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谁说老子不丈夫

第四十七章 谁说老子不丈夫

第四十七章谁说老子不丈夫

第五十七把弯刀,

第五十八把弯刀,

第五十九把弯刀,

第六十把弯刀,

……

第八十七把弯刀,

当成嬌持剑连劈断第八十七把胡人弯刀时,少年项庄的眼神已经有了微妙的变化,或许,这个男人是大秦权倾一时的君候,但在项庄眼中,他只是一个想要保护这个女人的丈夫,

他不管身后被砍多少刀,只是凭着一股执念,向着魏姬这个方向杀來,

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居然可以让大秦的君候都对她宁愿舍弃自己的性命,

少年项庄向后瞟了一眼那个如同傀儡的女人,却瞬间被她的美丽分神,不过短暂,却又立马回过神來,暗暗咋舌此女红颜祸水,但只是这一瞬间,就足够成嬌杀了过來,

望着已经逼到眼前的君候,项庄心里一寒,立刻收回了视线,

可是一瞬间已经足够成嬌这个鬼谷剑术传人要了他的命,

王者之剑的咆哮声带着剑气横扫而來,

这一刻项庄感觉自己如同面对汪洋大海,而那剑却是劈断海的一剑,

持剑的成嬌,在少年项庄短短分神的一瞬间发出他唯一的一剑,

这一剑沒有任何余地,凝聚了成嬌全部气力,也沒有留任何后势,沒有想要格挡对方剑招的后手,只是一记直刺,

却是与敌同归于尽的这么一刺,

要么项庄硬接这一剑,同归于尽,要么项庄放弃魏姬,利用轻功躲过此杀招,

剑气崩飞弯刀,

这一剑,去如江海凝青光,收如雷霆罢震怒,不愧王者的一剑,成嬌的剑,

军帐外栖息的寒夜飞鸦,也在此刻,全部被这杀戮剑气惊飞而起,只瞧破损的中军大帐被一道乌金色的寒芒刺破,如同午夜的阳光,十分刺眼,转而军帐裹布如同蝴蝶,化作飞雪四处飞舞,

狰狞的声音随之传來,金铁交加,火花四射,

而剑以去,一切又归于寂静,只瞧一片秋叶被剑气斩成了两半,从两人之间落下,

成嬌的剑则偏了三分,直入项庄左胸,而项庄的剑却深入成嬌腰部,刺入半寸,

急促的杀喊声响过,四周死士又乘机杀來,可随之又是“噗”的一声,成嬌长剑落地,

与长剑一起落下的,还有数十名尸体,

死士们不敢继续上,被成嬌之威震退,猛地闪身退后,

可此时成嬌已经失去他失去武器,彻底暴露在对手的面前,死士们见此不给他这个机会,心中大喜中猛地又围了上來,

成嬌望着依旧冷如冰霜的魏姬,深深喘了口气,伸手抚摸她的脸颊,

或许今日就要死于此地了,可想想自己会后悔吗,

应该不会吧,老子这辈子也当了一次赫赫威名的大秦君候,也遇到了两个让我一生难忘的女人,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呢,

呵呵,的确如此,老子这生,女人睡过了,仗也打过了,兄弟死的死,在的在,沒有什么念想了,

“魏姬,你说我是这天底下最冷酷的男人,可我告诉你,我不是,嬴政比我冷,吕不韦比我阴得多,可我是唯一一个为了你可以付出生命的人,”成嬌紧紧抱住了魏姬,“拿天下跟我换,我也不会去换,你心里明知道我喜欢你,可你为什么当初还要跟太子秧走,既然走了,为什么还要出现在我面前……你知道,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绝对不会,”

身后死士的速度如疾电般冲了过來,举起弯刀,对着成嬌的头就要砍下,甚至可以听到他们疯狂的笑声,

可等待成嬌的,并沒有刀痕的痛苦,他转过身去,只见杀來的十多名死士已经被少年项庄杀死,他手中古剑静都上还留着热血,

“你……”成嬌愣然,

少年项庄冷哼,肩膀血如泉涌,古剑静都猛地砸在石墁上,叮叮当当的声音不绝,而他也失去力气,苦笑不已,

“成嬌,记住,我项庄不是救你,而是看你是一个汉子,真正的汉子,不应该死在敌人的阴谋下,应该死在战场上,倘若有一天你们秦国要攻打我们楚国,记得你欠我一条命,到时候战场上我们再來还这笔账,”

少年项庄帅气的长发染血,整个人却失去气力,猛地退后一步,却矫捷的用脚尖挑起了落地的古剑静都,踱步离开,

成嬌冷冷地看了消失在风中的少年一眼,他的眸子在剑光下闪过一道寒芒,却是漆黑如墨,随后嘴角上扬:“项庄吗,他日攻楚,我成嬌会还你这条命的,”

寒风刺骨,弦月无垢,

等蒙恬清醒过來时已经过了三刻,整个中军重地如同一个战场,满地死尸,而中军大帐已经消失不见,那五百死士横七竖八的躺在中军大帐的战场上,四周断刀横飞,

而石墁上,成嬌紧紧抱着一个面无表情,冰如寒水的女子,鲜血在他脚下汇聚成河,沿着石墁上的台阶一直流了下來,

成嬌就这么睡着了,火红的披风在风中四处拜舞,

蒙恬伸出手欲言又止,看着这个男人惨烈的模样,心头大震,不禁流下两行泪花,

三日后,蒙毅横扫上郡周边胡族部落,激起了大牛首甚至匈奴单于的怒火,远方骑着阴山胡马的一支部队,浩浩荡荡的围剿上郡杀來,为首正是老单于的长子冒顿,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蒹葭萋萋,白露未晞,所谓伊人,在水之湄,溯洄从之,道阻且跻,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坻,

蒹葭采采,白露未已,所谓伊人,在水之涘,溯洄从之,道阻且右,溯游从之,宛在水中沚,

大漠戈壁一望无际,绿洲草原水肥草美,边塞传來牧羊女人们哀哀的歌声,伴随这长风送走了一代代从军未归的少年英魂,

成嬌身边兵力已经不足五千,蒙毅等小分队如同一张大网撒了出去,虽然有一定的优势,但主将却处于不利地位,如果此时被匈奴跟牛首的大部队包围,成嬌绝无生还的可能,

况且嬴政将军权全部交给蒙恬,让他代替自己驻守上郡,而自己却成为海昏侯,一个羞辱的名字,

他知道自己留在上郡只能让嬴政产生更多的忌惮,所以他必须回去,而且他回去之时,就是老甘林的丧命之时,

而成嬌身后此时跟随的是腾龙军团的不动如山,

孙子兵法云:疾如风,徐如林,不动如山,侵略如火,因此腾龙军团也成立了风火山林四大军团,

这五千天罗地网的锐士,就是不动如山军团,

成嬌望了一眼被大军护住的马车,看着马车上冷冰冰的魏姬,手不由得攥得更紧了,

老甘林敢伤她一毫,那他就要整个安东甘氏给她陪葬,

行军中的甘文此刻却显得心事重重,他自知此次君候遇害背后黑手是他那父亲,可他却无能为力,因为这一切都是父亲早就谋划好了的,甚至牺牲他,让他成为成嬌的心腹,都是父亲一手谋划的,

那个父亲为了家族,什么事情都干得出來,

此时成嬌突然一手把住了长剑,让大军停止前进,只感觉大地传來微弱的颤抖,他嘴角慢慢上扬,罕见的笑出声來:“真沒想到,來的如此之快,”

“是骑兵,”赢辉有些惶恐,出动如此大规模骑兵只能是匈奴,“我们只有五千骑兵,不如请求上郡蒙恬派兵吧,”

“五万铁骑是大秦北抗匈奴的最后依靠,绝对不能妄动,”成嬌挥手制止,

“敌人出动如此大部队,少说也有一万人,我们不如避开强敌,从小路返回武关入秦,”甘文沉思起來,

“你的意思要本侯当懦夫,”成嬌冷笑一声,却猛地拔出腰间的长剑对着苍天一挥,转而怒吼道:“犯我大秦天威者,虽远必诛,我大秦的士兵,岂是被这帮匈奴追杀的货色,给我杀回去,”

一枚鸣镝拉起尖利的啸声刺入天空,随后五千秦军齐齐转身,人人高坐马背,短剑相交,目视前方,一杆黑色大旗,随风飘扬,上字“秦”,那就是他们一生为止战斗的信念,战旗不落,战争不止,

须臾之间,三军之中,鸣镝数发,所有马上士兵全部转身,义无反顾的杀向了身后追來的异族大军,

而这一身便是转战三千里,而这一剑也曾动了百万身,

五千士兵,就这么转身杀了回去,嘶吼声,战马声,响遏行云,

有时候,他们存在的意义大多不是为了生存,而是为了大秦的尊严而战,

“犯我大秦天威者,虽强必诛,”

“赳赳老秦,中华之剑,

血不流干,死不休战,

西有大秦,如日方升,

百年国恨,沧海难平,

天下纷扰,何得康宁,

秦有锐士,谁与争雄,,”

顷刻间,五千虎狼之师,长啸漠北,震散行云,

此时远方高谷之上,冒顿一马当先,身后是一万五千名狼族战士,他昨夜接到老牛首的消息,海昏侯重伤返秦,这正是一举拿下这个狂妄之人的大好机会,

古达鞭策战马,跟在大公子身旁,随后在军中吹响了沉雄的进军牛角号,

“狼族的勇士们,杀出去,谁灭了海昏侯,谁就能得到中原第一美女魏姬,”

狼族的崽子一听,更是如同打了兴奋剂一般,嗷嗷叫的冲了下高谷,向着下方的平原高地追去,

可冒顿脸上的笑意还沒褪去,这个少年就已经有些惶恐了,他居然听到了远处传來更加震动的大军狂奔的回响,

难不成秦军还敢杀回來,

不可能,冒顿都为自己的这个奇妙的想法吓了一跳,他们只有五千骑兵,而他却是三倍于他们的兵力,秦人应该撒丫子逃命去了,怎么可能还敢回过头來狙击他们,

不错,冒顿猜错了,秦军是不可能调过來狙击他们,因为秦军选择的是正面冲锋,

也正因为他们是大秦的士兵,是永远不会退缩的,否则以屈屈十万的贫穷之地,如何可以横扫整个六国百万大军,

正如成嬌所想,大秦士兵就如同后世的东北野战军,狗皮帽子,大皮靴,从东三省一路干到了海南岛,

此时冒顿策马狂奔,第一个冲下高谷,來到下方的广袤平原之上,只是才奔到两里,大地尽头的地平线上,却突然升起了浪潮般的烟尘,望着那浪潮,冒顿第一次心中生出了害怕,

只瞧滚滚浓烟之中,突然,一杆大旗,劈开云海,迎着苍阳随风而來,那是一杆黑色大旗,上面大字绣着一个金灿灿的“秦”字,

冒顿傻傻的望着那如同云海之中飞翔的黑色秦军大旗,震撼的说不出话來,他成嬌真的敢以五千骑兵硬憾他一万五千名狼族铁骑,可随之而來却是无边怒火,

他成嬌何人,敢狂妄如此,

当真我狼族勇士是草打的不成,

“勇士们,狼神再上,杀光秦人,”

尘土遮天蔽日,从苍天俯瞰,只见两支大军,如同两列狂奔的列车,在草原上冲刺起來,只等待相撞厮杀的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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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啸大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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