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多事之年and齐聚
吃过晚饭后,司徒烈就离开了莫寒的住处,前往约定的地点。
严峥早已经在咖啡厅等待着司徒烈,不时会低头查看着时间。思绪回忆这三年,以前逃避的他在司徒烈的努力下终于承认了司徒烈的存在,现在的感觉挺好,无论是心理还是外面都成熟了许多,也在逐渐正式接手家业,唯一就是自己已经快三十,老爷子逼婚逼的紧迫。尤现在他都不敢回家,能尽量躲就尽量躲。
高大的身影子挡住了灯光,严峥抬起头,嘴角微微勾起,“你来了。”
司徒烈坐在严峥的面前,叫来服务生要了杯摩卡后,就安静的坐在椅子上。视线集中在严峥的身上,他们已经有快三个月没见了吧!
严峥微微有些不自然,眼里带着笑,“你看我做什么?”
司徒烈接过服务生送来的咖啡,叹了口气,“没什么?”
严峥皱着眉头,司徒烈一定是有什么棘手的事情,“遇到了难事了?”严峥并没有发现,他现在越来越适应现在的身份,二人的对话模式好像老夫老妻一样。
司徒烈听到严峥的关心,心情好了许多,深邃的睦子注视着严峥,一句话让和咖啡的严峥噗了出去。“我带你回去见家长如何?”
“咳咳”严峥不停的咳嗽,不知道是因为剧烈的咳嗽引起的脸红,还是司徒烈的话,现在的严峥有些偏白的肤色,像是煮熟的虾子一样,红透了。
好半天严峥才消化了这个消息,有些结巴的道:“是不是太早了,我,我还没准备好,而且我们才确定关心半年,太早了些。”最后严峥头越来越低,“不知道会不会歧视。”
要不是司徒烈的耳力过人,还真听不到严峥最后的一句话,眉头紧蹙。“有我在,你怕什么?还是你有了更好的?什么太早了,我们认识也有四五年,不早了。”说道这里司徒烈有些烦躁,拧着眉头继续道:“这件事情必须要解决,我已经三十几了,老爷子等不下去了,我的情况你也知道,还是早说出来,早做准备吧!”
严峥能够感受到司徒烈的苦,就像他现在一样,每日回去家里的老爹就天天逼着相亲,知道硬的不成。现在更是上演感情牌,就差抹泪了,天天在他耳边说谁家的孙子多可爱,他心里也愧疚,可是不喜欢女人他能有什么办法,严峥抿着嘴:“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司徒烈叹了口气,“没了,我这次约你来美国的目的,就是在老爷子过寿前带你回去,跟老爷子坦白,想其他的办法寻求继承人。”
严峥看着坚决的司徒烈,也知道没有办法,虽然没有见过司徒老爷子,但是严峥也是有些了解,很古板的人,有些担心司徒烈,叹气道:“也就只能能这样了。”
司徒烈瞟了眼严峥,“如果我一无所有,你还会..”还没说完严峥眯着眼睛抢了话,“我养你,虽然可能我也会被打出家门。”
司徒烈嘴角的笑意直达眼底,严峥的话让他感觉到愉悦,他还不至于被扫地出门靠人养,不过的确要做最坏的打算,在传统的英国,老爷子的思想很顽固,司徒家族也不允许污点。
二人商定了时间,严峥处理了事情后,周一的时候严峥前往英国,他在英国等他,二人就分开了。
司徒烈回到家中的时候,莫寒正窝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每日经济新闻,司徒烈的睦子闪动了一下,本来要上楼的意愿改变,走到莫寒身边坐下。
莫寒见司徒烈,将电视机的声音调小了许多,“有事?”
“嗯,我想和你谈下,你也做好心里准备。”司徒烈有些疲惫的靠在沙发上。
莫寒严肃了许多,“你说我听着。”
司徒烈很自然的询问,“你很喜欢经济?”
莫寒愣了一下,笑着回答:“嗯,很喜欢,要不我也不会在继续学习经济。”其实莫寒没有说,她在国内的时候,她选择经济系是为了继承家业,但是并没有用心,当时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沈爵的身上,对经济并不是十分的喜欢,后来进入社会后,才发现自己的不足,后来一步步的被经济所吸引,她能够在每一次成功感到快乐,可能骨子里她就是个商人,所以在这三年,她才会选择继续学习,弥补自己的不足,现在的她很快乐,能够找到除了爱情外新的人生。
司徒烈看着莫寒自信的笑容,嘴角勾了勾,“那正好。”
“什么意思?”莫寒对司徒烈莫名其妙的话不明白。
司徒烈坐直了身子,严肃的道:“我的事情你也知道,这次我也不想在脱下去,要跟老爷子摊牌,但是老爷子不一定能够接受,所以很可能我会离开一段时间,而你则会成为老爷子新的人选。”
莫寒懵了,她听明白了司徒烈的意思,舅舅会赶司徒烈出家门,而她会成为新的管理者,继承人,莫寒真的傻了,虽然回了司徒家,但她从来都没有想过要依靠司徒烈家,或是分担什么产业,她国内的钱从来都没有动用过,就是为了怕沈爵能够找到她,所以除了第一年开始用过司徒烈的钱外,剩余的花销都是她炒股赚的,她要靠自己打拼出事业,连连摆手道:“不,这不能,我现在很好,并没有想过要管理司徒家,我会帮着劝劝舅舅,你也别做最坏的打算。”
司徒烈见莫寒眼里一片真诚,并没有贪婪和激动,对莫寒的认可更近了一步,他其实大可在英国的时候在告诉莫寒,先说出来何尝不是试探莫寒,如果真的让他失望,也好在做其他的准备,不过现在他很满意,其实他在莫寒第二年就不用司徒家任何钱的时候,就知道莫寒和清婉不同。
司徒烈站起身,“我就是先让你有个准备,而且你的身份已经瞒不住了,做好准备面对吧!”司徒烈见莫寒的眼神有些呆滞,眼里闪过心疼,拍了拍莫寒的肩膀,“这个坎早晚要过去,你不可能藏一辈子,而且也要为小贝想想,他也藏了三年了,有些事情你该去面对。”
司徒烈见莫寒并没有回答,叹了口气,留下在客厅沉思的莫寒。
刚走到楼上司徒烈碰到一直站在楼口处的许郝俊,睦子微微闪动,肯定的道:“你都听到了。”
楼道有些暗,司徒看不见许郝俊的表情,但是许郝俊的睦子亮亮的,“嗯,听到了,我也该准备了,逃避果然解决不了办法。”
司徒烈一噎,错身越过许郝俊,他怎么感觉自己好像给了郝俊一些提示,想到这里一直淡定的他,脑仁有些疼,怎么就都赶在了一起,真是多事之年。
许郝俊注视着楼下恬静的莫寒,睦子微微闪动,三年的习惯还不能够和沈爵pk,的确需要筹码。
第二日下午,沈爵前往机场去接到来的何启明,何启明先下了飞机,沈爵还没有到来,有些出神的看着加州的天空,他竟然会再次踏上加州,眼神中有些微不可见的愁思,她还好吗?当年没用勇气跟他走的她,让他等了苦等了一夜,不知道现在她过的如何?
沈爵进入大厅,一眼就看到了何启明,“想什么呢?我叫了你几声都没有回应。”
何启明这个时候已经回复了正常,丝毫看不见意思的情绪,恢复了冷绝的律师形象,“没什么,就是感叹好久没出国了。”
沈爵拿过何启明的行礼,“走吧,上车说。”
坐上车子后,何启明问:“现在可以告诉我让我来的目的了吧。”
沈爵一遍开着车一遍道:“嗯,你一直担着沈氏的法务律师,这次公司有些事情需要你过来。”
何启明才不信就一个公司的事情,“没了?”
沈爵握着方向盘的手微微攥紧,深吸了一口气,“还有一件事情,就是我好像看到当年的那个孩子了。”
“你说的什么孩子,我不明白?”
沈爵也知道自己说的太笼统,解释道:“就是我和莫寒的孩子,三年前那个消失不见的早产儿,昨天我见到她了,一个女孩三岁左右的样子,和莫寒长的有些像。”
“什么?”真的惊到了何启明了,随后道:“你怎么肯定就是你的孩子?”
沈爵抿着嘴,“我肯定是,哪种感觉不会错的,一定是,而且她讲了的是意大利语,黎凡这次也来了,所有的事情联系到一起,不都知名是她。”
何启明陷入了沉思,如果真是这样,真的很有可能就是那个孩子,“我知道了,你先忙福特的事情,剩下的我来查。”
“谢谢。”沈爵真诚的感谢,这些年都是他们不断的在帮助着自己。
何启明摘下眼睛,“这么多年了,还用谢,我办事你就放心吧。”
何启明的到来,沈爵安心了许多,也开始准备明天晚上福特集团组织的酒会,想到自己会见到黎凡,沈爵眼里满是恨意。
校园一边,莫寒正在听着最后一节课,教授离开后,莫寒关心的看着无精打采的美嘉,“你今天怎么了?一点精神头都没有?”
美嘉趴在桌子上,有些烦躁的道:“别提了,明天不是福特集团的酒会,我哥哥一定要带我去,我那个不通情理的爹,更是跟我说看看有没有相中的,这不是变相的相亲。”
“噗”莫寒笑了,她很少能看到一直大咧咧的美嘉犯愁,眼睛弯了弯,劝着道:“你的确该找个男朋友,你看你都多大了,你不是休学了两年,如果没休学你早就毕业,可能现在都已经结婚了说不定,去看看也好,万一有看上眼的呢!”
美嘉神色微微一变,并没有让莫寒发现异常,嘟着嘴道:“这是变相的相亲,说白了就是联姻,带我过去就是像个白菜一样,让人看看,成了估计就有人提亲了,老头只是想着怎么带来利益最大化。”
美嘉说的,莫寒都懂,大家族的女孩都跟就没有婚姻自由,柔声的询问,“那你想怎么办?”
“能怎么办,去呗,我就是发发牢骚,反正在几年前我就想明白了,要不你不知道我妈又该哭了,像是念经一样,什么为了我好,哎。”说到这里美嘉还学着自己母亲哭声。
“好了,别想那些不开心的了,走吧,吃点好吃的,实在不成就抗争,能拖就拖,等以后咳咳姐成事了,给你撑腰。”莫寒拉着美嘉拽起来向外走。
美嘉的眼睛亮晶晶的,还真信了莫寒的豪言壮语,“这可是你说的,以后可要给我撑腰。”对莫寒的话,美嘉信,谁叫她知道莫寒有多努力,而且对莫寒的见解也很赞同,她虽然学的不是很好,但从小耳语目染还是能够听明白几分。
莫寒笑了笑,对美嘉的话心里暖暖的,她的豪言真成现实也要等好久,不过如果真的逃不掉,说不定很快就能够给美嘉撑腰,昨天想了一夜的她,已经想明白,想要过新的生活,就要改变,而第一课就是去面对过去,莫寒看着远处的天空,心境宽广了许多,明天会更好,她还有珍惜和守护的人。
有说有笑的和美嘉出了校园,吃过晚饭后,美嘉依依不舍的拉着莫寒,“要不明天你跟我去吧,正好能够见见上层人士,邀请函别担心有我呢!”
莫寒的确心里一动,如果没有昨天司徒的谈话,可能莫寒真的跟美嘉一起去了,只是昨天谈话后,她遗憾的摇头,“感觉你的好意,我不能陪你去。”
美嘉失望的低下头,她主要的目的还是自己有些害怕,随即笑着道:“好吧,那我自己去了,我先回去了,要不我妈又该念叨了。”挥挥手上了一直等候她的车子,莫寒目送着美嘉离开,心里有些堵,刚才虽然美嘉在笑,但是她没错过眼中的哀伤,美嘉也是个有故事的人,为何会休学两年,她从来都不谈。
莫寒回家后,许郝俊已经带着小贝回来,看到正认真听许郝俊说好的小贝,莫寒心里很有成就感,儿子长的不仅帅,而且还很能干,换下衣服,来到小贝的身边,一把将小贝拉入怀里,“来告诉妈妈,你们在谈什么?”
小贝脸颊微微范红,自从他五岁以后,妈妈就再也没有这么抱过他,莫寒待见到小贝羞涩的样子,像是发现新大陆一样,照着小贝的脸颊亲了一口,“来让妈妈稀罕下。”
小贝傻了,莫寒见小贝呆萌的样子,哈哈哈笑了起来,小贝眼睛也弯弯的,回亲了莫寒一口。
坐在对面的许郝俊睦子闪烁着,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看来是想通了,现在的莫寒更加的鲜活起来,果然明天会更好,他现在开始感谢沈爵他们的到来。
莫寒搂着小贝听着小贝将今天去许郝俊分公司的所见,十分认真分享着儿子的喜悦,莫寒低头看着激动的小贝,心里自责,小贝其实可以跟着她,可是她却冠冕堂皇的找了个理由送到了许郝俊哪里,都是她不想面对小贝,有一部分是面对小贝酷似沈爵的脸,错过了儿子成长,她真是不是一个好妈妈,幸好现在还不晚。
吃过晚饭后,许郝俊道:“你和司徒的机票准备好了,明天的飞机。”
莫寒正在给小贝夹菜的筷子停顿了一下,认真的看许郝俊,真诚的笑容看着许郝俊,“谢谢,你什么都帮我准备好了,这三年谢谢你的照顾。”
许郝俊狐狸眼眯了一下,淡笑着:“我接受你的感谢。”
如果和许郝俊谈话没有负担,询问着:“你什么时候过来?”
许郝俊心里一颤,莫寒好像随意的话,让许郝俊微微激动,嘴角勾了勾,她果然习惯了他的存在,“我明天要参加个酒会,然后就过去。”
“嗯,昨天打电话的时候,舅妈还在念叨你。”莫寒解释道:许郝俊心里微微叹气,白激动了,他就知道现在把自己心武装称铜墙铁壁一样的莫寒,怎么会突然开窍。
第二日一早学校已经没有别的事情了,在回来就是拍毕业照的时候,莫寒不打算在去学校,准备起东西,这次会在英国待上一段日子。
中午的时候许郝俊突然出现,莫寒和司徒烈愣了下,莫寒问道:“你怎么回来了?不是在忙?”
许郝俊拎起莫寒的行礼,“不是很忙,我来送你们。”
莫寒也没有在意,跟着许郝俊走了出去,司徒烈拎着小贝和他的行礼跟在后面,在莫寒和小贝上车后,司徒烈拦着许郝俊,“我从来不知道,你还是刷存在感的好手。”许郝俊翻了个白眼先上了车。
而另一端,念念正假哭摸着泪,拉着黎凡的裤子,“爸爸,我不要离开你,我要在这里陪你。呜呜呜。”
黎凡叹气的抱起念念,想到沈爵已经开始行动,狠心的道:“不行,要乖乖听法克叔叔的话,回意大利等爸爸,要是不听话,爸爸可是要生气了。”
念念嘟着嘴,知道无法改变,抽泣着奶声道:“呜呜,嗯,我听话,爸爸要照顾好自己。”
“爸爸会的,乖不能老哭听到没。”黎凡见念念保证,松了一口气。
黎凡将念念递给法克,“照顾好她,我很快就会回去。”
黎凡注视着法克的离开,他不能去,要不念念还不知道会不会哭,不舍的收回目光,准备着晚上酒会的资料。
飞机场,莫寒所坐的飞机晚点,几人在大厅内等候,莫寒刚要走出卫生间,一个小小的身子,撞到了她的腿上,念念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很疼眼里满是雾气,想到爸爸说不能哭,揉了揉屁股坚强的站了起来。
莫寒有意思的注视着带着卡通帽子的小家伙,还以为会哭呢!蹲下身子与念念平视,见小家伙粉嘟嘟的脸鼓鼓的,萌化了莫寒的心,摸着念念的屁股,“是不是很疼,以后走路要小心哦。”
念念很讨厌别人砰她,尤其是陌生人,可是这个阿姨身上的味道很好闻,忘记了躲闪愣愣的抬起头,看着正温柔对她笑的莫寒。
莫寒见到孩子清澈的眼睛,心头一震,也呆住了,就这么傻傻的看着念念。
这个时候莫寒手机响了起来,司徒烈发来的信息,“马上要安检了。”
莫寒才回过神,站起身给念念带好了帽子,看着念念身后,焦急赶过来的女佣,起身离开了。
女佣待看到念念后,松了一口气,机场人多,念念仗着人小钻,可苦了她们了。
女佣连忙抱起念念,关心的问道:“小姐,怎么了?”
念念这才回神,转着脑袋寻找着莫寒的背影,可是一无所有,心里有些不开心,“妈妈”
女佣呆了,“小姐说什么?”
念念疑惑的目光,坚定了许多,她一直不喜欢任何的阿姨抱,爸爸说如果有一天她喜欢一个阿姨,那么这个阿姨就是她妈妈,念念没有理会女佣,对着赶过来的法克道:“法克叔叔,我见到妈妈了,妈妈。”
法克惊了,小姐刚才说什么?皱着眉头接过念念,小姐根本就没有讲过莫小姐的照片,唯一的照片还是在头的手机里,接过念念道:“小姐太想妈妈了,咱们先去卫生间,马上要安检了。”叉亚布巴。
念念抿着嘴都不信她,皱着小眉头看着机场的人群。
而已经登机了莫寒,出神的看着窗外,司徒烈关心的询问:“怎么了?”
莫寒淡淡的道:“刚才看到一个小女孩,如果那个孩子没有死,是不是也这么大了。”
司徒烈叹了口气,“别想了,已经过去了。”
而此时美国,福特集团的酒会已经开始,上层社会的名流,一些合作的企业领导都带着自己的女伴前来。
沈爵早就已经来了,环视着大厅没有看到黎凡,皱着眉头,眼睛紧盯着大门,三年了,他们的头次见面。
黎凡刚下车,看着酒会的大厅,勾着笑容,沈爵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