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集客魏覆亡5-6

５乾清宫灵堂

［信王朱由检怀着恐惧与忧虑的心情被涂文辅、王朝辅迎进乾清宫，他没有忘记张皇后的嘱咐，在衣袖里藏了干粮和炒熟的米麦。进宫之后，他先在皇兄朱由校的灵柩前跪拜痛哭，然后才与张皇后、魏忠贤、王体乾等相见。

朱由检：皇嫂节哀！（指一下袖子致意）

张嫣：（会意，泪如雨下）皇叔！

魏忠贤：请王爷看看，灵堂布置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朱由检：都好都好，魏公公辛苦了！许多杂事让礼部官员去办理，魏公公王公公不必过劳。

［朱由检在乾清宫东边取一把椅子，西向而坐，只作悲痛状，默默地看着事态发展。

［文武百官终于被放进宫来行哭临大礼。众官素服角带，面色忧伤。魏忠贤侍立灵侧双眼红肿，默默无语。

王体乾：众官哭临！

［文武百官在内阁首辅黄立极的率领下，跪在皇帝灵前嚎啕大哭。

王体乾：哭临毕！

［众官止住哭声，起立。

王体乾：众官退出，到午门外侯旨！（众官正要退出）

魏忠贤：启禀王爷，灵堂不吉，请王爷移住到文华殿。

［朱由检起身，准备随太监前往文华殿。

［张嫣从后堂走出。

张嫣：皇叔请等一等。（对魏忠贤）皇帝遗诏，该发布了。

魏忠贤：（面色阴沉，显得十分沮丧）是，王公公，发布遗诏吧。

王体乾：是。（取出已经拟好的遗诏，开读）皇帝遗诏：

“．．．．．．皇五弟信王朱由检聪明夙著，仁孝性成。爰奉祖训兄终弟及之文，命诏伦序，即皇帝位。勉修令德，亲贤纳规，讲学勤政，宽恤民生，严修边备，勿过毁伤。内外大小文武诸臣，协心辅佐，恪守典则，保固皇图。．．．．．．”

６文华殿

［虽然颁布了遗诏，朱由检心中踏实了一点，但仍然战战兢兢，不敢放松警惕，他一个人在文华殿内，提心吊胆。到夜间，秉烛独坐，不敢入睡。他数着官外传来一遍遍的更鼓，听着砖缝里发出一阵阵的蛩鸣，苦盼着天亮。仲秋天气，寒意已深，这位即将登极的新皇帝，此时感觉到的只是孤独落寞与忧惧。

［一位小太监带了一柄宝剑从文华殿经过。

朱由校：（立即把他叫住）哎，你过来！

小太监：王爷！

朱由检：来，让王爷看看你的宝剑。（接过宝剑，装作把玩）这剑不错。你今年多大了？

小太监：十七岁了，王爷。

朱由检：噢，你和王爷是同岁呀，都是万历三十八年生的，对不对？

小太监：对呀，王爷。

朱由检：你知道我是谁吗？

小太监：知道，王爷是信王。

朱由检：明天可就是皇上了，明白吗？

小太监：是，皇上。

［看到宫外有太监巡夜走过。

朱由检：赏赐他们酒饭该找那个衙门，你可知道？

小太监：找光禄寺。

朱由检：好，你把宝剑留下，去传旨光禄寺，让他们准备酒食，赏赐巡夜的太监们。回来爷有重赏。

小太监：是，王爷。万岁爷！

［朱由检将宝剑放在案上壮胆。又从袖中取食炒熟了的米豆充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