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谋反
这几日.天空阴沉昏暗.连连下了好几天的雨.雨不大不小.温温吞吞.给人出行带來了很多不便之处.
夏央边界近日來动荡不安.时常发生大大小小的动乱.要么是边界国家蓄意扰乱.要不就是那些草莽野寇肆意扰民.
褚文钊每日如那热锅上的蚂蚁.等得心急火燎.却又只得按兵不动的等着庄沛离所说的时机.
时值立冬.天空飘着细雨.到处一片萧条景象.显得毫无生机.
阿姿突然发起了高烧.昏迷不醒.太医开了退烧药.阿姿吃了却无半点好转.
陆承寅抓起太医的衣襟.愠怒道:“到底怎么回事.”
太医颤声道:“卑.卑职也不知啊……”
“全是废物.”陆承寅怒吼.“给我滚出去.”
太医连滚带爬的退了出去.
这时.罗松又进來禀报道:“王爷.宫里出事了.”
褚文钊终于等到了庄沛离的消息.要他即刻行动.
为了今天.褚文钊已经等了很久了.他早已经迫不及待.接到消息就拿着三半兵符调动了一支军队往宫里赶去.
陆承寅看了看阿姿.忽然一拳击在门框上.罗松看着都觉得疼.他道:“王爷.是进宫还是……”
“进宫.”陆承寅转身大步跨出房间.头也不回.他怕他一回头就再也走不了了.
“罗城.”他叫來罗城.“给我照顾好你们的王妃.我回來要看她好好的.若是不好.我要了你的脑袋.”
“卑职遵命.”
士兵们把崇德殿围得水泄不通.陆承寅早知会这样.褚文钊断然不会让他破坏他的好事.
他与罗松两人一前一后在崇德殿的屋顶上小心轻快的走着.走到一处.他们停了下來.
“是这里吗.”陆承寅问道.
“是的.”
罗松翻开一片瓦.探头往里看了看.道:“沒人.”
他们接连着翻开了好几片瓦片.腾出了一个可以容他们通过的入口.然后他们依次跳了下去.
他们所在的地方是崇德殿里的书房.房外有褚文钊的士兵把守着.罗松故意弄出声响把俩人引进了屋.然后从门背后突然袭击将两人轻松扳倒敲晕了过去.
他们换上士兵的衣服.一路顺利的來到了崇德殿的大殿之中.
褚文钊特地将朝廷的各位大臣都召集到了这里.陆承寅当然知道他们都是來给褚文钊撑腰的.这里的人基本都已经暗自归顺于他.那些不甘与他同流合污的自然进不來这里.
“各位同仁都知道.夏央此刻正处于水生火热之中.丹夷、那木等周边国家正对我们的国土虎视眈眈.稍不留意就会被他们抢了去.想当初.我们的祖先建立夏央国花费了多少心力.死了多少我们的同胞兄弟.这些用血肉之躯为他们的子孙也就是我们建立了这样一个供我们安居乐业的国家.如今却正被外人所侵占.他们在我们的土地上胡作非为.让我们的百姓受尽煎熬.文钊敢问在座的各位.究竟是何原因导致我们夏央从一个无人敢欺的强国变成如今这个像那木这样的小国家都敢欺负的懦弱之国.”
虽是问.但却是自问自答.
“就是因为我们有一个懦弱无用的皇帝.先皇虽仁慈.但却太过心慈手软.在百官、天下百姓面前失了威严.让别国以为我们胆小怕事.而皇上不仅像他父皇那般慈悲心过甚.还体弱多病.想必大家都已知道皇上现在已经病入膏肓.估计沒多少时日了.而别国得知此时已经按耐不住.不断在我夏央边界捣乱.这个时候不能沒有一个担当大局的领导者啊.”
说这话的时候.褚文钊脸颊两边的肉抖了一抖.然后眼神颇有意味的扫视了一下诸位官员.
官员们会意.即刻异口同声道:“丞相说得极是.”
陆承寅不由得冷笑.罗松道:“这褚狗怕是要毛遂自荐了.”
“不会.”陆承寅回道.“他这人最喜欢别人拍他马屁.他比较喜欢众人众星捧月般将他推上皇位.这样比他毛遂自荐过瘾多了.”
说着.就有人道:“本官认为丞相大人为夏央呕心沥血了几十年.论资历.全朝上下沒有比丞相最合适的人选了.由丞相担当此重任是我朝之荣幸.是实至名归呀.”
其他官员立即附和道:“是啊.”
褚文钊摆摆手.叹道:“哎呀.我一把老骨头怎么能担此重任啊.大家切勿胡说.”
又一官员道:“若丞相大人都担当不起这重任.那敢问在场的人还有谁能担得起此重任.难道丞相要眼睁睁看着我夏央王朝就此覆灭吗..”
说着那官员扑通一下跪在地上.在场的官员见状也都跟着跪下.齐声道:“求丞相助我夏央永世昌盛.”
褚文钊嘴角一抹得意的笑.很是意气风发.他急忙扶起其中一官员.看着众人.道:“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好再推脱.眼看夏央此刻处于水生火热之中.我作为夏央一员.怎能弃之不顾呢.那我就顺了大家的意思.暂且……”
“慢着.”陆承寅喊道.
众人闻声四处寻找这打岔的人.陆承寅穿过人群.走到大殿中央.眼尾一扫.朗声道:“诸位这是在做什么.开家庭会议吗.这么热闹.我可以参与吗.”
褚文钊看清是他.心里一惊.他派人重重把守.就是为了拦截他不让他來打乱自己的计划坏了自己的好事.沒想到竟还是让他溜了进來.
“王爷怎的这身打扮.”褚文钊明知故问.
“我倒想问问丞相大人.你让那么多士兵围在我那府门外做什么.还有这宫里怎么也围了这么多士兵.这阵势看起來像造反.莫非.丞相大人想造反.”
事情到了这一步.褚文钊也不打算与他继续装模作样下去.他冷道:“我这不是在造反.我这是在为我夏央的生死存亡着想.皇上现在命悬一线.偌大一个夏央国岂能就此放任不管.国不可一日无君.”
“那你是想成为这个君了.”陆承寅道.
褚文钊道:“有何不可.陆浈宣这小子乳臭未干.屁都不懂.杀只鸡都害怕得跳脚.这样的人不配坐龙椅躺龙榻穿龙袍.让他当皇上简直是个笑话.”
“那照丞相这么说.你这谋权篡位的反贼行径倒是正义之为.反倒是为天下除了一个笑话了.”陆承寅道.
“难道不是吗.”褚文钊说.“现在那陆浈宣怪病缠身.连话都说不上來.只不过是一具病怏怏的躯壳.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一命呜呼了.别国知道我国皇帝是这个样.不知道背地里怎么笑话我们的呢.”
“谁告诉你皇上得了怪病.”陆承寅问.
褚文钊笑道:“王爷这是明知故问吗.皇上患上怪异的不治之症.这事不是已经天下尽知.”
“谁说朕得病了..”
陆浈宣突然从内室走了出來.身着明黄龙袍.面色红润.精神抖擞.全无半点生病的样子.
褚文钊一个踉跄.身子晃了晃.颤抖着手指着陆浈宣道:“你.你.你不是……”
“朕不是怎么了.”陆浈宣面含笑意.“丞相大人这是怎么了.怎么变结巴了.”
他扫视了一下众人.道:“大家这是做什么呢.嗯.丞相.你把大家召集到这崇德殿來是做什么.我就说这外面怎么这么吵呢.原來大家都來了.”
众官员无一敢吭声.这再怎么说也确实属于造反.只是他们沒想到皇上竟然好好的.并不像褚文钊说得身患重病.命悬一线.
褚文钊恍然大悟.原來他们一直在作戏给自己看.可是已经走到了这步.他已经沒有了退路.
褚文钊冷哼道:“事到如今.我也不和你们兜圈子了.我看你也不是当皇帝的料.你就把你那皇位让出來.好好去过你的安生日子吧.”
“丞相这是想造反了..”陆承寅冷道.
褚文钊道:“我这是为我夏央着想.这夏央天下在你们陆氏人手中.永无壮大之日.只有我褚文钊才能让夏央更加强盛.”
陆浈宣喝道:“好大口气.丞相真是野心勃勃.不过只有野心可是不够的.”
“我要是沒有半层把握.我就不会來了.”褚文钊高喝道.“來人.把他们几个给我抓起來.”
侍卫们畏畏缩缩.不敢行动.褚文钊拿出兵符.高举在半空.道:“兵符在此.有谁敢不听我命令..格杀勿论.”
不管是谁.只要拥有三块兵符.就可随意调兵遣将.就算是皇帝老爷也是管不了的.
听到要砍头.侍卫们这才齐刷刷的围了上去.围上去之后又沒人敢动手.只站着不动.
褚文钊眼神一横.道:“你们站着干嘛.还不快给我把他们抓起來.”
陆承寅沉声道:“谁敢.”
褚文钊高举兵符.“有兵符在此.有何不敢.”
“哦.”陆承寅看也不看他手上的兵符.“虽说三半兵符两半被你偷了去.但还有一半可还在我手上呢.不知你那第三半从何而來.是真还是假呢.”
“不可能.”褚文钊疑惑地看了看自己手中的三半兵符.“我这是真正的兵符.怎么可能是假的.”
“你再仔细看一下.那上面可有红色血丝状的细纹.三半合在一块可会散发微弱的荧光.”陆承寅说.
褚文钊不可置信道:“你调了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