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从天而降的男人

第154章 从天而降的男人

黄昏后的一场雨,驱散了空气中的燥热,使得这个夜晚难得的凉快,夜风清爽,吹得窗下那一棵老树发出沙沙的轻响,这细细碎碎的声音里似乎夹杂了些aimei的因子,仔细一听,原来是楼上敞开的窗户里,依稀传出隐隐约约的娇声浅吟,混掺着粗喘如牛的呼吸声,不难想象出,屋子里正上演着xianzhiji戏码……

客厅里的沙发上,西装革履的男人俯首在女人胸前肆意撩拨。舒骺豞匫女人的吊带裙被褪到了腰际,美艳的脸颊上早已是潮红一片,醉眼如丝一般迷离水湄,张开红唇急促地喘气,仿佛只有这样,她才不至于在男人高超的挑逗下窒息。

男人的五官被淡淡的光线衬托得有些朦胧,只是一个侧面已经是散发出无与伦比的妖异魅力,他的嘴他的手带给女人最为极致的刺激,若你以为他就此沉迷在欲海,那你就错了。在女人的视线无法企及的角度,男人眼底的清冷与嘲讽,像早春里未曾消融的积雪,这足以说明他比眼前这情意迷乱的女人要清醒许多。

“别再折磨我了……给我……”女人的受不住了,出声向男人发出邀请。

他不答话,只是将手滑向她的裙摆之下……

“喔……你太坏了……啊——!”女人放浪地尖叫,有点夸张,但却是真的在颤抖不已。

男人的眼神像是在欣赏一个充/气娃娃而不是在看一个活人。他嘴角轻勾的弧度,露出丝丝冷意,深邃的眼眸流泻出嘲弄的意味,桀骜不驯的气度,仿佛这世间的一切都不曾入他的眼。

男人眼角的余光里暗影浮动,敏锐地感到异常,蓦地回首半眯着眸,视线落在角落处。

那里站着一个瘦小的身影,穿着白色睡裙,她那双黑眸在阴暗的光线中显得格外明亮,充满了惊恐之色,犹如一只受惊的小鹿不偏不倚撞进男人玩味的目光里。

男人停下了动作,沙发上的女人感觉自己好像从半空中跌下,越发yuqiubuman。

“亲爱的,别管她,我们继续……”女人用自己柔软的身体磨蹭着男人,她连前戏都不想再有,恨不得立刻进入正式的主题!

只可惜她料错了,无论她怎样挑逗却再也勾不起他半点兴致。他全部的注意力都被那角落小身影吸走,确切地说,是她那一双会说话的眼睛将他震到了。

沙发上的女人不喜欢身边男人看向少女时那饶有兴致的眼神,她会嫉妒得发疯!

女人眼里浮现出明显的厌恶,扯开了嗓子朝那瘦弱的少女吼一了声:“滚进你房间去!”

那少女浑身一抖,一溜烟儿就跑进屋子,从她仓惶的脚步和重重的关门声里可以窥探出她内心是多么的惧怕。

“她是谁?”男人看似不经意的一问,眸底的精光一闪而逝,平静如常的表象下,心湖隐泛微波,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之所以会在yedian勾上这个风/骚的女人,跟她回家,不是为了与她欢爱,而是为了……

“她是我妹妹。我们别被她扫了兴,不如,去我卧室吧。”女人轻佻地抛来媚眼,搂着男人的脖子轻轻呵着热气,大胆地拉开他的裤链,探索……

妹妹?男人心底冷哼,谁有这样的姐姐都是一种悲哀。

男人如铁钳一般的手稳稳抓住女人的手腕,淡淡地说:“我今天没胃口了,改天。”

女人娇艳靓丽的面容顿时僵硬,他还算是男人吗?她的手明明都已经摸到那雄壮了,他居然可以毫不犹豫地抽身而退?

“晚安。再见”男人临别之际,朝女人挥挥手,却没有回头再看一眼,潇洒的背影一阵清风似地消失在门外。

他说走就走,干净利落。他不会去在意那女人多么气恼,他来这里,只不过为了确定一件事而已,他的目标,本就不是这个卖弄风/骚的女人,而是……

男人摸出电话,迅速拨了一串号码,压低了声音说:“从现在开始,密切注意这里,不能让她有半点差池,更不能让对方知道她的存在。”就这么简单地吩咐几句,男人收线了,回头望了一眼楼上的某一间窗户……

那个自闭的少女……事情似乎比想象中更有趣……男人觉得这将是自己面临的一次严峻的挑战,他还会再来这里,相信在未来的几天中,日子不会太无聊。

男人轻松地吹起了口哨,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勘不透的,是他眉宇间隐隐的苍凉之气……有故事的男人大抵如是。

现在的他们,谁都预料不到,初相遇,惊鸿一瞥,是今生今世抵死纠缠的开始……

老旧的房子,没有装修过,天花板上的吊扇不知道存在多少年了,已经开始生锈。地上连一块瓷砖都没有,光光的水泥地面。客厅有一张深红色的旧式沙发,绒布的,清晰可见上边有几处破洞,露出了里边浅黄色的棉。电视机不是放在电视柜上,而是放在一张凳子上边……寒酸得可以。

整个屋子里陈设简单至极,就没一件能让人赏心悦目的东西,光线暗淡,给人一种沉闷,压抑,阴霾的感觉。这样的地方,刚才那个一身名牌的男人,如何会来此呢?这个问题不是张经文会考虑到的,她此刻只有一肚子的火气没地方发,她认定了就是因为妹妹刚才忽然出现,打扰了那男人的兴致!否则,他怎么会突然走掉?从yedian出来的时候,他男人主动提出说要来家里的,本来她的意思是去酒店开房……

张经文虽然家境不好,但她对于流行时尚的趋势还是十分把握得住,她家里穷酸,可她在出门在外都是打扮得光鲜亮丽,没来过她家里的人怎么都不会想到她家原来是这个样子。

当她在yedian里注意到那个穿着名牌服装的男人时,她的眼睛再也移不开视线。他不但长相俊美至极,穿得衣服,戴的手表,脚上的皮鞋,无一不显示出他雄厚的财力,根据张经文的目测,男人一身行头价值不菲,能够gouda上他的话,无论是从哪方面来讲都是绝大的收获!

男人似乎对她也有点意思,因此她的搭讪很顺利,当两人搂搂抱抱地走出yedian,没过多久就到她家了……原以为这次是人财兼得,谁知道莫名其妙的那男人就走了。

张经文想来想去都不甘心,她觉得就是妹妹破坏了她的好事!

张经文火冒三丈,蹭蹭蹭冲去妹妹的房间,那个死丫头,今天非教训她不可!

门开了,里面有一张单人床,上边缩着一个小小的身影,那少女看起来像是营养buliang,面黄肌瘦,唇色苍白,长相平淡无奇,只是那一双眼睛显得特别明亮,仿佛是聚集了一汪纯净不染杂质的湖泊,澄澈得能映出人的心。

她惊恐地望着姐姐,不知道姐姐为什么又发火了……她又要挨打了吗?

不容她思考,鸡毛掸子已经如雨点般落下!

“小野种,谁让你跑出来的!我打死你,打死你!坏我好事!”

“看见你我就来气!”

“。。。。。。”

张经文像个疯子一样将怨怒与不甘都发泄在妹妹身上,漂亮的面孔变得狰狞恐怖。真如那男人想的一般……谁有这样的姐姐,是种悲哀。

鸡毛掸子每打一下,那少女就颤抖得越厉害……数不清是第几次挨打了,可为什么还是这么痛呢?她紧紧咬着牙,不让自己哭出来,眼泪倒流回身体里,逆流成河。身体和精神上的双重折磨,让她每每在挨打之际都会对不停地问自己:我为什么还活着?

她明明是痛到了极点,可就是倔强地不吭声,一个哀求的字都不曾从她嘴里钻出来。她像往常一样默默在心里祈祷姐姐快些发泄完,饶过她……

这种苦不堪言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尽头?快乐是什么?如果可以离开这里,如果可以不用每天都挨打,对于十六岁的她来说,就是最大的快乐!

女人尖锐刺耳的骂声在静谧的夜晚显得格外突兀,楼上楼下左邻右舍的人也早都习以为常了,不用说,一定又是那个“小哑巴”文菁在被姐姐打……是的,邻居们都误以为她是哑巴,而实际上并非如此。舒骺豞匫

文菁,一个患有自闭症的十六岁少女,她是那么一个毫不起眼的存在,得不到关怀和关注。在她十六岁花季的年纪,她的人生才刚开始起步,她如一粒微不足道的尘埃,是随风而逝还是偶然跌落进某一双眼睛里被磨砺成珍珠呢?

周围的邻居们没有见过文菁开口说话。有好几次邻居经过文菁家的门口都看见她姐姐或者母亲在打她,伴随着不堪入耳的骂声,可文菁从不会吭一声。时间久了,大家都误以为她是天生的哑巴,不然怎么会有人挨打也不嚎一声的?即使是大人也承受不了肉/体上的痛苦吧,何况那只是一个瘦弱的女孩儿……人们猜测她不喊不闹,多半因为她哑的。

不知道文菁年龄的人,会以为她未成年,那是因为她身型比较瘦小的原因,实际上她已经十六岁了。按正常来将,她应该上高中,可是她身处在这样的家庭,能有片瓦遮身已是不易,哪里还会有机会去上学呢。

文菁十岁的时候被一个男人收养,带到这个家里,刚开始得时候她过得并不像现在这么糟糕,那时她还能念书,还有人关心她,可是自从收养她的那个男人因病过世之后,他的妻子,也就是文菁名义上的养母就开始原形毕露。

那个刻薄的女人口口声声骂文菁是她那死去的老公在外边跟qingren生的野种,而文菁对此从不解释。养父死后,文菁被迫辍学,紧接着她的生活起了极大的变化,她成了养母和姐姐肆意发泄的出气筒,成了家里的佣人,每天都要伺候家里两个脾气怪异,尖酸刻薄的女人。自那时候她就再也没有说过话,无论遭遇到什么样的事情,她都不开口。活在两个女人的魔爪之下,她更是把自己封闭起来,除非是必要,否则她不会踏出自己房门一步。

今晚之所以会撞破姐姐的好事,是文菁实在太口渴,忍不住想出来倒一杯水,但是她哪知道会那么巧……那个男人是谁?为什么她会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却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文晓芹走出这个房间的时候,文菁已经缩在床角一动不动。她不敢动,全身痛,被鸡毛掸子抽得身上都发红。就这样僵硬了许久,她才慢慢钻进被子里去,蜷缩成一团,她不是在哭,挨打的次数多了,她觉得自己没有眼泪可流,只是心脏的位置变得空空的,剩下一股冰冷的风在里边肆虐……

文菁保持着这样的姿势入睡了,尽管身上还是很疼,但是她实在太疲倦,加上黄昏时分淋了雨,头昏昏,很快就睡熟了。这一睡就到了第二天中午……

文菁睁开惺忪的睡眼,瞅见床边的钟指向了12点……糟糕!文菁猛地从床上弹起来,睡意全无。这下可有得受了,家里平时都是中午12点半开饭,不准时开饭的话,那两个女人又要发火了!

文菁来不及多想,急匆匆地冲向浴室,洗把冷水脸,漱口,梳头,前后不到五分钟时间洗漱完毕,冲向厨房!可是为时已晚。一个浓妆艳抹的中年女人看起来是从外边刚回家,见文菁才刚把米下锅,凶神恶煞地蹿过来一把揪住文菁的耳朵!

“小杂/种,你昨晚偷汉子去了吗?这么晚才起来做饭,你想饿死我啊!”女人那血盆大口化得跟鬼似的,满口被烟熏黑的牙齿,配上她那破锣一样的声音,活脱脱一个母夜叉!这是文菁的养母,在外面打麻将熬个通宵才回来,不能马上吃饭,她就火冒三丈了。

文菁缩着脖子,眼眶红红的,耳朵处传来钻心的痛,还没缓过劲来,养母已经操起了菜板旁边的擀面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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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天降男人

抡起,落下,结结实实打在文菁身上,她唯有蹲下来,习惯性地双手抱住自己的头。舒骺豞匫身体可以被打伤,但是头部不能受伤啊……文菁没有反抗,因为她知道自己现在没有资格去反抗,这个家虽然对于她来说等于是地狱,可是除了这里,她一个人都不认识,没有地方可去……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现实就是那么有魔力,可以让人在被逼无奈的时候低下高贵的头颅。

文菁唯一能保有的那么一点点自尊就是——不求饶。

无声的承受着家里两个女人的虐待,她不会开口求她们。

痛……浑身都痛!每一次挨打的时候,文菁都会有一种快要发疯的感觉!

蓦地,擀面杖竟然停下了,与此同时,文菁听见养母的惊呼声,下意识地转头……蹲在地上的文菁,缓缓移动视线,首先引入眼帘的是一双黑亮不染尘的皮鞋,往上,是两条修长笔直的腿,被黑色西裤包裹着,再往上,这人穿一件黑色打底,上有深紫色印花图案的衬衣。最后,文菁看见了一张男人的脸……

文菁认得,这就是昨晚和姐姐在客厅里亲热的男人!他是那种让人见过一眼就难以忘却的存在,哪怕即使是惊鸿一瞥……

空气仿佛在一瞬间冻结,随着男人轻轻勾唇的动作,浅浅邪魅的弧度,被他握住手腕的女人不但没有感觉到他在笑,反而如着魔似地嚎叫起来……

“放开我……你是谁……啊——好痛!痛啊——!”文菁的养母杀猪般的叫声听起来格外刺耳而凄惨。

男人确实在笑,只不过是笑里藏刀!

“原来你也会知道痛。”男人温润的嗓音如阳春三月的风,可是手上的力道丝毫不减,看不出来他在用力,仿佛是漫不经心地握着女人的手腕而已。

短短几个字,道尽了他此刻的心境以及他为什么会出手阻止的原因。

文菁仰头望着眼前这个从天而降的男人,她小小的心脏里,不期然映下了一道挺拔的身影,她简直不敢相信,在她无数次挨打之后,无数次在心里渴望着出现奇迹可又不断告诫自己奇迹只是幻想。第一次有人在她挨打的时候伸出援手,第一次有人制服了恶毒的养母,让养母痛得哇哇乱叫……这对于文菁来说,就是奇迹!

她瘦弱的身子缓缓从地上站起来,身高连他的肩头都不到,她还是需要仰着头才能看清楚他的脸。淡淡的光线笼罩在他身上,似乎他浑身沐浴在圣洁的光环里,在文菁眼中,男人这是好比是长出了翅膀的天使……

养母的使出了吃/奶的力气都没有能挣脱男人的铁手,她已经痛得嚎都嚎不出来,就在她以为自己的手腕快要断掉的时候,男人忽然放开了她,她立即像发疯似地尖叫着蹿上来作势要掐男人的脖子,一副拼了的架势!

男人不慌不忙地拿着一张纸在她面前一晃!文菁就看见养母像是被人点了xue,一动不动,紧接着,养母那张令人作呕的脸,笑得满嘴都是哈喇子……刚才还想要和男人拼命,现在,她的态度来了个三百六十度大回旋!

“呵呵……先生,有话好说,咱不伤和气。”养母这自以为娇嗲的声音让文菁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她从来没听养母用这样的口气说话,也从没见养母对谁有这么客气。

确切的说,这个恶女人是在对钱客气!养母见过这种纸,那是支票!她细细数了一下,是六位数!是八十万的现金支票!女人擦满了腥红指甲油的手,不听使唤地就朝支票伸去。舒骺豞匫只可惜,她才只触碰到一个边角,男人的手一扬……

男人正待开口之际,惊叫声响起,文晓芹活像是中了彩票一样兴奋得大喊,冲过来一把搂住男人的腰:“你怎么来了?是来找我的吗?”

文晓芹的母亲惊骇不已,女儿什么时候认识了这号人物?

男人闻言,不置可否,没有推开他,却也没有伸手搂着她,淡淡地说:“我家在装修,想找个地方住几天,这是一张八十万的支票,就当是我的住宿费。”

他笃定的口吻显示出他对这件事有着绝对的把握,连询问都懒得问了,直接表明他要在这里住下。他想法没错,八十万,对于这对母女来说,无疑是天文数字!

文菁的养母——罗丽华,半点犹豫都没有,一脸横肉堆起满满的笑:“没问题!别说几天,就是住几十年都行啊!”

文晓芹高兴得跳起来,她认为男人这是借此来接近她,顿时,文晓芹有种飘飘欲仙的感觉,太好了!人也得到了,钱也得到了,他住下来就是对她有意思吧?以后还能从他身上捞更多!

文晓芹拉着男人的手,欢欢喜喜地去客厅了,罗丽华紧紧攥着手里的支票,笑得差点岔了气……老天爷开眼了,天上落馅饼儿了!遇到个冤大头主动送八十万到家里来,走运了走运了!发大财了!

大家都挺开心的,屋子里时不时传出欢声笑语,一点都没有因为莫名其妙多出来的陌生人而显得不自在。文晓芹母女那智商,如何会去考虑诸多的细节,八十万,足够让两个女人晕头转向,忘乎所以!

只有文菁一个人没有感染上这一份喜悦,垂下头,默默的,继续做饭。这小小的插曲,让自闭的文菁从此心里多了一个人。他是第一个阻止养母打她的人!从没有人在养母和姐姐打她的时候施以援手,这个陌生男人的形象,在文菁心里变得无比高大威猛。他好比是黑夜里一只萤火虫,哪怕是一丝丝微弱的光亮,都能让文菁在漆黑的世界里获取一点温暖……这个世界有好人存在。她会记得他的,默默地感激埋在心里,不会磨灭。

文菁在厨房里忙碌着,大热的天气,她在厨房没待多久就热得汗流浃背,白色的衬衫因为汗水的缘故,胸前那一部分衣料紧紧贴在她的肌肤上,隐约可见胸衣的痕迹,她只顾做饭,浑然没留意到身后什么时候多出一道暗影。

一个转身就撞上一堵结实的肉墙,文菁吃痛地捂着小鼻子,皱着小脸抬起头……怎么是他?

男人居高临下地睥睨这眼前的小不点儿,她实在是太平凡了,毫不起眼,瘦瘦小小的,可是很奇怪,他居然会觉得她这一秒的表情很可爱……有点不满他忽然出现,可是又不能说他什么,怯怯的,纠结的样子居然惹得他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她那双清澈不含任何杂质的眸子,比山间的泉水还要透亮,那是一双没有被世俗污染过的眼睛,聚集了所有的美好与纯净,正因为如此,才能将她的内心世界全都映出来。在他面前,她的一切情绪都无所遁形。

他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他再次看见这双眼睛所感受到的震撼……

男人凝视了几秒,稍微蹙了蹙眉头,冒出来与此情此景十分不搭配的话:“真小,是发育buliang吧……”

呃?小?文菁瞪大了瞳眸盯着他,歪着小脑袋,露出疑问的神色,泛着水汽的双眼似乎在说:“什么小?”

当文菁顺着男人的目光往下看时,才发现,他是在盯着她的胸!

文菁胸前的衬衣被汗水打湿了一片,隐约可看见她里边穿的胸衣。舒骺豞匫不是纹胸,只不过是她把两件背心剪了只剩上半截,然后再重叠,在中间缝上两块海绵……这就是她自制的胸衣。海绵是在姐姐丢掉的纹胸里拆下来的。因为这一对恶毒的母女,连买纹胸的钱都不会给她。这“自制”的胸罩,穿着好热……

文菁双臂交叉抱胸,缩着小身子,怯怯的眼神里又带着一点羞愤地望着眼前的男人,她的五官里,最为突出的就是这一双会说话的眼睛,纯净不染一丝杂质,清晰地映照出她此刻的心情。

丝丝缕缕的光线下,男人颀长而健美的身材堪称黄金身段,脸庞曲线像雕塑般精致无瑕,斜飞入鬓的眉毛在略显凌乱的几缕发丝下若隐若现,高挺的鼻梁下是两片薄薄的唇,诱人的粉红,有着完美弧度的嘴唇好像总是微微上翘着,仿佛在嘲弄着什么,既有种桀骜不驯的气势,又透着一股让人难以抗拒的温文尔雅。矛盾的两种气质在他身上得到最佳的融合,形成独特的魅力,这样的男人,能招架得住他一个眼神的女人恐怕亦不多见。

但偏偏他今天遇到一个绝对称得上是另类的……文菁。

文菁看向他的眼神里,没有那种他习惯了的痴迷和火辣,这对他来说还真是见稀奇事。他细细打量着她,发现她的五官其实挺端正,俊秀,但是俗话说“要美三分白”,一个人的皮肤如果不够白皙,是会影响到整体感官,而她的皮肤尽管很细腻,但由于面黄肌瘦,就会让她本身的样貌大打折扣。健康才是“美”的基础。

男人勾唇一笑,敛去眸中的异色,醇厚的嗓音比播音员还要好听:“你不用害怕,我不会伤害你的,我只是觉得,你太瘦弱了,脸色也不太好,是有贫血,对吗?”

贫血……他怎么知道的?文菁清澈的眸子睁得圆圆的,吸了吸可爱的小鼻子,巴掌大的小脸上露出一点惊奇,好像在说:你怎么这么聪明?

男人跨前一步,文菁下意识地后退一步,可后边是墙啊……男人见她窘迫的样子,紧紧咬着下唇,明亮的瞳眸里尽是局促不安……是呵,他怎么忘记了,资料显示,她是一个自闭的女孩子,对于陌生人的接近,她自然会害怕。

男人微微弯下腰,大手搭上她削瘦的肩膀,感受到她的颤抖,他嘴角的笑意越发温和:“你很瘦,皮肤蜡黄没有光泽,唇色浅淡,头发也不如同龄人那么黑亮,这说明你严重营养buliang,一般这样的人都是会患上贫血的。”

他暗自惊讶自己为何会有耐心对一个素不相识的小姑娘说这些,可是他不得不承认,面对她,他的心会莫名其妙地变得宁静,淡然,不知是否被她的安静和纯净所感染。她实在太不起眼了,或许正因为如此,他才愿意和她说话。最起码,他不用费心思防着她。

文菁那双黑宝石般的眼睛,蓦地开始发红,嘴唇在哆嗦……男人看得出来她是有所触动了,但她在强撑着不哭出来。只是,这样无声的她,那泛红的眼眸里蕴含了太多悲伤和委屈,即使她此刻连呼吸都小心翼翼地摒着……就算是冷酷无情的撒旦也会动容。他读懂了,不但如此,他生平第一次在脑子里冒出两个字——怜惜。

她是营养buliang,她是严重贫血,连他一个毫不相干的外人都如此细心,而她的养母呢,她的姐姐呢?她们正是导致这些的罪魁祸首!

男人忽然觉得心头不舒服,眸光一暗,一言不发地出去了。他不愿意承认自己是在怜悯谁,那不是他还有的情绪!

文菁怔了怔,也没在意,继续手上的活儿……养母和姐姐还在等着吃饭呢,她必须动作快些,哪里还有时间想其他的事。

今天,是几年来文菁过得最轻松的一天。养母和姐姐因为飞来横财,太高兴,太兴奋了,目光和话题都集中在那男人身上,心情好了,暂时没有拿文菁撒气了。她难得能在不挨骂的情况下吃完一顿饭。

男人的表情似乎没什么变化,一直都是淡淡的,看不出喜怒,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他的眼神放在谁身上。

很奇怪,她明明就是那种很容易让人忽略的人,他怎么就是会在不经意间去留意她吃饭的动作,包括她吃了多少饭,夹的什么菜,他都全部了然。

男人发现文菁夹得最多的就是素菜,有肉的那盘菜,她只夹过一次,并且只夹了一小块肉,她的筷子便不再伸向那盘子。

男人只略一思索就明白了,一定是她的养母和姐姐平时太过刻薄恶毒,文菁多夹几次肉的话肯定会挨骂甚至是挨打。

他不认为自己是个仁慈的人,可今天,他的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堵着,是为这可怜的小姑娘吗?

吃完饭,文菁照往常一样收拾好桌子,洗碗,拖地,打扫干净厨房,然后回到自己的屋子就一直闷在里面不出来。

没有人会关心她在里边做什么,反正对于那母女来说,文菁只不过是充当佣人的角色而已。而文菁也不会去思考那男人会怎么打发时间,是出门去还是和姐姐一起窝在卧室里……

到了下午快五点的时候,文菁准备要开始做晚饭了。

打开房间门,一堵肉墙挡在门口,是他!文菁吓得赶紧关上门缩回去,可是男人的一只胳膊撑在门板上,轻易就推开了。文菁的力气那么小,怎么敌得过他呢。

文菁如受惊的小鹿,瑟瑟地蜷缩在墙角,她害怕,恐慌,情急之下竟跑去窗户那里躲在窗帘后边……这房间就是她的小世界,她小小的城堡,只有养母和姐姐,还有早逝的养父,这三人进来过,现在,这个在家借宿的男人,他要做什么!

“别怕,我是有一些东西要送给你。你出来看看。”男人友善亲切的口吻,柔得能滴出水来,能把你的心都融了。他彷如太阳般温暖人心,与昨晚简直是判若两人。

文菁紧张得双脚发颤,从没有陌生人侵入她的“领地”,她心里早就尖叫了一百遍!

安静了好半晌,男人才看见窗帘后边慢慢地探出一颗小脑袋。文菁看见男人的手里拿着东西在朝她摇晃……天啊,她简直不敢相信,那东西竟然是……是胸罩!

文菁胸前的衬衣被汗水打湿了一片,隐约可看见她里边穿的胸衣。舒骺豞匫不是纹胸,只不过是她把两件背心剪了只剩上半截,然后再重叠,在中间缝上两块海绵……这就是她自制的胸衣。海绵是在姐姐丢掉的纹胸里拆下来的。因为这一对恶毒的母女,连买纹胸的钱都不会给她。这“自制”的胸罩,穿着好热……

文菁双臂交叉抱胸,缩着小身子,怯怯的眼神里又带着一点羞愤地望着眼前的男人,她的五官里,最为突出的就是这一双会说话的眼睛,纯净不染一丝杂质,清晰地映照出她此刻的心情。

丝丝缕缕的光线下,男人颀长而健美的身材堪称黄金身段,脸庞曲线像雕塑般精致无瑕,斜飞入鬓的眉毛在略显凌乱的几缕发丝下若隐若现,高挺的鼻梁下是两片薄薄的唇,诱人的粉红,有着完美弧度的嘴唇好像总是微微上翘着,仿佛在嘲弄着什么,既有种桀骜不驯的气势,又透着一股让人难以抗拒的温文尔雅。矛盾的两种气质在他身上得到最佳的融合,形成独特的魅力,这样的男人,能招架得住他一个眼神的女人恐怕亦不多见。

但偏偏他今天遇到一个绝对称得上是另类的……文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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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妻改嫁大总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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