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书生陆琼
说完,欧瞳很自觉的将手中的拴马绳子举的很高,示意自己真是个跟班的。
箫澈脸上出现了一排黑线,堂堂齐寿山的人竟然说自己是个小跟班,既然如此,“没错,她是我家的仆人,因为经常犯错误,便罚她这次陪我出来游历。你们不是问我要最值钱的东西吗?我身上所有的东西包括跟班在内,最值钱的就是那匹马了。”
欧瞳心中暗想:丫的,箫澈你的意思就是我不如马?算你狠。
苟日头一次遇到这么听话的人,屁颠屁颠的走到欧瞳旁边,准备将马牵走了再说,可就在这时,箫澈拦在苟日的面前,“我只是告诉你我最值钱的东西,谁准你牵走了?”
“你们耍我?”看着眼前的欧瞳一副想笑不敢笑的样子,苟日突然明白了过来。
“我们从不耍人,真的,我们只耍不是人的?你的明白?”欧瞳看着苟日的脸色变得一阵白,一阵红说道。
“哈哈,大哥,她说你不是人?”离着欧瞳最近的手下不知死活的说道。那个人刚说完,苟日啪的一巴掌拍在了他的脸上,“用你说吗?我能不知道吗?啊!兄弟们,给我上,宰了这两个小兔崽子,出了事我担着。”苟日看着自己的手下都捂着自己的脸不敢笑,苟日决定先教训了这两个小崽子再说,否则自己哪里还有什么威信啊。
还没等箫澈提醒欧瞳躲起来,就见欧瞳一下子跑到人群中躲着看热闹。箫澈暗想:我担心谁,也不应该担心这位大小姐啊,比兔子溜的都快。箫澈将自己的玉箫藏于袖口中,徒手和这些人打斗起来。
不得不说,箫澈武功只能说是高深莫测,欧瞳也经常看师兄们切磋武艺,但没有人能做到箫澈这般挥洒自如,他仿佛将招式融入到了身体中,完全的是发自身体本能,根本就不按照套路出牌。常常打的那些人晕头转向,不知所措。他就像大人教小孩般,逗着他们玩,好不轻松自在。
对于箫澈的表演,人群中发出一阵阵掌声。苟日也是臭名远扬,大家日日都要受他的气,听他的指使,这回终于有人惩治他了,真是老天有眼啊。
就在这时,人群中一个黑手伸向了欧瞳的背后,箫澈突然大喊:“小心。”但他远在几米开外,根本来不及赶过来。
欧瞳急忙回头,只见一只白皙修长的手抓住了另一个要偷袭自己的人的脖子,那个被拎着脖子的人就是刚才他们所谓的老大—苟日。苟日见兄弟们不是白衣人的对手,于是准备偷偷的向欧瞳下手,因为经过几年摸爬打滚的生活,苟日看出来这个女子显然不会武功,不拿你下手,我傻啊。但就在这时,横生枝节,苟日艰难转头看着这个抓住自己脖子的男人。一脸书生气息,目若朗星,温润如玉,好一个温柔的男人,修长的手指清瘦但却十分有力,自己竟然不能动分毫。
“你是谁?你赶紧放开我,否则你会死得很惨。”苟日有些慌张,尽管眼前的男人看上去很好说话,可自己却丝毫感觉不到。
只见那个书生使劲晃了晃抓住苟日脖子的手,苟日立刻变得脸色苍白,支支吾吾不能说话,双手微举,眼中露出恐惧的神情。
“可还想知道我是谁?”书生看着苟日说道。苟日顾不得面子,急忙不停摇头。
“滚。”书生随手将苟日往地上一扔,便不再去看他。苟日滚倒在地上,顾不得疼痛,连忙叫了兄弟一瘸一拐地跑了。
欧瞳见书生朝自己走了过来,急忙迎了上去,微微一笑,:“多谢救命之恩。”这时候箫澈急忙回到了欧瞳的身边,警惕地看着眼前的书生。
“举手之劳,何足挂齿,在下路琼,霓裳国人士,看姑娘不像本地人,敢问姑娘是何处人,怎么跑到这凶狠之地来?”说完仿佛不经意般看了一眼箫澈,便不再说话了。
“在下竹兰国人,只是因久病缠身,常年在外,看着我不太像竹兰国人,今日是我回家探母之日,想不到离家数日,老家竟会沦落成这样的一个地方,太让我伤心了。”说完,欧瞳低头叹息道。
“原来如此,那这位仁兄是?”路琼看着紫玉遮面的箫澈。“这是我家公子,我在外医病,盘缠用尽,是他收留了我。公子出来游历,顺便和我回家看望母亲。”欧瞳看箫澈不准备说话的样子,急忙解释道。
“仁兄真是好心肠啊,现在这种人真是不多了啊!我今天是刚刚游历到此,不如我们就结伴而行,路上有个照顾。怎么样?”陆琼一手纸扇,一手拿着自己包袱。
“公子您看?”欧瞳转头看向箫澈,而箫澈故意忽略了欧瞳不停眨眼的,一脸恳求的眼神,“不太方便,大家还是各自走各自的吧。”
“好吧,既然如此,那在下便告辞了,如果有缘,我们一定会再见的。”陆琼仿佛早料到似的,一点也不生气,告别后,挥手便离开了。
“箫澈,你是不是故意的?”欧瞳的脸色立刻就变了,眼中就像要喷火似的,牙齿不停的蠕动,有一股山崩地裂之势。
“本来就不方便,你看见长得俊的人就傻了?”箫澈一脸淡然地回答。
“我没傻,傻的是你,他身上有圣药—藤杞苓,那是世上六大圣药之一啊。我找它找了好久了,今天好不容易看到。”
“呵呵,原来你打的是这个主意啊,都差点忘了你是个医者了,原来你也是个有用的人啊。不过,我有预感我们一定会在遇上的。但理那个人远点。”听到欧瞳只是想要得到圣药,箫澈悄悄松了口气,用手摸摸欧瞳的头安慰她,箫澈总感觉这个陆琼身上有种危险的味道,天生的直觉。
欧瞳恶狠狠地将头转了过去,躲开他的手。小声嘀咕着:“我的圣药啊,我的圣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