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季慧小说成了侦破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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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办公室有点象宾馆里的大堂,那里共挤有三十人在办公。热闹的时候不亚于超市的收银台!可眼下许多人都被赶在外面跑线索,他们的座位是空的!他们的桌子上都有一层厚厚的灰!对于这种现象,我们报社的总编应该是满意的。说明我们都在忙业务。
我近期有一个计划是,趁这次季慧的事情自己好好表现一下,让同行对我刮目相看。争取通过努力自己再捞个小职位什么的,能搬到是单间的房间里去办公去发号施令!’
这几天早晨,我都跟头叫的鸡似的爬出被窝,坐到椅前来理头绪。
我首先了解到小说《决战脂粉场:妈咪的故事--》在市场上连续三周挤进了图书销售排行榜的冠军。让该图书出版商乐开了花!
可对季慧案的侦破却始终一酬莫展。接下来我连续三天都在报道这本**小说的内容,间接报道它的销售情况。似乎它每卖掉一本都跟我有关系似的。报社不少同仁也慢慢知道了那位书卖得如此好的美艳的女作家曾是我的前女友!但每个人看我的眼神又明显不同,甚至有惊愕、不屑的!他们可能会想,这么一个才貌双全的财富女子过去怎么会看上我这么一个呆头呆脑的男人?
到了这件案子发生后的第十天时,那位排除了我的公安博士找上了我。他说,他还想问我一些问题!
我选在我们报社的读者接待室与他见面,这样的一个环境会让我谈话自如。他今天来首次告诉我他姓徐,名涛。我却首次向他递上了名片。
徐警官抽烟,我为他找来了一个烟灰缸。接下来是他用严肃的表情告诉我的。
“季慧小姐是自杀!”这是他明白无误告诉我的第一个冰冷的结论。
我还是将信将疑,对这个结论表示怀疑。
徐涛接下来叹了一口气又说道:“…美丽、聪慧的季慧小姐在她想死前的这一年中她已是身无分文了…。”
说真的,他这一段话我都不愿意听完,就打断了他,还用了不礼貌的语气道:“--笑话,你这样说,怎么可能?季慧不是我这样的穷光蛋,她可是开保时捷,住别墅,她在其它省市还有别墅,她一人用着二个保姆的主…。”
他不料也没等我把话说完,便冷笑了起来:“你说的没错!可这是二年前,或者是更早以前的事了…”
我把佩戴的眼镜取了下来,擦了又擦,他见我一连串怪异、激动的动作,没有接话。我继续补充道:“就拿她目前住的这套公寓来说吧,你知道这套公寓的租金吗?告诉你,讲出来一定吓死你!”
他还是一付波澜不惊的模样:“我相信,你说的我都相信,可她自杀前的这一个月里,她确实已经是入不敷出了!”
“那有这样的事!她--,公认的小富婆---,季慧---,我还是不会相信她会死于穷困潦倒。”我在这里讲着时,心里竟更加莫名地激动了起来!
徐涛看出我有些相信他了,他就笑了笑,也仿效我取下了自己的眼镜,悠闲地抹了起来。我侧面看他那突眼就跟二只死鱼眼一样!不象我,戴眼镜主要是为了仪表。他贵为博士!我想书看多了的人可能都这模样。
徐涛停顿了一下,进一步向我披露了更猛的信息:“--我们征求了死者家人的意见,对季慧的遗体进行了解剖,你猜我们从中发现了什么?…她吸毒,另外,在她的公寓里我们还搜到了其它毒品…,”
“什么---。”
“这说明你这位漂亮、聪慧的女友---,不,前女友---季慧小姐不光有吸毒的嗜好,她还有贩卖毒品的嫌疑!注意!我这里仅仅是用了贩毒‘嫌疑’这样的字眼…,是不是我们推测的那回事,则要看我们跟上来的调查,现在我们主要等的是确凿的人证、物证…”
“吸毒?季慧?公关经理、知名女作家…,这太荒唐了!不过,徐警官,你要想从我这里找到这样的证明恐怕有点难,刚才我说过了,我对你刚才向我披露的东西除了震惊!没有任何别的可以提供佐证的!”
“这我从刚才坐下来时就充分估计到了,所以我一直在强调是以前,不是现在---。”
关于季慧的死----说实话,季慧出事后我的第一反应是希望这事与我无关。当警方确实排除了我与此案的瓜葛后,我一度虚荣心膨胀,自己做为季慧的前男友,她生活道路上的诸多启蒙者,应该也在她如日中天的名气中为自己捞点人气资本。比如,我幻想着,当她被多家娱乐版记者采访时,当她被媒体“围剿”得忙不过来时,她会向记者们意会生活中曾有一个“初恋男友”存在过…。做为这个男友的我-------我一旦接受类似的采访---我就被扯入到整件事的核心中来了,我也会水涨船高!人气大涨。我一定会把她的许许多多的“第一次”讲得逻辑清楚又精彩纷呈。
---可惜今天我才知道:我的如意算盘打错了!今天警官来披露的信息是极其负面的。他竟向我说出了她如此触目惊心的现实,她的一堆犯罪事实!这一、二年发生在季慧身上的变化的确是太大了。让人有些遂不及防!也摸不着头脑!现在别说让我还向她那多余惹事的光环上靠了,赶快划清界限还来不及!她就象是一具正腐烂变臭的尸体!我避之千里还来不及呢!
徐涛这时摁灭了烟蒂。
“很遗憾,我们调查得到的情况确实就这样!”见我闻讯后惊愕得合不拢嘴,他把语气缓了缓又向我说道,“这些消息对你来说,是不是听上去不是滋味,破坏了她原先在你心中美丽、聪慧的印象?”
我还能说什么呢?我痛苦地摇摇头。
他又说了:“我们的调查重点看来得转移了。季慧是怎么死的?她死时的状况、状态都不再是我们侦破的重点了。”
“那你们看,还需要我帮什么忙吗?”
“暂时报纸不要炒她这个题材!”
“哦,有问题吗?”我注意地听他接着说下去。
“她的背景异常复杂,她的社会关系十分混乱…”
“混乱?!”
“这些都可以在她的这部小说中找到答案。”他说着拿出了那本季慧才出不久,并使她继续窜红且大红大紫的书《决战脂粉场:妈咪的故事--》,他见我瞧了一眼,才把它扔在我们面前的桌子上。
我重见这本书,知道它卖得不错,但我只能不屑道:“这只是一本内容不太健康,思想内涵并不逊色的小说,那里面的内容可都是虚构的。”
“我知道是虚构的,但那里面其实都有生活原型。”
“我们可别对号入座!”
“错了!我昨晚看了一夜,我从中发现了许多的案情…。”
“什么案情?你不是说季慧是自杀吗!这不叫任何案子了。”
“本市二年前查获了一桩最大的毒品走私案,涉案的四十个人我们抓获了三十八个,唯独二个狡猾的主犯逃跑了,二年来关于他们的消息全无…,这本书又让我想到了那个案子。”
“职业病,警官的职业病!”
见我清松地调侃了一句,他马上否定道:“没办法,破案子就是我们这拨人的生活方式!这本书中大大小小的人物占到了二百多个…。其中有一个人物你猜象谁?”
“象谁?”本来我认为实在没有什么再聊的,我就要告辞了,去采访了…。
“象你”他不无神秘地说。
听他突然又冒出来这么一个信息,我忙又安静下来,把书捧起来仔细读着,边读边辩认!果然有个人物象在说我,不过那书里描写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与我同名同姓的季慧的一条狗…。
我不知面对这样的一次发现是喜还是怨?难道我这样的一个闻名大报的记者,她的前男友—在这位尊贵的小姐眼里真是一条狗?真是那样一个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