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父亲母亲
我的父亲母亲都已过了花甲之年。父亲比母亲的年纪大一岁。
我的父亲十分清瘦。关于父亲,我曾经在一篇《父亲》的文字中有详细的描述。父亲现下年岁大了,除了有胃疾的老毛病,还有颈椎增生,因了颈椎的血管给压迫,所以父亲时常头晕,只好隔三差五的便要卧床休息。
我的母亲却是较肥。假使不看身高,母亲的身型几乎是父亲的一倍。母亲的身体也不大好,除了有高血脂,冠状动脉粥样化外,还有比较严重的失眠,时常会困扰的母亲要看电视到十分晚才能入睡。
父亲总是严肃的,平日里也不大多说话。母亲反是唠叨,时不时的说些旧话来重复。我们兄妹四个对父亲很是敬畏。至于母亲,我们便轻松的多,甚而可以与伊开些玩笑。母亲有时也会生气,怪责我们没大没小,不尊敬伊。我们于是笑,说母亲比较好说话,我们愿意与母亲聊天。母亲于是开心起来。
父亲是有四十几年党龄的老**员,对党十分忠诚,始终严格要求自己。父亲在位的时候,遇到有人求他办事,只要有政策规定,或者不违反原则的,父亲总是努力为人办好,决计不会收取半分的利益。母亲牢记父亲的叮嘱,举凡有人送礼,伊总是推说怕父亲恼了会责怪,终于是不曾收。
母亲信佛,时常会去各地的庙宇求神拜佛。到的后来,大抵是1993年前后的事,母亲便专门腾出一间房来做香堂,开始供奉起观世音菩萨来,并且定下规矩,每月的初一十五要吃斋。父亲是党员,无神论者,对于母亲的行为始终采取不过问,也不参与的方式。记忆中,母亲每年农历九月逢三六九的日子,一定要选上其中的一天前往供奉李老真君的石人殿礼佛,再顺道回故乡看望外祖母。父亲却是宁可在临湖下车等上一两个小时,也轻易不肯随行。
去年的五一长假,我带了妻与小朋友回上饶省亲。父亲母亲很是欢喜。父亲依旧是不多说话,脸上却满是笑意。母亲愈是兴致,每日总是要拉着小朋友在县委大院逛上一圈,见熟人便介绍小朋友与他们知。小朋友也十分的乖巧,到了时间便去提醒母亲,是带伊去逛的时辰了。于是,一老一少那几日成了很是要好的朋友。
终于是到了我们回珠海的日子。父亲母亲,两个妹妹都去送我们上车。路上,母亲紧紧的抱着小朋友,与小朋友说笑。出租车到了,母亲于是哭了开来。父亲没做声,将个脸扭向一边。两个妹妹也是眼睛红红的,拉着妻的手不放。我让小朋友亲下奶奶,小朋友大抵是知道要走了,在母亲的怀里大哭起来。我想要跪,父亲拦下了,说等我和你母亲百年后,你再跪罢。我于是悲从心底来,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终于是也痛哭出声