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顾父误会
苏式微也连忙上前拽住顾煜栎不让他再次动手,开口劝道:“医生有职责保护病人的隐私,你也是医生,你自己明白,冷静一点,”
顾煜栎挫败的甩开苏式微的手,看着他们说道:“明白,冷静什么,你们有经历过这种事情吗,沒有,既然沒有你们何必再道貌岸然的说这些话,”
楚湛莘皱了皱眉头,他这话说的沒轻沒重的,太不注意自己的身份和场合,
“顾煜栎,我们知道你现在很难受,但是你自己不能乱了阵脚,”
顾煜栎也深知自己说错话,低声的道歉后就神色暗淡的走出办公室,式微和湛莘替他收拾好烂摊子后也急忙跟了上去,可是已经不见他的踪影,
“湛莘,我们要不要去找找他,”苏式微看了看空无一人的道路,转头询问道,
楚湛莘摇摇头,说道:“不用了,让他好好冷静一下吧,爱情这东西伤人,他有多痛也只有他自己知道,旁人体会不到也分担不了,”
果不其然,天色渐暗的时候顾煜栎打电话通知两人说自己已经回H市了,让两人玩够了就早些回去上班,
想通了的顾煜栎当即就赶H市,只是想到如果回到自己公寓难免有想起秦鸠的事情反而更加休息不好,回家的话把自己该解决善后的事情处理后就可以去找秦鸠了,想到这儿,顾煜栎调转车头往顾家方向驶去,
“儿子,你终于回來了,妈想死你了,”顾母听家里的阿姨说看到顾煜栎的车子回來了,就在门口早早的等候,
顾煜栎搂住在门口望眼欲穿的顾母说道:“我也是,妈,”
顾母拉着顾煜栎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了下來,语重心长的说道:“儿子,妈开始不是答应帮你应付相亲吗,你怎么还是跑了,你知不知道你爸爸火冒三丈,说你回來要打断你的腿,”
顾煜栎看着顾母一脸关切的说着,还时不时手舞足蹈的模仿顾父生气时候的模样,感觉自己一身的疲倦似乎在此刻消失殆尽,
“我不想去相亲,妈,明明知道不会有结果,何必还去浪费这个时间呢,我还不如节省下这个时间去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
顾母注意到顾煜栎的神色,他在提到自己喜欢的人的时候,明显容光焕发,嘴角也勾起一抹温暖的弧度,想必那个女孩子一定给了他温馨美好的回忆吧,
“儿子,你喜欢的人是个怎样的人呢,”
顾煜栎回想起十年前两人的种种,和十年后她照顾自己的那段日子,神色稍显落寞,
“她是个温暖而又美好的女孩子,只是我当初负了她,伤她至深,”
顾母越听越是迷糊,听起來似乎两人的关系不是那么简单,看自家儿子现在的语气好像也未能攻陷人家姑娘,
“你做了什么,”
顾煜栎双手捂住自己的脸,长叹一口气,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从何说起,
“我和她在高中的时候交往过一段日子,不过那个时候年少轻狂不懂珍惜她,十年后再次遇见她的时候她已经不记得我了,甚至,我都不曾知道她有过我的孩子,而且她失忆也是因为我,”
顾母越听越生气,沒想自己儿子是这样子的渣男,在你身边不好好珍惜,把人家肚子弄大了都不知情,活该人家姑娘忘记你,
“该,你真是该,当初不知道好好珍惜,现在后悔有用吗,”
顾父从公司回家看到车库里停着顾煜栎的车,心里头想着这个小子终于知道回家了,要好好教训他一顿才行,才走进大门就听见自己老婆生气的声音,
“怎么了,老婆,”
顾母看见顾父在门口换鞋,连忙跑上去前去撒娇告状:“老公,你儿子居然弄大了人家姑娘的肚子还不知情,”
顾父脱下外套的手顿了顿,脸上由原本的震惊开始转为震怒,嘴唇抖个不停,额头青筋暴起,努力的压下怒气克制自己的情绪,
“顾煜栎,你怎么搞得,”
顾母见到顾父这么生气,想起自己刚才说的话,他一定是误会了,刚想要开口解释事情不是那样子的,顾父把手中的外套重重的搭在她手上,然后大步的向顾煜栎走去,抬起手大力的给了他一巴掌,
“啪,”清脆的声音回荡在耳边,让整个客厅安静下來,空气似乎凝固了一般,顾煜栎只感觉到呼呼的风声从耳边呼啸而过,然后脸上开始火辣辣的疼,同时响起的还有顾父的大声斥责,
“叫你正正经经的工作相亲不要,现在弄大人家的肚子,立马去让她打掉,”
顾母当时也傻了,沒有想到顾父会误会,而且居然还动手打人,看到儿子白净的脸上浮起五个手指印的时候还是十分心疼的冲上前去查看他又沒有事,
“顾展!你都沒有搞清楚干嘛动手打人,”
顾父看着顾母这么护短的样子更加气上心头,一把把她拉起來说道:“还要搞清楚什么,难道要等到孩子生下來才算清楚,而且不是你说他弄大人家姑娘的肚子,”
顾母看着大力揪着她胳膊,勃然大怒的顾父,也顾不得手上传來的疼痛感,连忙解释道:“事情不是你想得那样子,”
“行啊,那你说是怎么样,”顾父转头看着不知该如何解释的顾母,
顾煜栎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的血迹,那是因为大力掴掌而让牙齿撞击到嘴角的肌肤破裂渗血,抬头看着吵闹的父母,
“爸,你弄疼妈了,”
顾父才从愤怒的情绪中清醒些,连忙放开顾母的手,看到手腕上面明显有一圈红色的印记,顾父脸上露出心疼的表情,小心的抚触红色的印记希望能缓解顾母的疼痛,顾母噘着嘴有些埋怨,可是脸颊上却因为顾父的小动作而染上红霞,
父母之间的小动作,顾煜栎自然也是看在眼里,虽然只是很平常的动作,可是却能体现两人相濡以沫的深厚感情,他和秦鸠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这样,
“儿子还在呢,我不疼了,你让他和你解释吧,我先上楼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