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传闻
去年8月(2oo5年8月),管有伟出差去了南京,诸子瑜白天忙着公司的事情,又在做帐开票,又是跑银行取款,又是往北仑收钱。
她所在的公司不大,象这样的公司,在宁波可谓大缸中取水,一舀就满,大街小巷,星罗棋布。公司就在小区里,虽然也有2o几人,但是却不能说大,也没配几辆车,更不用说有她的专车。
她只能不断换乘公交车,最后到了家乐福旁边的车站,去挤没有空调的725路公交车,而从北仑回到宁波,常常是黄日接云天色将灰,她总是一下车,飞也似的的跑到菜场里,把在车上想好的菜名,全一股脑儿地捧回了家,给女儿做饭,洗澡,洗衣服。
那天,她也和往常一样,火急火燎地买回了菜,一到家门口,就听到自己的女儿在哭,她想,女儿怎么了?是饿了,还是没人陪伴寂寞得哭了?还是?
她急忙打开了门,哎哟,不好,女儿手捧着脚背,不断地哭叫着妈妈,旁边两把椅子倒在地上,放饼干的塑料盒也已破碎,她的心中充满了阵阵痛楚,不知不觉中,眼泪就已经夺眶而出。
“宝贝怎么了?”她轻轻移开女儿的双手,看到了女儿的脚背紫红且臃肿,她明白了,这一定是女儿饿了,自己在取饼干的时候,人掉下来,而椅子又砸在了她嫩嫩的脚背上。这时候,她已经没有了做饭的心思,一起身一用力,就抱起女儿直奔江东骨伤科医院。
挂号、付费、门诊、拍片,她一个人忙前忙后忙昏了头。
在取药后急急回去陪伴女儿的时候,她和一个女的迎面相撞,她抬头一看,原来是老公单位里的小芸,小芸也现了她。
“怎么你也在医院?”她简单地和小芸寒酸了几句,就要往女儿所在的医务室里赶。
小云问了一句,“小小在哪里?”
“还在门诊间里呢”。
她把药放在医生的面前。
医生已经看过片子了,告诉子瑜,“还好,没伤到骨头,只是一般的伤筋,另外肌肉也受了伤,好好静养,过几天会好的”。
她就带着女儿回到了家。
安顿好女儿,她马上做了饭,喂女儿吃好饭,自己又匆匆吃了几口,接着给女儿洗了澡,换了衣服,照顾好女儿睡觉。
为了女儿,让她忘记了自己的劳累,现在安静下来了,她感觉自己浑身酸痛,又是汗流浃背,她自己也去洗了澡,然后洗好衣服,这时时针已指向了晚上11点,她想把女儿受伤的事情告诉远在南京的老公听,她靠着床背,开始拔那熟悉的号码,这时候,手机响了。
“喂,你好!”“子瑜姐,小小好了没有?”
“还好啊小芸,都把我吓死了,我怕她的脚会伤到了骨头,将来不会走路呢。对了,小芸,你怎么也去医院了?”
“我去看一个朋友了,她的腿被自行车碰了一下,不过没什么关系,现在也出来了。”
“现在天气热,大家穿的又不多,所以伤到脚的事情好象特别多。”
“是啊,是啊,子瑜姐,有一件事情我放在心里有许多日子了,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告诉你,不告诉你呢我又觉得对不起你,告诉你呢我又怕你会难受”。
“小芸啊,什么事情你尽管说吧,你有什么对不起我啊,我又为何要难受,没关系的,你说吧”。
“子瑜,你不会怪我多嘴吧”。
“说吧,有什么事情说出来就好!”
“子瑜姐,有伟哥是不是出差去南京了?”
“是啊,这是你们公司派他出去的,有什么不对的事吗?”
“是这样的,和他同去的还有一个人呢!”
“哦,那也没什么啊,正常的。”
“是个女的,比有伟哥大二岁,也一同去了”。
“哦,你想说什么呢?”
“他们,他们的关系,好象公司里有许多的人在怀疑呢!”
瑜的心突然象是掉进了冰?里,从脚底冷到了手心,又从头顶冷到了脚心,只觉得自己的人在空中旋转,眼前飞动着无数只蚊子似的,人也往床下滑。她努力地安慰自己,不可能的,不可能的,她又拧了一下自己的手背,突然的痛楚让她清醒了许多。
“小芸,你说下去。”
“子瑜姐,这只是我们公司的人的议论,你也不要太在意。”
诸子瑜放下电话,心就不再那么平静,她要弄清楚自己的老公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因而她就又拔着老公的号码,“嘟。。。嘟。。。嘟,对不起,你拔打的电话现在无人接听,请过些时候联系”。是老公他已经睡着了,还是和那女人在一起,子瑜的心如打翻了五味瓶,上上下下翻了个底,是痛是酸是苦咸,她再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