的俏脸,语气冰冷至极,“自作聪明的女人,劝你最好不要在岑亚面前说这样的话,除非你想找死。”
季子晴收拾好手袋,轻拂了拂身上的衣服,转身离开洗手间。
重新回到席上,季子晴端起桌上的牛奶,细细的品尝着,然后目光扫了下,也回来的女人,只见她的脸色难看而僵硬,季子晴冷哼一声,愚蠢至极的女人。
吃完之后,萧岑亚朝着荣华微微颔首,便搂着季子晴的腰身离开了,季子晴想到自己的东西还落在那里,便匆匆的和萧岑亚说了一下,便返回去了。
幽长的走廊,壁灯透逸出昏暗迷离的光影,一个侍应生举着托盘擦肩而过,自顾前行的季子晴忽觉得他的眼神异常冷漠,这不是一个训练有素的侍应生应有的神情,女人的背脊惊的汗毛耸立,她倏地转过身来,一支黑色的枪筒直对着她的眼睛。
季子晴的双眸骤然睁大,惊怔的同时已被人极速地揽进怀里向旁侧滚去。来者把女人抱住紧护在身下,利落地掏枪射向杀手。
清脆的枪声划过寂静的走廊,消音手枪的沉闷声紧随其后,枪声掺杂着女人的尖叫声立即惊动了大厅里所有用餐的人,君冽的脸色惨然一变……
连续的旋转让季子晴的头异常眩晕,她被男人压在身下,她的视线渐渐地清晰,男人的血正从肩膀处不断地涌淌出来,滴落在她苍白的脸上带着灼烫的热度,她挣脱开萧岑亚的怀抱,慌乱的伸出手堵住他的伤口……
为什么?萧岑亚,明明恨你如此,可是在看到你受伤,我竟然有一瞬间在慌乱?
季子晴的双眸一阵的迷雾,她不断的颤抖着双唇,朝着惨白着脸颊的萧岑亚说道:“你……你怎么样?”
萧岑亚伸出手,轻轻的拂掉女人脸上的泪水,语气中带着一丝的满足的说道:“子晴,你是在为我哭泣吗?”
听到萧岑亚的话,季子晴朝着自己的脸颊微微一抹,看着掌心透明的液体,她怔然的看着,像是不认识一般,神情有些茫然,自己在干什么?为什么自己要哭泣?如果这个男人死了,自己不是应该很开心的吗?可是,为什么,心,这么难受?那抹恐慌,到底是什么?
萧岑亚不知道季子晴的心情,不知道此刻的季子晴在想些什么,他的唇角染着苍白的继续说道:“我真的很开心,就算是现在死去,你能够这个样子为我哭,说明你的心中还是有我的,是吗?”
“子晴,对不起,我真的不想要伤害你,可是,我爱你,真的很爱你……很爱很爱……”
爱的心都碎了,你知道吗?萧岑亚费力的抬起眸子,还想要说话,可是脑袋一阵的眩晕,却昏了过去。
季子晴已经说不出话来了,消瘦的身体不断的在抖动着,而赶过来的君冽看到倒在地上的萧岑亚,立马打电话给救护车,一直跟着萧岑亚他们,大厅出来的荣华和那个女人,则是一脸惊恐的看着倒在地上的死尸和血泊中的萧岑亚。
荣华眼底闪过一丝的冷光,转瞬即逝,他走到季子晴的身边,轻轻的扶着她的肩膀说道:“子晴,萧先生会没事的,你放心。”
“萧哥哥……”
看到萧岑亚倒在那里,篱落立马捂住自己的唇瓣,想要走过去,却被君冽拦住了。
君冽抬起头,一脸冰霜的看着篱落说道:“篱落小姐,现在请不要过去。”
篱落纵使心中真的很想要过去,可是被君冽这个样子拦着,她也不敢过去,只能暗自的着急。
“嗯,我知道的,他会没事的。”
季子晴擦干眼泪,看着已经昏过去的萧岑亚,手指紧紧的环住他的肩膀,心底已经乱成了一团,唯一的便是,萧岑亚,不可以有事。
医生很快便来了,他们把萧岑亚抬上了救护车,季子晴和君冽上了车,原本篱落也想要跟着,可是却被季子晴拒绝了,她说篱落已经玩了一天,身体肯定很累了,还是回去好好的休息。
没有办法的篱落,只能跟随着君临的车子,回去了。
站在安静的医院走廊里面,季子晴的手脚一阵的冰冷,她的唇瓣微微泛着白色,瞳孔接近灰色,无声的盯着手术室。
站在一旁的君冽,心底泛着酸气的看着季子晴满是担忧的样子,他轻轻的伸出手,把女人冰冷的指尖包裹在自己的手心,温和的说道:“少夫人,你放心,少爷一定会没事的。”
“我不担心,我怎么可能会担心他?”
季子晴嘴角染着一丝的惨白,眼神满是茫然的看着君冽。
看着这个样子的季子晴,君冽的心,蓦然一痛,他紧紧的握住了季子晴的手,眼底染上一层的哀伤。
季子晴抬起头,怔怔的看着君冽,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