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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现在你听到了,这个女人多毒辣!亏你之前还说她有多好,呸,她简直比巫婆更黑心。”傅欣拆下脸上的纱布,露出完好无损的脸颊。
“你——”白芸错愕地指着她的脸,一脸不敢置信的表情。
“你是不是很意外,我居然一点事也没有?”傅欣见她一脸灰败的样子,不禁洋洋得意地笑道。
原来,当时,她见有人送来一大束玫瑰花,直觉就认定是杨书雪送来给夏自知的,于是醋意大发,想也不想就要将花束踩烂。
不过,这还不足于发泄她心头大恨,就在她还要将那份礼物一并踩烂之际,就听到夏自知喝止她。
“等一下!”夏自知脸色凝重地叫停她。
“我偏要踩,你奈何得了我吗?”
傅欣完全不卖她的账,手起就要将手上的盒子摔到地上,夏自知急声喝道:“你想死就扔!”
虽然,她认为夏自知在故弄玄虚,不过还是依言停下动作,猜疑地望着她。
夏自知忍痛走到她面前,弯腰在地上捡了一件东西起来。
“你看看。”她打开掌心。
“这是什么?”傅欣的视线紧锁在她右手掌手上,那个被她踩扁的黑色小东西上。
“虽然,它已经被你踩得不成形了,不过,我若没看错的话,它原本应该是一个偷听器。”
之前,她拍广告时,认识一个工作人员,她对这种玩意很着迷,说她都是用它来监视她的男朋友们,她好奇之下,也拿着它仔细研究过呢。
刚才,看到在一片花瓣当中有一个黑色的东西,当然,她还没厉害到一眼就认出它是偷听器来,不过,想到它的存在有些违和感,而且也是想借此叫停傅欣的破烂而已。
“为什么会有人放偷听器在花束中?”傅欣这时也感到有点不妥了。
“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夏自知静心一听,就听到身边有一种滴嗒滴嗒的声音响着,她四处张望,最后视线落到傅欣手中的盒子上。
“声音好像在你手里传来的。”
不用她说,傅欣自已也听见了,心中掠过一阵不详,脑海里立即泛起一个念头:计时炸弹!
“你打开来看看,里面是什么东西。”夏自知提议。
傅欣两眼直发愣,另一只手颤抖着,慢慢地,小心翼翼地打开盒盖,露出了里面的东西。
“熄、炸弹!”她结巴地叫着,两手更是颤抖得像被秋风吹着的黄叶般。
“别动!”夏自知立即喝止她,“你没看电影吗?你一动,它爆炸怎么办?你想变肉酱吗?不要再抖了,否则它会暴炸的。”
“我也不想呀。”傅欣哭丧着脸道,“你快救我,我不想死。”
明明情况危急,可看到她如此害怕的样子,夏自知反倒冷静下来了,不由地嘻笑道。
“我又不是拆弹专家,我怎么救你?这样吧,我现在报警,让警察来救你。”
“还有两分钟,它就爆炸了,等警察来到我都被炸成肉酱了。”傅欣又急又怕地吼道。
“那我也没办法,我爱莫能助。”她耸耸肩,然后想绕过她身边走人了。
“你别想一个人逃走,你不救我的话,我们就一起死。”傅欣拦在她面前,不让她逃跑。
看了看她,再瞧了瞧她手中的炸弹,夏自知也急了,眼看时间一点一点溜走,忽地,她记起以前所看过的一场戏。
“你想不想死?”
“废话!”有谁想死的?
“那好,我记得有一个电视剧,里面的主角把一个炸弹放进微波炉里,最后,他逃过一劫了。”夏自知强自镇定地道。
“是不是真的?”傅欣相当怀疑。
“你不想死的话,只能试试了。”
说着,她转身走向厨房。
“你们把炸弹放进微波炉里,所以,炸弹才没有爆炸?”
听到这里,白芸错愕地盯着傅欣,这样也行?
“怎样,我不但没有被炸死,还头发无损,你是不是很失望?你也不看看我是谁,像我这种天之骄女,就连上天站在我这边的。”
说着,傅欣从床上下来,边伸手梳理着头发,边对父亲道。
“爸,既然现在真相大白,你要怎么处理这女人?把她交给警方,还是交给外公处置?”
傅胜无言地望向白芸,神色冷俊透着令她心惊的决绝。
“不!我才不会任凭你们宰割,你们休息对我怎样!”
白芸猛地推开他,一支箭地向外面跑去。
“你别跑!”
傅欣哪容得她就这样逃掉,立即在后头追赶她。
“拦住那个女人,别让她跑了。”
走廊上的人,见到她们你追我赶,都停下脚步看热闹,不过却没有一个人出手拦住白芸。
傅欣心中暗骂这些人一点仗义之心也没有,只得加快脚步追上前去。
本来想搭电梯下楼,但眼见电梯现在还在一楼,也不知多久才上到四楼,白芸放弃乘电梯,改从后楼梯下去。
“你别想跑,让我抓住你,非要扒了你的皮。”
这时,傅欣气喘吁吁地追上来了。
白芸转头看了她一眼,见四下无人,眼眸闪了闪,顿时恶向胆边生。
想到自已现在如此狼狈,都是她一手造成的,而且就算现在她逃掉了,可以后还不是被警方通辑?就算她真的要死,也要拉她当垫背!
想到这里,她不再跑了,而是站在原地等傅欣。
“有本事你就来抓我呀,只怪你抓不到我呢。”
被她一激,傅欣哪里想到其中有诈,想也不想地走上楼梯,伸手去抓她。
白芸嘴角一翘,手用力一抓,就将傅欣整个人扯了下来。
“你放手!”傅欣出于求生的本能,拉扯间反手扯着她的头发,两人就这样从楼梯上滚了下去。。。。。。
***
“她们两个没事吧?”
在傅欣紧追着白芸而去时,夏自知跟杨书雪也从隔壁的房间出来,没多久,就听到说她们两人跑到后楼梯,还双双滚了下楼梯去了。
幸好,事发地点在医院,她们很快就被人救了起来,经过医生的诊断,两人暂时没生命危险。
“我刚才去探望过,妈。。。。。。白女士因为在滚落楼梯过程中,撞到了头部,可能因此脑袋里有瘀血,她现在还在昏迷当中,至于傅欣,她比较幸运,只是右脚骨拆了,休息几天应该没事了。”杨书雪道。
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这句话果然没说错,夏自知心中暗道,表面上却摆出一副同情的样子。
“对了,傅伯伯刚才问你,要怎样处理这件事?”杨书雪问。
夏自知苦笑了下,“虽然,我也是受害者之一,不过,说到底她是傅伯伯的女人,要怎样处置就按他的意思去办吧。”
杨书雪点了点头,伸手将她搂进怀内,一想到,差一点就失去她,内心就一阵恐惧。
仿佛感染到他身上的恐惧之情,她伸手回抱着他,望向他的眼眸中波光潋滟,清澈见底。
“别怕,我现在不是安然坐在这里吗?”
他看着她,目光温柔如水,手指轻轻抚上她的脸颊。
“我们结婚吧,我再也无法忍受你在我看不见的地方,发生这种事了。只有把你锁在我视线范围内,我才能安心。”
她先是一怔,继而明白他在向她求婚时,眼眶一红,鼻尖一阵酸胀,她大力点头,泪水在脸上漫延,她用手背将它们擦去,然后,努力弯起唇角,对他微笑。
“你这是笑还是哭呀?”他笑着伸手为她抹泪,倜傥道。
“又笑又哭,不行吗?”她抓起他的衣袖当抹布,抹去一直流个不停的泪水。
终于等到这一天了,朝思暮想的事情终于来到时,奇怪的是,在兴奋的同时,心底深处却有股酸涩的感觉。
或者,这就是幸福的感觉?甜中带酸,酸中又有甘?
***
香港新界上水的罗湖惩教所
“你来找我,就是想看看我现在有多惨是吧,现在你看到了,你心凉了!不过,你别得意,有朝一天,等我放出去后,我绝对不会放过你们那以狗男女的!”
透过厚厚的玻璃墙,白书倩怨恨的视线直射向夏自知脸上。
夏自知抿唇翘起些许弧度,露出雀跃的表情。
“今天,我会来这里看你,除了想看看你有多落泊外,还有一个坏消息想跟你说,就是你妈,从楼梯上摔了下去,因为撞伤了脑袋,现在变成了植物人了。”
白书倩的胸膛急速起伏着,拿着电话手因为太过用力握紧而至泛白。
“为什么会这样?是不是你推她下楼的!”
夏自知啧啧有声地道:“看你说的,你以为我像你那么狠毒吗?那可不关我的事,完全是她咎由自取的。如果她不是那么不守本分,想用炸弹炸死傅欣,就不会被她推下楼,就不会有现有这种下场了。”
“傅欣干的?!”白书倩目露凶光。
那个贱人,之前陷害妈红杏出墙还不够,现在还害得她变成植物人,等她出狱后,她一定会亲自手刃仇人。
“你会这么好心来告诉我这事?你到底有什么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