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我是奸商
韶天拎着收拾干净的野猪得意的往回赶,看着自己的劳动成果,韶天不由开始想这两天来的经历。||
真没想到,来到这小小的药居之后,他做了那么多自己从不曾做过的事情,第一次烧火,第一次做饭,第一次挑水……太多的第一次。难道自己是着了什么魔了,为这么一个不知长相如何的女人做了那么多他从来都没做过的事情,真觉得像是在做梦一般。
不知不觉已经走了药居外面,当韶天看到药居烟囱里冒着烟,还以为忘忧又不听话,自己动手做饭了。心里想着回去一定要好好教训她不可。
韶天先来到厨房一看,只见一个陌生的中年妇人在煎药,忙放下野猪赶到厅里,一进门就看到地上那一潭黑色的血,而忘忧正坐在椅子上在匾带血的裤子,一边解着已经浸透了血的绷带,旁边一个陌生的中年男人正在关切的看着她。
一股莫明的感觉涌上心头,连韶天自己都不知道这股酸意是为何而来,他夸步上前一把推开陌生男子,当看到忘忧嘴角的点血迹,心中一紧,关切的问道:“忧儿,你吐血了吗?”
忘忧还没张口,就听被他推开的陌生男子回答:“不是这位姑娘吐的血,而是我儿子被蛇咬了,所以……”当他看到忘忧盯着自己摇头时,忙收口不说了。
韶天一听,以明白了七八分,双眉紧锁怒道:“你为那个孩子吸毒了对不对?你膝盖又流血了,是不是你只顾救人忘了自己对不对?你难道不知道伤口裂开会比原来痛上好几倍吗?你为什么就不为自己着想,你不怕自己中毒吗?”怎么自己才出去一会就出这么大的事,她怎么可以不顾自己的生命去替别人吸毒呢,万一自己中毒了怎么办?他要拿这个女人怎么办才好呢,想到忘忧可能中毒,心中越发的紧了。
孩子父亲听了恍然大悟:“哦,我说这位姑娘怎么浑身发抖还满头大汗呢,原来是这样。姑娘真是谢谢你,太谢谢你了。”说着就又跪了下来。
韶天白了一眼身边这个多嘴的男人,要不是他忧儿也会这样,还有脸说。这时孩子母亲端着药进来了,看到韶天正在给忘忧上药,望了一眼忘忧膝盖上的伤,也着实把她吓了一跳,差点把药都撒了。
忘忧看到她关切的眼神,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安慰道:“放心,我没事,你们快把药给孩子喝了吧,等会如果孩子的脉相有所好转你们就可以下山了。”她却忘了自己此时还带着面纱,别人跟本看不到她那迷人的笑容。
韶天抱起上完药的忘忧,把她放到自己的床上,有些无奈却又温柔的对忘忧说:“忧儿,你这样我会担心的,这次一定要好好休息知道吗?”
听在忘忧耳里却是一阵恍惚,不自觉得轻“嗯!”一声便应了下来,待她回过来神时,韶天已经替自己盖好被子,走了出去,望着已经消失在门口的背影久久无法回神。
坐在外面的椅子上,韶天上下打量着眼前这对夫妇,只见男的方型脸,五官端正,一身灰白粗布衣服,女的还算清秀未着脂粉,青色粗布萝裙,两人同样都有着农家人的沧桑。
夫妇二人被看的有些不好意思,丈夫才开口,“我们是山下的农户,本人姓李名多富,这是我的妻子李秀珠,中毒的是我们的儿子。早就听说山上有个神医,没想到连神医的徒弟都这么利害,果然名不虚传。看公子刚才为那位姑娘医伤,我想公子就是神医吧?还真是年轻呀。”说完向韶天行了个礼。
被他们这么一说,韶天是认也不是不认也不是,只是尴尬的笑了笑,然后起身去向厨房走去。
屋里躺在床上的忘忧听到李多富话,想像着韶天尴尬的表情,不由得笑了起来。只听李多富对妻子说:“宝他娘,午时快过了,咱们不能让神医给咱们做饭呀,快去帮忙。”
李秀珠听了丈夫的话忙向厨房跑去,对里面正要动手切猪肉的韶天说:“神医呀,是我们打扰了,这下厨是女人的活,让我来吧。您去歇着吧。”
拿着刀的韶天还真有点不知从何下手,听到她这么说,便点头离开了。没有看到李多富在厅里,大概是去自己住的房里看儿子了,韶天怕见到李多富后,他再问一些尴尬的事情,就转身去了忘忧房里。
忘忧见韶天进来调笑道:“神医来了。”韶天一听,一张俊脸立马就黑了下来:“忧儿,连你也笑我,这样做很好玩吗?”
看了一脸不高兴的韶天,忘忧感觉自己玩笑开大了,忙道歉:“对不起,只是跟你开个玩笑。哦,对了厨房没有菜了吧,你去药居后面上坡向北有块菜地,那里是我跟师傅种的菜。还有旁边的山洞,有木门的那个,里面有我们储备的干货,你问问李嫂缺什么然后去取吧。”
忘忧是怕一会儿李氏问所缺的食物,韶天不知在哪,到时脸就丢大了。
药居建在密林山腰凹处,上了山坡东北面足有半亩平地,上面种植了不少蔬菜,再往北则是高山,山下有一个二米高可以同时过两人的山洞,说是木门,还真是简陋,三块木板而以,估计是怕有野兽进来而做的吧。
这样小的山洞里面能放什么?韶天这样想着,拿开门板走了进去,只感到一股寒气袭来,走进里面地方还真是宽敞,石壁上挂着松油灯四季常明。只见山洞里面米粮、油盐、干货等生活品还真是应有尽有,最多还要数各种珍贵药材,放在这样一个干遭的寒洞里还真是储藏的好地方。看来忧儿的师傅找这么好的地方建药居真是花了不少心思。
韶天拿了李氏所说之物并拔了几株青菜,站在这块绿油油的菜田里,看着四周的青山树木,还真有一种与世隔绝的感觉,在看看手里所拿之物,韶天摇头苦笑,在这里自己再不是叱咤风云的商人,而是她的一个帮手,什么活都做的帮手。
有了肉,菜色丰富了不少,韶天感觉自己好久都没有吃过肉了,闻到肉味越发的感到饿了。
李多富把孩子抱到忘忧的房里,让她把了脉,听到她说自己儿子脉相平稳已无大碍,这才放心过来吃饭。
韶天为忘忧多夹了一些肉,看到夫妻两在用异样眼光看自己,连忙解释:“她现在受伤,腿不方便我给她端过去。”夫妻俩相视一笑,并未说话。
吃过饭李氏收拾好碗筷,夫妻俩抱着孩子准备下山,忘忧叫了韶天过来,要他把自己写好药方给夫妻,并要他再切一块猪肉给夫妻俩一并带走。
韶天一听急了:“我幸苦猎的野猪为什么要分给他们,他们来山上看病,害你伤口崩裂,一点诊金不给就算了,临走还要再送东西给他们,天下那有那么便宜的事。”身为商人的他觉得这是一件很赔本的事,自然不能做,但给人医治的是忘忧,收不收诊金不是他说的算,但现在扯到他的劳动成果上,自然是办不到了。
看着气乎乎的韶天,忘忧真的很不明白,一个大男人怎么会这么小气呢。原本这两天来的相处觉得他为人还不错,看来是自己看走眼了。“我说,你怎么这么小气,一副奸商嘴脸,我看错你了。”
此话一出,韶天更气急败坏了,大声吼道“你说我奸商?对,我就是奸商,比不得你菩萨心肠。”说完转身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