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转过身,望着那个醉得眼睛迷茫的女人,「战胜的骑士,可以要求公主的一个吻吗?」
「什……么?」她的脑筋现在有几分乱,酒精已经在她体内发挥著作用,让她理智罢工,停止思考。而且今晚一切都发生得太快,太不可思议,一向精明的头脑此刻对她没有半点帮助。
陆飞扬也没有给她思考的时间,抬起她圆润的下巴,薄薄的嘴唇直接堵住了她嫣红的唇瓣。
许漫雪,既然我给了妳八年时间,妳都得不到妳想要的,那么现在就换我得到我想要的吧。
从今晚开始,从此刻开始,妳就是我的,用我的方式。
事情,怎么会突然脱轨到这样的地步?
许漫雪望着那埋在她胸前的黑亮的头颅,脑海里闪过一丝清明。她今晚明明只是想借酒浇愁,希望暂时忘掉柏凌风带给她的痛,可为什么会与陆飞扬纠缠在一起?
「妳不专心,嗯?」对她的一切都熟悉的不得了,陆飞扬从她雪白的胸乳间抬起头来,深邃的眼眸紧紧地盯着她,好像要透视到她的灵魂深处一般,从夜店出来,等不及回家,他拉着被他吻得头晕脑涨的她,直接到最近的五星级酒店开了房。
今晚,他一定要得到她,如果最开始输了她的心,那么现在,他至少要先得到她的人。做爱就是要做才会有爱,从现在开始,一切要照他的方式进行。
在那样的眼神之下,她觉得自己此刻变得赤裸无助,被迫将一切荏弱都袒露在他的眼前。「我们,这样好像不对。」都怪那该死的酒精,严重侵蚀了她的头脑。她隐隐感觉现在跟他在做的事情是错的,而且发展下去,结果肯定不是她所想要的,可是迟缓的思绪,混浊的脑袋,让她想不明白。
「不对吗?」他低笑着,眼眸贪婪地欣赏着她不同于以往的娇憨容颜,不管是何种风情,只要是她,他都喜欢,「应该是对极了吧?」这是一个一直错了八年的错误,一直到今天,才有机会把它纠正过来,怎么会不对,是该死的正确。
薄薄的嘴唇抵在她软嫩光滑的唇际,「妳和我,男人跟女人,在一起有什么不对,嗯?」话一说完,不待她反应过来,就直接堵住了她的嘴。
灵活的舌头直闯而进,搅入她温热丝滑的口腔里,轻轻地勾弄着她的软舌,一点一舔,细细地扫过,耐心地挑动着她青涩的舌头,吮吸着独属于她的那抹香甜,不时含住她的下唇在嘴里轻咬。
他的吻,温柔而不躁进,就像是在做一件自己最有兴趣的事情一样,不紧不慢地勾着她,挑着她,如同一池温度刚刚好的泉水,让她慢慢地在里面浸润,思绪越来越混乱,对与错;爱与不爱,此时对她来说,都已经遥远了。
她的眼里,只有这个拥她入怀,吻着她的男子,生涩的小舌,悄悄地舔弄了一下他的,引燃了熊熊的烈火。
她感觉到那搂着她的强壮手臂力道忽然变大,一直温吞的男子,嘴唇重重地压上她的唇,舌头钻动着热烈地与她相缠,甚至将她的舌头吸到他的嘴里,贪婪地吸着吮着,啧啧地吞咽着她的蜜津。
他的吻又沉又重,他的舌既灵活又霸道,吻得就像是要将她的氧气全部吸走一般,一直到她快要喘不过气来,他才慢慢地放开她。
「妳好香、好甜。」吐出她的软舌,两舌之间牵连起丝丝缕缕的透明唾液,他一点一滴地将它们悉数舔尽,接着舔舐着她柔嫩的下巴,鼻端呼出的灼热气息全部洒在她的粉颊之上,让她的心儿颤抖起来。
握住她腰的大掌往上抚,在她的胸脯下方停住,虎口合住她的乳房下部,手掌一转,罩了满掌的饱满,隔着丝质衬衫揉弄起来。
「啊……」这是男性的手,有力结实,充满力量,他恣意的抚爱,让她体内深处泛起一股陌生的热潮,像过电一般,一直从他爱抚的手掌流遍全身上下,再集中到酸软的小腹。她的手儿无意识在抚上他的腰,像是鼓励又像是要推开他,乱了章法。
不再满足于隔着衣物的爱抚,嘴唇顺着她的下巴、脖子,一路吻到早已松开几颗钮扣的锁骨,她的皮肤光滑细腻,没有刺鼻的香水味,只有淡淡的沐浴乳的气息,引得他一舔再舔,不知餍足。
牙齿慢慢地咬开一颗扣子,再一颗,稍稍露出一抹腴白,嗜欲的嘴唇立即吮吻上去,她是他整整盼了八年的宝贝,这一刻将她抱在怀里,就如同抱着一个美好的天堂一般,冲动难平。
骨节分明的手指滑到她的背后摸索着,不算太熟练地解开胸罩的暗扣,黑色的蕾丝胸衣立刻被他推上去,露出那对晶莹如玉的乳房。
他屏息地望着眼前的美景,洁白的乳房,近乎透明,甚至可以看到青青的脉络在薄薄的皮肤下,顶端,却是两抹嫣红在雪地里怯然绽放。不是那种淡淡的粉色,而是漂亮得娇艳的红,就如同冬天在枝头怒放的红梅一样,热烈妖娆,惹得他呼吸急促,血液全往下半身冲去。
「雪儿……」近乎低语地轻喃她的名字,这个在心里呼唤了千遍万遍的名字。他吮上了她的娇媚,如同初生的婴孩一样,贪婪地吸吮着她,手掌握住她腴白的乳肉,方便他更深地掠夺。
……
今天,是礼拜几?
许漫雪睁开有如千斤重的眼皮,她全身的每一片肌肉,每一条筋脉,都清楚明了地告诉她一个字,「痛」!
忍着浑身的酸痛,想要从床上起身,可是她费劲全身的力气,也只是勉强地抬动了自己的手指而已。
自从那晚和醉酒和陆飞扬发生关系之后,她就被他困在了这个房间里。不停地做,不分白天与黑夜。做到昏过去,醒来接着做,除了吃饭、洗澡及上厕所,他们其他的时间都花在做爱上,客厅、厨房、吧台、浴室、甚至连阳台,都有他们疯狂做爱的痕迹。
就像野兽一样,初经人事,又这样被反复折腾,她的身子,已到了极限。
身上盖着柔软干净的棉被,室内的空调稳稳地启动着,豪华的房间里显得安静又平和。迥异于前几日的宁谧。
他,不在!脑海里接收到这样的讯息,让她僵硬的身子慢慢变得放松。
陆飞扬是一个魔鬼,一个可怕的魔鬼,这几天没日没夜的日子里让她深深地体会到这一点。当初,对他的敬而远之其实真是正确的,他的情绪变化无常,可以很温柔,很宝贝地吻着她、爱着她,也会突然像是恶魔附体一般,将她卷入激烈到可怕的性爱之中。
而现在,这个魔鬼不在房里,她一定要抓紧机会逃离他,如果她动得了的话。凝聚着力气,想要让自己从床上爬起来,可是没有用,她连一丝一毫都动不了。该死的!良好的修养让她骂不出脏话来,只能在心里暗暗咬牙,难怪那个可恶的男人放心地出去,他肯定是知道自己已经被他玩得快残废了,动都动不了了。
她紧紧咬着嘴唇,咽回喉间的硬块,她不能哭,一定不能哭。从十七岁那年开始,她就已经学会了眼泪对事情没有任何帮忙,只会让自己的脆弱暴露出来。
去美国八年,学习再辛苦,压力再大,她都咬牙挺过来了,成为总裁秘书后,每天与公司那些客户还有老奸巨猾的董事们周旋,他们每一个不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奸商?她不是也熬过来了吗?不能在这一刻变得软弱起来,让以前的努力都付诸流水。
可是,柏凌风,想到心理那个风采不凡举止优雅的男子,她明亮的眼眸还是泛起了淡淡的水雾。她,与别的男人上了床,一个自己根本就不爱甚至连熟悉都称不上的男人,她离自己心爱的那个人,已经越来越远,一切都回不了头。
她不是那种不爱惜自己的女人,失恋后到酒吧随便找个男人一夜情安慰自己,这种事情打死她都做不出来。她那晚,真的只是单纯地想到夜店里喝酒,她不敢回到一个人的家里,怕自己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才会选择夜店,那种地方,是一直自律甚严的她从未涉足的。
结果,从来没有做过的事情还是不要轻易尝试比较好,首次放纵自己,就失了身。如果是别人还算了,最多当作被狗啃了一口,大家天亮后谁也不认识谁,可是却偏偏是陆飞扬。
他,是柏凌风的好友,也是她不能避开的人,除非她离开柏凌风。离开他?这个念头只是刚刚浮起来,心里泛起的那种空虚疼痛告诉她,她离不开柏凌风,至少,现在还离不开。
那么,陆飞扬与她,又该怎么收场?她的头痛得越来越厉害,被自己搞出来的一团糟给弄得一阵一阵抽痛。然后,她的眼眸忽然瞪大,天哪,她竟然有好几天都没有去上班,也没有请假,这可是从未有过的事情!
这样的刺激,让她猛地从床上坐起来,手忙脚乱地想要找那个不知道被姓陆的扔到哪里的手机,可是她忘记了自己的身体实在不能这般勉强,腿儿一动,就脚软地跌落到床下,还好,厚厚的羊毛地毯缓冲了她的跌势。
陆飞扬一推开门,就看到如此养眼的画面,全身赤裸的女神卧趴在雪白的地毯之上,乌亮的发丝披散开来,玲珑有致的曲线,白皙的皮肤上布满了这几天他纵慾过度的痕迹,看得他眼眸一亮,感到又热血沸腾起来。
“不用这么大阵仗欢迎我吧?”低沉的嗓音里全是笑意,放下手里拎的纸袋,走过去抱起动不了的娇娃,无视她的冷眼,将她的唇儿放肆地吻了个遍。
“唔,小东西,我可真想你。”抵着她光洁饱满的额头,叹息着,原来人的慾望,真的是无穷的,以前只是默默地看着她,就觉得满足,可是现在,真的得到她了,就发现哪怕只是分开不到几个小时,他就想念入骨,这麽受制于一个女人,他认栽!
“放我下来。”怀里的女王冷冷地下命令,对他的爱怜视若无睹。好吧、好吧,谁让他喜欢的许漫雪,就是这样一个倔强的人呢?而他,就连她这种逞强的倔强都觉得好喜欢。将她轻轻地放在床褥上,怜惜地看着她一身青青紫紫的爱的印记,唉,她的皮肤太薄又太嫩,随便一个深吻,就会留下瘀痕。
所以今天,看着她那一身,他实在是心疼得不得了,而且他也真的担心,再做下去,只怕会将她弄坏,这才勉强自己出门买些药膏来给她擦,这种东西,他不想要假手于人。“痛吗?”怜惜地抚着她腰间的指印,那是这几天被他握着承受他的冲刺造成的。
耳根热辣辣的,许漫雪努力平复着自己害羞的心情,维持着冷静的面容,「不关你的事。」
“怎么不关我的事?”他在她柔嫩的肩上印下一吻,“从那天开始,你的一切,都是我的。“如蝶翼般轻柔的吻淡淡地落在她的肩膀、胸脯、小腹,甚至还有腿心,「这里,还有这里,都是我的。」
这个男人,是突然被怪兽附身了吗?许漫雪吓呆了,望着他那称得上是柔情蜜意的动作,半晌,他抬眸望着她,一向野性粗犷的脸庞上浮现的是宠溺的笑容,「雪儿,你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