杖毙医女
梅溪和悦儿进来给紫萱行礼,身后还跟着一个医女。
“王妃,让奴婢服侍您沐浴吧,好让医女为您检查一下伤口。”梅溪恭敬的说。
紫萱躲在墙角里不出来,她好害怕,好想回家。娘亲说得对,这个王爷不是好相与的,现在要怎么办才好?才刚嫁过来就这样,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
那医女不耐烦了,伸手过来拉紫萱“王妃还是过来让奴婢给您上药吧。”
梅溪吓了一跳:“赵医女,请自重。”
“哼,不过是个不受宠的女人,快点弄完了好回去睡觉。”赵医女说着还打了个哈欠。
“谁给你的胆子?”明昱的声音从门口响起,一屋子的人都吓了一跳。他本来是回来拿掉落的玉佩,不想竟看到这一幕“这个女人还真是没用,竟让个下人欺负了去。”心里不禁一阵厌恶。
医女赶紧跪下,早已吓得瑟瑟发抖“王爷饶命,奴婢知错了。”
“拉出去杖毙。”冰冷的声音让周围的温度骤然下降,紫萱不自觉的抖了一下。
两个婆子进来把医女拖出去,那医女不住的求饶,明昱却充耳不闻。
“给王妃更衣,出去看行刑。”
“是”梅溪和悦儿答应着,起身帮紫萱穿衣服。两个人扶着紫萱来到院子里,明昱坐在一把太师椅上,紫萱过去在他不远处跪下来,梅溪和悦儿也只好陪着她跪。医女已被按在长凳上,嘴巴被堵了起来,只发出“呜呜”的声音。
“开始”明昱的声音几乎冻死人。
“是”两个小厮行了礼,便每人举起一根长长的木板,朝医女身上打去,没几下就见了血,医女拼命挣扎,由于不能讲话,只好求助的看向紫萱。紫萱不忍,刚想开口求情,却被明昱冰冷的眼神瞪了回来。就那样眼睁睁的看着医女的挣扎越来越弱,直到彻底不动了。府医过去确认的确是死了,才和小厮一起到明昱面前复命。
“扔到乱葬岗喂狗。”
“是”小厮便将医女拖了下去。
明昱冰冷的望向紫萱“你可知错?”
“臣妾,臣妾。。。。。。”紫萱都吓傻了。
“纵容奴才以下犯上,明日起每天去祠堂跪两个时辰,直到你学会做王妃为止。”
梅溪偷偷碰一下紫萱,紫萱才回过神来“臣妾遵命。”
“服侍王妃休息,传医女。”
“是”梅西和悦儿赶快答应。
明昱起身走了,也不知道他去哪里。梅溪和悦儿扶着紫萱回房,小丫头已经准备好了热水,紫萱身上有鞭伤,不能泡在水里,梅溪便把毛巾沾湿了帮她擦身,小心翼翼的生怕把她弄疼了。王爷的心思猜不透,这王妃看似不受宠的,可谁又说的准呢,还是小心伺候着为好。又传来了一个医女,仔细的帮紫萱上了药,并叮嘱梅溪一些注意事项,才恭敬地退了出去。这一折腾天都快亮了,紫萱还没睡沉就听到梅溪在外面禀报。
“王妃,王爷命您到膳房伺候早膳。”
紫萱勉强坐起来,头昏沉沉的“进来吧。”
“是”小丫头们鱼贯而入,捧着铜盆、毛巾、新衣服、和搭配的首饰。
“这衣服和首饰是王爷刚差人送来的,王妃快起身更衣吧。”梅溪走到床前,先行一礼,才搀扶紫萱起身,服侍她洗漱后,换上新衣,是王妃正服,穿起来很繁琐。悦儿有一双巧手,不一会儿就为紫萱挽了一个飞云鬓,配上整套的首饰,紫萱感觉自己变了一个人,看起来雍荣华贵。梅溪仔细检查过,确定没有什么不妥,才和悦儿一起扶着紫萱去膳房。明昱已经坐在了上首,屋子里除了布菜的侍女还有十几个衣着华丽的女人,看起来应该是明昱的侍妾。紫萱走过去,规规矩矩的跪下行礼“臣妾见过王爷,给王爷请安。”
屋里的人都微愣了一下,也随着跪下“奴婢见过王爷,给王爷请安。”
明昱的侍妾多是皇上和大臣们送来的,平时都待在自己的院子里,无招不许出,这些侍妾都没什么名分,等同于通房丫头,只能以奴婢自称。今日王妃进府,才招她们出来敬茶。
明昱也不看其她人,对着紫萱说:“起来吧,过来用膳。”
“是”紫萱起身,在明昱下首坐下,丫环马上过来布菜。只有明昱和紫萱两个人用膳,其她人都规矩的站在身后伺候。明昱吃饭很快,不一会儿,就停了下来。紫萱也赶快放下碗筷。丫环捧过清水来给他们漱口。明昱便当先走在前面出了膳房来到前厅。这里一般是会客,或有什么重大事情商议的地方。
明昱和紫萱分左右坐在主位,先是府里的侍妾一个个给王妃敬茶,梅溪早已准备了打赏的红包,一个个赏给她们。之后是府里的各个管事,帐房,府医过来请安。
“今日王妃入府,大家好生侍候。以后府里的大小适宜均由王妃做主,有逾越者家法处置。”
“奴婢等遵命。”下面齐刷刷跪了一屋子人,紫萱心里忐忑不安。
“都散了吧。”明昱一声令下,大家陆续退下。
紫萱不敢再坐,规矩的跪在明昱面前,明昱看她一眼,眼神复杂“这王府,本王就交给你了,不要让本王失望。”
“是,臣妾定尽心竭力。”
“去祠堂领罚吧,好好想想这王妃要怎么做。”
“是”
明昱起身离开,紫萱才由梅溪,悦儿扶着来到祠堂,皇家的祖宗牌位都在太庙,这里只供奉了明昱的母妃贤太妃。紫萱上了一炷香,规矩的跪在蒲团上“你们先出去吧。”
“是”梅溪和悦儿退出去,守在门口。
紫萱一个人静静跪在那里,明昱让她好好想想怎么做这个王妃,她是该好好想想了。一般新婚第二天要回门,王府似乎没有这个规矩,明昱没提,紫萱也不敢问。只在心里默诵着《女训》“夫有再娶之义,妇无二适之文,故曰夫者天也。天固不可逃,夫固不可离也。行违神祇,天则罚之;礼义有愆,夫则薄之。。。。。。”一行清泪顺着眼眶滑落,“礼义有愆,夫则薄之,如今就算我守礼法,知进退,他会善待我吗?”想想爹爹已逝,娘亲一人留在府中,如果她再有什么事,让娘亲怎么承受得住。紫萱擦干眼泪,“不管怎样,总要活下去吧。他要我怎样,我听话便是,不去开罪他,总会好些吧。”两个时辰过得很慢,加上紫萱昨天几乎一夜未睡,还受了伤,此刻身体已摇摇欲坠,她咬紧牙关坚持着,不让自己倒下来,她不敢,怕更多的惩罚她承受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