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第四章】
众目睽睽之下,阎浩天把冬艳抱进房,用脚踢上门,确定不会让任何人窥见她的美丽之后,才把怀中的她放下地。
「把衣服脱了,我想先看看你。」他目光炽烈,说出口的话却不疾不徐。
冬艳愕然抬眸,满面潮红地看着他。
「怎么,不愿意?」他的眸很沈,嗓音也变得低哑。对她的渴望,比他想象的多更多,那欲火来得又急又快,连他自己都不太能适应,更别提这个才把初夜交给他不久的女人了。
所以,他总是尽可能的放慢对她的渴望,但受折磨的人总是他。
「不是……」她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当着一个男人的面脱自己的衣服,这实在太令人害羞。
她僵在当不动也不敢动,让阎浩天突然觉得自己是个罪大恶极的人。
不过,这并不代表他打算放过她,反而因为她这娇羞可怜的模样,激起了他更大的征服欲。
「那就由我来。」他说。
俯身,他将脸凑近亲吻上她的唇,就在她下意识要退开的同时,他的一只大掌从后头扣住她纤细的腰往里带,另一手则探进了她衣领,扯掉她的肚兜系带,直接用他粗糙的指抚弄她敏感挺立的蓓蕾。
「唔……」她消极的抵抗着,因为他的略带粗蛮。
她想对他的吻表现出无动于衷,却很快就发现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这吻,太激狂,像是要一口把她给吞了。
他的唇舌从她的唇蔓延到她敏感的颈,再来到她的锁骨与胸,她的双手不由得紧紧攀住他,想退退不开,想逃也逃不了……
她全身发热又发烫,接着,却是一阵凉。
原来,她身上的衣服不知何时已全数落了地,她根本就是赤裸裸地站在他面前,她羞得只想把自己给藏起来,转身想去抓绣床上的被单,却让身后的男人从后头抱住了她……
她半趴在床上,他的大掌包覆住她浑/圆的娇乳,他的炽热刚硬则紧紧抵住她雪白娇翘的臀。
这样的姿势,让她一点安全感也没有,想转过身,他却把她轻轻地推回去。
「就这样让我抱你。」他的手覆上她两腿之间的灼热,揉弄慢捻,一个又一个的吻落在她雪白的背上和臀上。
「夫君……」她羞耻得快哭出来。
身后的男人却因她的轻咽而更加的紧绷,感觉那情欲满得都快要溢出来,再也压制不住。
他撩开外袍,解下裤带,终是将那股急欲破柙而出的渴望与眼前诱惑人心的雪白臀办合而为一……
「啊……」禁不住,她娇吟出声,翘臀不由自主地去迎合他。
这无疑是最魅惑男人的挑逗,瞬间挑起身后男人最原始的野兽欲/望,他紧紧抱住她赤裸的身躯,放肆的占有,任她在他身下娇喘呐喊和哭泣……
直到激/情散尽的那一刻。
时已入夏,荷花田里百花齐放,荷香可以飘得好远好远。
冬艳的笔在画纸上轻轻描绘着荷的风姿,孤傲而美丽,她的唇角轻轻勾起一抹笑,似乎非常享受沉浸在童年的感觉。
「好美啊,夫人。」珍丫头两手托腮,看她家夫人一笔一画便勾勒出一朵栩栩如生的荷花,当真是赞叹不已。「别人家的夫人不是比绣花就是比弹琴,绝对没人像夫人一样画一手好画,那些花到夫人手中,都像活在画里似的。」
夫人嫁进阎家堡已月余,珍丫头只看过夫人画画,画山也画水,最爱的是画荷,除了跟堡主在一起的时间,夫人多半都待在外头,有时还会跑得不见人影,让她在阎家堡跑了好几圈才找到人。
每次她问夫人究竟上哪儿去时,夫人都只是笑笑,她也不好多问,只好努力跟紧一些,不过,这很难,因为她是丫头,夫人要她去守灶房时,她也得去守,像今天这样可以无所事事趴在凉亭的石桌上看夫人画画的时间,还真是不多。
冬艳瞄了一眼快去梦周公的丫头,见她死命撑着眼皮,不由得感到好笑。「累了就睡吧,不必理我。」
闻言,珍丫头反倒从石椅上弹起来。「珍丫头不累的!不知有多少丫头羡慕我可以这样陪着夫人呢,光是坐在夫人身边看着夫人,就是一种幸福啊。」
冬艳挑挑眉。「为什么?」
「因为夫人很美啊,比夫人笔下的荷花还美,要是以后堡主大人和夫人生下小娃娃,铁定是仙子下凡了。」
「娃娃?」冬艳一愕,像是听见什么可怕的事,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是啊,堡主大人和夫人这么恩爱,大家都说很快就可以抱娃娃了呢,珍丫头也想抱娃儿,以后夫人有小娃儿……」
「别再说了!」冬艳蓦地站起,手上的笔掉在地上,弄黑了雪白衣裳她也不理会,转身就走。
珍丫头吓一跳,忙不迭追上去。「夫人,您要上哪儿去?」
「不要跟来!等画干了帮我收好再来寻我!」冬艳头也不回地冷声道,脚步匆忙而微乱。
娃娃……
该死的!她怎么会忘了这么大的事?
她绝不能生下她和阎浩天的孩子!她进阎家堡是为了藏宝图,她和他之间没有爱,她不能也不想有他的孩子!
她必须出堡一趟才行!这件事她甚至不能让上官云帮忙,站在他的立场,根本不可能管她死活!她必须自己想办法弄到药,如果真的不小心怀了孩子……该死的!她早该想到的!她做事从来没有这么不小心过……
他几乎每天都抱她……
「啊!」冬艳突然撞上一堵肉墙,人差点被撞倒,幸好对方及时出手稳住了她的身子。
「这么急匆匆地,上哪儿去?」
她抬头,望进阎浩天的黑眸。「我……正要去找夫君……」
「是吗?」阎浩天笑了。「这么急着想见我?我当真是受宠若惊呢。怎么?有事对我说?」
冬艳摇摇头。「没什么……」
她看起来,就是一副心魂不定的模样。
阎浩天挑挑眉,没在此事上深究,道:「正好我要去找你,宫里送来了一大马车的织锦,你去挑挑有没有喜欢的,让人去裁制衣裳,嗯?」
「好。」
「还有,明日我要进城一趟,可能会待上数日,或者更久一些。」
冬艳一怔,很快地点下头。「需要艳娘为夫君准备些什么吗?时间好像有点赶,我得快想想……」
阎浩天抓住她的手,笑睨着她有些仓惶的小脸。「别忙了,我经常来来去去,到哪儿都有我的住所,不需要特别带些什么。倒是你,脸色怎么这么苍白?舍不得我吗?要不,跟我一起去?」
「不!不用了!」好不容易他要出远门,晚上她才有机会可以去采探堡内的其它地方,怎么可能放掉这大好机会?
她回答得太快,快到让阎浩天很难不皱起眉。
而在同时,她也惊觉自己似乎说错了话,赶忙道:「我……最近觉得有点累,不想出门……何况,夫君是去办正事,艳娘不适合跟着,这样会被别人说闲话的,艳娘不喜欢。」
她有些困难的解释着,望着他的容颜感到十分抱歉。
看来,她真的被他弄得很累呵,是他的错,是他对她太需索无度,两人分开一阵子也好。
想着,阎浩天点点头,伸手拍拍她的脸。「那就乖乖待在堡里等我回来,我会尽快把事情办好,速速赶回。」
阎家堡依山傍水,占地宽广,却有一处几无人烟,大门深锁,这里,想必就是下人们口中的阎家堡禁地了。
冬艳在这月余,大白天里探查过几次,顶着阎家堡堡主夫人的身份,她几乎没有地方不可以去的,只除了这里,每次都只能路过,因为没人知道她懂武,堂堂堡主夫人也不能就这样翻墙而入。
只能趁现在了……
月黑风高,众人皆睡的时刻,一身黑衣的冬艳轻提口气,便以绝佳的轻功翻上了高墙,猫似的悄声落了地。
借着淡得不能再淡的月光,冬艳好半天才能适应眼前的黑暗,往这座宅第的院落深处行去,走了一会儿,没看见任何房子,反倒见到一个洞穴,里头隐隐透着微光……
这不可能啊,没有人进来过这里,里头怎会有烛火?
难道,现在里头有人?
不,大门明明是锁上的,难道里头的人跟她一样是翻墙而入,却还明目张胆的点灯?
冬艳压低身子靠近山洞,以她的视线望进去,里头一个人也没有,倒是有一张长案,上头有着大大小小的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