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岁番外]危机!婚姻警报! 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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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事端再生已是半年后。
这半年槐枫依旧和以前一样跟着楚云东奔西走练习比剑自然不会知道邵家父女在广府逢人就吹“我家女婿/相公是天下双剑第一”已经到了人尽皆知的地步。邵家人自了家之后素来是用鼻孔看人这下益把脑袋拗到后面去以下巴代眼了。
广府城中街头巷尾茶余饭后都在议论。
这位大娘说:这符大侠也算是个年轻有为的青年才俊长得也是浓眉大眼一表人才怎么就挑上这样一位[口毕----][口毕----][口毕----]了呢?
那位大婶接:可不是嘛!瞧他搭档那眉清目秀水葱儿一样的人物一笑起来和春天到了似的还当他眼光多高呢敢情是瞎猫……呸呸敢情是猥琐的牛郎就赶上仙女洗澡了!
又一个大妈凑上来:哎呀话不能这样说人家楚云可是剑客凭的是实力别看他小杨柳一样的身条上了场是不要命的----能比吗?
旁边一位大姐探头:这我可就益不明白了一边是清俊貌美一边是……啊那个样;一边是天下第一的剑客一边是……啊那个什么;他符槐枫怎么能就挑了这么两个人呢?莫不是真像那些臭男人们说的家里有位漂亮贤惠能干的太太压力太大非得去窑子里再包一个年老色衰脾气差的寻找平衡?
这话一出就炸了锅。
左一句“仔细这话传到邵家妞耳朵里她揭了你的皮!”
右一句“人家可是顶天立地堂堂正正的剑客你这算是说的什么呢!”
闹个不休好容易消停了点。开头那位大娘清了清嗓子:我琢磨着这大概和吃饭可以一比平日里吃惯了山珍海味看着红薯咸菜也觉得稀奇。
有人不乐意了:红薯咸菜碍着你了?不待这么糟蹋粮食地---要我说她连当把米糠都不配还红薯咸菜呢!
哎呀。
猛地有人想起什么叫了一声。
怎么了怎么了?
众人忙凑上去。
你想啊叫得那人开腔从邵家开始宣扬这事起。少说也有四五个月了怎么一点儿动静没有呢?多半是符大侠来广府的时候。被邵家不知哪什么迷了心窍答应下来回去一瞧见搭档这么一对比----后悔了。可邵家人咬死了不退婚没辙只得拖着了。
我看在理。
我也觉着像。
哎……这叫什么事啊。
造孽啊造孽。
符大侠……哎……可怜见的。
众人感慨了一回叹息了一回又哀伤了一回。终于带着对于八卦的满足感和处境上的优越感各自离去了。
----千里之外的槐枫自然不会知道随口答应的一句话竟然让他陷入了八卦风暴正中心先被质疑审美观再被挑剔品行值。最后惨遭一致同情。
这种论调刚出来的时候紫渔尚能以“你们都嫉妒我嫉妒中地女人真难看啊哎你们就算嫉妒到扭曲也夺走不了我的幸福呀傻x”地心态沉稳地无视过去可日子一长。她便坐不住了。开始多方打听槐枫的动向----听说他从未接触过其他女子便安心一点;听说他和张小姐的婚事也是一拖好几年便把整个厨房的餐具全都砸烂了;再听说张小姐的喜筵上个月已经半过了摆了整二十桌……终于一张鹏舆票飞到了松派总舵。
她出现在山门前。整个松派都震惊了。
且不说松派之前从没有人踹大门的经历。单是这位地身形样貌言谈举止服装品味……中的任何一点就足以让人大倒胃
恰逢旬末休息。守门人放假来守门的都是松派的小弟子哪个是吃素的?他们有着如石狮子一般坚毅的神经大门转轴一样灵活的思维和…………守门人执照考评标准以上许多倍地身手(……)。不过三秒钟守门四人从震撼中回过神来为那位上前来肃然道:
“这位女士你可知道践踏松派的大门就等于是踢馆了之前那次念你无知不知者不过若有再犯便请做好与整个松派为敌的心理准备。”
“哼”紫渔嗤之以鼻“我未来老公可是双剑席凭你?你敢动我吗?敢吗?敢吗?”说着把脖子伸了出去摇头晃脑地胡搅蛮缠。
“呵”守门弟子把身体略侧开一点避免直接出现肢体接触“不瞒您说这个松派最不缺的就是席要说席我还拿过好多分站席呢?却又有什么大不了的?”
----细看样貌这位竟是松派眼下最年轻有冲劲地新秀曹锦。
紫渔愣了一愣提起裙子抬起脚来:“反正我就是要踹!碍着我的事了我……”
一柄真剑堪堪架上了她的脚踝处:“刀剑无眼姑娘自重。”
紫渔还想耍横抬抬腿却真有一条血线顺着足边渗下来顿时慌了神一屁股坐在地上蹬着腿儿号起来。
之所以是“号”不是“哭”这里面有一讲究。
所谓中国人“哭”分三种。
有泪有声叫做哭。常见于小儿悲啼大夫伤怀心有所感声泪俱下。往往一哭则天色边山河动气势磅礴。
有泪无声叫做泣。若非美人不慕便是诗人感伤郁结其中无可宣泄只能默默化作两行清泪……最是哀伤凄婉的。
而这有声无泪就叫做号了。丧事上给人撑场面的雇佣人士往往擅长其他精熟此技的大致还有一哭二闹三上吊地刁蛮女子不给糖就嚷到你耳鸣地顽劣小童等等----总之最是虚情假意且难免带着一股不达目的不罢休地横劲儿。
曹锦把剑撤了回来剑刃上赫然一个好大的柿子放到嘴边啃了两口:“唉姑娘家就是不经吓。”
“曹师兄……”跟在后面几位见紫渔哭了慌了阵脚凑上来扯曹锦的衣袖“这下可怎么……”
“放着由她哭。”曹锦一耸肩满不在乎。
“可是……”
“邹师弟。”
“嗯?”
“师父打我们看门的时候吩咐了什么来着?”
“……唔好像是……好好看着大门别让外人进来。”
“我们看着了吗?”
“嗯看着了。”
“让外人进来了么?”
“嗯没有。”
“那不就成了哪那么多麻烦事儿----反正她个儿也没多大不很挡道儿马车来了也能从头上过去……”
紫渔边干嚎边眯着眼瞄曹锦见他也不上来劝慰很没意思----又听他这么一说唬得忙跳了起来缩在一边。转头看到曹锦他们正别着头窃笑不由大怒正要作却想起先前那一剑便没敢。腆着脸站了一会上前讪讪地陪笑道:“这位小哥我是符槐枫的未婚妻来找他的能不能通融则个?”
----她大约一心想让自己的措辞听起来文致典雅却没想到这么一说听上去伴儿半文半白不伦不类了。
曹锦强忍住笑绷着脸;“你说是就是了?成名的剑客哪个没几个妄想症晚期的粉丝前儿个还有好几个女人打破了头争当俺的大房呢小爷我也就得认了不成?”
紫渔连忙从怀里掏出槐枫签的那张订婚契:“不我不是那……这有文书您看。”
曹锦节过来果然是槐枫的字迹心下一惊;对着日光看看不似伪造的态度便软了几分。
可依旧难免狐疑:一向没听槐枫说过怎么就忽然从地底钻出个未婚妻来了呢?----若是个温柔婉约或是周全大方乃至于嚣张泼辣的都罢了只是眼前这个可真是……要说小家碧玉她没那份娇柔;要说大家闺秀她没那份韵味;要说张扬跋扈她又没那个底气;正是个色厉内荏看人下菜却又见人说不齐活人话见鬼讲不周到鬼话几头不靠岸的主。
“曹师兄等你拿主意呢。”
旁边的小师弟见他愣神凑在他耳边提了一句。
曹锦心想都说恋爱的人没智商又道是情人眼里出西施或槐枫就好这一口呢?----再说槐枫平日里那个八棍子打不出一个屁的脾气若有未婚妻还真就未必张扬……
蹙了蹙眉到底怕误事又着实不能不给槐枫面子便道了声“先前得罪了”带着紫渔往槐枫房间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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