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第十一章

她被突然而来的消息给打击了,她要怎么跟妈说呢,她不过是因为他发烧了让他到屋子里吃了退烧药,睡一觉,等他醒来,就把他赶走。好心做错事!

她苦着脸,将菜放在一边,拉着郑母,想要好好说说,结果郑母眼睛一瞪,「这么大了,不要乱说话了,离婚是这么好的事情?很光荣?」

她死死地把解释给憋回了肚子,眼睛却红了,无辜地喊了一声:「妈……」

「听妈的话,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你还年轻,有些事情不懂,一个男人为了你肯放弃那边如火中天的事业,转到台湾,你还不知足?」郑母叹了一口气,「以后不要再说什么离婚了,说多了,伤感情,知道吗?」

郑一珍无语以对,干脆地闭嘴了,现在说什么都迟了,陆成的形象在父母心中高大不摧了,她说什么都会招骂。

等到郑父、郑母离开了,郑一珍风一样冲到陆成面前,「你跟我爸妈说了什么?」

他轻扯着唇角,「需要说什么吗?他们都看见了。」

看见什么?抓奸要在床,不就是看到他在她家吗,有什么奸情啊!郑一珍瞬间暴走,「陆成,你发烧我扶你进来,拿药给你吃,还把床也让给你了,你恩将仇报!」她真的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谢谢。」他诚恳地说,伸手轻抚着她气得鼓鼓的脸颊,难得看她这么情绪外露,他突然心情明媚了,「我也不知道爸妈怎么会突然过来的。」

她也不知道啊,事情怎么会是地狱般的发展啊,「谁是你爸妈,不要乱喊,我爸妈是我爸妈,不是你爸妈!」她饶舌似的说着。

他定定地看着她,突然伸出双手将她拉到怀里,像哄着小孩似的轻拍着她的后背,「乖,不要生气了,」

她拉开他的手,眼睛怒视着他,「你去跟我爸妈说清楚,我们是要离婚的,之前也不是闹……」

「阿珍。」他轻唤了她一句,尽管为方才的误会而兴高采烈,但他也不至于这么没眼力地表现出来,一本正经地看着她,「我不想离婚。」

「但我想啊!」

他轻轻一笑,突然俯首,伸手揽她的后脑杓,轻轻一使力,他的唇马上贴合着她的粉唇,她的眼睛倏地变得大大的。

和前几次不同,他温柔地贴着她,舌头小心翼翼地画着她的唇形,她只觉得唇上麻麻的、痒痒的,她难受地张了张嘴,他顺势趁虚而入,钻入她的嘴里。粉色在她的脸上渐渐地晕开,他温柔不失坚定地在她的唇瓣里骚动着,在她敏感的舌上轻弹着,比以往每一次的吻都要来得细腻。

她的呼吸在他的吻中不由得沉重,她发晕地依偎着他,他环住她的肩膀,渐渐地变得激动,一口一口地吸吮着,发出清晰的啾啾声。她红了耳根,软着手捶了一下他的胸膛,想要他离她远一点,她的氧气都被他占据了,呼吸越来越紧促。

他的手掌在她的腰间摸索着,不断地往下,突然攫住她的臀瓣,慢条斯理地揉了起来。

他身上的雄性荷尔蒙实在太强烈,以往在床上,她就不是他的对手,他若是刻意地调情,她哪里是他的对手,她轻喘了一声。她的娇吟中断了他的动作,他缓缓地离开她,手也规矩回位,看着她双眼蒙陇的模样,他的心跳也同样跳得快速。

「给我一个机会,嗯?」

她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一会她睁大眼睛,就跟松鼠似的看着他,「我……」

「你刚才答应我了,不能食言。」他笑着说。

「我、我……」男色,她被他的男色给骗了!

「我答应你,如果到最后,你还是执意要离婚的话,我答应你。」

郑一珍一愣,她有时候会迷糊,但她觉得自己不是蠢笨,「为什么?」

因病苍白的脸色微红,他别扭地说:「你以后就会知道的。」他一个大男人怎么好意思跟她说,呃,他对她一见钟情,不小心把她种在了心田上,接着发芽了,长成了参天大树,拔也拔不掉了!

她对他有感情,是这一年来的夫妻情分,但这份感情还太浅,在这么淡薄的感情前跟她说这些话,她会信吗?她会因此给他好脸色吗?不会的,他们都不是小孩子了,不会因为一份告白而怦然心动。他也听过一些女人对他的告白,不管婚前婚后,他听到了只会礼貌地说不好意思,无法接受。

因为他的心里早有人了,但就算没有人,也不至于滥情到因对方的表白而动摇。

她脸上的红晕退下之后没有比他的脸色好看,她随意地说:「随便你。」木已成舟,她爸妈都说她不好了,如果只是给彼此一个契机,那么试试看吧。

但她并没有抱很大的希望,她跟他终究还是会分开的,他要机会,那给吧,等着他不耐烦了,离婚也顺理成章了。

她答应得太早了!

在陆成烧退了之后,他就离开了,紧接着,他登堂入室,占领了她的床。

士可杀不可辱,她愤然地说:「我没让你搬到我家来!」

「可我没有地方去。」他闲适地在老公寓里走来走去,这里就只有一个房间、一个洗手间、一个厨房,还有一个还满大的客厅。

「你之前住哪里?」

「住老宅里。」

「那你就继续住那里。」郑一珍严肃地说。

「我一个人住不习惯,而且你一个人住这里,我担心你的安全。」他指着门说:「明天我让人换门,密码锁比较安全。」

「这里是老公寓,谁会用密码锁啊,不需要这么高级,我不想邻居七嘴八舌地议论我。」

那种带密码锁的门可是很贵的,有那钱还住这里,是要她被口水淹死啊。

「那我就住下了,我住这里,你会安全点。」他很自然地说。

他住这里,她才不安全呢!她噘着嘴,正要反驳,他却伸手开始解衣服,「你干什么啊?」

「洗澡啊。」他朝她一笑。

她差点被他的笑容给闪瞎了眼,他开什么火星玩笑!她突然想到这个男人以前在纽约时的不良习惯,洗澡之前,衣服全部脱掉乱丢,丢得到处都是,然后她要一件一件地去收拾,他就是破坏王,「衣服不要乱丢!」她连忙说道。

他动作一顿,随手将衬衫脱下,扔到她的怀里,她被迫接住,他的衣服接二连三地扔到了她的手里。

他脱得快,她接得慌,等他把内裤扔过来时,她差点就要破口大骂,「陆成!」

他却旁若无人似的转过身,完美的背部肌肉看得郑一珍红了脸,「不要脸。」她低低地说,随即转开了眼睛,把衣服丢进了洗衣篮里。

她一转头,就看到了卧室里的床,看他的样子是打定主意不走了,床又只有一张,他要跟她一起睡吗?天呐!不会是这样的吧……

事实上,确实是这样,到了晚上,陆成要跟她一起睡觉,他很认真地说:「我们可以不上床,但不可以分床睡。」

郑一珍翻了一个白眼,他就是要分床,也没有多余的床,「我睡沙发。」沙发是折迭式的,平时要睡觉的话,可以翻开成小型的床。

以他的身高肯定不好睡的,但她身材娇小,睡在上面,还有翻两下的空间。说完,她头也不回地去洗澡,之后穿着保守的睡衣睡在了沙发上。

陆成没有睡着,他的角度正好可以看到客厅沙发的一角,她白嫩嫩的脚丫对着他,没过一会,她的呼吸平稳了,已是进入轻微的睡眠。

他仍是没有睡意,怎么可能睡得着呢!半个小时之后,他缓缓起身,脚步轻盈如猫地往沙发走去,淡淡的月光从窗外照了进来,他微微弯腰,长而有力的臂膀穿过她的脖颈和腿,一个巧劲,抱起了她往卧室走。

他都已经住进来了,怎么可能给她机会分床睡呢!

娇小的她刚被放下,不安地扭动了一下,他的动作跟着一僵,见她没醒过来,作贼心虚地笑了笑,跟着上了床。

他小心翼翼地搂着她,力道就跟棉花似的,就怕惊醒了她,还好她睡熟了,没有察觉到他的动作。

他舒了一口气,果然,睡什么床都不舒服,只有抱着老婆睡才是最舒服的。回台湾之后常常会失眠,抱着她就跟吃了安眠药一样,轻易就有了睡意。

闭上眼睛,他嘴角一扬,舒心地睡着了。

郑一珍在早上七点半的时候醒过来,她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半天,才反应过来她躺在自己的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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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妻要放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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