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这是她的义务
那双早上还被她触碰过的柔软的薄唇欺压下来,白可有一瞬间的怔愣,但周围的气氛太好,他的吻太温柔。技巧太好,不由得就闭上了双眼,沉沦也好,沦陷也好,这一刻,她是被打动了。
解冷的吻不似从前的霸道,柔软的唇舌小心碰触着她的,就像她是世界上最宝贵得珍宝。
仿佛周围的喧嚣都静止了,她听不到任何的声音,能听到的竟然是她的心跳声,比平时更快速的心跳声,为什么被他蛊惑了……
脑海中浮现出她和解冷的相识,相知,往事种种浮现。白可缓慢的睁开双眼,世界仿佛一下子变亮了,空中放着烟花,解冷嘴角噙着笑终于放开她。
“你果然又忘记呼吸了。”
他宠溺地捏了捏白可尖翘的鼻尖,喝下剩下的红酒,牵着她提前离开。
电梯下降的时候。白可还在发愣,回到了酒店,坐在床上,解冷走到她面前,抬起她的下巴,从容道:“怎么?被我打动了?”
“没有。”白可慢吞吞的说罢,自顾反身趴在了床上。
解冷微撩双眉,冷静沉着的开口:“没有?那很好。”
这时,白可的手机响了,来电显示白炎,白可咳了两声,让自己更加镇定才接了电话,可电话刚接通,却传来女人的声音,“我是解含,嫂子白炎他受伤了。”
“他受伤了?怎么回事?在哪里?”
白可不由分说的起身。拿起包就要出门,解冷见状拦住她,抢过她的手机问了两句挂断电话,然后沉着脸说:“你弟弟不是三岁的小孩,一点伤不需要你去陪着。”
“我要去看他,你不懂,我们相依为命二十几年,这种时候我不能不在他身边。”
解冷冷笑了下,语气也透着凉意:“好,你去。”
说罢,他走到门口开了门,白可顿了顿脚步,犹豫了下还是一言不发的走了。
“总裁,夫人是打长途出租回去的,我已经记下了车牌号。”小陈说完,解冷淡声恩了声:“四个小时后联系那位车主。我要知道她平安到达。”
“知道了,总裁。”小陈点点头,又说道:“刚才联系了医院,白先生手臂骨折不算严重。原因是因为今天他带的艺人和记者发生了冲突,混乱中他被误伤。”
“知道了,下去吧。”
“总裁,我们什么时候回A市?”
“明天。”
解冷立在窗前,看着万家灯火,因为她来的C城,因为她做了不曾做过的事情,因为她学会了照顾人。
可那个女人居然因为另一个男人抛开他而去。
今天的C城,下起了暴雨,道路湿漉泥泞,到了机场解冷下意识的看向上次见到白可的方向,停顿了两秒,他才又回身往前走。
经过一个多小时的飞行,落地A市时,A市也下着十年来最大的一场暴雨,解冷打着一把黑色雨伞,黑着脸看着地面,抿着嘴,静静的听着雨声敲击地面,末了他对小陈说:“去医院吧。”
半个小时以后,他们来到白炎住的医院,解冷来的时候,白可正好去医生办公室问病情,病房里只有白炎一个人,看到解冷,他咧了下嘴角:“麻烦你来看我。”
“白炎,你回来的目的是什么?”
他淡漠的脸上毫无表情,语气冷淡疏离,白炎眸光闪了闪,末了笑着说:“不知道你存在的时候,我是想回来给白可好的生活,知道你的存在以后,我只希望看着她幸福。”
解冷嗤笑了声,扫了他一眼,说道:“这么伟大,白可知道会有多么感动,想当一辈子光棍就这么守着她?”
“我不介意孤身一人。”白炎目光坚定的看着解冷,而解冷却轻哼了一声,淡淡开口:“你不介意?好一个你不介意。”
说罢,他转身出门,小陈在后面跟着,走到拐角处,解冷看到从前面走来的白可,停了一下,白可也明显的看到了解冷,她张了张嘴刚要说话,解冷就抬步从她身边走过,目光不再触及她,小陈一脸恨铁不成钢的看着白可,嘟囔了一句:“白瞎了我们总裁一片心意。”
白可再回头的时候,解冷已经走远了,她敛着神思忖,什么心意?
回到病房,白可问白炎:“刚刚解冷来过了?”
白炎笑了下:“是啊,说了两句话就走了,大概有什么急事吧。”
白可陷入了沉默,白炎看了她一眼,问道:“医生跟你说了什么,我是不是可以出院了?”
“哦,对了,医生说可以回家养着了,明天回去吧,今天这种天气就不要回去了。”
“好,我听你的。”
白炎抬起另一只没有受伤的手握住了白可的手,白可看着他安慰的笑了笑,但心情却像外面大的大雨一样,乱的可以。
晚饭过后,解含过来看白炎,白可打算回去一趟,但白炎一直嚷嚷着手臂疼,她又不放心,便跟解含说:“小含,你知道解冷经常去吃饭的那个地方吧,去那里打包这些菜回去给解冷,我怕他晚上又不吃饭。”
解含也有些郁闷,明明她是来看白炎,为什么突然变成跑腿的了,但看到白炎一副笑眯眯的样子,她整个心都酥了,拿着白可写的菜单,她去打包了这些菜去解冷那里。
奇怪的是,她来的时候门就是开的,但客厅根本没有开灯,解含小声嘟囔:“不会吧,进小偷了吧。”
说着话,她找到开关开了灯,环视一周,看到沙发上蜷缩着一个黑影,她小心翼翼的走过去:“大哥?”
解冷裹着一条毛毯躺在沙发上,闻言睁开眼睛,低哑着嗓音说:“你来干什么?”
“我……嫂子让你给我送饭啊,她怕你不吃饭。”
说着话还扬了扬手里的餐盒,解冷抿着了嘴,艰难的坐起来,解含注意到他苍白的脸色问道:“大哥,你没事吧,怎么看起来这么虚弱啊?”
解冷却皱着眉头点点头,然后起身拉着解含的手走到门口说:“快点回家吧。”
解含一头雾水的给白可打去电话:“他脸色苍白还说话费力,现在自己在家呢,不知道吃没吃饭。”
白可背对着白炎,白炎也感受到了她肩膀突然地僵硬,挂断电话之后,白炎就摆了摆手说:“回去吧,我一个人也可以。”
白可握了握他的手,拿起包匆匆走了,到了家门口翻钥匙开门,脱了鞋子就朝客厅走去,人不在这里,餐盒还完好的放着,筷子掰了一半就没动过了。
她抿着嘴上楼,全身可以用落汤鸡来形容,每走一步,地上就有一堆水迹,到了二楼她找了书房,又找了小客厅都没有见到人,又去卧室找。
这下子听到了水声,她跑到浴室,敲了两下说:“解冷你在里面吗?”
等了一会儿,没有回应,她纳闷的开门,里面只有水龙头在滴水,根本没有人。
正当她诧异不解的时候,身后传来缓慢沉重的脚步声,白可怔了下,回头,而解冷穿着睡衣拿着一罐牛奶靠在门口看着她。
“你怎么突然回来了,怎么不叫我去接你,说多少次了,出租车进不来,下雨天就……”
解冷话还没说完,湿漉漉的人儿就跑向他,直冲冲的撞进他的怀抱。
解冷愣了两秒,然后皱着眉头抬起手抓住她的衣领说:“你给我起来!”
白可却紧紧抱着,闷声道:“你吓死我了。”
解冷低下头看着白可委屈担心的神色,顿了顿,随后他牵了下嘴角,缓慢的拥住她,云淡风轻的说:“哦。”
白可抬头瞪着他,解冷挑着眉看着她,没过一会儿,白可反应过来,立刻松开他,转身站着,而解冷却勾着唇角说:“你这样的举动很容易让人误会,要不要向我解释一下刚才的行为?”
“没什么……特别,就是故意的。”
白可胡乱说了一句,就走去浴室,她需要泡个热水澡,因为真的超级冷。
解冷下了楼,看着地上的水迹,摇了摇头,揉着疼痛的头到厨房,将解含打包的菜放进微波炉也热了一下,等白可洗好换好衣服下楼的时候,他已经坐在餐桌前吃了起来。
白可站在楼梯口看着他,因为中间隔着隔断,解冷不容易看到她,她可以明目张胆的观察他,慢条斯理的吃相,很优雅,手不时揉着头,白可思忖着大概是头疼吗?
她挠挠头发低头看了眼光着的脚丫,吐吐舌头,走过去,走到他对面坐下,手里握着微暖的水杯看着他吃饭,解冷抬眸瞟了她一眼,问道:“怎么这么看着我?”
白可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晓得为什么要看着他。
解冷扯了下嘴角继续慢条斯理的吃饭,白可翻到洗干净的草莓,她拿出来放在解冷面前,自顾的吃了起来。
今天的草莓比以前好像更甜一点……
“你今天的表现真像个孩子。”
白可努努嘴:“你发脾气的时候,更像个孩子。”
解冷冷哼了一声,向前一步,打横抱起白可,白可轻呼一声,手已经自然的勾住了他的脖颈。
解冷将她抱在餐桌上坐好,拿出毛巾蹲下身子给她擦拭脚丫,温热的手掌碰到她冰凉的脚丫,解冷皱了下眉头,语气也有些生硬:“下次记得穿拖鞋,下雨天要穿雨靴,你这样很容易生病。”
白可有些不自在的点头,末了又动了动脚丫子,解冷惩罚性的抓着她的脚丫,轻轻的掐了一下脚背的肉,白可哎了一声,才老老实实的让解冷服侍。
擦拭干净,又用温热的手掌捂了一会儿,直到她的脚变得和手掌一样温暖,才松开手,用方才一样的方式,抱着她上了楼。
白可对于解冷这样的表现很诧异,便问道:“你为什么突然对我这么温柔?”
解冷睨了她一眼:“我以前不温柔吗?”
白可坚定的摇摇头,解冷咳了一声,沉声道:“作为社会的高层阶级对底层人民的关怀。”
“就这样?”白可不确定的又问了一遍。
许是太累了,白可还没有被放到床上,就已经秒睡进入了梦想,解冷看着她恬静的样子,抬手摸了摸她的脸颊,对着她的额头亲吻了一下,关掉卧室的灯,拥着她睡去了。巨乒杂弟。
白炎出院,解冷很给面子的过来接他,虽然整个过程都黑着脸,回到家中白可又帮他洗了脸洗了头,解冷看在眼里,不满全表现在表情上。
“你不是要上班吗,家里有我就行了,你不用担心。”白可看着一直在旁边看着的解冷说道,解冷睨了她一眼,缓缓说道:“今天不去了。”
“为什么啊?”
“任性。”
解冷说完,又看了眼白炎,轻声说道:“伤筋动骨一百天,一会儿让白可买些骨头给你炖汤喝。”
白可思忖了下,对白炎说:“他说得对,吃什么补什么,不过冰箱里好像没有了,一会儿出门买。”
“那我陪你去吧。”
白炎笑着开口,白可却敲了下他的脑门说:“你手都这样了,买东西也拎不动啊,当苦力都不行,还是在家里等我吧。”
给白炎吹头发的时候,两个人又说了些小时候的事情,最后话题回到白可和解冷身上,白可就有些闪烁其词了。
白炎问她:“你们结婚都一年了,还没有举行婚礼为什么啊?”
“当时觉得没必要,结婚算是一时冲动的结果。”
白可随意的说了句,白炎又问道:“怎么还是一时冲动,你们俩没恋爱就结婚了?”
白可哎了一声,有些无奈白炎今天的话题:“不管怎么样姐姐现在也过得很好就好了,你不要担心了。”
“小可,我只是希望你幸福,我不希望你因为别的事情而结的这个婚。”
说着话,白炎抬手握住了白可的,白可顿了下,眸中有些闪烁,说:“哎,怎么会呢,我是考虑过的,你哪里有这么多担心,你姐姐好好的呢,你也好好的我就放心了。”
吹干净头发,白炎回了房间休息,白可端着一杯鲜榨果汁敲了解冷书房的门。
解冷目光看过来,白可吐了下舌头,举了举手中的果汁说:“我看你最近挑食有些厉害,喝点果汁有营养的。”
白可把杯子放在他面前,闪着眼睛对他说:“你快点喝光光,你知道的啊,你妈妈一直叫我好好照顾你,如果你生病的话,我是最惨的那个。”
白可瞪着圆圆的大眼睛,一脸的不愤,解冷扯了下嘴角,淡然的语气:“我没要求你做个言听计从的儿媳妇,你完全可以和我妈对着干,说实话你这样装我看着不舒服。”
白可撇撇嘴,推了下果汁说:“反正你这个必须喝掉,再说了你妈这么强大我怎么可能硬碰硬。”
解冷说罢,有些嫌恶了喝了下去,随后又皱着眉头说:“真难喝。”
白可挑了下眉头:“我要出去买菜,你有什么特别想吃的吗?”
解冷意味不明的看了眼白可,淡淡开口:“你一说我想起来了,爷爷要抱重孙子,我还没努力到位,目前最想吃的,可能就是你了吧。”
白可有些无语的望天,无奈的开口:“爷爷想的太好了,我觉得你有必要去医院检查一下,不然努力这么久怎么还是没有好消息?”
“你是在逼我现在就吃了你吗?”
解冷适时抓住她的手腕,威胁的语气,将白可好好蹂躏了一番才放开她,白可满脸潮红,无奈地拿着空杯子走了。
东西买完之后已经有点晚了,白可提着大包小包出了门,拦了辆出租车回家,车子刚刚行驶过到一个红绿灯,她突然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师傅,在前面放我下来就行了。”她匆匆给了钱,又提着大包小包跟了过去,远远的可以看到解冷在通电话,神色很清冷。
她要扬声喊他,可刚开口喊他,从马路对面突然走来一个女人,白可看着安娜抱住了解冷,随后两个人快速的上了车,她张了张嘴,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
安娜和解冷,他们在做什么?难道不怕被拍到了?
白可拿出电话翻出解冷的电话号码,犹豫了下按了通话键,那头过了一会儿才接通,一接通白可就问他:“你想吃排骨吗,我买一点回去?”
“不用了,我现在不在家,晚饭时不一定赶回去。”
解冷一贯冷静清冽的声音,白可又问道:“你出去干嘛?”
“你以前不会关注这些。”
解冷淡定的说完,白可在那头沉默了。
是啊,她以前不会关注这些,解冷去哪干什么,都跟她无关。
白可笑了下,说:“那你去忙吧,我回去了。”
挂断电话,解冷对安娜沉着语气说:“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情?”
安娜撅着嘴巴小声说:“我知道你还在生我的气,你都好几天没有和我说话了……”
“说重点。”
解冷有些不耐的说着,语气都透着一股子凉意。
安娜顿了顿说:“我和徐谦分手了,他去调戏白可是我没有想到的,我知道以后就马上跟他提出了分手。”
解冷冷哼了一声,偏头凉凉看着她说:“你和他分手不分手,跟我有什么关系,你跟我说这个有什么用,你打电话说片场出事了,什么事?”
“徐谦他去片场闹了,估计现在媒体一定都知道了,我害怕,不知道该怎么办?”
安娜说着说着就要哭出来,解冷抬手揉了揉眉心,不耐的说:“你害怕的不是媒体知道,而是怕我妈知道对你印象不好吧。”
“解冷哥,你怎么这么看我呀,人家是真的害怕了,我出道这么久也没经历过这种事情啊。”
安娜哽咽着说着,手还搭着解冷的胳膊,解冷低头瞟了一眼,自然的将手拿开,沉声对司机说:“知道她住哪里吧?”
司机点点头,解冷又说道:“送她回家。”
“你回家休息吧,剩下的事情就交给公关部处理,还有你要是怕我妈不高兴,最近就别去打扰她了。”
他顿了顿又说:“给我在边上停下。”
“解冷哥,你不送我回家吗?我怕门口有记者。”
“我不是你的经纪人,没功夫管你那么多事,这公司上下多少艺人要我管理,我难道一个一个过问吗?”
说罢,他打开车门,关上车门,一气呵成。
安娜对着电话狠狠的说了一大通,“白可,我今天跟你说白了,你知道我喜欢解冷哥,我也知道你们两根本没什么感情,现在我就问你一句,什么时候打算离开他,要分手费吗?我替他给你还不行吗,你离开他行吗?”
白可那头就没声音,于是安娜不耐烦的问:“你到底有没有在听啊?”
“我听到了。”白可淡淡开口。
安娜说:“你听到了就回答我啊,你到底想怎么样?”
“你只想着怎么得到他,却不知道他真正要的是什么。”
“难道你知道?”
安娜狠狠对着电话吼道,白可真是比之前还要大胆,以前还可以看出来是乖巧可人,现在居然这么伶牙俐齿。
那头白可沉吟了片刻,良久后轻声说:“我只知道,他常常都需要我。”
“你回来了?”白可挂断电话,对走过来的男人说道,男人没有开口,只是走到她身边拿过她手中的袋子,腾出一只手揽住她。
白可不死心的问:“我刚刚看到你坐着安娜的车走了,你怎么又回来了?”
“白可,你说我需要你,那么你呢?”解冷突然低头看着她认真的问:“除了物质上的需要,你还需要我吗?”
白可张了张嘴,解冷的手就过来捂住她的嘴,“还是不要说了,我不想听。”
他突然对之前说的话感到了后悔,即便是永远把她束缚着,他也希望这个女人不离开他,他尝不了失去的滋味。
白炎对白可和解冷一起回来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只是情绪始终不高。
白炎看着白可围在解冷周围问东问西,突然想到了以前,她是姐姐,总想着给白炎最好的生活,可好多事情,都跟原来想象的差了好多,就连白可都成了别人的了。
吃过饭,白可去厨房刷碗,解冷和白炎在客厅喝茶。
“上次听解老爷子说,你们正在要孩子,小可她愿意吗?”
白炎状似轻松的问着,解冷轻描淡写的回答:“不愿意也得要。”
“她不喜欢被人主宰她的思想和意志。”
白炎语气有些冷淡,但解冷显然在这方面比他更加严重,清冽的嗓音淡淡说着:“你要知道她是我的妻子,这不是什么愿意不愿意的问题,这是她的义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