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该领盒饭了

59该领盒饭了

手机闹钟响了无数遍,李上源闭着眼睛等了一会儿,身边也没有声响,他推了推睡在手边的人:“去给我泡杯牛奶。||”

旁边的人没动,好似不耐烦的往旁边移了移。

“听到没有!”李上源用力推了两下,旁边的人还是没动。

“动啊!懒什么?”

李上源掀开被子一坐就起来了,他发火的话因为看到躺着的女人生生地卡在了喉咙管。

女人因为被子被掀冷得缩了一下,眼睛还是没有睁开拉着被子重新盖上,继续睡。

李上源抓了一把头发,他怎么就给忘了呢,覃玉娇跟他分手了,他现在住在同事杨蕾家。

“帮我煎个蛋,顺便热个牛奶。”

站在床边穿衣服的他手一顿,回头看着床上躺着的杨蕾,确定刚刚那句话是她说的。

“起来,上班要迟到了。”李上源伸手推了几下杨蕾的肩膀。

杨蕾依然没有动,“我再睡会儿,等下你车开快点我们就不会迟到了。”

大冬天的早晨,能一下就从温暖的被窝里起来的人都是英雄。

李上源想起以前,闹钟一响覃玉娇就会起床,做好早餐后再把赖床的他叫起来,饱饱地吃一顿早餐后各自去上班,根本不用担心肚子饿不饿的问题。

他的车被扣了还没取出来,身上没有两万块钱,他摸着头上的纱布,他现在这样不可能去问朋友们去借钱。

以免上班迟到,他又伸手推了几下杨蕾,说:“再晚的话,搭公交的人多了会很挤。”

杨蕾不耐烦地坐起来,“你朋友还没有把你的车还给你吗?”

李上源背对着她点了一下头,他没有说车被扣了,只是说朋友有急事借了他的车。

难道要他说他被交警冤枉扣了车,不仅找不到有关系的人取回来,罚款也不够。

加加减减的凑起来,年前的工资加上奖金,还有卡上剩的那些钱,取车是没问题了,只是没钱回家过年了。

李上源洗漱完后进到厨房打开冰箱,冰箱门上有两排鸡蛋,没有现成的菜,唯有几个昨晚宵夜没吃完的卤鸭掌热热就可以吃了。

但是,卤鸭掌要怎么热?

“早餐吃什么?”他关上冰箱门对着卧室的方向喊。

杨蕾穿戴整齐地走到厨房门口站着说:“你看着做吧。”

“路上买吧。”李上源不太会做饭,他也不想做。

杨蕾看了他一眼,转身走向洗手间洗漱。

没吃早饭,坐得公交车又在路上堵了,上班迟到了十分钟,主任拉长着脸说了两人几句。

被说,杨蕾心里不舒服,李上源心里更不舒服。

中午同事们一起出去吃饭的时候,杨蕾偷偷跟李上源抱怨说:“你朋友什么时候把你的车还给你?下班后那么累挤公交车很烦。”

“过两天吧。”李上源随口答应,心里不觉地想杨蕾以前就没挤过公交车吗,他没时间去接覃玉娇的时候她都是坐公交车回家,哪有那么娇气。

杨蕾碎碎念:“过两天过两天,你这都过了多少个两天了。”

“你们两说什么悄悄话呢?”一个同事打趣两人,因为两人约定不公开。

其实也没什么好公开的,你情我愿的,成年人的关系。

“对了,李上源你能帮我个忙吗?”另一个同事打岔,正好把话题拉开。

李上源笑着说:“什么忙,能帮到我一定帮。”

“是这样的,我一个发小结婚,婚车还差几辆,能借下你的车吗?”

李上源在心里腹诽,怎么他车一被扣就都有事了,找了个借口说:“婚车车队都会统一车的颜色吧,我那车是蓝色,能搭上吗?”

“也对,颜色不搭。”同事恍然大悟地摇头。

李上源怕同事觉得他舍不得借,于是给意见:“车不够的话可以去租啊,租几辆奔驰宝马,你发小接新娘的时候多气派。”

同事又摇头:“去租车倒还不至于,结婚就是图个喜庆,车不够大家挤挤也坐得下。”

既然不领情,李上源没说话了,反正也把这件事揭过去了。

晚上到杨蕾家里,趁她洗澡的时候李上源给景如画打了个电话,是陈默今接得。李上源没说几句就挂了电话,借钱这事儿,他是不想让陈默今知道。

睡觉前,杨蕾又提醒了一遍:“早点把你的车要回来吧,你给催催啊,早上也可以多睡会儿。”

“嗯。”李上源背对着她躺下来,他要不要给覃玉娇打个电话呢,明摆着是在报复他啊。

他闭上眼睛等背后的杨蕾睡着后,披着衣服拿上手机和烟轻手轻脚到阳台,打覃玉娇的手机还是关机状态。

“操!”李上源把手机放回衣服口袋里,点了一根烟,是要回到以前的生活状态了吗?

**

景如画和陈默今得知徐爷爷住院的消息,家里水果多,就提着水果去了医院。

景如画见到了徐山一直没有露面的父母和叔婶,礼貌地跟她和陈默今打了招呼。

徐爷爷是腿摔断了,到了他这个年龄,骨头即使接上也不能走路了。

但是徐爷爷一点都没有因为腿断了而不开心,病床边坐着陆奶奶,有一搭没一搭跟他聊着天。

有情饮水饱,就是这个道理。

徐爷爷是《恋爱心理学》看入迷了然后踩空楼梯摔断了腿吗?

景如画想着想着就笑出了声,见徐爷爷不解地看着她,她用嘴型说了“恋爱心理学”五个字,徐爷爷很不好意思,偏着头不看她。

陆奶奶哪知道其中的故事,招呼着景如画坐,还要帮她抱孩子。

景如画没敢隔病床坐太近,小陈景现在看到感兴趣的东西了会扑上去,他要是扑向徐爷爷那条短了的腿,徐爷爷不要说这辈子,下辈子都别想走路了。

小陈景的劲儿大,就是突然那一下的冲击力,景如画尝过无数次,他撞到她的鼻子和下巴没有不疼哭的。

景如画抱着儿子和徐山一起逗徐爷爷,病房里充满了欢声笑语。

徐山他爸从陈默今进来就一直看着他,陈默今终于感觉到了他的视线,他眼睛向门外看了一眼,然后走了出去,陈默今意会也走了出去。

“是我让徐山叫陈医生来得,一方面是要感谢你为我母亲治病,另一方是想弄清楚徐山跟令堂到底是什么关系?”

“跟我无关。”

徐山他爸一愣,不知道怎么问了,这陈医生未免太高傲了。

要说也是跟陈医生无关,怎么可能管到自己母亲头上去。

“是我失礼了。”徐山他爸解释说:“我也是没有办法了,徐山的嘴巴太严了,问他他什么都不说,才想着曲线救国从陈医生你这问出来。”

陈默今根本不想管瞿婕的这些事,当然他也不知道瞿婕是怎么想的。他对着徐山他爸点了一下头转身进了病房,门后站着含笑的徐山。

陈默今没理他,径直走到病床旁,看着景如画逗两个老人,然后观察陆奶奶的情况。

徐山出了病房,跟他爸两人面对面站着,一个脸上讪讪的,一个看好戏般戏谑的笑。

“你还好意思笑?快四十岁的人了还单着,说出去不觉得丢人吗?”

“为什么觉得丢人?我是出去偷了还是抢了?”

“那瞿婕,比你妈小不了几岁吧,你说你怎么就……还有她的经济条件,这些你都想过吗?”

“您是想表达我配不上她还是她配不上我?”

“不是配不配得上的问题,是合不合适的问题。你以前爱玩就算了,那瞿婕是什么人,我听说她就喜欢玩这些。”他还是担心儿子吃亏,人家女方财大气粗底气足。

徐山靠墙站着,“外面的人都说她在嫖我是不是?实话告诉您,是我在嫖她。”

徐父瞥了几眼儿子,显然不信,他只听说瞿婕包`养着他儿子……

徐山说:“我保证,时候到了我会结婚,结婚对象一定不会是瞿婕,我们家小庙罩不住她那尊大佛。”

“你知道就好。”徐父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下来了,徐山说话从来都算数,他说出来了就一定会做到。

徐父忍不住又问:“感觉这个陈医生跟瞿婕关系不好?他是瞿婕唯一的儿子,难道他就不想……”话虽然没有说完,意思却表达清楚了。

“这个我不清楚,您想知道的话可以买八卦杂志看看,上面应该写得有。”

徐父不理徐山推门进了病房,徐山呵呵地笑,都说他跟瞿婕在一起是为了钱,他从来没有对外解释过一句。

暂时的,需要解释吗?

病房内的欢声笑语持续了很久,直到高哥提着补品敲响了病房的门,景如画心里装着事逗不下去了。

高哥是代老覃来看望徐爷爷的,徐爷爷是从市领导班子退下来的,又加上徐山的关系,老覃跟徐家经常有走动。

高哥离开后,景如画也跟徐爷爷告辞,推着抱着小陈景的陈默今一起去追高哥。小陈景以为妈妈跟他做游戏,咯咯直笑加尖叫。

听到小孩的尖叫声,高哥停下脚步转身,等这一家三口走近再一起下楼。

医院对面的一家中档餐厅,高哥笑着问景如画:“度假村好玩吗?”

“还不错。”景如画猜,她去度假村肯定是覃老师告诉高哥的,那覃老师最近是跟高哥走得近?

想到这,景如画微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高哥对覃老师是什么心再明白不过了,李上真的是自己作死。

高哥说:“下次我们也去玩玩。”

景如画看着陈默今,“我们”,不是指得她和他啊,是指得高哥和覃老师吧。

陈默今只看着她,一句话都没说。

“覃老师还好吗?”景如画顺着杆爬。

“不太好。”高哥说着眉头皱了起来,放在桌上的手也不知觉握成了拳。

曾经见识过高哥打架技能的景如画往后一退躲在陈默今身后,高哥不会因为她是李上源的朋友迁怒于她吧?

陈默今无奈的对着高哥笑了一下,高哥也笑了。

高哥怎么可能对女人动手啊,再说还是景如画,她这么无厘头谁对她下得了手,这个陈医生会跟他拼命吧。

高哥觉得关在房间哭的覃玉娇很不值,李上源那个人渣开着车住着房子过着好日子怎么能行?他说了把李上源从那套房子里赶出去的经过,还叫人扣了娇娇一起付了首付的车。

最气的是,李上源转身就去找那个女人去了,两人还住在一起了。

景如画在心里骂了一句“禽兽”,还信誓旦旦说是误会,这才几天就住在一起了!

高哥音调开始起高:“那女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她就一点都不知道他是有女朋友的吗?我查了,那女的比他晚半年进公司,他嘴里就没有一句实话!欺人太甚,真当娇娇这么好欺负吗?”

景如画有点尴尬,毕竟李上是她的朋友,干出这事她觉得脸上一点光都没有。

听高哥这么说,还要继续给李上下绊子,于是景如画劝道:“高哥你先别激动,你这么做覃老师知道吗?”

“知道,我一五一十都告诉她了。”

覃老师知道了没有阻止,那就是真的死心了。

景如画又问:“老覃知道吗?”

高哥笑了,老覃这称呼一般人哪敢喊,他说:“都知道了。”

好吧,景如画为李上点蜡,背后有老覃的支持的话,她救不了他了。

离医院一个小时车程的某栋写字楼内,李上源在考虑干脆先借钱把车取回来,出去办什么事有车方便多了,过年开车回家也很拉风。

思来想去,李上源决定钱向同事借,正好大家约好晚上去泡吧。

杨蕾也会去,他得避开她以免穿帮。

酒吧里能避开女人的地方只有厕所了,所以当那位家里经济条件稍微好一点的同事去厕所后,他放下酒杯跟了去。

李上源说手头周转不灵,同事就直接问要借多少,一万这个数字说出来,同事说回家就给他转。

有钱就是有底气,给别人借一万块跟玩儿似的那么简单。李上源的朋友圈子,能借一万不说二话的只有陈默今了。

但是他情愿管同事借,也不会跟陈默今开口借钱。

从厕所出来后,李上源坐在角落,与坐在人堆中的杨蕾对视,她拿起酒杯喝了一口酒,然后伸出舌头舔唇边的酒渍,很挑衅很调情。

李上源斜坐着,不以为意地扯了一下嘴角,无比怀念那个喜欢跟他说“好不好”这三个字的覃玉娇。

他拿出手机,调出覃玉娇的号码,发了对不起三个字。

等了几分钟没回,他坐着没事就一条条发他是如何想她,一条比一条字数多。

人堆里的杨蕾放在玻璃茶几上的手机亮了几下,她放下酒杯拿着手机打开看,越往下翻脸色越不好。

李上源不知道的是,他发得每一条短信,都转发到杨蕾手机上去了。

等他发累了把手机放回衣服袋子时,对面的杨蕾手机都要捏爆了,一杯酒就浇了过来,只浇到李上源的裤子上。

李上源嗡地一下就站起来瞪着杨蕾,“手贱吗?!”

杨蕾淡定地往沙发上一靠,打了个酒嗝:“这酒不好喝,味道忒淡。”

众人以为她发酒疯,答应借钱给李上源的同事叫来服务生点了几瓶贵的。

李上源裤子上全是酒,他瞪了几眼杨蕾站起来去厕所洗,等他出来后卡座上一个同事都没有了,他还被服务生拦住了。

他们没结账!

给他们打电话都关机了。

六千三的账单要李上源付,他卡上就只有这么点钱了,付了账单他取车吃饭就没坐落了。

眼见酒吧养得看场子的人走了过来,李上源乖乖拿出了卡,付了账单。

等他坐车回到杨蕾家时,他的箱子被扔在了门外,他狂按她家的门铃,裹着浴巾的杨蕾开了门。

“你动我东西?”李上源脚踢了一下横到在门口的行李箱。

“滚吧。”杨蕾要关门,被他手抵着挡住不让关。

李上源恶狠狠地看着她,“你什么意思?”

“你还问我什么意思?在同事们面前给你两份颜色你就真开起染坊了!”杨蕾冷冷地从上到下打量他,鄙视地嗤一声。

“你吃我的住我的,还要在背地里咒我,当我是软包子就这么让你捏被你骗下去吗?”

李上源马上想到他给覃玉娇发得那些短信,杨蕾翻他手机了?不对啊,整个晚上两人都坐得很远。

“我当你多么有钱在装穷考验我呢,竟然是真的没钱,还在我这骗吃骗喝。”杨蕾为什么敢撕破脸皮,因为一个刚洗完澡的男人走到她身后,笑眯眯的看着李上源。

这个男人就是答应给李上源借一万块的有钱男人,他裹着浴巾在杨蕾家里,还能是为什么?

“车被扣了连交罚款的钱都没有的人,还指使我去给他做早餐,滚去穷吧。”杨蕾一口口水吐在李上源脸上,重重地关上了门。

李上源从来没有被这么羞辱过,他手抖着放在脸边,按下去抹开口水又觉得恶心,于是直接用衣袖擦掉。

门又打开了,他手撑着门框站着,声音很小:“今晚的聚会是我组得,杨蕾的手机号是我发给表哥的,酒也是故意点得那么贵,即使没有杨蕾突然出手,六千三我依然会让你来付。”

李上源气得额头上的青筋暴起,真是会算计的一对贱`人!

“我没有让你明天被公司开掉,后天一定会被开掉,最迟大后天,我慢慢把你折磨出公司。”他说着从身上掏出一小包粉末,倒在水杯里,粉末与水融合了。

“杨蕾这种货色也只有你看得上,贱到一块儿去了。”

李上源工作很小心,同事很少得罪,这同事怎么感觉想要杀了他一样。

“这么可怜,我让你死得明白点。高城是我表哥。”他说完重重地关上了门。

高城,就那个高哥,李上源一拳打在墙上,就知道他不单纯。

李上源在旅馆住了一夜,第二天早上还躺在旅馆床上还没起来就接到经理的电话,告诉他回公司办交接,他因工作失误被辞掉了。

**

过年那一天,因为都是单身狗怕回家被催婚,汉子他们都没有回家。

三人买了烟花爆竹到了景如画家,景如画把李上源回老家的消息跟他们说了,不免唏嘘。

那个高哥玩得一手好阴谋挖得一手好坑给李上源跳,弄得人财两空鸡飞蛋打。

如果李上好好珍惜覃老师,工作待遇那么好,覃老师的爸爸官位又那么高,他未来的生活会非常好。

本来大家早就预测了李上跟覃老师的事会黄,作为朋友也曾经劝过他好好对覃老师,他不听他们也无法。

唏嘘之后,把这件事先放到脑后开心的聊起过年的事。

上次汉子头被打破了住院,他们一起去吃烧烤还发照片刺激汉子的事来说,不是不关心朋友,只是没有因为朋友的事影响了各自的生活。

再说,李上这次的结局是他自己一手造成的,难道他们就要为他的结局难过的吃不下饭吗?

从汉子已经吃了三碗饭又盛了半碗来看,完全没有好吗?

放烟花的时候,景如画闻着满空中的爆竹火药味觉得有点不舒服,还是陪着大家一起把烟花放完。他们三给小陈景包得红包刚递到她手上,她眼睛一黑就往后倒了下去。

景如画再次醒来,发现她躺在医院里,白白的墙壁,白白的床单和被子。

动了动,握着她手的陈默今马上感觉到了。

景如画手肘撑着床坐起来,舔了舔干燥的唇,看着握着她手的陈默今,也不知道为什么她笑了一下。

陈默今问她:“要喝水吗?”

昨天的事她都记得,她只觉得很累,陪着他们时身体都快散架了,最后实在是撑不住了就倒了下去。没有倒在冰冷的地砖上,而是被拉进了一个温暖的胸膛,然后她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儿子呢?”景如画扫了一圈病房,床尾睡着的小陈景像是知道妈妈在找他,醒了蹬腿掀被子。

陈默今把儿子抱起来,儿子叫着要往景如画怀里扑,他没有松手。

“我怀孕了是吗?”景如画也没有伸手去抱儿子,她有预感。

“嗯。”陈默今不自觉弯起了嘴角,低头在不安分的儿子脸上亲了一口。

景如画手摸着肚子,脸上慢慢浮现出笑容。

温馨的时刻才过了两分钟,景如画就掀开被子开始在身上找东西,各个口袋找遍了都没有找到。

陈默今拉着她的手,语气有点急地问:“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她睁着大眼睛:“红包呢?我记得我接了的啊,到哪去了呢?掉了吗?”

“……”陈默今把红包从他口袋里拿出来递给她,他还是了解她的,身体不舒服还坚持那么久,是为了等他们派红包吧……

这小财迷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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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家是头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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