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苑柔摊了摊手,“那不就得了。”“原来那个呆瓜到现在还没出现,是因为他根本不知道我在生气?”拉维尔这才反应过来。
苑柔点了点头,“应该是这样。”“我……我真……”这个答案让拉维尔啼笑皆非。
刚才她一个劲儿的哭,也没想到旭克图之所以迟迟没追来是……是因为这个样子。
“所以我才说要给他来个机会教育呀!”苑柔对她眨眨眼,一睑的兴味盎然。
“嗯,没错。”奴奴附和道。
“关你屁事。”拉维尔瞪了她一眼。
“公主,人家也是为你着想。”奴奴撒娇的拉拉她的手。反正她家公主是刀子嘴豆腐心,好说话得很。
拉维尔笑着睨她一眼,“知道啦!”“公主,你也该顺便揭了拓跋恪的假面具才是。”奴奴提醒主子。
“谁的假面具?”苑柔不解的看着这对主仆。
“还不就是那个装病的鲜卑公主。”奴奴抢先开口。
“装病?。”不会吧!
“连你这么聪明都没发觉到。”拉维尔半捧半损地说了句,接着将她观察所得告诉苑柔。
“真想不到拓跋恪这么有心机。”苑柔晃着头喃喃细语。
“还不只呢!上回公主也跟未来的驸马爷提过,可是他说什么也不信。”“就是啊。”拉维尔不满的嘟着嘴抱怨,“旭克图还说我心胸不够宽阔,太小家子气了。”“挺像他会说的词。”苑柔好笑地点着头。
“你还笑,快点想想法子来整治那妖女。”拉维尔推了推苑柔,要她别幸灾乐祸。
“先等你离家出走再说。”苑柔脑子转了转,将包袱打了结递给她。
“我还没收拾好!”拉雅尔看着手上的包袱说。
“收那么仔细做什么,不过是作戏,迟早是要回来的。”“可是你要教我走去哪儿?”拉维尔苦着脸问。
“看你原本要走去哪儿呀!”苑柔推着她离开。
“我……我根本就还没想到。”拉维尔吐吐舌,她哪知道自己要走去哪儿呀!
“那你刚才是哭假的罗?”还敢嚷着说她要走人。
“我不过是嚷嚷嘛!”拉维尔嗫嚅地说。
“我看你是存心要嚷给旭克图听的,好让他来哄你、讨好你。”苑柔毫不客气地取笑她。
“知道就好,干嘛说出来。”拉维尔扭捏地跺着脚。
“真服了你。”苑柔又是一阵银铃般的调笑声。
“好啦!别笑话我了,快想想要上哪儿去才好。”三个人仔细琢磨了一会儿,苦思着要怎么安排这出戏码。既不能真要拉维尔返回东羌,因为那太费时耗力了,也不能让她就近藏身,这么一来显得太作假了,还真是难啊!
“有了。”苑柔弹指叫道。
“我也知道公主有了。”奴奴咕哝一句。
“对了,我都忘了问,几个月了?”苑柔瞄了眼拉维尔依旧平坦的小腹。
“一个多月了。”奴奴替主子回答。
“什么?!已经有一个多月了。”苑柔又是一阵调笑,“我说你们俩也未免太努力了。
“你才知道。”奴奴笑着应了一句。
“喂!你们两个,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拉维尔羞恼地看着漠视她存在的两人。
“你是孕妇,别乱发脾气。”苑柔还是难以抑制嘴边的笑意。
“我看改天我也该好好教育一下阿亟砚,让他努力一点,免得放你一个人太闲。”拉维尔坏坏地说着。
“我……不用你多事啦!”苑柔小脸涨得通红,似乎只要说起她和呵亟砚就会有这种反应。
“两位公主要是讨论完这私密的话题,可不可以说说接下来的计划。”奴奴可等得不耐烦了。
“对啊,你刚刚想到什么计划?”拉维尔拉着苑柔的手问。
“去找这里的地头蛇帮忙呀!”“谁呀?”拉维尔和奴奴异口同声的问。
“还有谁?”苑柔好笑地睇了她们主仆两人,“当然是阿亟砚啊!”
【第十章】
“拉维尔人呢?”旭克图满头大汗地问着苑柔。
“你问我?”苑柔指着自己故作惊讶状。
“除了你,我不知道没能问谁。”他坦白道。
“那你可真是问对人了。”她语带挖苦的回了句。
“这么说你是知道?”旭克图紧绷的神经总算能够稍微松懈下来,稍早地去找拉维尔,只见她帐子里空荡荡的,他差点要疯掉。
“我还以为她不走了呢。”苑柔不疾不徐地将桌上的干果放进嘴里,边用眼睨着他打量。
“走?上哪儿去?”他怎么没听说拉维尔有远行的计划。
苑柔微蹙起黛眉,“当然是离开这个伤心地罗!”“什么伤心地?”旭克图一手搔着头,仍旧摸不着头绪。
苑柔耸耸肩,“问你啊!”“我?”旭克图疑惑地直指自己的鼻子,他可真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拉维尔了。
“是啊!稍早奴奴匆匆忙忙的跑来把我拉去,谁知我还没进门,就听到拉维尔哭得唏哩哗啦的,也不说是怎么回事。只知道她兴冲冲的跑去找你,一回来就变成那样子。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没有啊!”他哪有对拉维尔做什么。
“没有?那她会一声不吭就走人?”苑柔句句都带着浓浓的疑问,一点也不放松的追问:“她到底有没有去找过你?”
“有啊!”旭克图点点头,“可是她也不知怎么回事,在门口嚷了几句就气冲冲的走了。”果然,一个是气得半死,另一个根本就搞不清楚状况。苑柔暗忖。“你真不明白?”
“说你蠢你还真是蠢到家。”另一个声音倏地冒出。
“阿亟砚!”旭克图转身看着掀开帐帘走进来的阿亟砚。这小子又知道了些什么?
“别怀疑,你不知道的事我都知道。”阿亟砚看着呆愣的旭克图着实有些无奈。
旭克图微皱起眉头,“你又知道什么了?”“我问你,拉维尔去找你的时候你在干嘛?”阿亟砚边问边在苑柔身边坐下。
“那时我正在帮拓跋恪拿披风。”旭克图看着他们一副不以为然的表情,不解的问:“有什么不对吗?”“拿件披风需要身子贴着身子吗?”苑柔不答反问。
“拿件披风何必怕被人瞧见?”阿亟砚也咄咄地返问着。
“那是……”“那就是拉维尔所看到的情形。”苑柔好心的提醒。
阿亟砚突然搂住苑柔的纤纤细腰,“要是有个男人这么搂着拉维尔,还故作惊慌的说:怎么办?被人瞧见了。不知道你会有什么感觉?”旭克图一想到阿亟砚所形容的情景就不禁火冒三丈,继而想起有一次拉维尔翻身下马时,不小心落人阿亟砚怀里,当时他就有股想砍人的冲动,难道……这就是他吃昧的表现?
“我……我……”旭克图支吾了半天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原来拉维尔又再吃味,可他真是冤枉的呀!
“先别说这个,难道你一点都看不出来这全是拓跋恪使的小伎俩吗?”苑柔出声询问。这可是十分明显的事实。
“拓跋恪?”旭克图蹙眉沉思,若照苑柔和阿亟砚所言,似乎一切真如他俩所怀疑的。
“别怀疑了,这真的都是她搞的鬼。”又一个声音自他们身后响起。
“鄂索!”这小鬼就是有办法适时出现,旭克图愈来愈相信鄂索是他命中的贵人。”你又知道些什么?”“我只是碰巧发现拓跋恪公主的一点小秘密罢了。”鄂索将他偷偷听到的秘密结抖了出来。
原来拓跋恪和茧茧的对话都让鄂索一字不记的装到耳朵里去,他还正愁没机会可以揭穿那对讨人厌的主仆,没想到机会主动找上门。
“果然跟拉维尔所预料的一样。”苑柔听了鄂索的叙述后,很是愤慨的用力击掌。
“她早知道怎么不说?”阿亟砚不解的看着她。
“呃……其实她有说,只不过……呵呵!”旭克图搔着头,傻笑的对着众人。
“你不相信。”阿亟砚语气里满是肯定。
“我只是不想随便怀疑别人。”旭克图讷讷地低语。
“你不想随便怀疑别人的结果,就是把未过门的妻子给气跑了。”阿亟砚指责道。
“还有一个未出世的孩子。”鄂索的话引来旭克图和阿亟砚惊愕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