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剑 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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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擅长磨叽的人大抵都有雷厉风行的能力。
----一炷香时间之后站在松派宴会厅的门口看着面前披挂停当衣装得体连头弧度都一丝不苟的楚云槐枫不得不感叹。
随即他马上现了楚云不想出现的理由。
那是一个迟钝如槐枫都不得不觉得触目惊心的“理由”。
因为那个“理由”堵到了两人面前站在红地毯的台阶上居高临下地垂着眼帘:“符师弟跟着楚师兄吃软饭味道如何?”两根过长的鼻毛从右边鼻孔里探出头来得意洋洋地摇晃着。
----正是这次在昆仑分站上拿了双剑席两人之一杨尚。
杨尚的“个人简历”或比不上楚云的那样百转千回跌宕起伏可在松派总舵双剑组里却也很能算是别具一格。
别的不说单是三年前那个“青剑会双剑次席”就足以把他与彭正的组合和其他松派的双剑组合区分开来。
是的就在楚云还在单剑组里摸爬滚打的时候杨尚和彭正已经在双剑的领域崭露头角并且成为了当时松派双剑组中众所瞩目的“希望之星”。
虽然在接下来的两年多中两人交替出现伤病卓越表现的火光犹如昙花一般在松派灰暗而漫长的“双剑衰弱史”上闪烁了一下便黯然消逝了。可在长时间疲软、人才匮乏的松派双剑组他们还是当仁不让地成为了派内的重点培养对象享受了两年众星捧月的尊荣与舒适。
这次闽越集训作为双剑组关注的“未来”他们自然不能不随团参训。可从训练地时间、地点、内容和教头配置上无一不是特别待遇:几乎从不出席任何理论课程;从单剑转过来的师兄弟们经历着“磨合”阵痛的时候他们正随着单独的教头研究记录卷;而写小纸条找配对的犹疑徘徊被淘汰的危机忐忑一律与他们毫无关系---在楚云槐枫这批人登上教头的小记事本之前他们已经作为“保留人物”写在所有教头的记事本第一行上了。
大概是通过集训。找回了状态在随后而来作为“双剑组试练”地几个巡回赛上。他们终于重现了与“希望之星”相匹配的实力:去年地松派站他们是松派双剑组中唯一一对坚持到四强的组合;夙曼祭上他们把守第二双剑和楚云章池一样一场未失。为重夺夙曼牌立下了汗马功劳;随之而来的菊派站他们闯入决赛而昆仑站上出乎所有人意料又似乎在意料之中的他们顺理成章地为松派捧回了久违的双剑席。
说道这里。或许读者诸君多少能够理解杨尚对于楚云的敌意:
若非楚云异军突起他和彭正现在当是松派双剑组里毋庸置疑地席。
若是楚云槐枫真能人挡杀人佛挡灭佛实力强劲无人可挡。倒也罢了;即便楚云和槐枫的配合多一份默契少一点磕绊也多少能平复一点杨尚的不满----可是楚云和槐枫非但配对时间没他们长成绩没他们突出而且偏偏是一对。用杨尚的话来说。“赶鸭子上架把双剑拆成两个单剑打”的组合。
“哎尚哥你别……”
楚云槐枫还未反应。杨尚的搭档彭正先一步抢了上来却又不好当面抹了搭档的面子只得扯着杨尚地袖子轻轻把他向后拽。
杨尚一把甩开了他:“拉扯什么呢大庭广众的----我这说事呢!”
“可是……”
彭正还想说什么被杨尚竖眉一瞪悠悠叹口气唯唯诺诺地缩回去。
----他们两人的相处方式不可谓不极端即便把双刀、双枪都算进来整个江湖也仅此一例。他们就像一个天文系统杨尚是那个无论在质量上、体积上、光芒上都占有压倒性优势的恒星而彭正……质量上、他是彗星体积上、他是陨星光芒上、他是行星。
这样的关系不仅局限于比剑场上而且蔓延到两人地日常生活中:彭正鞍前马后为杨尚做牛做马的身影是松派总舵一道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风景线----众师兄弟即便不在背后指指点点也难免腹诽一番只有杨尚本人把这当做理所应当的事情习以为常。
加之杨尚性格火爆激动处常不讲理对彭正轻则呼喝重则谩骂乃至摔剑撒泼无所不用其极----在彭正之前他也有过几个搭档无不是不到一个月时间就不堪其苦与他裂枕割席。唯有彭正安之若素竟与他一搭就是这许多年。
----见劝不住杨尚彭正抬起头给了楚云一个谨慎而歉意的微笑:以男人来说他的脸本就过分清瘦这一笑硬是在两块高悬地颧骨上印出了凄然来。
所以说人若是倒霉喝水也能塞牙放个屁还把自己脚跟给砸了。不过是唇角略勾了一勾而已却恰逢杨尚回头弧度不多不少正落在那双凌厉毒辣地鹰眼里:“怎么?又跟我玩什么把戏儿?”
粗重的嗓音砸在宴会大厅里激起层层涟漪----就连远处单剑二组地小师弟们也不由回头一眼两眼地向这里看空气里弥散着心照不宣的味道:杨氏火山又爆了。
楚云的眉头甫因为彭正的微笑而松活开去这会儿又不得不微微地蹙了起来。
聪明如他自然不会不知道杨尚挑衅槐枫的话是冲着他去的:松派总舵虽不算等级制度森严可明面上到底还是要遵守些敬老尊贤的进退法度。楚云比杨尚略长两岁不管是拜入内门的时间、进入总舵的时间还是成名的时间都比杨尚要早些----便以杨尚的喷火龙脾气也不敢在庆功宴这样的场合公然挑衅楚云自然只有冲着年龄小资历浅的槐枫去。
槐枫是楚云的搭档以双剑界的观念来说挤兑他与挤兑楚云是等效的----何况以槐枫神经的直径和反射弧的长度这份挤兑所产生的“添堵效应”多半难免要由楚云代为签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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