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她不是坏女人(1)
若问薛晓莉婆家到底能有多少钱?没人能说出个大概数。不过有人做过一个形象的假设:假设把她家里的财产全都兑换成一百元一张的人民币,然后把这些纸币铺在地上,那么在整个姬城区域内,无论你走到哪里,你脚下踩的都是她家的钱。
这让我不禁想起了一个古老的故事。
据《史记》记载,汉武帝在孩提时代,喜欢上了他的表妹娇娇。他誓长大以后,一定要娶娇娇为妻。姑姑听了,就提出一个问题:“你娶她可以,但你得承诺,你如何做才不至于委屈了她?”汉武帝不假思索地回答:“我要专门为她建造一座金屋。”
从此,“金屋藏娇”一词应运而生。
千百年来,那些怜香惜玉者无论贫富贵贱,无一不以汉武帝建造金屋为榜样,恨不得把家中所有积蓄全用在美女身上。那么,读者不禁要问:薛晓莉既有国色之美,又有堆金之富,那么,她即便住不上金屋,最起码也应该经常出入于豪华型建筑之内,可是她办公的场所竟然是那么的不堪一顾,这合乎情理吗?
原来,从薛晓莉嫁到潘家的第一天起,潘家的人就开始在如何防范“红杏出墙”这一重大原则问题上做起了文章。你想,这么美貌的女子却配上那么个形同异类的男人,何言“情感”二字?日子长了,她能不生花心吗?
家里人一开始采取的措施是轮流值班制。这一制度要求薛晓莉一天到晚一年到头,只准呆在家里,不能外出一步,她所需生活用品,只要是这个世界上有的,就算跑到地球的另一面才能买到,也绝对保证她的需求。于是全家老小,从年近八旬的奶奶,到年仅十五岁的小姑子,轮流值班照看着她。
乖乖,这样的事儿他们也能想得出,但是他们却忽略了一个最基本的问题,人是有胳膊有腿的动物,是需要运动的,而人类运动跟其他动物运动的最大不同就是,前者的运动不仅对空间环境有着较高的要求,而且对精神环境如文化、艺术、道德、伦理等等都有着相应的需求。你把一个活生生的人固定在一个特定的圈子里,这跟把一只鸟儿装在笼子里有什么两样?时间长了,你就不怕她会憋出病来?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事儿就出来了,薛晓莉又哭又闹,寻死觅活,见啥砸啥,弄得家里一刻都不得安宁。
没辙,潘家的人只好做出让步,让她有条件地出入一些场合。
潘家的人想法是不错,然而他们又忽略了一个问题,谈判是双方所进行的行为,一相情愿的事儿只能使问题重新回到原来的位置上。
你也不想想,薛晓莉所处的年代是一个新新人类横空出世的崭新时代。她从头到脚都闪烁着美的光辉,然而她不能将这所有的一切展示给世人看,而只能从早到晚守着一个不死不活的男人,你说她能心甘情愿吗?
潘家的人于是又说话了,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说,你应该追求什么样的生活方式?
我要考研,我要出国,我要爬到泰山极顶去倾听天籁的声音,我要扑向黄海深处去享受潮涌的浪漫。
你疯了不是?那样的事我们能答应吗?
答不答应那是你们的事,争不争取那是我的事。我可以不要钱,但我不能不要自由。如果你们一定要剥夺我的自由,我只能以死相报。
一听说死,潘家的人就害怕了。这么活生生的一个人怎么能让她去死呢?尽管死一个人在潘家人看来就像死一只羊死一匹马那样不会造成多大的心理恐慌,可薛晓莉却大不相同,她太不一般了,她的名字早被姬城几百万人口含在口里装在心里了,她要是死了,这新闻覆盖面就大了,弄不好事当日美国各大报纸就会在头版头条布这一重大新闻。
直到这时,潘家的人才忽然现,薛晓莉简直就是一块滚烫的山芋,吃不得也摸不得。
既然留不得,是不是考虑放她走?
不行!潘玖先就反对。因为从某种意义上讲,“薛晓莉”三个字已经不是一个简单的名字了,它早就跟事业和成败化上了等号。如果就这么轻易地放走了她,世人会怎么评说?到那时恐怕连三岁的孩子都会嘲笑他潘玖无能,竟然让这样美若天仙的女子离家出走。他潘玖是有身份的人,别看他**的脸小得只有巴掌那么大,可无形的面子比天都大。他决不能让别人在背后戳他的脊梁骨。
当然,潘玖也有潘玖的忍耐底线,不过他的忍耐底线一旦跟薛晓莉的死亡底线相碰撞,就显得非常苍白了。
就在潘家被薛晓莉闹得天昏地暗的时候,一个爆炸性的消息诞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