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舒平出事
“嗯,虽然是庶出,但大夫人不得铃木宠爱,自然的,嫡出的铃金也没入铃木的眼,可是传闻铃玉气势嚣张,跟她扯上关系对你可没有好处,你也不喜欢忍受这种人的皮气吧?”
“已经在忍了。”
“她求医,还敢那么嚣张?看来传闻不假啊!不过你竟然能忍下这口气我倒是意外了,我还以为你不会为任何人妥协呢!”欧阳敬南说道。
柳惜北撇了撇嘴:“也不是妥协,只是丫头……算了,这种小事我自己会看着办,你就别好奇了。”
如果只是为了丫头,她当然不会让步到此,可是舒平似乎挺喜欢丫头这孩子的,而且当初柳长青要将舒平关起来的时候,丫头可是拼死的阻拦,现在就算是还她一个人情吧!
“什么好奇啊?我这是担心。”
“行了,你就别买弄了,就你?你不送我一刀就算不错了,你还担心呢!”柳惜北一点也不知道尊老爱幼的直接吐他的糟。
虽然她也相中了步尚锋的能力,但这老头子也别把她当笨蛋啊!就他那么心思她还不知道啊?
“哎!我这没老婆又没有儿女的一个老头子,本来已经够可怜的了,现在就连唯一的继承人也嫌弃我,我这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啊!”欧阳敬南故作伤心的抚着胸口。
柳惜北白眼一翻,暗地无奈:“老头,你羞不羞啊?都老大不小的人了,还那么爱作秀,早点睡吧!我也回去睡觉了。”
看着已经从窗外跃出的身影,欧阳敬南微微一笑,这个孩子将来一定是个了不起的人物,从她答应参加步尚锋的宴会就知道了,因为她肯定也看上了步尚锋的能力。
微凉的夜风里,柳惜北一袭淡青色的荷花袖装,高雅漂亮的白珍珠在耳下划出闪眼的光环,她慢悠悠的漫步在院子里,享受着寂静的夜色所带来的清静与风情。
美丽的月色照耀在她那淡青的身影上,显得懒洋洋,带着淡淡的优雅,裙摆薄如蝉翼的拖拉在地,银丝白发间斜插了一朵娇美的樱花,仪态优雅大方,举止间平添了一份高雅的气质。
她坐在盛开的梅花树下,乌黑明亮的眼眸轻眨,一张吹弹可破的肌肤细致如玉,一阵惬意的春风吹过,粉粉梅瓣盈盈飘落,戏撒在她的身上。
蓦然间,柳惜北原本淡然的双眸截然突变,乌黑的冰眸冷如寒冰冷冽逼人,锐利锋芒,淡漠冷静的明亮黑眸闪烁着智慧,深沉深沉。
“谁?”她的声音没有一丝起伏,可是却带着冷漠与威严。
“我!”
熟悉的声音,柳惜北原本犀利的瞳眸瞬间剑下了冷光,将小脸转向声音来源之处:“这么晚怎么还不睡?”
“你不也没睡,怎么睡不着吗?”燕随风从暗处走了出来。
柳惜北没有回答,反而问道:“来了很久了?”
燕随风微微一笑:“怎么?有我见不得的事吗?”
“啊!”柳惜北打了个哈欠,然后挥了挥小手:“我回去冬眠,拜拜!”说着她站了起来直接离开,一点也没把他的问题放在心上。
“这就走了?”
柳惜北挑眉:“不然呢?你趁着月色做个晚操再回去吧!”
“晚操?”
燕随风一脸疑惑,那是啥东东?
“就是我回去闭着眼睛睡觉,你继续睁着眼睛做你想做的事。”大半夜跑出来,他肯定还有事吧!否则谁会半夜起来溜达。
当然,她也不例外,因为她也是起来上‘小号’的。
直到柳惜北不见踪迹,燕随风无奈的笑了,这个女人……
聪明,却也懂事,不会问不该问的,但也不会跟装傻,这么晚看见他,她其实可是装傻不知道他有事出来,但她却没有那么做,虽然被人发现自己有外出的举止,可是他却不讨厌她的‘坦诚’。
“爷!”
李越的声音突然出现,燕随风立即收回了心神:“如何?”
“一切都已经处理好,就等您的一句话了。”李越恭敬的回答,说着他又欲言又止的道:“可是爷……您真的要在这里吗?这里可不是我们的势力范围,您若是出了什么事,属下可担当不起。”
“行了,本王意欲已决,照吩咐去办吧!”
李越张了张嘴,本想再劝说,可是想想还是作罢了,爷是个说一不二的人,只要他决定的事,他是不可能改变的,可是这样真的好吗?
这里可是东厢国,而不是北国,他们的势力更不在这里,如果在这里举行,若是出个什么乱子,他真不知道事情会变成什么样。
☆☆☆☆☆
次日,柳惜北与燕随风只带三两个侍卫赴宴了,其余的人都留在了月香楼里。
小院中,柳舒平百般无聊的坐在石礅中,有气无力的趴在石桌上。
一旁,丫头笑嘻嘻给你倒了一杯茶,说道:“少爷,要不我们出去逛逛?”
柳舒平歪了歪头看了她一眼:“我又不是女人,不喜欢逛街,是你想去吧?”
被人道出了心声,丫头小脸一红,小嘴一嘟:“少爷,小姐说了,虐待工人可不好,我也是你的丫鬟吧?你觉得闷在家里好吗?”
柳舒平呵呵一笑,又把嘴角放平:“可是姐姐也说了,她叫我们不要到处乱跑,因为这里不是我们的北国,人生地不熟的,姐姐会担心我们的。”
“可是……”
“我带你们出去吧!”一道还算熟悉的声音突然出现,他们扭头看去,只见铃玉向他们走来。
“我是东厢国的子民,对于这个城镇也绝对的熟悉,你们就不用担心迷路或者是什么的了。”
看见铃玉,丫头小小的身子明显的一缩,面对铃玉之间似乎有着惧意,而这样的丫头看在柳舒平眼里也觉得恼火,但火气却不是对着丫头的,而是对于铃玉。
“我们要不要去关你什么事啊?你熟悉又怎么样?我们又不喜欢和你一起去。”这个铃玉很讨厌,总是欺负丫头,而且对姐姐也不敬。
“不喜欢就拉倒,难得想尽尽地主之谊,别人却不领情。”铃玉冷冷一哼,然后扭着小蛮腰准备离去,但突然,她又转过身来,然后恍然大悟道:“哦,我知道了,你们是不敢跟我出去,你们就是胆小鬼,柳大小姐说一,你们就不敢说二。”
“你说什么?谁是胆小鬼了?”柳舒平本来就只是个半大不小的少年,被铃玉一激他立即恼火了。
“你啊!我刚刚可是听见了,你说你姐姐让你们别出门,所以你们就不敢出门了。”铃玉继续用话刺激着柳舒平,心里却暗暗一阵讽刺。
小鬼就是小鬼,只要激一激就火冒三丈,不过这样也好,柳舒平若是没有怒火,她又怎么能实施自己的计划。
所以难得好意带他们出门吗?
哼!
怎么可能!
一个是她讨厌的女人的弟弟,一个是她恨之入骨的丫头,她一个也见不得他们好,所以又怎么可能想尽什么地主之谊。
“你……”柳舒平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片刻之后才道:“好,去就去,谁怕谁!”
“少爷……”
“那好,我们不带侍卫,从后门偷偷溜出去,只要你敢,那我就承认你不是胆小鬼,怎么样,敢不敢?”铃玉再次刺激着他。
柳舒平瞪了她一眼:“谁不敢谁孬种!”
“少爷……”
丫头觉得不妥,要出门不是不可以,因为她本就想出去,可是不带侍卫太冒险了。丫头想阻止着,可是柳舒平与铃玉两人谁都没有听她的话,正确来说是直接被漠视了。
一个一心要带人出去的人,一个是被刺激的人,他们又怎么可能会听丫头的话呢!所以最后丫头也只能跟着他们一起出去了。
出了门,铃玉带他们来到一间茶楼里,他们喝着茶,吃着小点心,看着街道,这些都是一些很平常的事,可是……
咚咚~
两道闷闷的碰撞声出现,铃玉冷冷一笑,一双阴森的瞳眸鄙夷的看了两个被她弄晕的人。
“愚蠢!一包迷药就搞定了,柳惜北,看你这次怎么办。”就在她话落下之际,两个魁梧的男人走了进来。
“小姐!”
“把这小鬼弄上马车,至于她……她是柳惜北的引路人。”铃玉说着丢了一封信在丫头的身旁,然后做了一个走的手势,两个魁梧的男人立即架着柳舒平离开,而铃玉也跟着离开了。
另一厢,柳惜北与燕随风来到了步尚锋的府邸,家门不是很大,摆设也不算豪华,但也称得上贵族府邸。
“寒舍简陋,各位英雄朋友请多多包涵了。”步尚锋行态虽然豪气,但语气也算是虔诚有礼,不失一个主人的身份,进退也得宜。
“哪里哪里!”众人立即附议着。
“步盟主客气了,今天是我们承蒙招待才是。”柳惜北勾了勾唇,回以客气笑容。
其实今天来的人并不多,又或者说能被步尚锋邀请而来的人并不多,不过……
“我们又见面了,柳大小姐。”
“怎么是你啊!”柳惜北的语气平平,淡漠疏离,似乎并不愿见着来人。
“是我不行啊?亏我还挺想念小姐的,没想到竟然遭嫌弃了。”柒沙一副委屈的嘴脸。
柳惜北白了他一眼,一点也不客气的道:“因为你就长了一副让人嫌弃的嘴脸,离我三丈的话可能会喜欢。”
这个男人就是让人喜欢不起来,轻浮,嘴贱,专挑她不喜欢的事做,她想喜欢都喜欢不起来。
“你们已经认识了?”步尚锋讶异的看着他们,柳惜北对柒沙似乎有点反感,但他们能认识真的是让他意外。
今天到访的人并不是所有都是参加比武的人,其中还有一些旧识,就像柒沙,他与柒沙也算是同门师兄,因为他们俩人的师傅是师兄关系。
但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柒沙这小子向来不喜欢招惹女人,可是现在这是什么状况?似乎是柒沙这小子缠着人家多一点啊!
“孽缘!”想也不想,柳惜北回了一句。
在她的认为里,柒沙就是她的孽缘,因为他们本就是陌生人,可是这男人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是那么缠着她,明知道她是有夫之妇,可是却只知道进,不知道退。
“孽缘也是缘啊!”柒沙笑嘻嘻的道。
“孽缘向来被斩断,柒少别太用心了。”此时,燕随风冷漠的开口,似乎已经听不下去了,俊美帅气得过火的脸上似乎已有了龟裂的痕迹,暗暗隐忍着怒火。
“哈哈~”步尚锋一阵干笑,他赶紧从旁说道:“不管是什么缘,相聚就是缘分,来来来,我们准备开宴吧!”
步尚锋的话,他们总算剑下了明火暗火,随着家主一起走进了宴会的场地。
宴会设在庭院,几张桌子,一旁放着几坛大大的酒坛,露天,这一看就知道是豪气不拘小节的人的做法,而眼前的一切也正印证了步尚锋的身份一般。
江湖,随意,豪情,狭义,江湖人士,对于居住或者是周围的一切都不会太讲究,如果是一般的贵族,设宴哪会像现在那么简单了事。
可是步尚锋就是一个江湖人,虽说是武林盟主,但也简约豪情。
“你要不要先回去?”柳惜北小声的对身旁的男人说道,习惯了繁杂宫宴家宴的燕随风,对于这种宴会,他肯定不习惯吧!
“我碍你眼了?”
柳惜北微微失笑:“你想太多了,我只是觉得你会不习惯。”
闻言,燕随风笑了:“不会,我又不是没有江湖朋友,所以还不至于不习惯。”
燕随风的话,柳惜北只是当他随便说说,可是不想,不到片刻就印证了他的话,他真的很习惯,比她还习惯这种场合呢!
他们大碗大碗的喝酒,大口大口的吃肉,看着那样的燕随风,柳惜北都傻眼了。
果然是人不可貌相,海不可斗量,平日里看他斯斯文文的,没想到江湖起来也不比江湖人差。
“风老弟,好样的,你这朋友我喜欢。”几碗下肚,步尚锋都礼了他嘴里说的风老弟是个王爷了。
此时的燕随风虽然优雅依然,但优雅的姿态下却不失豪气,不拘小节。
“那就承蒙抬爱了。”燕随风倒是不客气的收下他的话了,说着又举起碗与他一碰,昂头就爽快的把碗里的酒都喝光了。
“没想到风王还有这姿态。”不知何时坐在柳惜北身旁的柒沙笑道。
柳惜北回头淡漠的撇了他一眼,然后又把目光放回燕随风身上:“是意外,不过这样的他也并可爱的。”
“可爱?”柒沙不知是讶异还是觉得燕随风可怜。
堂堂一个男人,可以说潇洒,可以说英俊,可以说强大,可以说风流,但是可爱……
那是形容女人的话好不好。
“对,可爱,他比你可爱多了。”
闻言,原本还觉得燕随风可怜,可是此时柒沙心里却闷闷的:“切,他又不是女人,有什么可爱的。”
“对,他不是女人,但你也不够男人,你不过是个无聊的小鬼头罢了。”男人抛绣球,那本就是件无聊的事,可是他抛就也算了,但明知道别人已经嫁人却还是硬缠着不放,那根本就不是一个男人该有的气度,所以在她眼里,柒沙就是一个小鬼,一个心智不成熟的小鬼头。
所以真正的讨厌其实也说不上,只是嘴里说说罢了。
“我已经十七了!而且还是东厢国的第一将,不是什么小鬼头。”柒沙闷闷的回道,一点也不喜欢她那么说自己。
“不是?”柳惜北挑了挑眉:“那你说说看,你这两天都做了什么事?值得表扬吗?”
“……”
刹时,柒沙一阵哑言无语,这两天他的确没做过什么值得表扬的事,可是他会那么做也是有理由的,他又不是没事找事的人,他不过是……
好半响,柒沙突然很是认真的开口道:“柳惜北,你还是跟燕随风和离吧!你们根本就没有感情不是吗?”
柳惜北扭过头来,一双美丽的眼眸紧紧的盯着他,似乎看出了什么:“听你这话,我怎么觉得你接近我的目的就是为了让我们和离啊?”
“如果我说是呢?”这回,柒沙倒是没有回避,而是似真似假的说道。
柳惜北一愣,看着他半响:“这对你有什么好处?说说看,如果是个好理由,我或者会听你的。”
“没有好处,也说不上什么理由,但是我欠别人一个人情,他希望你们和离,而我,只是还他一个人情罢了,当然,你可别问我是谁,这个我可不会告诉你。”说着,他语气一转又道:“好了,你想知道的我告诉你了,那么你的答案呢?”
其实他并不应该告诉她这些,可是不知怎么的,他就是想这么告诉她,因为……
他们夫妻的关系似乎不像传闻般一点感情也没有,又或者是不希望她误会他是个坏人夫妻关系的坏人吧!
总之他就是希望他们和离就是了。
此时,柒沙还不了解自己心里为什么有这种迫切让他们分开的想法,直到不久之后他才知道,原来在不知不觉中,他已经对这个女人动心了,只是现在的他还不知道罢了。
柳惜北想了想,片刻,她问非所答的道:“知道盆栽的妙义吗?”
“盆栽?”
“盆栽的妙义在于可以把它栽成自己想要的样子,但盆栽这种东西看起来很容易,做起来其实很难,一不小心就会弄成四不像,所以有些人与事就像这盆栽,想栽成自己想要的样子,可是却不一定能顺心,你说是吗?”
她也希望栽成自己想要的样子,自由自在的生活,与世无争,可是眼前的局面可不容她如此,一来,她暂时还需要燕随风这个盾牌,二来是燕随风也算是帮了她,于情于理,她都不能在这个时候丢下他。
再来就是舒平,舒平可是很喜欢风王府也喜欢燕随风,贸然断开一切,舒平肯定会不高兴。
“你的意思是你现在是有心却无力?”柳惜北的话在柒沙耳里听来却是另一个意思,毕竟对象是风王,不是她说要和离就能和离的。
“你想太多了,我可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柒沙追问道。
柳惜北直勾勾的盯着他,不笑也不语,她就是那么盯着他。
柒沙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他摸了摸自己的俊脸:“你……你干嘛那么看着我?我脸上有什么吗?”
“柒大少爷,你知道狗熊是怎么死的吗?”柳惜北一本正经的问道。
“怎么死的?”
“笨死的。”
柒沙眉头一皱,死死的瞪着她。
“别看,说的就是你,你说你好好一个少年,别人家的事你管那么多干嘛啊?拆散别人的婚姻,这是用来还人情的吗?他是你亲爹还是亲妈啊?”不是她要骂他笨,她真怀疑这个男人根本就是愚木脑子,就算他是欠了别人人情,可是还人情也要分事情分轻重吧?
像他这么紧追逼问的人,他像是还别人人情的样子吗?他根本就是太投入了,她看他是被人耍了都不知道。
不过……
他究竟欠了谁的人情?
又是谁想让她与燕随风分开?
难道又是他吗?
此时,柳惜北想到一个人,燕博练,那个爱她至深却伤她至深的男人。
她美丽的眸子微微一沉,想到那个爱她却不是真的爱她的男人,柳惜北心里不免勾起了伤痛,毕竟是爱过的人,有些感情不是说放下就可以立即放下的。
柒沙撇了撇嘴,正要说些什么,可是此时,李越从门外闯了进来:“爷,王妃,不好了,出事了。”
惊呼的声音,原来热闹的庭院瞬间寂静,众人的目光都看向来人。
燕随风首先回过神来问道:“出什么事了?”
李越走了过去,然后在他耳旁一阵嘀咕,顿时,燕随风皱起了眉头,一双眼睛有些担忧的看向柳惜北:“北儿,我说的话你要镇定一点,我保证会没事的。”
柳惜北挑了挑眉,有些讶异他的话会转向自己:“还没开口就安慰,事情跟我有关?”
燕随风点了点头:“嗯,舒平出事了!”
“什么?”柳惜北一震,顿时惊了。
“铃玉迷晕了舒平与丫头,她把舒平带走了,然后她给你留了信,说是想要回舒平就立即去铃府,否则……”
燕随风的话没有说完,可是未尽之话却不言而明。
柳惜北双手紧紧握起了拳,浑身笼罩着冰冷的气息,怒意难掩,阴柔亦狂戾,如妖如邪般嗜血,嗓子里似乎透出了冷血般的妖魅狠邪:“好,好样的,铃玉她真是好样的,敢惹我的人不多,敢动我的人更少,铃玉她若不是活腻了,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我会让她知道什么是惹我的下场。”
她的声音温润却也冷漠,语气不紧不慢,声音慵懒,如此温润懒懒的声音不但没有让人放松,反而让人不由自主的紧紧提起一口气,强而有力的心脏似乎要跳到了嗓眼里。
这样的柳惜北,燕随风也被吓了一跳,在他眼里,柳惜北虽然聪明,但也优雅淡定,然而是像现在这么……
他也说不上是什么,这就是一种感觉,虽然她看来还是那么的淡然,可是散身却仿佛笼罩着一层冰霜,就连周围的气场都变了,现在的柳惜北无疑正处理怒气中。
“丫头呢!”她问。
“丫头刚醒,我让她在月香楼待着,这是铃玉留下的信。”李越赶紧从怀中拿出一封信交给她。
柳惜北缓缓的接过,可是却没有看一眼就直接捏在手中,不稍片刻就粉碎了。
这一幕,众人顿时惊呼了。
“她她她……她这是……”
“你……你竟然把信粉碎了?”这是燕随风的声音,语气里也不免震惊,因为他从来不知道柳惜北还有这样的内力。
柳惜北一愣,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随即一副没什么大不了似的口吻说道:“哦,无聊,然后看了几本书,没想到真能把东西粉碎了。”
“……”
闻言,在场的众人莫不是无语了。
明明是那么令人惊叹的事,可是从她嘴里说来怎么那么平淡乏味?
这真是气死了他们这些千练万练才练就出内功的人。
羡慕嫉妒恨啊!
为什么人家只是看看几本书就会了?而他们竟然练了那么久,辛苦了那么久。
“我们走吧!步盟主,谢谢您的款待了,改日再聚!”柳惜北直接漠视他们震惊的表情,但心里,只有她自己知道,为了练内功,为了能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暗地里她是努力再努力。
当然这些事她不会告诉别人,刚刚若不是太生气了,她也不会当着众人的面露出这一手,因为她从未想过要让别人知道自己有内力会武功。
因为这也是她的秘密武器,但既然被人知道了,那她也只好轻描淡写的说一说了。
“嗯……好!”步尚锋回神,说最后一个‘好’字的时候柳惜北他们已经离开了。
“步盟主,我刚刚没做梦吧?”某A似乎还有些迷糊的说道。
某B也抓了抓头:“我也觉得自己是在做梦,不然柳大小姐怎么可能把一封信单手就粉碎了。”
某B的话,众人齐刷刷的把头一低,视线落在了那些信沫上,最后又齐刷刷的摇了摇头,异口同声道:“我做梦还没醒!”
“哈哈~有意思,真是有意思,没想到我们刚来就看到一出如此精彩的戏。”庭院的转角处,一道豪气的笑声传来。
众人回头看去,只见两道姗姗来迟的人影正站在那里,而这两个人正是昨日给柳惜北借萧声的两兄弟,花泽天与花泽言。
“不好意思,今天刚有点事耽搁了,不过好像也没来晚,起码看了一出不错的‘表演’。”这是花泽言的声音,他眼中闪烁着欣赏的光芒。
柳惜北,真是个让人意外的女人,昨日一曲已经是让人印象深刻,没想到今天竟然还看到她使出了内力,这可是一件不容易的事,特别是对一个女人而言。
因为至今为止,他所知道的女人当中,会点武功的倒是不少,但会内力的却是第一个。
“可不是,真是个让人印象深刻的女人。”步尚锋也附议道。
另一厢,走出了步府,坐上了马车,燕随风犀利的目光就没有再离开过柳惜北,不知过了多外,就在柳惜北以为他会一直这么看着自己的时候,他终于把目光移开了。
“什么时候开始的?你以前应该没有内力吧?”燕随风看着窗外飞逝而过的街道,心里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有没有内力,这让你困扰吗?”柳惜北未答反问。
“……”
她的话倒是问住他了。
沉默片刻,燕随风才道:“铃玉应该不会伤害舒平,她只是想让你去救铃二夫人罢了。”他说出心里的猜测。
“我知道,但不管目的为何,动了我的人就该死。”柳惜北懒懒的语气淡如轻风,淡漠冷然的姿态,嘴角勾勒起一抹邪魅的妖娆,眼眸冰冷划过,那冷眸如同鸷鹰般的见到了猎物狂妄嗜血,无情冰冷,一头银丝轻垂绝魅风华,妖艳妩媚,然而美丽的俊容却也令人忍不住血液倒流。
“可以铃玉跟丫头……”
燕随风似乎也看出了丫头与铃玉之间关系匪浅,而且深有渊源,不然丫头也不会袒护铃玉,而且不难看出,丫头似乎还欠了铃玉什么。
柳惜北冷冷的勾起了唇,笑道:“我这人虽然喜欢亲切待人,可是也不讨厌恐怖统治,既然她如此不知感恩,也不知进退,那我也不介意教教她怎么做人。”
看在丫头的份上,铃玉可以对她不敬,她也没指望她对自己有多敬爱,但是她千不该万不该就是对舒平动手,那可是她发誓要一辈子保护的弟弟,她不容他人伤他半分,而铃玉已经碰触了她的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