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八回:拈花一笑我去也 回首千山带月归
全非轻轻一笑说:“这样最好让她也尝试可怕的命运那时我要看着她如何的痛苦。”薛冰问:“这是佛教你的吗?”
全非摇头说:“我承认没有那么博大的胸怀佛法在我心里根本没有阻止我种种的**和念头。”薛冰说:“这是你的悲哀其实佛不是要人只会忍受只会拒绝他是要你通过苦修悟出真谛通过忍受感受现实冷眼旁观这世界然后了然于心。佛说有生生世世不是要你等待生生世世而是要告诉你人生没有终结种下的善因将会净化你的灵魂为世间带来一丝美好而一个恶念给世人带来的灾难也是无可计数;只不过被那些可恶的人加以修改改成了要接受现实尊重达官贵人订下的规矩那根本违反了佛家慈悲的原则也是你们出家人应当悟出的内容否则佛法的存在还有什么意义如果对道义的追求最终只是苟合于世人的意志那么改变从何而来?佛不是一个清规定律和一本真经而是一门学问一个道理如果你是学习而不是展那么大可以扔掉因为你带来不了什么。”
全非怔怔的站在那里忽然说:“不错为什么佛家只是恪守清规遵守那些并不知是真是假的规矩苟同于别人的意志尤其是达官贵人传达的精神为什么我们不能接受佛法最精要的地方看看这世界要如何才能最美。”
薛冰笑笑说:“你能有这样的心思那就是你的善念。佛说人有生生世世那真不错你的后代就是你的下世你的一个善念和恶念也将影响到他们而你的前辈就是你的上世他们也已经影响了你。所以你何必执着于报仇雪恨何必执着于一盏青灯如同那些标榜自己两袖清风的贪官一样搜刮了多少百姓的血汗如果研究学问也是如此表面青灯古佛实则木然于心无所建树那学问不作也罢尼姑不当也可。”
全非问:“为何你知道的那么多为何你让我心里忽然有了许多的疑惑我从来没有想过……”薛冰说:“我曾经有许多疑惑如你一般。”
两人相对一笑薛冰说:“今夜看来是不能离开了能不能小住一宿?”全非点头说:“求之不得。”
当夜全非依然练剑薛冰在一旁看着那剑气充塞整个院子有着一股难以形容的气势和犹疑不定的韵味。她轻轻弹琴一边看着全非忽然一道人影闪动那身法之快宛如流星。薛冰急忙飞身过去只见那白影顷刻之间来到桥的对面忽然间人声震天那人影接着翩然远去薛冰也飞身过去只见人影来来回回似乎生了大事。
薛冰仗着轻功高绝几个起落来到场中只见佟泽胸口已经中了一把刀遥香在一边声嘶力竭的大叫着:“来人抓住刺客来人!”
薛冰向远处看去已经看不到半点痕迹她照着风向追了一阵只见外面那船早就消失无踪只有太平盟数十艘大船还停在那里薛冰随便上了一艘船上已经立了一个人。薛冰认得这人是林则平。
林则平转过身来问:“他们来了吗?”薛冰问:“谁让你在这里等?”林则平冷笑一声说:“当然是我自己。”薛冰说:“如果你要刺杀盟主已经不用了我想除邪岛的使者雪罗衫出手不会很轻。”
林则平冷笑说:“好雪罗衫‘杀人不死’的雪罗衫让佟泽缓缓死去真是他的报应!”薛冰问:“你不是追随佟泽的人吗?”林则平恨恨的说:“我只有一个朋友林生以前我只不过是别人的工具一个被人用来当作工具的人。只有林生对我才是真正的朋友。”
薛冰说:“朋友和工具之间也就是你的感觉而已你可以告诉你那是你朋友也可以说是工具。”林则平说:“正是这感觉有很大的不同。”
薛冰摇头说:“那是你自己在美化罢了就是你自己也不过是你追求幸福的工具。”
林则平叹了口气忽然说:“不要说得这么坦白让人好有失落的感觉所以我要去一个地方永远不管江湖的事情。”
薛冰问:“什么地方?”
林则平说:“玉龙雪峰。”薛冰问:“为什么?”林则平说:“上次同纪先生决斗一个紫衣的前辈救了我她告诉我在玉龙雪峰上有一个满是雪花的地方像是玉砌的王国她称它为玉府。”
薛冰想到玉府心里忽然有了一种感觉一种暖暖的感觉在那里她允许自己爱上一个人在那里她重新点起了生活的希望那冰封的玉府竟然是她一生最温暖的地方。
林则平回头一看那些太平盟人已经赶来薛冰说:“快走别理这些疯子。”二人身形展动顷刻之间已经消失在夜色之中。
薛冰来到对面山上回头看江上人声鼎沸慌成一团渐渐船只散去四周又归于宁静。
她看着黑漆漆的四周不知应该在这里等下一艘船过来还是从6路赶路正在彷徨的时候忽然听到身后有人冷笑一声。
她转过身去只见一个黑衣人立在夜色之中手上一对银钩闪烁着光芒。薛冰平静下来烁:“你怎么来了?”来人正是“**钩”吴钩他冷冷的说:“你不是要退出江湖吗?”薛冰点头说:“是啊我没有参与江湖中事。”
吴钩说:“可是你为何从隐士岛出来江湖上谁都知道那是一个是非之地多少高手希望从那里得到绝学连太平盟都想打它的主意。”薛冰一笑说:“那你也不用这么生气我来这里纯属巧合你也知道的灵教曾派人刺杀过我妹妹她根本不知情你也曾经帮过我杀掉那些杀手后来屈怀英曾答应过我不再和冰珀宫为难我才离开不过最近似乎有变我得让我妹妹离开那里。”
吴钩摇头说:“只怕你是想重新恢复当年冰珀宫的实力。江湖上有一个传说令堂当年就会各派绝学她从来没有停止过吞霸武林的雄心壮志而寒剑轻霜正好说明了你的母亲对于子女的照顾因为冷翡翠落在她的手上这是天剑先生告诉我的。”
薛冰问:“天剑先生为何告诉你?”
吴钩说:“恶门已经覆灭了。”
薛冰一呆问:“你说什么?”吴钩说:“‘寒剑轻霜’重出江湖击败恶门的高手带着一帮太平盟人扫荡一空现在的江北武林也已经在太平盟控制之下。”薛冰惊道:“难道霜儿没有离开佟泽。”
吴钩说:“不知是司徒姑娘在利用佟泽还是佟泽在利用司徒霜。其实你要夺得武林恶门自然会鼎力相助只是为什么为什么你要离开难道还真要欺骗吗?现在对一个末路的人你也不惜欺骗?”薛冰摇头说:“我真的不知道。”
吴钩叹说:“恶门这么多高手音谷也有那么多弟子居然不能对付一个‘寒剑轻霜’而一个大派的命运居然寄托在你的身上掌门师兄临死的时候还想见你一面说要是你在就好了。我追查寒剑轻霜这两把剑的来历终于打听到来自阴盟的冷翡翠而天剑先生告诉我夺取冷翡翠的人是个武功群天下无敌的人精通各派武功唯一泄漏她行踪的只是因为她身上的一种香味这种香味天剑先生以前闻过就是各派围剿冰珀宫时他在一旁偷偷闻到的香味。”
薛冰说:“我的母亲平淡如水她不会这么作寒剑轻霜也一定有人冒充。霜儿的严重也没有了对武林的眷念又的事情也许一辈子都不会有答案有的甚至一辈子是一个遗憾但是又能如何吴钩现在没有了恶门你打算怎么办?”
吴钩说:“我本来想找到你狠狠的骂你一顿然后和你决一死战但是见到你我就出不了手不过我真的想和你比试一次作为我退出武林最后一次决战。”
薛冰手上一动袖剑已经出手说:“来吧。”
吴钩冷笑一声说:“还说退出江湖看你随身携带的剑!”说完手上银钩一抖一招“来如春梦了无痕”攻向薛冰全身。薛冰身形转动一招“一片冰心在玉壶”剑气凛冽刹那间泛起一阵冰花般闪耀的光芒在黑夜之中衬出她一袭红衣的美丽妖娆。
吴钩身子一转一招“道是无晴却有情”两支银钩声音霍霍劲气四泻重又扑来薛冰出了一招“风自无言花自落”于平淡中化去他全部的劲力。吴钩急忙出招“我本有心向明月”薛冰用一招“江心冷月无回声”轻轻挡开一双银钩。吴钩急忙换招一时间“落花有意随水流”“梦里犹念霓裳舞”“美人如花隔云端”“上穷碧落下黄泉”招数连绵不绝而薛冰有条不紊“洵阳江头夜送客”“不见人声见风声”“白云千载空悠悠”“西出阳关无故人”一一隔开吴钩使出浑身解数终是不能占到一点上风。
薛冰出剑正酣忽然看到吴钩身在空中抛下双钩闭上双目临空而降夜色里只见他沉醉的脸似乎陶醉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迷离的脸色似乎已经看到了死亡尽头的沧桑薛冰急忙飞身而上伸手抓住他落在地下那双钩已经扑通两声落到江里。
薛冰问道:“你想死吗?”吴钩看着薛冰一笑说:“太美了!”薛冰一笑说:“你在想什么?”吴钩说:“这将是我铭记于心的一次决斗没有胜负只有无穷的回忆和享受。”薛冰说:“你知不知道刚才险些丧命。”吴钩说:“你不知道我刚才的心情死是一时冲动下如同飞蛾扑向光明般的心情所以不会后悔而活下来也不是坏事至少我还是一个有着求生意志的人。”
薛冰放开手说:“吴钩你应该想想你以后的路总之不要后悔这个世界没有人告诉你应该怎么走即便告诉了你也一定不是最适合你的。没有人告诉我们人生百年应该怎么过即便是圣人所说保持高尚的情操和修养也不一定便是人生的正道更不一定能够一帆风顺的坚持。但是如果你心存幻想或是看错这个世界你将会受到严厉的惩罚。韩听风就是这样一个人沉醉在自己的音律里以为所有的一切都如同音律那么动人和充满诗意。”
吴钩摇头说:“我不想想就当一个最普通的人从此过着世俗已经安排好的生活那么伤脑筋干什么江湖风云让他们争去吧。”
说完飞身离开薛冰摇头说:“明明就是为这个而来真是欲盖弥彰丢下双钩不是你武林生涯的结束而是代表你不再作一个武林高手而要真正的和所有心怀野心的人一样用你的眼睛和智慧夺得属于你想要的东西。现在的年轻人有几个不喜欢名利看到别人在万众高呼中出现难道你不动心!”
她看看天色还很暗也就大约三更的样子便展开轻功飞身离开。
到了天明终于到了一个小镇小镇不算繁华。薛冰上了一个酒楼要了些酒菜对着秋风吃着心想一会出去看有没有卖马的地方买匹好马赶回去。正想着有几人上楼坐下便在她身后桌上其中一个大声说起话来“老弟你知不知道盟主受伤了。”另一人急忙说:“小声点这样传出去你还有命吗?”
先前说话的人说:“没命?这么多人都没命了我还在乎这条命我告诉你现在啊盟中都没几个高人了听说车总使啊因为殚精竭虑又老是遭到太平使者的排挤已经病入膏肓这几天也要离开啦!余下的你说谁是盟主会不是太平使者?”
一个稳重的声音说:“老弟这不是你我讨论的事情盟主身边那么多人不说别的华宁你知道吗?比武的状元那可是太平使者器重的人如今已是位高人尊他短短时间能够走到这一步一定有他的过人之处说不定现在已经在准备了。你啊就不要说了不管是谁咱们听话就是了。”
薛冰心里冷冷的想:一群只知道听话的白痴不学无术生存和死亡有什么区别连自己的信仰和主见都没有为了生存不惜牺牲自我。同时也觉得悲哀似乎整个世界就是这样吞噬着人的意志让人为了自己所谓的生存而不惜牺牲一切而这仅仅是生存直到死亡到底有没有意义!
她正在想着忽然楼下上来一个人那人看到薛冰眼睛一亮上前说:“薛姑娘在这里遇到你。”薛冰笑说:“你不会是一路打听过来的吧。”那人正是江一鸿他坐在薛冰对面笑说:“不是我……”
薛冰压抑住每次见到他时内心的激动打断他的话说:“可是你要回去应该走另外一边。”此时他可以清晰的看到江一鸿的脸庞他浓浓的眉毛虽然不是俊美的却是吸引着她的刚毅的;他的面庞透着男人的威严和魅力;他的五官虽然谈不上精致但绝对恰到好处的衬托了男人的潇洒和风流最关键的是那神色中流露出来的不能用正或邪、好或坏、粗旷还是风流来形容的意态让薛冰无法正视却又没法忘却。
江一鸿一笑磁性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我在替我妹妹找一个人。”薛冰问:“什么人?”江一鸿说:“妹妹喜欢上了一个人可是找不到因此只好出家我想如果找到那人就好了。”薛冰问:“谁?”
江一鸿说:“妹妹不愿说。”薛冰忍不住笑说:“你都不知道找谁干吗要找?”江一鸿叹说:“是啊不知道要找谁才是最难找的。这一生注定是找不到了。”
薛冰抬头看着江一鸿他的神情有些悲凉和惋惜薛冰有一种想说话的冲动甚至感觉自己已经扑到他身上与他融为一体但是她极力的压制住这莫名的冲动说:“既然找不到那就不要找了。”
江一鸿说:“要是找到白玉或是绿丝那不就知道了吗?办法总是有的只是有时连自己都要逃避。便如我的妹妹她并不是因为死心才皈依佛门而是因为她有一颗充满爱的心灵而她的责任似乎是为了压制自己的爱。”
薛冰扭头一笑说:“是啊有的人就是这样无聊其实这又有什么。”但她心里却在想:无论如何都不要改变这个决定让它永远藏在我心里让一切都随风散去……
江一鸿一声长叹闭上双眼说:“没办法过不去的永远都过不去除非自己强迫自己。”薛冰说:“是吗?一切应该都是自然的强迫自己那多么无聊。”江一鸿哈哈大笑起来一杯酒喝下去说:“是啊我要找她们去了不知什么时候才能找到。”
说完匆匆下楼薛冰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有些苍凉的感觉涌上心头她觉得自己又一次成功的阻止了自己内心的冲动那感觉其实很好似乎爱上一个人原来也是可以强迫自己改变的也许本来就是如此哪有一个人离开另一个人就不能生存的道理。她觉得自己幸好没有投入他的怀抱在他看来那无疑是一种堕落。
她一杯杯酒的喝着看到外面的叶子在风里打转似乎渐渐化作千片万片眼前一片模糊。正在这个时候忽然楼下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她抬头看去只见一群红衣人冲了上来领头的那人眼睛往四处一看大声喝道:“都闪开太平盟要捉拿奸贼!”薛冰正要动忽然一群红衣人照着她这边冲来手上洒出一条条红巾顷刻间将她套住她大惊之下酒已经醒了一半急忙一抖手使出内劲只听得一阵风声扑扑刹那间所有人都凝在冰柱之中薛冰翻身起来冷笑一声跳下楼去。
刚落到地上忽然胸前一闷接着掉到一个人怀里她抬头一看只见是一个中年汉子身上一身都是红衣她喝道:“快放开!”那人下手甚重加上她本来酒醉一时又疏忽所以竟然不能冲开穴道那人哈哈笑说:“今天终于落到我的头上毒蛇仙子你知道我是谁吗?”薛冰喘着气说:“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什么毒蛇仙子!”
那人轻轻将薛冰揽在腰间说:“没有看错化成灰我也认识你还记得五年前的木家庄吗?”薛冰一面挣扎虽然知道是徒劳但是仍然不愿放弃一边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快放开我不然我让你……”
那人的笑声掩盖了她软软的声音酒醉的迷糊在苦苦挣扎后更加不由控制她觉得自己渐渐失去了知觉。
等她醒来的时候看到自己在一个冷冷的小屋里地上什么都没有自己也软软的没有力气她惊恐的站了起来想着刚才生的事情记不起木家庄是什么地方自己什么时候得罪了这个人他不是太平盟人吗?
忽然门开了那汉子走了进来哈哈大笑说:“毒蛇仙子你已经认不得我了可是不管你是什么样子我都认得你!近日太平使者出通告说有一个神通广大的薛姑娘不日将来我还以为是谁一看画像居然是你那画简直太逼真了我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了!”
薛冰说:“我不认识你我也不是毒蛇仙子更不知道什么木家庄!”
那汉子大笑说:“你忘了木家庄有一个英俊潇洒的庄主叫着木名他本已经有了妻子儿女可是就是因为你看上了他居然就要同他一夜风流木名合全庄之力还是不是你的对手那一夜我在楼下听到满天的风雨也压不住木庄主的惨叫后来他自尽而死而你一怒之下杀了全庄的人!”
薛冰心里一呆忽然想:难道我真的干过这样的事情不错是有这件事情可是我居然给忘了我以为自己忘了别人也会忘掉。原来自己忘了的事情说不定别人也忘不了!
她平静的问:“你是什么人?”那大汉说:“我我就是木名的结拜兄弟那一夜我知道不是你的对手所以后来四处拜师学艺我到剑谷学了四年的剑术来到江湖上却再也找不到你的影子也没有听说你死去的消息没想到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让我等来这一天了!”
薛冰问:“你要怎样?将我交给太平使者然后得到你要的。”那汉子大笑说:“本来我是这么想的但是现在我至少要作一件事情我要你十倍的偿还当年犯下的罪过然后交给太平使者让你接受最严重的惩罚!”
薛冰说:“太平使者的风光已经不久你不赶快交给她你要的东西都得不到!”那汉子来到她身边向她脸上凑去说:“好香……”薛冰往边上一闪说:“你要报仇大可以杀了我不要这么无礼!”
大汉哈哈笑起来说:“你那么喜欢我的兄弟其实你不知道他虽然长得俊俏些可是他的本事还没我大呢一会我一定让你舒舒服服的欲仙欲死……”说完狠狠一笑将她拉到胸前恨恨的说:“贱人你以为我会让你这么轻易的死去你身上已经中了神仙醉的毒药十二个时辰之内不可能复原我要让你这毒蛇心肠的女人也尝尝被人蹂躏的滋味!”说完将薛冰一把推倒在地。
薛冰心里一慌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她有些不能面对大汉已经蹲了下来说道:“你玩弄了那么多男人今天让你见见真正的男人是怎么玩弄你这种淫荡无耻心狠手辣的女人来啊大爷伺候着你!”说着捏着薛冰的脸庞似乎要将心里所有的愤怒都放在那一双手上。
他伸过嘴在她脸上香了几下脸上露出得意而凶狠淫亵的神色一只手猛地伸去解薛冰的身上的衣裳。那双手长满了茸毛当它碰到薛冰冰凉的肌肤时薛冰只觉一种羞辱的感觉刹那间袭满全身。她拼命的想要挣扎但那人已经将她牢牢的揽在身前伸手摸着她光润如同白玉的肌肤看着她惊恐如同白兔般可怜的眼神得意的笑说:“真是个娇媚的美人像你这种人应该乖乖的听男人的话那男人什么都会答应你。——怎么这么狠毒真是暴殄天物我还真怕和你成了好事舍不得杀你了!”
薛冰心里不断的安慰着自己让自己不要慌让自己相信自己可以慢慢的冲开穴道。
那大汉嘿嘿冷笑一声一甩手将她放到地上伸手撕开自己的上衣。薛冰看见他胸前的肌肉结实的一块块铺在她眼前狰狞而充满**如同猛烈燃烧的闪电即将带来惊雷的厉声叫唤。她心里感到一阵恐惧一种从来没有经历过和想过的恐惧她拼命的约束自己要镇定可是转眼就给那团在狂风里呼啸的闪电罩住了自己她感到风雨交加惊雷厉响着渐渐遏止了她的呼吸控制了她的躯体打击着她的神经紧紧的束缚在她的周围。
这暴雨袭击的痛苦吹打着她极力保持着的意志——
她闭上双眼希望自己能够在最紧要的关头冲破穴位集聚真气逼出毒气如同劈开乌云后见到太阳一样重新看到自由的空气舒展自己的双臂缓慢的走在阳光铺洒的地上但是那大汉得意而狂妄的笑声紧紧的包围着她她感到他沉重的身躯压得自己喘不过气来嘴上也接触到他厚重的嘴唇贪婪的吮吸着她每一声急促的呼吸于是她的整个世界似乎成了一片没有轮廓的混沌如同无知的人徘徊在浩荡世界没有约束的角落因而不知方向在哪里。
她的双手没有依靠如同在风雨里淋湿了翅膀的小鸟找不到停靠的角落双眼望着不见边际的暴雨耳边只有凄厉久远的长风而她甚至不能挥一挥衣袖来拂去自己脸上淡淡的泪痕更不必和心里堆积的伤痕渐渐刺痛着每一处神经。
此时她已经不能够静下心来冲破束缚真力运行穴位比那力量更可怕的威胁吞噬着她的灵魂说不清自己是在挣扎还是一种本能的反应她觉得自己已经和他紧紧的抱在一起这种让她生不如死的感觉使她不顾一切的要推开他但是在一片狰狞的笑声中推开的并不是一个压在身上的人而是自己全身仅有的力气和残存的清醒。
大汉粗野的玩弄着她的身体如同捕获动物的野兽因为捕获已经不是为了生存所以得到目标后只是疯狂的玩弄。他满足的站起身来退去身上最后一道屏障薛冰只能看到他腿上厚厚而浓密的茸毛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那大汉淫笑着压在她身上在她耳边说着含混不清的话语那根本不是文字和语言的表达而是**的诠释如同野兽的交流。薛冰只能从中读到可怕的原始的恐惧孤身一人站在浩荡的丛林中似乎回到那秋水山庄寂寞清幽的花园看到薛名轻薄引诱的微笑看到他悠然伸来的双手……
大汉忽然哈哈大笑不停薛冰感到全身一阵疼痛在自己一声惨叫中那笑更加得意忘形薛冰痛苦的厮打着他的身体如同在秋水山庄的一轮明月下不知如何才能解脱那心里无法释怀的迷惑和身上不能推却的**这让他更加肆虐和狂妄他的身体不断的涌动着翻滚着强烈的冲击着她所有的身体、意志乃至灵魂天上一道闪电忽然劈来风雨铺天盖地的袭来即便身在房中也能清晰的感受到那无边风雨突然到来的磅礴气势。
她感到自己在疯狂的飞舞如同绕在树边的落叶又如同卷在空中的杂草;也感到自己在急剧的坠落如同跌向万丈不见底的深渊又如同进入没有尽头的地狱……
大汉狂热的漏*点根本没有因为肆虐而减退他使出了浑身解数用尽了各种姿势还是不能实现它狂野的满足感粗野的笑声粗暴的动作和那粗壮的身体似乎都不能承载他内心沉淀的漏*点甚至他自己也不知道如何才能结束这风雷般迅猛激烈的感觉。
忽然屋子间一道惊雷响过屋子在一闪的亮光后突然陷入一片寂静薛冰觉得忽然间来到寂静没有任何人的地方结束了一切想念屏蔽了所有感觉甚至根本已经失去了所有的感觉。
忽然噌的一声一颗汗珠从大汉的头上滴落在薛冰的肌肤上瞬间同薛冰滴落的泪水连在一起薛冰忽然看到了眼前的一切。
她无助的目光无神的看着屋顶她觉得羞辱的感觉已经让自己经历了无数次死亡知道一切经历过的事情就无法挽回她当时也曾这么在秋水山庄的亭子里一站就是一天看着太阳缓缓升起心里冻结的感觉忽然间袭满全身回到现实的痛楚和不得不面对的遗憾在无言的累积着是因为憎恨而报复或是因为憎恨而忘却也许她到现在都还没有明白……
大汉开始喘着粗气说:“我我我……”薛冰奇怪的看着他不知他要说什么如果人类一直就依照自己的冲动和感觉来交流那么语言的确是没有必要薛冰用尽力气使劲的将他推倒在地上然后自己向门口走去。
那大汉忽然哈哈大笑起来笑声如同刚才一样可怕薛冰的心忽然一紧似乎又看到那道闪电似乎又看到那凌厉的风雷和铺天盖地的暴雨袭来。
她向后倒去软软的倒在大汉的身上洁白的肌肤在一瞬间沾惹上他浓密的汗珠顷刻融化在他笑声点起的欲火里她闭上双眼不想再看到风雨扑来……
大汉的笑声渐渐停止平静的酝酿着雨滴一点点洒来大雨即将来临没有电光只有一阵急促的呼吸占据了整个世界。
他似乎经历了人间最快乐的事情兴奋的表情难以形容。他似乎有着说话的冲动最终转化为耳边的轻鸣如同小雨一样滴答的响着似乎有人已经安排了节奏。
薛冰淡淡的一笑知道一切就会如同自己下意识能够感觉的一样只不过是重新经历而已这经历如同所有经历一样会过去只留在记忆里既然都将成为过去人又何必在乎呢?她问着自己忽然自嘲的一笑为什么所有成为过去的事情却让人有着不同的感觉是人自己在作怪还是事实本来如此?
她闭上双眼痛苦的眼泪流了出来她知道自己已经无法挽回体内的真力渐渐散去刚才的一切努力都是徒劳无果……
她缓缓的转过身来感觉如同来到了歌舞袅绕的锦绣楼老鸨告诉她反正所有的一切都将成为过去不过就是逢场作戏罢了。
她低低的说:“不管是风光还是凄惨高洁还是**都将化在风里不为人知甚至当自己失去知觉的身后也无法感觉。就算能够想起那不也只是一个回忆吗?”
大汉根本没有听她说话伸手到地上散落的衣衫里掏着掏了半天终于找到一个白瓶子他迫不及待的打开瓶子取出一颗药丸吞了下去。
薛冰觉得没有半点力气反抗甚至是没有半点意识反抗她看着他写满冲动和**的脸伸手轻轻拭去他脸上的汗珠轻轻说:“对人不再重要的东西你以为他还会去保护吗?我要作的不是让自己不受伤害而是要告诉自己那不是对我的伤害而是对你的伤害。”
也许她其实很想反抗甚至想改变刚才经历过的一切但是正如不能改变已经经历过的事实一样没有能力改变的事情还是一样不能改变……
她在他漏*点拥抱的怀里忽然心里一颤便如看到死神悄悄来到自己身边一样她清楚的记得自己还要到冰珀宫去见妹妹还要帮助她定下离开冰珀宫的决心……
她忽然明白伤害不是自己告诉自己的不管承认还是否认。
大汉脸上汗浸浸的薛冰彷徨的脸上也开始滴下一颗颗晶莹的汗珠那告诉自己所有的感觉和表达仅是一个修饰而已而真正的体会在内心深处却逃不过世俗的标准和现实的束缚除非再次冻结和麻醉自己失落的魂灵如同当日般笑看一切包括痛苦甚至让痛苦成为快乐并试图改变或者干脆用行动不懈的去证明。
大汉狞笑起来薛冰感到一种铺天盖地的疼痛卷了起来已经下意识的开始痛苦的呼叫似乎满天的风雨在飘摇似乎天地在一下子间重新风雷大作迷蒙的夜没有终结的时候看不到希望的人拼命的在充塞风雨的无边的漆黑里用尽所有的智慧和力气似乎要真的离开而所谓的离开不过就是暂时的逃避比如一时之间的昏迷……
她觉得那种生生死死之间的感觉奇怪的占据着她的灵魂如同在拼命的同一个挥舞着狼牙棒的大汉在搏斗而这结果绝对不在她的意料之中因为她对自己根本没有把握虽然知道自己需要离开虽然知道自己不能失败但是就像命运注定的结果有谁能够挽回?
渐渐那大汉软软的跌倒在她身上天地似乎在一场惊雷后只留下一地的污水……
薛冰身上已经裹上一层汗水那大汉更是汗水淋淋却又服下了一颗药这次药效来得更快了些把薛冰折腾得几乎死去活来。
那大汉几番折腾后满足的躺在那里薛冰闭上双眼心想也许是上天的惩罚此时已经没了力气更无法集聚真力甚至连活下来都不知能不能。她心里想:幸好他已经累了别的就听天由命只要有一点时间我一定能集聚真力一定能离开……但愿他不要用什么东西把我捆起来让我即便冲破了穴道解了毒气也不能挣脱只要不是至软至柔之物我的真力就能将它震开……
她的希望渐渐增大意识渐渐明朗知道自己需要作什么知道自己身处什么样的险境也知道了一切来龙去脉她似乎呵了口气告诉自己一切还可以重新开始因为不知道你过去的人永远不知道你的过去;而自己就要扮演这个角色事实上也只有自己才能扮演因为别人始终会知道。
她不是要遮掩自己的羞辱而是要重新面对未来。
那大汉却终结了她幼稚的想法他终于站起身来对着薛冰说:“毒蛇仙子今天就是我报仇的时候我还要等着亲手把你蹂躏到死!”
他转头对着外面说:“来人!”
薛冰感到他**满足之后开始将兽性和人类特有的理性重新结合起来如同狂野的呼喊转化为婉转的音乐胡乱的书写演变成优美的文字却更加令人害怕起来她知道这即将面临的痛苦和折磨将远远出一个野兽**的泄因为那是一群一群野兽共同**的展示。
话音刚落一群青年男人走了进来大汉走到墙角喘着粗气说:“这是少有的美人你们今天走运了!”
薛冰靠在墙边上看那群人脱下衣服一个个精壮的年轻男人就是一头头激动的野兽他们按捺不住内心的冲动忘记了一切人类的准则展示了最原始的丑态。尽管他们脸上带着笑容那是对自己即将得到满足的渴望和庆幸是对征服和奴役的准备。
一头野兽忽然蹲了下来伸手将薛冰的两只手狠狠的按在墙上开始狂烈的亲吻薛冰心想:为什么每个男人都这样?
但是现实已经由不得她想这年轻人已经在她身上大动干戈旁边的人也不停的在她身上蹂躏着天地真的回到了混沌能够听到的只有不停的呻吟。
薛冰也不知道这群精壮的猛男是如何泄他们的淫威只觉得自己快要死去一样漂浮在茫茫的空中浑身失去了力气失去了意志失去了感觉……
她无数次醒来都是一个男人狠狠的抓着她的手按到一边然后开始猛烈的亲吻已经不知多少次经历了直到那群男人的样子让她实在不愿睁开双眼。
苍白的天空滑过一道闪电尽管光芒万丈却引不起看者的注意因为一个淡忘一切经历了一切的人不会在乎她曾看过的闪电即便那风雨没日没夜的下着而她依然在一个小小的角落忽然现新的轨迹……
只有洁净的水才能给人以健康的生命可惜即便有人知道却还是要喝污浊的浑水有时是因为没有水比如在沙漠里有时是因为忘了身边有井水比如已经习惯喝浑水的人……
笑声传来大汉缓缓的走了过来他让人将薛冰抬了起来薛冰看到自己真的到了空中倒在那裹满汗珠的肌肉上忽然觉得眼前一花大汉的呻吟刺痛着薛冰每一处神经甚至每一个毛孔。
渐渐她觉得自己来到了天上身边是白云漂浮而人的声音越来越远……
即便身边是白云对一个没有意识的人而言和身处惊雷中有什么区别生与死幻与灭大与小对与错正与邪都在一刹那间似乎终结……
她终于醒来的时候此时已经躺在江边浪拍打在她身上。看着天上的明月她觉得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她不知道当时跟着江一鸿离开会是什么结果但是她知道自己已经从死亡的地狱来到了人间他们以为她真的死去了没有一个人经历了这么大的屈辱还会有尊严活下来薛冰看着月亮希望自己真的死去。
忽然一下子想到冰雪她心里一动想自己应当找到冰雪这段时间没有碰到冰儿可见冰儿已经回了冰珀宫自己得赶快到那里别的所有的事情都留到明天再说吧。
说不定明天一切都会改变事实上就在蹒跚的步子中她忽然觉得心头的起伏渐渐少了如同那些伏在天上的云淡淡的几乎没有动静……
甚至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毕竟她知道人是会改变的尽管这改变有时连人自己都不知道。
天边的月亮渐渐下去而阳光将会随后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