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农村葫芦娃
简单的冲了个淋浴，躺在搓澡的小床上，不知道是紧张还是别的，我浑身上下居然稍微有些打颤，从小到大不说没搓过澡吧，起码这么郑重其事、有模有样的还真是第一次，关键给我搓澡的人也不简单，很有可能将会是我未来一个月的修行师傅和直属领导。
“啪..”王哥好笑的拍了我光不出溜的屁股上一下，抓起个塑料小盆在我身上淋了点水花，笑道：“放松，别那么紧张！这么享受的事儿，你咋弄的跟上刑场似的！放松放松...屁股别夹那么紧！看你这身板，应该很久没有好好搓澡了吧？”
“上个月，也不知道上上个月刚搓的...”作为一个原装的农村葫芦娃我觉得一个月洗次澡、两个月搓次澡完全就是件奢侈的事情，这才理直气壮的仰着脖子冲王哥解释道。
“哎哟，我去！两三月搓次澡，小老弟你也是够没谁了！行了，别打岔了...我现在给你简单说下咱们这行的一些要领，其实就是很简单的一些小常识！”王哥夸张的带上白色的搓澡巾在我脸前晃了晃：“搓澡巾？咱们的武器不需要多解释吧？”
“师傅，你这有点看不起人啊！我再山炮还能不认得搓澡巾么，您直接说主题吧！怎么样才能把澡给人搓好吧！”我趴在小床上冲王哥嘿嘿一笑。
“其实，咱这一行就跟当老师的一样！得因材施教..比如你这种瘦弱的体格子，我发力的时候就得稍稍温柔些！因为瘦子皮薄肉细，搓的太使劲了容易出伤，搓的太轻微了又不出不来泥儿！这个时候咱们就需要神器了？”王哥说着话弯腰走进小木屋拎出来一袋写着“搓泥宝”的器物来，拆开包装袋把一些粉末状的东西打在我后背..
然后王哥带上搓澡巾“蹭蹭”的在我身上已经开干了，不大一会功夫“春蚕”似的黑泥就如同下雨一般的往下掉落...
我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了，赶忙说道：“王哥，您还没说给胖人怎么搓澡呢..”
“咳咳...等会啊！老弟儿，好久没接过这么有挑战的活了！”王哥看着我一片一片的黑泥往下掉，语气里居然透着丝丝兴奋，这让我更加窘迫不已，心里一阵后悔：“早知道今天适用会碰上这么有职业操守的师傅，真该现在家门口的小澡堂子好好冲洗冲洗的，这让我以后怎么抬起头拜师学艺！”
“师傅，我这身板是不是有点过分了？实在不行，您就不用搓了...我自己来吧！”我羞臊的半闭着眼睛看向不知道是累的还是气的，反正脸上泛着红光的王哥弱弱的说道。
“说什么呢，医院的大夫得有医德，学校的老师得有师德，咱们搓澡的也得有自己的澡德！不能捡着好搓的就一顿猛搓，不干净的随便敷衍，不过说实在的，你是我来龙田以后碰着的第一个这么有货的客人！”王哥的额头居然稍微出现一层细汗。
说着话，王哥已经吭哧喘气的搓到了我大腿根，坏笑的瞄着我的龙根打趣：“还是处吧？”
“打飞机算么？”我更加不好意思了，越发怀念起老爸老妈那个时候，那个时候的人说单身那叫“单身贵族”，现在哥们同学要是知道你还是处男，非得鄙视朝你伸出信仰的中指撇撇嘴甩句：“单身狗！”
“处男好啊！中气旺，越发适合干咱这行！”王哥哈哈大笑的点了点脑袋。
“师傅，我算发现了合着我就是为了给人搓澡而诞生的！”一来二去，我跟王哥的关系也瞬间熟络了，要不说床是最建立感情的地方，“呸，语误了！”
“这个我都是没瞎说！搓澡讲究的是就是个下盘稳当！你得脚下站得稳，手上才有力度给人搓舒服了...手上的力度拿捏准确了，脚下的根才能扎的更稳健！其实啊，咱们这搓澡师跟那些个武术家更是有异曲同工的地方...”王哥绝逼是个重度话痨，这点我甘拜下风，十几分钟的时间已经给搓澡工套上了三个驴唇不对马嘴的“光环”。
“那师傅，你身上这肌肉块都是给人搓澡练出来的呗？”我好奇的坐起身子，看看满地的黑泥一时间居然迈不开腿了。
“那必须的！好好跟着我学搓澡这门手艺吧...还用费那劲跑什么健身房！你倒是提醒我了，说起来咱这搓澡师倒是跟健身房的有异曲同工之妙啊！”王哥眼神一亮，点点头指着我说道：“看起来，你确实挺适合干这行的，这么快都学会举一反三了！”
“要不，师傅我拿你当试验品？也给您搓搓试试？看看我有没有这方面的天赋？”之所以提出这个建议，倒不是哥们我有多好学，主要面对着一地小虫子似的澡泥实在不好意思。
王哥也不矫情，等我说完话后拿手赶了赶我先前躺过的搓澡床，接下来扑在上面铺的一次性保鲜膜，又换了一层就躺下身来，扬起脖子提醒道：“记得拿塑料小盆先往我身上洒水...”
“妥妥的！”大概步骤我还是记住了，拎起小盆往王哥身上浇花似的喷洒了点水滴，然后把刚才我没用完的半袋搓泥宝糊到了他的身上，一边小心谨慎的问道：“师傅，我这么弄对么？”
“现在我是客人，你能问客人怎么弄么？自己看着办...”王哥进入角色的速度倒是挺迅速的，半闭着眼睛趴在床上板着脸冲我呵斥。
“额...”我一时间有些拿捏不准，下一步该怎么办了。就在我犹豫应该从哪下手的时候，一阵“次啦..”的拖鞋声由远及近的冲我跑了过来，我好奇的探头望去不由乐出声来：“耗子，造型挺别致啊！这是赶着去参加非常6+1替毕姥爷班那？”
“别瞎说，主持非常6+1那小子叫李咏，脸比马三的还长呢！”趴在床上的王哥，忙里偷闲的纠正道。
来人是袁浩的老相识“耗子”，此刻耗子一手伸出仨指头，一手攥着小拳头，满脸焦急的冲我喊道：“楠..楠...楠哥！啊就...啊就...袁浩跟贾云...啊就..打起来了...”
“啥？”我一把拽下自己手上的搓澡巾拽住耗子大声吼道:“因为啥？他们几个人？贾云是谁啊？”
“啊就..贾云就..是那个留分头的...啊就..他们一共喊来这个数的人..！”耗子急的脸都红了，使劲朝我晃了晃自己伸出来的三根手指头。
“三人！没问题...师傅，我待会回来再给您老继续搓哈！”我冲着小木屋就跑了过去，衣服、裤子都在工作间里挂着呢，情况再紧急也不能成为我暴漏的借口，再说了一共才仨人，凭借我和袁浩在学校资深多年的“挨打”经验，出不了啥大事儿。
“啊就...啊就...楠哥，你快点...贾云喊来七个人！”耗子对这我的背影总算喊出一句完整话来。
“尼玛...”我咒骂了一句，套上牛仔裤，鞋子也不来不及换就拽着耗子跑了出去：“哥们，你特么不光是结巴，主要还是个不识数啊！”
“徒弟，你可快点...我身上还打着搓泥宝呢！”趴在小床上的王哥冲着我大声喊道..
跟随耗子快速穿过更衣间，跑向前台，就是我们最一开始见到马三和那俩美女的大厅，外面的嘈杂声隔着木门就能听得清清楚楚，好在只是吵闹声，应该还没有动起手来，我这才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