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遭遇鞑子
女孩儿嘟起小嘴,说:“什么,你连我的名字都不知道了,真是被你气死了?”但随即又嘻嘻笑道:“呵呵,你连师父都不记得了,不记得我也正常。那你记好了,我的名字叫作,春——妮——”
曾志诚又问道:“没姓吗?”
“什么姓,我不知道,反正从出生到现在我就知道我的名字是春妮。……也没什么了,大家都差不多,很多都是乞儿或是弃儿,能活到现在已经很不错了,谁还要什么姓啊?”
曾志诚一听很多人都是乞儿或是弃儿,心不禁一缩。其他人也就算了,难道仙女也是弃儿吗?我想问仙女的情况,但一到嗓子眼就感觉如梗在喉怎么也说不出。
大约又走了两个小时,大部队停了,原来是到了一家旅馆的门前,用他们的话就是客栈。
走进客栈,看到十几个士兵模样的人站起来向师父问好,师父抱拳致敬:“官爷们辛苦了!你们有军务在身,不要拘泥江湖礼节,咱们各自方便吧!”
为首的士兵说:“梅掌门太客气了,您带领黄山派为国为民,做了这么多大事,大宋臣民人人敬仰,今日相见无论如何也要敬上几杯。”他左手的附和:“是啊,一年前梅大侠在许昌,凭一人之力,挽救众民于战火之中,自己却深负重伤,我等都是知晓的。梅大侠义薄云天堪称当世江湖第一人!”说完众人共呼!当然包括曾志诚周围这些师兄弟。
梅昆方摆摆手让大家静下来,说:“诸位言重了,梅某何德何能敢称第一。当今国难当头,我等当协力抵御外辱,拯救万民为重,名望声势恰如鸿毛。诸位不要再提那些陈年旧事了。如今中原已落入鞑子之手,我等却无力夺回中原,可叹啊可恨啊!”说着一掌拍向旁边的饭桌,只听“啪嚓”一声,桌子四分五裂,震得周围的人慌忙躲闪起来。
梅昆方见众人脸上有惧色,忙欠身表歉意说:“梅某一时失态,多有得罪。”士兵等人忙说“哪里哪里”。师父回身招呼大家一起坐下。
曾志诚看到仙女坐到了师父的身旁,连忙坐到仙女的对面,哪知还没坐下,就见仙女向法长老常健生身旁走去,他这个叫郁闷啊!低着头闷了半天肚子都咕咕地叫了,可是饭菜还没上。曾志诚于是大声叫:“服务员,赶紧上菜,怎么搞的,还做不做生意了,还有,来上一提啤酒,快渴死了!对了,要青岛的不要燕京的……”忽然发现在座的众人眼神不对,赶忙停口。
梅昆方怒视曾志诚了一眼,说:“林儿,少说话。”
曾志诚低下头去,好不尴尬啊!终于等到菜上来了,但发现一盘荤菜都没有,他很是郁闷,说:“这是谁点的菜啊怎么没有肉啊?”
大家都瞪着曾志诚,师父环视四周,说:“林儿今日头不舒服,就饶过他吧。”然后对曾志诚说:“林儿,再胡说八道罚你,今晚饿肚子。”
曾志诚肚子饿的受不了了,管他什么有肉没有,于是不再说话,正要用筷子夹那块最大的豆腐,“啪”的一声他的筷子却被人打掉了。
曾志诚火冒三丈,站起身准备骂人,却听仙女说:“饭菜里有毒!”
众人都站了起来,这时曾志诚发现他们已经被围住了,包括那些士兵在内。而包围他们的人既有饭店的工作人员也包括一部分在别的桌边吃饭的人,都拿着刀、剑等明晃晃的武器,看起来好恐怖。虽然武侠片看了不少,但真的被这些手拿刀剑的人围住,曾志诚全身禁不住颤抖起来。
这时听到有人喊:“杀死这些南蛮子,一个都不要留下。”
着曾志诚这边有人喊:“我们中鞑子的诡计了,大家上啊,剁碎鞑子,为我大宋复兴拼了!”然后众人拼杀在一起,随即听到喊杀声、使力声、痛叫声,乱糟糟的一片。
曾志诚躲在桌子底下,顶着桌子一步一步望外挪。他刚才听师父说什么中原落入鞑子之手,心知现在大概是南宋,淮河以上全部沦陷了。南宋正是汉人受气挨打的时候啊!穿越就穿越,可为什么是南宋,不是大汉、大唐的时代啊?老天爷,你还有眼吗?曾志诚心中暗骂起来。
曾志诚待要挪到门口时,他头顶的桌子忽然被人抓住了,那人骂道:“南蛮子,想逃跑,没那么容易。”接着,只听“咔嚓”一声桌子被砍为两半,幸好曾志诚躲得快,不然就有两个曾志诚了。
曾志诚奋力滚向门外,但忽然觉得自己腾空而起了,他一转头发现被一个两米高的人拎住了后背,他作势举刀砍向曾志诚的头颅。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关头,仙女出现了,她一剑刺穿了两米大汉的心口。
“快跑,你前面有马,快啊。”仙女指着一匹白马向曾志诚发号施令。
按说那一刹那曾志诚应该向仙女表示谢意的,但他只有径直奔向那匹白马的时间了!
曾志诚攀着马脖子上了马,口中叫道:“驾!驾!……”可是那马只是嘶吼嘶吼的乱叫,脚步一直在原地打转。曾志诚急坏了,用力的踢马肚子,那马吃痛边叫边弓起身子,他差点跌下去,往后一看才知道原来是缰绳没有解开。曾志诚“秃噜”下了马,解开缰绳,然后又跃上马背,用力拍打马头,那马一声亢叫,飞也似地冲向前方。
曾志诚在马背上跌跌撞撞,好不难受,这时他才发觉自己不会骑马。可是无论如何他都没让自己掉下马去,要不就死路一条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曾志诚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一处古宅内,旁边站着一个浅蓝道袍的老人,他胡须都白了,眼睛小得几乎可以说他没有眼睛了。“林儿,你醒了,现在感觉如何?”他对曾志诚问道。
曾志诚记得大师兄说带他回去见华神医,看他仙风鹤骨,应该就是他了,于是说:“您就是华神医吧?”他捋捋胡须呵呵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