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姐妹花惨死屋中
终于休息了两天,我又有精神可以肆无忌惮的损老白脸了,我们经历了一场生死离别,能够雨过天晴的心境是无法形容的。
这次血案和趋鬼使我们的名声大为提升,在老人坟和大荔村我俩成为了赫赫有名的捉鬼大师。
来叫我们看风水的人很多,但是我们此刻只想着要去旅游旅游,我刚恢复元气,只想去山水间逍遥一下散散心。
明天就是我和老白脸旅游的出发日,我们准备去云南大理,那儿有山有水好景致,还有美食,那里的香格里拉森林是我们最向往的旅游胜地。
我去了城里买些必须品,回来的时候正好看到小丽和申园从路上回来,这两女孩是从外地来打工的,都有二十来岁了,但是都没男朋友,如胶似漆的粘在一起,每天形影不离,比亲姐妹还好,我有时候倒羡慕她们,若自己有个姐妹该多好。她们对我笑笑,然后经过我身边回家了。
老白脸今天一身休闲套装,又帅气又阳光,一点都不相是捉鬼师,别人会以为他身上弥漫着的贵族气质,倒像是个富家少爷。
“别羡慕了,你还有我。”老白脸揽过我的肩膀却被我拍了一下。
“有你?这爱人跟姐妹是有区别的,你以为你是阿拉丁神灯啊?什么都能给足我。”我贪心而不满的这么一说,他只扬唇一笑。
“找了个这么帅的帅哥,居然还在这唧唧歪歪,小心我马上就把你就地正法。”老白脸说着就要过来抱我。
“去你的。”我灵活的躲开,笑着碎了一句进了屋。
这一天我们都过的相当平安,村里很安宁,像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祥和,我和老白脸做了一桌子的菜,正享受着温馨的晚餐。
刚吃到一半,就听到门外传来刺耳的敲门声,声音很大。
咚咚咚!!!!
我到口的一快鸡肉因为惊吓被噎到了,
“呕……”我用手把那块该死的鸡肉给抠了出来,然后捂着脖子干呕了几声,气急败坏的朝院子的门大骂了一句,“妈蛋!谁这么晚了还不知死活的来打扰,还敲的那么急,我去看看是不是鬼!”
我说话不要紧,但是说完最后一句的时候,老白脸刚要咽下的伯特红酒被我说的那句话给呛到了。
我又赶紧急的给他拍背,老白脸瞪了我一眼,“太平日子才过两天,我们又不缺钱,别没事就引鬼上门好吧?”
我还没驳他的话,这敲门声不断的敲,敲的人心烦意乱的。
“我去!”老白脸去开了门。
刚开门,我才出屋子,就见一个女人因为贴着门敲的,不知道老白脸开了门,一个趔趄就跌入老白脸的怀抱。
我靠!老白脸现在是酒精上脑,这是不是满玉温香抱满怀?我冷脸走过去,把那女人提起来,像拎小鸡一样把她拎到院子里。
那女人一抬头,我一看哇靠是小丽?见她脸色很苍白,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出了什么事了?”这对姐妹花平时和我们不怎么说话的,只是礼貌的微笑点头,没什么交情,能晚上跑到我家来,肯定是出了什么事。
“殷姐姐,殷姐姐,求求你,救救申园吧,她……她……”
“有话慢慢说,她怎么了?”我带她抹了抹胸口,她大口大口喘气,看来一路跑来的,她们租的房子离我们家有点远。
小丽捋了捋额前的流海,握住我的手,“吓死我了,殷姐姐救救申园吧,她好象着了魔,中了邪!”
“中邪?可是今天下午我看她还好的啊?”下午这俩姐妹才和我打过招呼还对我笑笑,我看那申园状态很正常啊。
“殷姐姐,申园自从回来就不太对劲,把自己一个人关在屋里,我怎么都打不开门,之前她一直在笑,也不说话,一看就是中了邪。”
我心一紧,和老白脸对望一眼,“她之前去了什么地方?”
“洗澡堂。”
“梦婷池?”
“对,就是梦婷池!她洗澡前,我已经开始做晚饭了,我叫她洗好澡好回来跟我一起吃饭,每晚的饭都是我做,申园身体不是很好,都是我在照顾她的饮食,后来她去洗澡了,我发现她的梳子没有带,但是我打了电话,手机却在家里,等她洗过来后回来的时候,我就要她吃晚饭,她每次洗澡,我都帮她准备好洗澡用具,今天我疏忽了,忘记给她蓝子里放上梳子了,我起先以为她是在怪我忘记给她带梳子了,后来我道歉了,她也没理我,我就心里不舒服,就说了她两句,后来我以为她更生气了,直接关了门饭也不吃,我叫了好多声,但她都没理我,后来我看她开门对我笑了笑又关了门,而且还唱着怪歌。”
“她现在还在房间里?”我赶紧急问。
“恩,还在。应该还在。”小丽抹了把眼泪,赶紧激动的抓住我的肩膀,“殷姐姐,陈哥哥,我求求你们,我不能没有申园,我们一直相依为命,感情很深,就像亲姐妹,拜托你们去看看吧,我求求你们了!”小丽说完眼泪簌簌的掉。
我点点头,看来这晚饭都吃不完了。
俩女孩在村里很招人喜欢,而且很乖,纵使没什么交情,但是出于马家后裔的我也有责任趋魔除鬼,我和老白脸二话没说,直接朝她们租的屋子奔去。
一进屋就看到一桌的饭菜没有动,而菜已经凉了,没有了热气,小丽指了指靠右的一间小房间,我理了理心绪准备敲门。
还没敲门,我就听见了房间里传来的声音。
【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无奈招来寒雨晚来风……】
像是一首诗,期间还夹杂着小丽的格格笑声,接着又传来她的声音。
【胭脂泪,相留醉,几时重……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咯咯咯……】
声音幽幽远远的飘进来,这首诗好凄惨啊!!!声音一出我恁的打了个激灵。
申园肯定是中邪了!这诗很凄凉。
我也不用敲门了,牙一咬,砰的一脚踹开了门,但是奇怪的是,门确实踹开了,因为门和门框之间有缝隙了,还蛮大的,但是门怎么都打不开,像是被什么堵了。
老白脸也感觉出了古怪,利马用凳子甩到门上,但是门依然没开。
事情越来越诡异,这是道木门,像白脸脸这样连番的砸,早就应该破了大口了,但是却丝毫连个砸的印痕都没有。
奇怪!太古怪了!
“老白脸,用火符把门烧开,小丽,去准备两盆水,门烧开个洞,再用水扑灭,我非要看看里面到底怎么回事!”我厉声嘱咐道。
老白脸点点,小丽赶紧二话不说去厨房里拿个大几个大盆去接水。
“临、兵、斗、者、皆、列、阵在前……”老白脸的火符套路与我不同,先念咒,然后咬手指滴血在符上,纸符直接燃烧。
符被老白脸丢在门上,门哗的一下烧起大火,砰!一阵爆破后,门开了一大洞。哗!几大盆水浇下去,火灭了之后我正想破门而入,没想到门吱牙一声慢慢打开了。
屋里很暗,看不清,小丽皱眉,“屋子里原本明明灯是开的着呀,怎么黑了?”
我瞥了眼小丽,“是不是申园把灯按灭了?”
“不可能的,申园平时最怕黑了!”
忽然一阵风吹来,好冷!!!我们都不禁打起了寒颤,这三月末的天气,屋子里又哪来的风?肯定是阴风!
咯咯咯……
笑声有响起,分明是申园的声音,恐怖像是变成了另外一个女人的声音。但是她人在哪呢?
我大着胆子,屏住呼吸进了屋,之前见过的鬼多了,自然也就没有那么害怕。
“申园?在哪?出来!”我声音很轻但是很恩正,四处找申园的影子,这个房间并不大,我环顾一周,视线落在床上。
很快我就适应了黑暗,月亮沁冷的照进窗头,我看到一个影子坐在窗户下梳着头,她慢慢的转过脸,那脸在月光的映衬下发青,只见申园慢慢咧开唇笑了。那唇很白很白,她的手上拿着一把发着红光的梳子在慢慢的从头顶开始朝下慢慢梳理着乌黑的头发。
她的头发什么时候变这么长了?居然快及腰了?我记得没错的话,她的头发应该是到背部吧?也许是我记错了?
屏下杂念,我朝前走了一步,刚走一步,那渗人又发毛的声音又响起了。
“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无奈招来寒雨晚来风……胭脂泪,相留醉,几时重……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咯咯咯……”
这次的声音像是夹杂着哭声。
“申园!还认识我吗?”我在黑暗中问她。
“梳整齐就不乱了,胭脂戴好了,别掉了。”
什么乱78糟的?这女人搞什么飞机?肯定是中邪了!
咦?那把梳子很奇特!我的目光落在了她手上的梳子,隐约可见是一把红色梳子,在月光下透着殷殷的红色,比血还红还发亮。
“老白脸拿张符拿。”
一道符递我手上,他抓着我后背的衣服,怕我出事,我手摆了摆,示意他别担心,我能搞定。
一道符我滴了滴血,如果申园中邪,被贴上符,那邪气会消失,鬼会离开她的身体,可是我们都估算错了,她的身上没有鬼,而最后我才知道她的状态被是诅咒了!
我刚要把符贴到她头上,她一下猛的转过脸,那脸我清楚的意识到是直接360度旋转,她的脖子丝毫没有动,只是头一下转了过来,像被上了发条般很诡异的转到我面前倾斜着身体看着我。
“要我带你梳梳头发么……咯咯……”
“啊!”尼玛,我大叫一声,不是被她的声音吓到,而是被她如机器般快速而旋转的度数所吓倒,她转的不是90度,也不是180,是特么的360度啊!这就不是个人能做到的!!!
下一秒,阴风打破了窗户,窗户撞向两边的窗框子,砰的发出巨大而刺耳的响声,我拿道符被这一阵猛风给从我手里不知道吹到哪去了。
“殷姐姐!这风好厉害啊!”小丽也忍不住捂着眼说道。
那风越来越大,但是床上的申园却拿着梳子在风中依然坐立着慢慢的从头发一梳而下,而且越梳越重,那梳子刮到头皮的声音是越来越清晰。
“哗……哗……”力道十分大,像是把什么都带着梳起来一样。
我努力睁开眼,除了被大风刮的两只窗户砰砰的不断摇晃作响,房顶的灯也开始忽明忽暗。
“咯咯咯……”申园的梳子上开始滴出血,我看到了,清楚的看到了!
不仅是我,老白脸和小丽也看到了,那血正一滴滴的落在床上,落在申园的裙子上。
“啊!她的头发!她的头发掉了!!!!”小丽发出尖叫声,我猛然一看,申园的头发正大把大把的掉落,顷刻间,头发已经掉光了,只剩破损不堪的头发被她的那把梳子还在蒙力的梳着刮着。
肉连带着头皮都被梳下来了,她满脸是血,却眦牙咧嘴的笑着,对我们阴阴的怪笑。
“申园!!!”小丽想冲上前被我阻止了,我知道申园是没救的了,这阵风在我要贴符的时候就怪异的刮起了,所谓空穴不来风!
阴风阴冷刺骨,像是从寒冰地狱刮上来的,又像是从万年坟墓里吹过来的,总之透着无限冰冷。
“啊!殷姐姐救我!!!!!!”
我一看,站在我们最后面的小丽不知道怎么回事,像溜冰一样,脚不听使唤,哧溜一下滑到我前面,她的头发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申园抓住了,申园带着满脸的血笑开了。
“来,我给你梳头发……”
“啊!!姐姐救我,我的头发被她抓的好疼啊!申园,别这样,放手啊!”小丽想阻止,伸出手腕想把申园的手推开,但是与事无补。
危急中,我一下抓住她的手,不行!!!那股力量太大,她的头发被绷的直直的,老白脸利马上前拽住小丽的腰,但是一阵猛风刮的我俩睁不开眼。
“老白脸,快上火符啊,看它怕不怕!”
“好!”老白脸一落了音,一道火符已经燃烧,他一个凌空翻,翻到我前面,正要把火符撂到申园的身上,那火符又被一阵超级强大的风给扑灭了,而我们的脚也被风慢慢的移动朝着门口滑去。
我拽住床不远处的书桌,想借力把小丽的手抓紧一点,但是那风力太强,简直就如同龙卷风了,我们实在抵挡不住这么强大而怪异的阴风。
风刮着带着呼啸的叫声。
我的头发被吹的扬起,我念动咒语开了天眼,眼睛一下放出金光,天眼是为了看清附在人体身上的鬼魅,但是却没有,我急了,申园的身上什么鬼魅都没有啊!?问题出在哪?问题出在哪?这阴风太猛了,我实在无法思考了,脸被吹的好疼。
不好!手上小丽的手掌在我的手里不断的在滑落,她的手眼见就要挣脱我的手心了,如果我这时候松手,那么我将和小丽一起被带到了申园的床前了!
“老……老……白脸……抱,抱我的腰……”我的话被风刮的飘飘荡荡了,老白脸过了几秒才消化掉我的话,利马拼尽全力,连试几次都没有抱到,风太强了,房间里的东西都被刮起来了,在房顶旋转飞舞着,活像“勇敢者的游戏”里的剧情,比那个还要夸张恐怖,什么书啊凳子啊连大型的架子都在房顶飞舞旋转,这要是砸下来,都没命了!不死也伤啊!
“咯咯咯……”还在笑,她还在笑,可是笑的声音越大,小丽的手越是不停的在脱离我的手心。
老白脸心一横,在猛风之中连续几个凌空翻,可是都失败了,不仅没有把符贴到申园的头上,更是被摔的四仰八叉,直接撞在了墙上。
“老白脸……”我一手要拼命抓住小丽,一手死死抓着一张大书桌,那桌子一直被我踩着,才免遭被刮上房顶,我回投瞥了眼老白脸,他被摔在墙角,很快又爬起来就要跑我这来。
“我……快!我撑不住了!”我在申园恐怖的笑声中尖喊了一句。
“啊!!!”小丽的手不堪申园抓住她头发的力道被拽了过去,惨叫声顷刻间不断。
“啊!!疼死我了!救命啊!”
我眼睁睁的看着申园把小丽的头发拽了过去,然后一梳子一梳子梳了下去,每一下落在小丽的头顶上都很重,每刮下去一下,小丽的头顶就有一个窟窿,血流满了她的脸,她的惨叫声回荡在这个狭小的屋内。
她的手一离开我的手心,我因为惯性身子朝后倒去。阴风把我和白脸刮了出去。
砰!门又关上了。
我不顾一切的去敲门,我想到门上的那个大窟窿,想爬进去,但是只要我头才朝门上的窟窿里一伸,风就把我给刮出来了。
“这样下午不是办法!小丽会死的。申园也不是从前的申园了,老白脸,我开了天眼,但是申园的身上并没有鬼魅也没有被什么魂魄附身,这不奇怪吗?”
老白脸也焦急的若有所思,但是短时间内我们肯定想不出是怎么回事。
“啊!”又传来了小丽的惨叫声。我遁着门上的大洞看进去,小丽已经被申园皮连着肉一起梳下来了,跌坐在地山,嘴巴上和着血尖叫,没命的叫着。那种疼是无法比拟的。
下一秒发生了令我窒息的事,申园把小丽的头连根拔起,小丽的鲜血四溅,头颅滚落在床上,而申园笑了,咯咯咯的笑了,随即又阴笑着把自己的脸抓的面目全非,最后只露出两只空洞的眼睛望着我。
“送给你,好好的梳……”说完她把那把梳子阴笑着抬手递向了我这个方向,看着我。
“哇!!!!”我吓的一屁股坐在地上,老白脸赶紧抱起我,我把脸埋她的胸膛里,大哭起来,“她们死了,她们死了!好恐怖,好惨!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两个好好的女孩,为什么!”
我止不住的大哭,眼睁睁看着申园自残,然后又杀死了小丽,我却无法帮上任何忙,我恨那阴风,要不是风,我就能阻止这场悲剧的发生了。
“别哭了,你哭她们也救不活了,我们赶紧报警吧。”
我点点头抹了把眼泪,从一开始到刚才的那一幕实在是太恐怖了,比地狱还令我恐惧。
“喂,是杨沟街派出所吗?我们这里靠近南医大的对面老人坟村里,出了人命,快来吧。”
之后老白脸又打给了他的一个朋友,他朋友是专门化验尸体的,上次赵二根的尸检就是他朋友化验的。只不过赵二根的尸体检验出来腿部曾经痉挛,这就说明他确实是溺水死的,而这次……
我被老白脸抱着,再也不敢看里面的那副骇人景象了。直到警车嘟噜嘟噜的快叫声把我从迷蒙中拉进现实。
门是开着的,我和老白脸抱在一起,客厅的灯依旧是亮的,警察和老白脸的法医朋友也都认识,警察和法医通常都是互相配合破案的,所以他们一同进了屋。
老白脸起身和警察握了握手,“你好!”
之后老白脸把事情发生的经过告诉了警察,但是申园怪异的举动和笑没有说,那是中邪的表现,警察基本都是无神论者说白了与我们反而是对立面,看待角度都不同,信仰也不同。
老白脸只是把大概的情形说了一遍,就是说小丽看出申园不太对劲,于是喊我们俩古来看看,顺便把门开开,但是开打不开,就用东西砸开了,进去后,一场大风刮了很久,把屋子里的东西都刮到房顶了,申园后来杀了小丽。大概就是这些。
警察听的有点狐疑,老白脸的朋友赶紧又加了两句,“这是我朋友,这是王警官,我朋友是做殡葬的。”
王警官看了眼门利马问道,“这门是怎么回事?怎么黑掉了?像是被烧过的。”
我和老白脸互相望了一眼,总不能告诉他我们是用符烧的吧?他也不会信,这警察看起来很年轻,显然是个无神论者,我们该怎么解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