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千刀万剐
“什么?”苟正怒斥道,这年头什么怪事都有,连人证都能跑了?“人证是谁,直接传他便是。”苟正看着颤抖的衙差说道。
“还,还没来及询问,那个人脸上有刀疤,但不是本地人,刚才没,没,大人饶命啊!”衙差噌的一下跪地,不想说自己去看热闹了,想看看那个机智当中抓贼的人到底是谁,所以还没来得及录口供,谁能想到他竟然,竟然跑了?
“打,拖下去给我打狠狠打。”苟正将签子往地上一扔,两名衙差立刻上前,将跪地的倒霉衙差拖了出去。
“人证都没了,那我便不打扰了。”欧瞳说着便要转身离去。
“一个小小的时间证人,有也没什么大用,欧瞳你还没有解释你为何要问曦儿?这和她有什么关系?”苟正虽然表面极其讨厌欧瞳,但他知,聪明如欧瞳,她一定会将事情的来龙去脉查清楚的,自己的侄儿自己还能不了解吗?半夜有胆子出去找人评理?笑话啊。
“昨日,我相公回到家后,如欧瞳所讲,确实浑身酸痛,动弹不得,我只得外出帮他寻药,但当我回到家中的时候,有人告诉我相公出去寻你去了。心中有些奇怪,难道相公身体好了?忐忑半夜。直到现在我才得知相公横死街头。但我夫君写的血字,我想不会错,你就是凶手,哼。欧瞳我本来还挺佩服你的,机智大方,当事到如今也不敢承认吗?”不等欧瞳开口,陈曦率先解释道。
“我承认什么?我只是承认我没有杀人,我知道这和夫人没有什么关系,我刚才只是询问一下,即使没有那个所谓的人证,我也可以告诉你他是死于戌时之前。”
“此话怎讲?”说话的人竟然是仵作。
“呵呵,很简单,大家可曾还记得昨日的大雨,那雨是戌时之前开始下的。”见众人点头,欧瞳接着说道:“我刚才顺便看了一下他的鞋底,干净的很,丝毫没有沾染雨水的迹象,没有干涩的土和杂物,那么他应该是在雨前被杀的,更重要的是人在雨前死和雨后有很大的区别,也就是说苟日是在戌时之前被杀。”
“听说他死前写下了欧瞳杀我几个字,我刚才看到他的手指有被刀划的痕迹。一个人死前还要拿刀将自己的手指划破,然后写下遗言吗?附近可有找到刀?还有他写的字真是他写的吗?写的可有凌乱?”欧瞳看着仵作。
“确实,我告诉了他们,但他们也没有找到刀。而且找人验过了,那确实是他的字,只不过写的很稳妥,不见一点慌乱。”仵作直言。
“呵呵,我大概整理一下现在的疑点:第一,苟日怎么出的门?第二能够模仿苟日的字这人应该是熟悉他的人,这人是谁?第三那毒药又是谁下的呢?为什么毒死他后还要将他扔在街上?第四为什么会有个证人讲他在戌时见过苟日?错后苟日的死亡时间?”其实欧瞳还有一点没说,为什么要嫁祸给自己呢?是顺势而为?还是有意为之?
“确实,张良你可明白?”苟正见欧瞳突然闭嘴了,只好直接问张良。
“卑职想,可能是,可能是苟日自己出的门吧?”张良不停的瞅欧瞳,你倒是说啊。
“放屁,日儿疼痛难忍,怎么会忍着疼痛出门?不知道就不要乱说。”苟正直接又摔了一把惊堂木。
“呵呵,如果有人告诉他有解决疼痛的办法呢?”欧瞳见张良往自己这边瞧,其中还夹杂着知县大人莫名的眼神,欧瞳只能硬着头皮说,心想:我都摆脱嫌疑了怎么还不让我走啊。既然如何,嘿嘿。
“说的是,然后呢?”苟正看着欧瞳就像宝贝似的,不敢得罪。
“然后啊,我最近身子有些不舒服,不知知县大人有什么特殊的药可以医治吗?”欧瞳直接无视苟正讨好的神情,开始趁火打劫。
“有,有,说着从怀中拿出一个药瓶,这是在下随身多年的珍品,请收下。”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为了日儿我豁出去了。
百姓哪里看过苟正低头哈腰地样子,纷纷鄙视起他来。不过心中也很是出气,该,活该,让你们一辈子害人,有报应了吧。
“我想确实凶手一开始没准备杀苟日,应该只是她陪着苟日去寻药,但没想到,得到的灵药突然变成了杀人的毒药,陪伴者不得已为了给自己创造时间证人,找来了所谓的证人,然后嫁祸于人,转移视线,我说的可对?陈曦夫人。”欧瞳连看也没看,直接放进袖口,然后指着陈曦说道。
“你凭什么说是我?你有什么证据?”陈曦显然有些慌乱。
“当然这都是我的猜测,那么稀有的毒药,你应该不会有,你可知黑盈草和天蟹草造价高达一百两黄金,而且你们的县城应该根本就买不到。所以你不是凶手,但却是布局者的一颗棋子。至于证据吗?今天你身穿素服,腰间的香包倒是很别致,为何要挂这个香包。是不是它能遮盖某些异味啊?”欧瞳走到陈曦旁边左闻闻右闻闻。
“你胡说些什么,这是我相公所赠,我一直戴在身上。”陈曦一边躲闪着欧瞳,一边说道。
“你的脸色过于苍白,不介意让人看看你是否患病了?”欧瞳见陈曦总是躲闪自己,不由地又想出了招,自己直接把脉。
“我昨天担心过度,今天精神不太好。”陈曦声音渐小,但左手不时开始摸着自己的右肩。
“既然如此,你可要多多保重啊。”欧瞳说着将手便搭上了她的右肩。突然陈曦白色的素服上显现了一些黑色的血。
“啊,你?”陈曦头上出了很多汗,咬牙扶着右肩一股恶臭从她的肩膀散出,她倒在了地上。
“最后苟日临走时可是还要带上你?”欧瞳上前封住她的穴道,其实自己没有想到,心狠手辣地苟日自己死了竟然还要杀自己的结发妻子。否则陈曦的肩膀的毒怎会和苟日一样。自己只是觉得陈曦脸色有异,加上她带的香包有些可疑,这才有了以后的举动。
“不用管我了,那人说了这毒剧毒无比,你不用管我了。”陈曦脸色更加苍白,嘴唇无色。
“他死了,我也解脱了。我其实恨死了他。他虽然不是我杀死的,但如果我有杀他的能力,我一定会将他千刀万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