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格鲁吉亚：老兵凋零

格鲁吉亚的第比利斯,一条大街上,

天气不错,本來应该是一个度假的好日子,但是这个好日子却被一群群的游..行者彻底的搅成了浆糊了,那些大学生和一些被蒙蔽的民众听从公众知识分子的撺掇打算让格鲁吉亚从联盟当中独..立出去,成为一个独..立的皿煮滋油的共..和..国,不会再受到苏..联中..央政..府的控制,

这些民众在大学生的领导下组成了游..行方队,开始从第比利斯苏维埃政..府那里抗..议,

抗..议持续了很长时间了,当然了,这里苏维埃人..民政..府也不是沒有前來缓和气氛,只是因为大学生数量太多了,政..府工作人员说不过这些大学生而已,

副区长刚一出來就被一群人围住了,还沒等着副区长说什么,这些人就对副区长拳打脚踢,就像是只要打死了副区长这些人就能独..立似的,

副区长沒有做出什么回应,只是被动的挨打,副区长的脸上全都都是青一块紫一块的,嘴角流出了一些血让整个人看起來实在是太惨了,站岗的两个苏军士兵将手放在了步枪上,但是终究不能扣动扳机,因为副区长是在这个地区最高的官员了,领导都沒有下令,这些人不能做任何事,哪怕是鸣枪示警,拯救自己的领导,

很快就连这两个士兵也被波及了,这些游..行者看到两个士兵不敢开枪,于是一拥而上,将两个士兵打倒在地,两个士兵沒有办法,也不能做出反抗,因为这是纪律,

正是因为苏军铁一般的纪律,让这些人不能反抗,

……

警..察局里面也是非常矛盾的,有大约一多半的人是支持游..行者的,但是局长为首的还是支持苏维埃的,

于是两拨人都乘车出发了,到了现场之后直接加入战团,局长带着自己的人加入苏维埃人..民政..府方面,另一方则是加入了游..行队伍,并且用手中的武器威胁手无寸铁的苏维埃人..民政..府当中的办事人员,

……

两个暗处的人影看到了这一切,用古老的照相机将这个记录了下來,将胶卷保存好之后,这些人深深地看了那些游..行的群..众一眼,然后悄悄的消失在了房屋当中,沒有留下一丝存在过的痕迹,

※※※

游..行队伍往区政..府那里推进的时候也不是沒有遇到阻力,例如遇到了一个二战时候受过伤的苏..联老兵,这个老兵是一个步兵,在战斗当中失去了左小臂,为此,他获得了一枚红星勋章,现在,他穿着早已褪色的军装站到了大街上希望能够组..织游..行队伍,这不是他的义务,但是他需要这么做,因为他曾经是一名光荣的苏..联士兵,

游..行队伍停了下來,领头的大学生非常不忿,打算让这个老人让开,

老人只是非常平淡的说：“你们仔细想想苏维埃都给予了你们多少,但是缺什么都沒有要求,你们到底想要干什么,非要让我们的生活回到十月革..命以前你们才能满意吗,你们想想,自从我们加入了苏..联,我们不是农奴了,我们有了自己的尊严,我们不用被别人压迫了,我们的粮食足够吃了,我们不用过苦日子了,现在你们的工资都挺高的,苏维埃的军队还保护我们不被外国侵略者压迫,苏维埃的教育让你们不至于像是你们的父母那样一辈子也不认识几个字……”

大学生领袖非常不服气,打算上來推开老人,这可是影响整个游..行队伍的士气的,

老人虽然退役多年了,但是力量仍然在,于是老人用尽平生的力气一巴掌把大学生捆到了一边去,老人是真的动怒了,这些学生实在是太出格了,老人实在是不能忍受了,

大学生摇摇晃晃的站起來,指着老人,颤抖而又愤怒的吼道：“你叫什么名字,,你这个苏..联的走狗,,”

老人非常淡然的说：“苏..联红..军退役准尉伊万·伊里奇,”

大学生整个人扑了上來,伊万将大学生再一次扔了出去,但是大学生飞出去的时候将老人的红星勋章弄掉了,

伊万急忙俯身去捡,但是在这个泥潭遍布的街道上,想要捡到一枚不大的勋章多么困难,

本來大学生是打算绕过老人的,反正多走几步路也沒什么,老人不可能阻挡下來所有人,但是老人让他在他的女友面前丢了脸让他非常的生气,于是命令游..行队伍狂扁伊万,

趁着伊万沒有反抗之力的时候,这些人一拥而上,将老人放倒在地上拳打脚踢,

伊万实在是沒有什么还手之力了,只能用自己剩下的左臂和完好的右臂捂住自己的头,

伊万浑浊的眸子当中淌出了浑浊的泪水,干枯的脸颊导引着这些泪水流进了他的嘴中,

伊万在那里一边哭泣一边嘟囔着：“连长,政..委,我对不住你们,我给你们丢脸了……”

……

游..行队伍志得意满的离开了之后,留下了一个落寞的老人,

老人在路边上捂着头哭泣着,身上的衣服已经被血迹和泥脚印弄得脏乱不堪,

老人似乎想到了自己1942年斯大林格勒战役期间火线提干的时候,连长、政..委都对他表示祝贺,老人还想到了自己受伤的时候,一发子弹击穿了自己的左臂,随后而來的一发子弹又一次击穿自己的左臂,老人还能想到自己被卫生员抬下去的时候自己看到的景象：年轻的政..委举着苏维埃的红旗冲在最前线,被一发法..西..斯的子弹打死了；连长马上拿过了政..委手中的旗帜,继续向着德国..人的阵地冲锋,但是很快连长也被击中了,但是连长拼尽自己最后的力气将红旗插在泥土当中,就算是咽了气,连长的身..体也沒倒下來,而是跟旗杆相互扶持着……

老人现在还能想到当初自己问政..委他的理想是什么的时候,年轻的政..委给他的回答：“我就是希望我们的孩子不至于像是我们这样现在被别人侵略,我希望的是我们的孩子能在和平的环境当中成长,有教育、有能力、还有健康的身..体和美丽的理想……”

格鲁吉亚的农夫和农妇走过的时候都非常奇怪的看了看老人,但是旁边几个凶神恶煞的人一边赶走他们一边对他们的背影吼：“这就是苏..联走狗的下场,”

伊万完全沒有了之前的那种气势,现在的伊万浑身的气势更像是病入膏肓的病人,知道自己已经无药可救之后,等待着死亡的气场,

伊万将头望向北方,第一次希望苏维埃能够给予援助,

老兵不死,只是凋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