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她怔着眸,瞅他,用手偷偷抚住乱跳的胸口。
他睨着她的眼,布满着浓情和一丝跳跃的火光,还有…一股极深沉的渴望,对她的渴望。
这样的眼神,她懂,光是这样的目光,就足以让她的胸口隐隐胀痛着,发着疼,渴望被触碰与抚慰…
「可以吗?」他嗓音低哑的问,捧着她的脸又用他的唇去啄,感受到下腹部强烈的欲火,他压抑着。
他忍好久了,就怕弄痛她一丝一毫,所以就算她七、八天前伤口就已愈合,他也不敢碰她,直到他请赫连再来看过,亲自替她诊脉,确定一切无虞之后的现在…他不想再忍了。
她没答话,只是羞红着脸,低下头轻解罗衫…
「这么迷人的工作,我来就可以了。」阎浩天接替她,用自己的手轻轻扯开她的衣领,她穿着粉红肚兜的娇美身躯便呈现在他眼前。
黝黑的大掌覆上肚兜上那凸起的诱人花蕾,罩住了那片隐藏在薄薄衣料下的雪白娇乳…
她轻颤着,感觉那细细碎碎的刺麻感流窜过全身,让她整个身子都酥麻不已,两腿之间还隐隐发着疼。
他喉头滚动着,因为她那羞极的表情,鼓动他更大的欲火,他一把抱起她走向她的绣榻,放下了床帏,深沉的欲火在他的眼底狂烧。
她半跪在床上,他略微粗暴地扯去她的肚兜,亲吻上那片雪白丰盈,她的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后仰。却因为他激缠的吻而软了身,整个人躺倒在床上。
顺势,他拨开了她的长腿,亲吻上她…
「啊…」她亢奋的娇喊着,双手紧紧扣住他的肩,下意识地想把他推离,因为实在太羞人,也快要让人承受不住…
「不要这样…浩天…」她整个身子都要因为这激情的需索而拱起来,却不知道因为这样的举动,让他对她更加的激狂。
那媚态,那近乎向他求饶的娇吟,那在他眼前扭动的纤腰俏臀…都该死的美丽极了!
终是,再也按捺不住那排山倒海而来的渴求,他让他的刚硬与巨大填满了她的空虚…
「艳娘,我的艳娘…」他低吼出声,随着那股癫狂的浪潮,将两人的欢爱推向极致…
千年易位的传言,终因右相上官云谋逆的证据确凿,即将斩首示众而告一段落,但也因如此,近月来,宫内皇太后人马全都似挨了一记闷棍,平日的嚣张气焰全没了,面对先皇势力,个个都低声不气,免得惹火了谁便要遭池鱼之殃。
皇太后这头像是折了翼的大鸟,当真一肚子闷火在烧。
右相上官云是她的人,这是朝内外皆知的事,今天他闹了这么大的事,人人背后定说是她主的局,这么一大顶帽子,要是皇上那小子当真要戴在她头上,她这辈子恐是翻不了身了。
偏偏,金宿却一点动静都没有,每当他前来请安时,她就一整个心惊胆跳,简直是他说什么她就是什么了,就像现在…
「太后娘娘,近来宫中传言四起,全都绕着您转呢,朕听了很心烦,总觉得事情不能就这样搁着,您觉得呢?太后娘娘。」
皇太后一怔,脸色苍白的望着金宿,语调颤抖地道:「皇帝此言何意?右相大人一事真的跟哀家无关…」
「朕明白。」金宿笑笑。「可是朕明白,诸位大臣们和天底下的百姓们却不太明白啊,是吗?所以,太后娘娘总得做些什么来安大臣们和百姓们的心才行。」
「皇帝的意思是?」
「昭告天下,您将退居幕后,不再干政,对朝政若有妄自对外议论评议甚至动员朝中官员之事,将以谋逆之罪处置,绝无异议。」
「皇上!」皇太后不敢相信地看着他,万般不愿自己长年以来的权势就这样被剥夺。
「您不愿意吗?那朕可难办了…右相一口咬定太后是主谋呢,说他都是听命办事…」
「绝无此事!皇帝不可听奸人所言啊!」
金宿皱眉。「朕也不想啊,所以正帮太后娘娘想法子来着,您却不乐意,朕实在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皇太后看着他,知道自己不答应是不行了,这孩子翅膀硬了,终也在必要之时要舍下她独自高飞去了,再怎么说,她都不是他亲娘,虽然他一直对她必恭必敬,却不是真心。
她叹了一口气,道:「哀家知道了,就照皇帝的意思办吧。」
金宿闻言一喜。「谢太后娘娘成全。」
走出太后宫殿,金宿第一次觉得自己真的长大了,可以当家作主了,不必再当那些老臣们的玩偶。
脚步真是无限轻快呵,简直像是快飞起来了。
直到,遇见迎面朝他走过来的那男人…阎浩天。
他瞄了一眼他腰间的紫玉洞箫,在阳光下,不知是不是错觉,竟看到一抹金光乱闪,闪花了他的眼。
金宿的脚步像是被石头给压住了,沉得很,他面带笑容,暗地里却冷汗直流。
天知道这男人会不会拿他的免死金牌用来抵他的弑君之罪啊?看他一脸杀气腾腾的模样…
「你来啦,堡主大人。」金宿笑眯眯,见他这副样子,也没要求他对他行君臣之礼,率先打起招呼来了。
「参见皇上。」虽不太乐意,阎浩天还是躬身行礼,毕竟众目睽睽,他可不想被流言耳语给烦扰他的清静。
「礼就免了。堡主大人今日前来所为何事?」就说皇帝不好当,好不容易搞定一个老的,又来一个猛的。
阎浩天抬起头来看着他。「可否借一步说话,皇上?」
他真的很不想给他借啊…
「当然,我们到花园里喝茶吧。」摸摸鼻子,金宿还是答应了。
就算知道这男人找上他定没好事,也得认了。
谁叫他先耍着人家玩呢?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这男人铁定是查出了什么才找上他的吧?
御花园里…
「赐婚?」金宿乐得大叫一声。「和冬…不,是和那位叫什么来着的?那天蒙着面的姐姐?」
阎浩天沈了眸。「她叫千彤。」
「啊,是啊,千彤。」金宿点点头,笑眯眯。
他知道冬艳就是千彤,也知道替冬艳变了脸的人,是阎家堡的死对头赫连山庄庄主赫连麒…那个带他去现场看好戏,又替他找出一切证据,助他一臂之力铲除右相大人的男人。
所以,他当然也明白,上官冬艳,不,是朱冬艳,现在则叫赫连千彤,才是这整件事最大的幕后功臣。
他曾问过赫连麒,问他这个阎家堡的死对头为何要帮阎家堡的夫人变脸?还瞒着阎家堡主,让他以为妻子已死?冬艳,又为何不与阎浩天相认?
他的回答很妙,说他就是要阎浩天痛不欲生,他的爱妻明明就在眼前却认不出来,这不就是最有趣的事了吗?再者,他也不能见死不救。
至于冬艳为何不与阎浩天相认,乃是因为她认为自己是罪人,不配和阎浩天在一起。
因此,他对阎浩天和冬艳之间那有点复杂的关系是有些了解的,却到现在还不是很确定…赫连山庄和阎家堡当真是死对头吗?
很迷惑。
赫连麒那总是似是而非的答案,实在太耐人寻味了…
「千彤姐姐不愿嫁你吗?」否则,为何要他赐婚?金宿兴味不已,一双亮灿的眸转啊转地。
这小子…谁都可以喊姐姐的吗?他到底有没有当皇上的自觉啊?
阎浩天瞪着他,实在很难把眼前这个淘气可爱的小男生,和那个一肚子坏水的心机皇上摆在一块儿思考。
「她不是不愿嫁,而是说要等三年后再嫁,我不想等,所以,你就赐婚吧,那她就会乖乖嫁我了。」
啥?「为何要等三年?」
「因为…她说我才刚死了妻子不久,不宜再娶妻,这样她会被人家说闲话,而且,这样我也对不起冬艳。」阎浩天淡道。
这…
实在太好笑了吧?
金宿不敢相信的看着阎浩天,却不敢当人家的面笑出来,只好努力憋着,用力的给他憋。
阎浩天抬眸瞅着他。「你在笑吗?」
「没有!」金宿举起一只手保证。「阎哥哥…」
「干什么?」严浩天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快点答应,其它的废话就不用说了,你该知道我的脾气不是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