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第二十一章

见他不管不顾便要在大庭广众之下亲过来,风雰扭开头,并伸手推开他的脸,略嫌弃地道:“一脸的尘土。”

“连我都敢嫌弃了?”

风雰伸手挡着他,蹙眉道:“别闹得太过了,我们还要赶路呢。”

“谁告诉你我在闹了?”

“他已经摔断腿了。”

龙安恪不理她,径自对自己的侍卫道:“去查,看是谁家的儿子,想死我成犬他。”

风雰知道劝阻无用,便也不再劝,转了话题问他,“可用过饭了?”

龙安恪神情温和下来,道:“为了快点追上你,我赶了一天的路。”

“马车呢?”

“马车太慢。”

难怪会骑马追来了。“那可要在这里用点?”

龙安恪扫了这酒楼一眼,面色不豫,“这里晦气,换地方。”

酒楼掌柜的脸跟着一黑,但他更看得出这男子周身的气度不凡,也不敢自寻麻烦。

风雰也不想跟他在这里讲道理,便不再多说,由着他将自己搂出了酒楼。

龙安恪抱着人上了马车,顺便把小果也赶了出去,小果习以为常地坐在了车辕上。

自从老爷先行回乡,白天赶路的时候,姑爷也总是找各种理由喊小姐去他的马车,简直是毫不掩饰他的不良企图。

她觉得就算小姐再怎么严防死守,成亲前也肯定被姑爷拆吃入腹。

车厢内,龙安恪想亲热。

风雰却伸手将他推开,皱着眉头,“你到底喝了多少酒?”

龙安恪伸手抓她入怀,不管不顾地在她脸上亲了一遍,笑嘻嘻地道:“跟朋友多年不见了,便多喝了些。不过,你竟然敢嫌弃我身上的味道,单胆子大了啊。”

“难闻,离我远点。”

“我喜欢你身上有我的味道。”

“我不喜欢这味道。”她蹙着眉头重申。

见她表情不耐,他有些无奈地松了手,风雰立刻移坐到了离他最远的位置。

龙安恪便对外面的人吩咐道:“先找间客栈让我沐浴。”

意识到她确实不喜欢自己身上的味道,他便也没再缠过去,只是自我调侃地说:“都是被我惯出来的毛病。”得,自己受着吧。

“你真的不放过那人吗?”她突然问道。

龙安恪脸色寒了下,带着十足的不悦道:“敢对你有不轨之心,本王岂能轻饶了他。”

“他只是喝多了。”

“酒壮色胆,更不能饶。”

风雰见他打定主意不更改了,索性也不再劝。

等侍卫找到了客栈,他们便直接让伙计烧水提进屋子。

“进来帮我洗。”

风雰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整个人都僵住了,虽然他们已经做了许多最亲密的事情,可是,她却从来没有帮他沐浴过啊!

小果有些同情地看了眼自己小姐,觉得姑爷的魔抓终于决定探出来了,让小姐进去帮他洗,这孤男寡女的,画面一定非常的少儿不宜。

“你自己洗。”风雰拒绝。

“别废话,感觉进来。”

她无奈,只能深吸两口气,平复一下心情,这才硬着头皮走进屋子。

这时龙安恪正好将最后一件衣物扔到了地上,毫无保留地将自己展现在她面前。

风雰的脸倏地就红了。

他坏笑着俯身在她耳边说:“又不是第一次见。”

风雰啐了他一口。

“你总是要习惯的。”说这,他便抬腿跨进了浴桶。

她红着脸拿了布站到桶边,犹豫了一会儿,终于决定从肩膀开始下手。

龙安恪放松地靠在桶沿,享受着她不轻不重、力道适中的擦澡,舒服得眼皮开始下沉。

风雰发现他竟然靠在浴桶边睡着的时候,心里突然一阵心疼,这人肯定是跟朋友聚会完便急着追来,眼下都有些黑青了。这么着急做什么?她走得又不快,他最晚后天也就追到她了嘛。

他能这样在自己面前放心入睡,风雰觉得心里暖烘烘的,皇家的人最是多疑,不容人近身,说他们睡觉都睁着一只眼一点儿都不过分。

清洗别的地方倒还好,可是等要清洗他身上最敏感脆弱最宝贵的物件时,风雰很是踌躇了一会儿,才决定动手。

龙安恪虽然睡着,身体依旧感觉到了熟悉的抚弄,那处敏感便毫不客气地张牙舞爪取来,看得风雰脸红心跳。

等给他擦拭完全身,她出来一身汗,然后虽然现在天气日渐热了,但是她还是担心他泡了凉水会得风寒,便趁着水尙温叫醒了他。

龙安恪睁眼看到她便朝她笑了下,然后从浴桶出来,便伸展了四肢让她帮自己擦干,等一擦干,便光着身子抱了她上床睡觉。

即使是单纯的睡觉风雰也拒绝了,这大白天的,再说她一身的汗,也要去打理一下。

龙安恪也没强求,他真的有些乏,得先养足精神。

“你不先吃些东西再睡吗?”

“等我睡醒再吃吧。”

“那也行。”

等在屋外的小果看到自家小姐完好的出来,没能遮掩住自己的惊讶之情。

风雰什么也没说,直接上去拍了她脑袋一掌,小果嘿嘿偷笑。

“走了,陪我回房换衣服。”

“哦,好的。”

“这是什么?”

“帷帽。”

风雰柳眉微挑,“我知道这是帷帽,你给我这东西做什么?”

“戴。”龙安恪的回答简单明了。

风雰原本不明白为什么一觉醒来某王爷就拉着她直奔衣服铺子,现在看到那顶白纱帷帽,她似乎有些懂了。

“我不需要。”

“你需要。”

风雰不再跟他沟通,直接转身往店外走。

小果手帕掩在嘴上偷笑,她虽然笨也知道姑爷为什么会这样做,姑爷的独占欲真是太强了。

龙安恪拿着帷帽追了出去。

他追上马车的时候,就看到风雰单手支在车窗上,一副不打算搭理任何人的模样。

龙安恪笑着挨过去,伸手搂住她的腰,“不过是顶帷帽而已,值得生这么大的气?”

“龙安恪,你怎么能这样?”

“我怎么了?”

“难道我以后连人都见不得了吗?”

“你这样美丽,我只想将你藏在家中,谁都不许见。”

“你不能这样!”

“可我不安心啊。”

“做人要讲道理的。”风雰扭过身子看他,“这世上比我美的女子还有很多,也没有谁就此便藏头藏尾不敢让人看。”

“我不管旁人,我只管你。”

风雰认真地盯着他的眼睛。

时间一点点过去,龙安恪慢慢不敢与她对视,眼神闪烁地去看车壁上的流苏挂饰。

风雰不许他逃避,双手捧住他的脸,逼他跟自己面对面,这下他的眼神渐渐起来变化,双手攥地收紧,猛地狠狠吻住她……

“啊!”突然一声痛呼,他吃痛地放开她。

风雰一脸不赞同地看着他,“不是每次都管用的。”

龙安恪切身体会到了这句话的含义,她下口真狠,是真咬啊。

风雰用帕子擦去嘴上的血迹,一脸严肃地道:“旁的事你任性妄为、不管不顾也就罢了,我能忍便也忍了,可凡事都要有个限度,你不能完全杜绝我跟其他人接触。”

龙安恪忍不住咕哝道:“说得好像我有多不讲理似的。”

风雰哼了一声,你以为自己很讲理吗?

房事上纵欲贪欢,她咬咬牙也就忍了,不许她与别的男人多说一句话,这个也没什么,可现在竟然不许她在人前露面,他到底还要干什么?

“我能理解你吃醋,但就是吃醋也不能弄到疑神疑鬼的地步,这样我会很累,你真的希望我在你身边活得这么累吗?”

龙安恪沉默不语。

风雰轻轻长叹了一声,扭身去看窗外。

龙安恪静静地拥着她,顺着她的目光跟着她一道去看街上的行人。

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的道路由青石铺就的州城街道渐渐变成黄土压实的管道,行人渐少,往来的百姓渐渐变成了匆匆而行的旅人与偶尔路过的车队。

风雰将目光从外面收回。

沉默很久的龙安恪终于开口了,“我尽量克制,这样总行了吧。”

风雰又叹了口气,“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雰儿,你别不开心。”

“我回自己车上去了。”风雰挣开他的怀抱便要走。

龙安恪急忙伸手将她拽了回来,“陪我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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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快上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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